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被苏双月感动的一塌糊涂,拉着苏双月说了好半晌的话,苏双月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向她辞行。
曲姑娘本想在留苏双月多说一会儿话,但看了看外面昏黄的天色,便也只能依依不舍的将苏双月送出了曲府。
苏双月来曲府的时候,并没有带白薇,让白薇先回府中了,如今回去也是想要一个人,便拒绝了曲姑娘提出让人来送的要求,独自漫步朝宁德侯府的方向走去。
这次,她并没有在选择人来人往的街道,而是特意选了一些人烟较少,周围小巷较多的街道。
苏双月扩大裙摆下的修长双腿缓步迈着,全身心放松的盯着面前的道路。
正在感觉很是悠闲间,身后却突然窜出来一人,一手绕过她的削肩,一手紧紧捂着她的唇瓣,拖着她的身子快速朝一旁的小巷子退去。
苏双月瞳孔倏然放大,心中慌了一瞬,而后便快速的冷静下来,开始拼命的挣扎,两手下意识便去扳自身肩膀前的那双有力的铁臂。
身后之人手臂上力气极大,苏双月的挣扎看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丝毫不受影响的拖着苏双月朝巷子继续褪去。
苏双月不过慌了一瞬,挣扎了一瞬,便已经被身后之人拖到了小巷子中。
她澄澈的水眸在微暗,狭窄的小巷中扫过,心中迅速的分析着一会儿要如要逃脱。
身后人将她拖到巷子之后,似乎就没那么紧张,一把将她抵在了墙上,而后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一手撑在她耳边,垂眸看着她。
苏双月目光也不由得和那人对上,待看清了男子的面庞之后,她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
眼前的人并非什么不怀好意的歹徒,而是六皇子独孤弋!
独孤弋见状,眉头顿时紧紧皱起,连忙伸手将她的唇瓣捂上,低沉道:“本殿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现在必须听本殿说,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不能叫,否则我便将你连夜扔到城外去。”
苏双月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杀了自己的话,没想到竟是扔到郊外这般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如捣蒜。
独孤弋见状,紧紧捂着她唇瓣的手这才缓缓收了回来。
苏双月感觉唇上的压力卸去,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目光警惕的望着独孤弋,身子紧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极为镇定的开口:“六皇子殿下,臣女不过是一个小小侯府姑娘,臣女实在不想不通,你将臣女带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独孤弋垂眸看着苏双月,索性两手都撑在她的耳边,将她牢牢圈在自己与墙的范围内,确定她不会溜走了,才缓声开口:“本殿今日看到你进了几家店铺,心中有些疑惑,所以这才找你过来问问。”
找她来问问?
苏双月眉头狠狠的跳了跳,原来独孤弋找人过来问问的方式是这样的吗,强行拖进了无人烟的小巷子?
独孤弋看着苏双月脸色微沉的模样,挑了挑眉,也不打算多做废话,便道:“废话本殿就不多说了,本殿只想知道一事,你今日所进的铺子都是冥王名下的,说说看,你与冥王到底是何关系。”
她今日进出铺子的事情竟都被独孤弋看到了吗?
苏双月心中微沉,眸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暗沉,而后抬头看着独孤弋,“六皇子殿下怕是搞错了,若只是进了冥王殿下名下铺子便是与冥王有关系了,那岂不是天底下不论男女,都与冥王殿下有关系了?”
独孤弋眸色深了深,抓起苏双月纤细的皓腕,将她手腕抵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冷声开口:“你不要试图狡辩,本殿已经命人查探过了,你去冥王的铺子根本就不是买东西,而是直接进了内室。”
顿了顿,他眸光直直落在苏双月身上,语气颇具威胁意味的开口:“本殿在给你一次机会,说,你与冥王到底是什么关系,若不然本殿可不能保证,宁德侯府的苏七小姐,会不会于今晚失踪。”
苏双月眉心蹙成一个“川”字,盯着独孤弋的面色看了许久,突然反问道:“那六皇子殿下,不如你也同我说说,你与薛贵人又是何关系?”
她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面上一片安然若素的模样,丝毫不见惊慌之色,极为淡定的吐了这句话。
独孤弋被苏双月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懵,就在他思索着苏双月怎么会知道自己与薛凝有牵扯之事的时候,苏双月却又不紧不慢的抛下一句话,“臣女更是好奇,六皇子殿下又是何故,要每日装疯卖傻,装作出粗鲁无脑的样子?”
