送走了夜祁墨之后,又过了两天安生日子,苏双月便是想起,这日她又该去东宫拜访傅明敏了。
也不知道傅明敏肚中的胎儿如何了,自己该再去给她把把脉,免得她说自己对她不上心。可是何必呢?两个人如今这样,到底是没有什么再交集的意义了。
苏双月在心里叹了口气,或许深宫院墙里的生活就是这么的复杂,这么的让人疲惫。
一大早的,苏双月便是叫过了白芷白薇,替她好收梳洗打扮了一番。穿着鹅黄色的八幅裙,上身是淡玫色的小夹袄,头上一支钗子极为精致,耳坠子也是上好顶大的珍珠,无论怎么看都光鲜亮丽。
“姑娘,您今日扮相如此光鲜,到是要去哪儿?”白芷一边替苏双月收拾,一边开口问了起来。
苏双月轻声笑了笑:“当然是去见一些,值得这般打扮的人了。”
这么一个模糊的回答,白芷心中便已经是有所猜测的了。苏双月有时出门并不带她们这些丫鬟,也不知是去了哪儿。
有时候白芷白薇也是有些担心的,可她却摆摆手说不碍事,有些场合带着她们不方便。白芷白薇自然是不服气的,有什么场合带着自己的丫鬟还不方便?难不成是怕她们给她丢人吗?
一切收拾妥当后,苏双月拿起了一个小挎包,然后又整了整耳边的碎发,便是踏出了院子门,白芷白薇见了都有些紧张,叮嘱着她在外头小心一些。
一直坐着滑竿到了二门之外,换上了轿子从偏门出去,门口已经有这一辆马车在侯着了。车夫瞧见了苏双月,热情的上来打了招呼行了礼,撩开帘子让苏双月坐了进去。
苏双月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小封红,车夫的眼睛便是眯了起来,乐呵的跟什么似的。
马车一路前行,很快的便是来到了宫门口。朱红色的大门下面,站的是英勇威武的侍卫。经过时说明来意,便是放行,苏双月放下帘子。
方才她还特地瞧了瞧呢,这些侍卫里可不缺六皇子的人。
进宫之后,自然是不能再坐自己的马车了,苏双月换上了宫中的马车。这马车是傅明敏安排的,毕竟她前日已经说过,要来拜访傅明敏了。
马车不紧不慢的在路上走着,苏双月也乐得清闲了,开了帘子看起了御花园的景来。不多时,马车转了一圈,从其中的一个门口拐到了东宫大门之处。苏双月下了马车,便瞧见了外面扫地的丫鬟看着有人来了,急忙的跑进去通报了。
苏双月没候在原地,轻轻提起裙摆,便是往着东宫方向去了。芷兰恰巧的从里头迎了出来,一瞧见苏双月,眉头都是皱了起来。
她挑起眉轻轻的哼了一声,那小模样可是颇有不满呢,双眼之中都是防备。
苏双月并不打算和芷兰计较,芷兰怎么想她也不重要,不过是个丫鬟,还想做出什么滔天的浪吗?她轻轻地笑了笑,便是跟着芷兰进了去,芷兰一直把她带到了后侧的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的房间中门大开。
傅明敏应该就在里头吧?苏双月快步走了几步,可不想让傅明敏觉得自己怠慢了。她一进去见到傅明敏,也不看人,径直的就往地下跪行了一个大礼:“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吉祥。”
傅明敏乐呵的把苏双乐扶了起来:“你瞧瞧你,行这么大的礼可是做什么?天气这么凉,小心冻坏了身子。”
苏双月就顺着傅明敏的力道站起来,不过还是微微的离她有一些距离,身子姿态也摆的较低。
“太子妃,这宫中的规矩礼仪,可是不敢忘记的。哪怕是寒冬腊月,咱们的规矩也是要做到家的。”
二人客套了一番,傅明敏就让着苏双月在一边坐下了。
苏双月坐在圈椅上,旁边温着刚刚好的茶水,她轻轻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一股清香蔓延在唇齿之间,倒是好茶。这傅明敏还挺会享受呢。
她又是捏起了桌上的茶点轻轻的咬了一口,毕竟是太子妃赏赐的,若是不吃就显得有几分不给面子了。
话说的差不多了,苏双月也就先提出了要给傅明敏把把脉,看一看最近傅明敏的脉象如何。
二人一同进入了左侧的小隔间,傅明敏斜靠在榻上,苏双月则是把她的手腕给捞了过来,放在脉枕上,轻轻的闭上眼睛,小手灵活的找到脉象,感受着那突突的声音,心下一阵思量。
一旁的芷兰一脸防备,瞧见二人进了来也是跟了进来,就像是苏双月会趁她不注意,便是毒害了她们家娘娘还是怎样。
苏双月轻轻睁开了眼睛,傅明敏看她诊了那么久,便是有些紧张,她咽了咽口水:“这是怎么了?”
