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将已经熬好的补血汤药端了过来,盛在保温的器皿里面。
苏双月坐在床边,替苏凌风又仔仔细细的把了一次脉,确定苏凌风脉象平和,没有恶化的征兆之后,才从管家的手中,将汤药接了过来,掰开苏凌风的嘴唇,用小汤匙一点一点的将汤药喂了进去。
苏凌风人因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之中,喂进去的汤药大多数都溢了出来。
苏双月只要耐着性子,能喂进去一点是一点。
等到喂完了一碗之后,苏双月出了一头的汗。
"双月,你哥哥怎么样了?"何氏焦急的在旁边问道。
"母亲放心,这汤药已经喂进去多半,哥哥现在性命无忧了。"
"那就好,那就好。"
苏双月又嘱咐管家说道。"管家,去让厨房继续熬汤药,隔两个时辰来喂一次。"
"是,小姐。"
何氏又忍不住,用手帕掩面,哭了起来,"老天爷啊!你若是想要惩罚就单单惩罚我一个人吧。不要怪罪我的儿子啊。所有的苦难就让我一人承担吧。我的儿子他从小便勤奋好学,孝敬父母,忠君爱民,若不是那个玛索,他何苦会招来这种祸事啊。"
夜祁墨站在一旁,看着一脸疲惫的苏双月,皱起眉头,眼中越发的深邃,让人不敢直视。
"王爷。"迪桑突然开口道。"我先前见那玛索便觉得十分的眼熟,现在终于想起,那玛索是何人了。"
夜祁墨语调升高,"她到底是何人?"
迪桑清清楚楚的回答说,"那玛索是我族的叛徒,她当初背叛了苗疆,投奔了狄戎,是我苗疆的罪人,现在突然出现在宁德侯府的公子身边"迪桑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没有苏醒的苏凌风,"还在这位苏公子的身上下了蛊,实在是居心叵测,还请王爷一定要好好的将她看守起来。"
"居然是这样。"夜祁墨也是有些吃惊,他本就想到这玛索一定不简单,却没有想到还是一个投奔了狄戎的叛徒,这样一个狄戎的细作,待在苏凌风的身边,其心可诛。
"来人。"
冥九从门外走了进来,"属下在。"
"增派人手,去将玛索好好看守起来。"
"是,王爷。"
冥九得了命令,快步离去。
何氏待了许久,最后被苏双月劝了回去,让她先回去休息,等到养足了精神,然后再回来继续照看苏凌风。
何氏最后还是同意了苏双月的建议,被人搀扶着回了房间。
夜祁墨看着苏双月的脸色不是特别的好,关切的问道,"你现在太累了,下去休息一下吧。本王替你在这里守着便是。"
苏双月不着痕迹的拂开夜祁墨想要碰到自己的手,冷着脸,说道。"不敢劳烦王爷,臣女并不累,愿意留在这里照看哥哥,王爷千金之躯,莫要在这里委屈自己,还是请回吧。"
一听苏双月这话,夜祁墨便知道苏双月的气还是没有消,不单没消,甚至还有高涨的趋势。
夜祁墨一时间有些焦躁不安,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够让苏双月消气。
"迪桑大夫,你可否现在来看一下我哥哥的蛊毒。"
苏双月看了一下苏凌风的情况渐渐平稳,觉得现在就是一个替苏凌风去除蛊毒的好时机。
现在苏凌风正在昏迷,自身没有意识,而那玛索又被关押了起来,没有办法待在苏凌风的身边,若是现在能够将苏凌风身上的蛊毒去除掉的话,那真的是最好不过。
"好的,苏小姐,我现在就来替苏公子医治。"
迪桑先是将苏凌风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又为了苏凌风把了一遍脉,不过,他把脉的方式到是与苏双月不同,他拿出来一根几乎是细的看不见的丝线,困在了苏凌风的手上,然后在丝线上面撒上随身携带的药粉。
等那药粉顺着丝线,流到了苏凌风的身上。
苏双月看了夜祁墨一眼,她是在向夜祁墨询问这迪桑的可靠性,毕竟这迪桑看病的方式太过于的奇特,与众不同。
夜祁墨点了点头,给了苏双月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个迪桑是他亲自找来,自然是信得过的。
约过了半个时辰,迪桑收了丝线,转身向苏双月说道,"苏小姐,我已经知道这苏公子中的是什么蛊了。"
"我哥哥他是被下了什么蛊?"苏双月连忙问道。
"这蛊的名字,叫做情丝,原本是苗疆的女子为了留住心爱的男子而做的蛊,中了这一种蛊的人,会一心一意的爱着给他下蛊的女子,并且对那个女子言听计从,甚至于可以为了那个女子去死。"
"那您有解决之法吗?"