两个问题抛下,顿时便将独孤弋问的彻底愣怔下来。
他面上神色急剧变化,由最开始的懵逐渐转为惊疑之色,脑中快速的思考着。
苏双月见状,另一只垂落在身侧的手,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趁着独孤弋还在走神的时候,直接便将药粉一把扬在了独孤弋的面上。
粉末状的毒药瞬间便没入眼中,眼眸处瞬间便传来一阵刺痛。
独孤弋强忍着疼痛,闷哼了一声,进我这苏双月皓腕的手也因为疼痛而放松下来,两手下意识的便想要去捂眼眸。
苏双月见状,连忙将手拿了下来,连忙小心的挪开靠墙的位置,而后提着裙摆连忙一路小跑离开了小巷。
独孤弋的暗卫方才过来,苏双月就已经跑远了。
他看了看捂着眼睛,面色痛苦的独孤弋,连忙上前几步,“殿下,您怎么样了?”
独孤弋腾出一只手抓住暗卫的衣衫一角,强忍着疼痛,道:“带本殿回府。”
“是。”暗卫应了一声,一手绕过独孤弋的身后,揽住他的肩膀,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离开了小巷。
独孤弋而不仅还未封忘,因此还是住在皇宫中的。回到宫中之后,他便急忙命人将自己在太医院的心腹叫了过来,替自己医治。
太医为他诊治过后,得出了结论,说他这是中了毒,除非找到解药,否则便可能就此失明。
独孤弋不禁想到苏双月先前在小巷中反问自己的话,也顾不得解毒之事了,连忙让人秘密将薛凝叫了过来。
不过片刻,薛凝便款款走了进来,将头发宽大的披风帽子取下,朝独孤弋恭谨的垂眸行礼,“见过六皇子殿下。”
“起来吧。”独孤弋双眸上蒙着一层纱布,但并不影响他的听力。
薛凝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独孤弋面上蒙着的纱布,却聪明的跳过了这个话题,低声问道:“不知殿下突然秘密召见属下是有何事?”
独孤弋弧度优美的下巴微微低下,虽是看不见,但面庞却是对着薛凝说话的方向,“本殿叫你来,是想问问你,苏双月为何会知道你与我之间有牵扯。”
薛凝一向与苏双月交好,他是知道这点的,心中不得不有所怀疑。
“双月妹妹知道此事?”薛凝面上露出惊诧之色,而后摇了摇头,道:“殿下,这件事可以以我的项上人头担保,我从未将此事头透露给过任何人。”
独孤弋闻言,心中仍是存着些许疑虑,但也没在多问,朝她微微颔首。
半晌,他才自嘲的勾了勾唇,“你这个双月妹妹倒是厉害的很,居然会用毒,第一次见面,便将本殿的眼睛弄成这般模样了。”
说话间,他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殿下眼上的伤竟是双月妹妹伤的?!
薛凝压下眸中的惊疑之色,低低垂下眼眸,嗓音带着一贯的轻缓,“据属下这些日子以来对双月妹妹的了解,她并不是一个会随意伤人的人,反之,她也是个有些善心的女子。”
顿了顿,她抬眸看了一眼独孤弋的神色,见他面色不变,这才继续道:“双月妹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殿下的所中之毒,想也知道逼不得已的时候,才出此下策的。”
独孤弋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薄唇抿了抿,没有应答。
薛凝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轻轻舒了一口气,道:“双妹妹是个极为通透的人,殿下倒不如,给她备一些薄礼,以属下对她的了解,妹妹若是见此,定然也不会让殿下的人空手而归,定然会将解药也送与殿下。”
独孤弋眸中的戾气缓缓褪去,眸中划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半晌,才叫了一个侍卫上来,低声吩咐道:“去库房里那些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要贵重些的,给苏七姑娘送过去。”
见侍卫领命而去,薛凝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与独孤弋告别过后,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
凌霜院
白芷迈步走进,恭敬的给苏双月行过一礼,道:“姑娘,六皇子殿下不知为何送来了许多的厚礼,您要不要出去过目一下?”
苏双月抬眸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心中顿时了然过来。
她绕过书桌,从里面的抽屉中拿出一个青玉小瓶,递给白芷,似笑非笑的开口:“出去看就不必了,白芷,你直接出去替我回了他们,就说本姑娘比较喜欢礼尚往来,这解药就送与六皇子殿下了。”
苏双月并非愚笨之人,猜出独孤弋此举就是为了解药,也算是变相为他自己的莽撞道歉,独孤弋堂堂一个皇子都肯低头了,她自然也不会多做纠缠,识趣的解药交出去。
白芷看着苏双月面上的表情,顿时便一脸茫然,心中困惑不已。虽然如此,但她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福身过后拿着青玉小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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