苏双月轻轻拉开一个笑容,摇了摇头:“娘娘别紧张,没怎么,您恢复的很好。现在的脉象可是十分之稳定的呢,不用再给您开药了。”
傅明敏听了苏双月的肯定才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几日来,本宫也觉得气顺了许多,还都是你的功劳。”
“娘娘您说的哪儿的话,您本来身子就贵为金躯,又是天之骄女呢,这一点小病,怎么难得倒您呢?老天爷可都是看不下眼,必定是要叫您痊愈的,您还要负责福泽万民呢。”
傅明敏被苏双月哄得眉开眼笑的:“你这小丫头就是挑些好话来哄我。”
苏双月认真的摇了摇头:“可不是呢,娘娘您这身份,普天之下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傅明敏也就没起身,二人就着这个位置,东拉西扯的,又是聊了好一会的天,说的大多数是一些闲话罢了。聊的久了,苏双月便是觉得有些困了,看来是要找一个主题才是。
“对了娘娘,您这些日子过的可是怎么样?”
本来两个人一直避重就轻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可是听着苏双月忽然问起了她的近况,傅明敏是当真真的觉得有些委屈了,她立马就对着苏双月大吐苦水起来。
“你这话问的这么一问,本宫倒觉得有些委屈了呢!你可不知道,最近那侧妃顾春锦也不知是吃了什么狼心豹子胆了、还是说受人挑唆了,一个劲儿的想要害本宫。这本宫每天心惊胆战,寝食难安的。”
苏双月听了竟然还有这种消息,心中的八卦,便是被挑了起来:“哦?此话怎讲?侧妃顾春锦?她不过是个侧妃,怎么敢欺负您呢?您可是东宫的正主啊!”
傅明敏从鼻息里冷哼一声:“什么本宫是东宫的主子?她的眼里压根儿就没有本宫!你可知道前段日子,她还谋划着要投毒害死本宫呢!本宫这些日子过的可当真是不好。
本宫和太子说了,可是太子呢?去叫本宫容忍着她一些,没有实打实地证据就不要发作。那要什么证据呢?难不成的本宫凉了一具尸体在太子面前,太子才能相信吗?”
听着傅明敏的声音是越来越激动了,苏双月就轻轻的开口安慰了起来:“娘娘,您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子殿下听了,可是要伤心的。
太子殿下向来疼爱您疼爱的紧了,素来对您偏爱,在东宫之中都是出了名的。您怎么能说太子殿下是偏向顾春锦呢?
太子殿下如何偏爱您的,这东宫之中的宫女可都是有所见呢,就连小女分明不在宫中,可却都是常常听京城之中的百姓讨论着,说您和太子啊,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呢。”
她可不能容忍傅明敏一个激动之下,就说出了糊涂话,自己还在这儿呢,往后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告了自己一状,说是自己挑唆太子妃,那可就头疼了。
听了苏双月的提醒,傅明敏好像也意识到,方才自己是说了些什么混账的话。
她轻轻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可本宫也是心里憋屈,你说的道理,本宫也知晓,那不然还能叫本宫做出些什么事情呢?本宫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
还好啊,本宫将这里弄得跟铜墙铁壁似的,里里外外全是亲信的人,这样才能让本宫觉得稍微的安心几分,不然本宫真是辗转难安,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苏双月发现太子妃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了,没有情报消息,她也就懒得赖在这儿了。
客客气气地便是告辞了,苏双月上了马车一直都不曾说话,直到马车出了宫门,又换上了自家的马车,苏双月才是表情凝重了一些,想了起来。
这事情说起来还是有些蹊跷的。
若不是傅明敏对太子还有用,太子还有些护着她,依照顾春锦的身份,那可是个亡国公主,她想要些什么能够得不到呢?顾春锦也是一个嚣张的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本事的极了。
傅明敏还觉得,是因为她把那个宫殿给弄成了铜墙铁壁吗?才不是呢!顾春锦的手下那么多能人异士,要是真想要了傅明敏的命,都可都是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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