迪桑顿了顿,开口道"这方法我自然是有,只不过,希望苏小姐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说有条件,苏双月一下子觉得有些生气,这人刚开始的时候答应的那么痛快,跟着自己来救自己的哥哥,结果,这人还没有救呢!就开始跟自己讲条件了。
苏双月还以为是夜祁墨授意迪桑向自己讲条件的,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夜祁墨。
夜祁墨自然是不知道为何迪桑会突然改变主意,"迪桑,你想要什么就尽管讲出来,只要不过分,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王爷,苏姑娘,你们不要太着急,这条件对于苏姑娘来说,并不是特别的难。"
苏双月心想,救自己哥哥要紧,连忙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就快说吧。"
"是这样的,我刚刚看到苏姑娘为苏公子治病时用银针封血,用细线缝合伤口,实在是前所未见,所以,我想要苏姑娘将这方法交给我。"
原来是这样,苏双月觉得这条件自己还可以接受,本来,她以为这个迪桑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准备坐地起价,原来他只是想要自己教他医术而已,这样一个好学的医士,倒是让苏双月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
"这好办,我答应你,只要你将我的哥哥治好,我自会将我这一套治病的方法交给你。"
"多谢苏姑娘。"迪桑感激的说道。
迪桑说他现在需要一只现烤出来的烤鸡,苏双月不解为何要这个东西,但还是吩咐管家马上去准备。
苏府之中忙成了一团,乱糟糟的一片,不知是谁,向后院走漏了消息,原本刚刚小产,还在做月子的曲氏得知了苏凌风受伤的消息。
曲氏听说之后,吓得脸色发白,不顾丫鬟的阻拦,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了苏凌风的卧房。
"凌风。"
曲氏来的时候,苏双月正坐在苏凌风的床前,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苏凌风的情况。
听到曲氏的声音,苏双月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去扶曲氏。
"嫂嫂,你身体还很虚弱,怎么到这里来了。"
曲氏眼睛有些发红,分明是刚刚哭过,"双月,你哥哥,他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啊?"
曲氏由苏双月扶着,到了苏凌风的病榻前,看着被缠了一身的绷带,脸上有些青中带白,一时吓得有些腿软。
"嫂子,嫂子你听我说,哥哥今日出了一些意外,就是不想要你担心,这才没有让人去通知你,不过你放心,哥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况且,有我在这里,哥哥会没事的。"
曲氏坐在塌上,伸手握住苏凌风有些冰冷的手,"凌风,你可不要出事啊!凌风,你若是有事的话,你可让我如何独自苟活在这世上。"
"嫂子。"
苏双月揽住曲氏的肩膀,不断的安慰着曲氏。
虽然苏双月不说,可是曲氏却是个心思灵巧的人,自然也是能够才出个大概。
默默地哭了一会,曲氏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问道:"月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哥哥这一次出事,可是跟那玛索有关。"
苏双月不想要欺骗曲氏,只能点了点头,默认了曲氏的话。
曲氏心中更加的难过与自责,"怪我怪我,他若是真的喜欢那玛索,我自是让出这正房的位置,让他们长相厮守去便是,也好过现在,让凌风受了一身的伤,差一点,差一点便要性命堪忧。"
苏双月觉得曲氏的想法简直是荒唐,可是曲氏不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自己一时间又没有办法和曲氏解释清楚,只能等到治好了哥哥的蛊毒。
然后再和曲氏慢慢的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嫂子,你不要想的太多,这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们谁都不知道,为今之计,就是先把哥哥的病养好,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身体,等到哥哥痊愈之后,我们自然有的是机会,将事情搞清楚。"
苏双月替曲氏擦了擦泪水,又说了一堆安慰的话,然后将曲氏劝了回去。
"嫂子,你现在待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大用处,还不如先回去养好身子,这样才有精力来照顾哥哥啊。"
曲氏觉得苏双月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就要劳烦你了,双月,真是辛苦你了。"
"嫂嫂说的这是哪里话,我照顾哥哥,自然是理所应当,等到嫂嫂身体好些,我便接嫂嫂过来。"
苏双月让丫鬟将曲氏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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