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懂得很多各种游戏花样,每天来,总是由他来策划不同的游戏节目,安排两人一起玩。在玩耍中,冯源也会建议园园对游戏某部分进行一些改动。园园认为这是冯源对他自己的策划很满意,肯定了自己。
园园认为自己在背后的努力学习游戏,重新改动和设计游戏的劳动没有白费。冯源的眼神里的光泽越来越明亮,即使他们也有过坐在门槛望着天空,上呆上半天,也可以明显感觉到冯源呆呆的表情背后的伤感,传递到自己身上一点的,一点的减淡,自己敲碎了冯源原来的那种呆板的面孔。园园自己对自己做出的努力成果越来越满意。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孩子总是在下午的时间来。冯源每一天期待着小孩子带给她的快乐。不知道从什么时间起,小孩子总会带来一些零食给她吃,小孩子会很认真的看着她慢慢的全部吃下去,才会和她开始玩他准备的游戏。
冯源很喜欢园园带来的小食品,这些小食品,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母挣钱不多,努力的攒钱,想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唯一为她买的就是一桶或者一箱小动物的北京饼干,作为每天中午无饭的午饭。冯源不愿意讲自己的午饭,一半以上是吃饼干填饱肚子的。
冯源也不想说出自己担心日后有一天,不能钻出来和小孩子一起在院子里玩小孩子准备的游戏,所以,冯源总想停住往嘴里塞的事物。
小孩子见到冯源的手有所停顿,忙问:“不好吃啊?下一回我换一种带给你吃。”
冯源心里默念:“太好吃了,我没有吃够!你可不要换!”手上的动作又变的快了一些。冯源不再去想,如果真的不能钻出来,怎么办,小孩子肯定不会来找她了。
如果拒绝小孩子为她特意准备的美食,是不是小孩子很失望?
冯源不想让小孩子失望,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在吃晚饭时看出自己减少了的食量。为了保持现在的自己的身形,刻意吃少一点,冯源中断了自己的早餐和午餐。不了解自家女儿小心思的,妈妈不断学习改善饭食,只为吸引她多吃饭,希望孩子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长高长大。冯源几乎每一天都处在饥饿大半天,再猛吃两顿,心中这个的,那个的担心,最终造成冯源的身体出现状况。
冯源在半夜里上吐下泻,肚子痛,闹肚子了。半夜,妈妈爸爸带着冯远去了医院,做了各项检查,医生的诊断为,消化不良。
这个诊断,让冯爸爸和冯妈妈一起质疑医生本身的真假,最后把自家女儿的日常饮食,反复与医生交流沟通,医生得出诊断结果,压力过大造成小孩子的身心疲劳,饮食不当,造成消化不良。
医生是一个很有爱心,又恨冲动的女医生,“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
冯爸爸结合孩子来家的时间,没有三个月对环境不熟悉,再加上前期因为流言,差点不问原因的暴揍女儿。
通过以上种种推断,冯爸爸才认可了医生的诊断。何爸爸庆幸自己,但是没有下手打到自己女儿身上,越来越坚定攒钱买房是真理,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就没有人敢看不起他。
冯爸爸自以为从自家女儿生病这件事,找出了女儿受欺负的主要原因,决定为了早日积攒出足够买房的钱,戒烟。
冯源不知道父母的长远打算,见父母没有问她整日在想什么,小小的心放了下去,她不想让父母知道小孩子的事。父亲举起手的那一刻起,她认为有些事就不能再让父母知道,如果她因为父母的决定不能见小孩子,怎么办?
冯源不想小孩子来找她时,他见不到她。她害怕如果这一次断了联系,是不是以后的时间里,再来没有机会见面了。这种分离光想一想,就很可怕。
第二天,早晨,早早地起来和爸妈一起吃过早饭,乖乖地按医嘱服药,在饮食上不敢再马虎,老老实实的吃饭,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妈妈爸爸反复强调她一人留在家中的,不安全,如果有事怎么办,身边没有人。
冯源婉拒了爸爸妈妈的好意,没有跟着妈妈去上班,独自一人在家睡觉。爸爸怕再说下去会让冯源感受到压力,没有再坚持,爸爸做出决定,今天按着冯媛说的做,晚上,病还没有好,就按父母的要求做。
冯爸爸和冯妈妈骑着自行车上班走了,没有锁门,为了方便冯源有事可以去找邻居帮忙,也方便冯源上厕所。
冯媛不知道小孩子为什么会放弃和其他的小孩子玩耍,天天下午按时过来找她来玩。她没有问,他也没有说。正如他俩的名字一样,谁也没有主动去讲,着急了,总是欸欸的称呼。
园园来时,看到冯源的门是虚掩的,像小老鼠一样,躲到墙后面,直挺挺站在门外面观望了许久,才一副警觉的样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到门口,站在门前,准备要敲门,这时门开了。
冯源,早就从敞开的门缝处看到他来了,强撑着站起来,努力忽视肚子的疼痛,下床,打开门。
园园看到冯源苍白无神的脸,顿时手足无措,张口无言。冯源拉着园园坐到门槛上。冯源伏下身子,用自己的手指在土地上划来划去。
园园,见冯源老是低着头,在地上划来划去,也就低下头看冯源在干嘛。园园看到的是冯源画了一个兔子。园园乐了,冯源画的是一只兔子,可是这只兔子的尾巴,是一条长长的粗尾巴。园园把手中的零食,放到一边,找了一个树枝,也在地上画兔子。
冯源改画小鸟,各种各样的小鸟。园园跟在后面也画他脑子里的小鸟形象。园园知道的小鸟种类不多,为了画像,为了画对,不停的画了擦了,再画,再擦。
冯源早就停下不画,上了一趟厕所。冯源从厕所回来时,看着平日很注意自身整洁的小孩子,现在身上、脸上都是土痕,看着小孩子不停地和自己较劲,在地上不停地画了,擦了,再画,再擦,身上、脸上不断添加新的土痕。
冯源好奇的蹲下身,歪头,俯身去看小孩子的脸。“哈!哈! ̄哈!哈! ̄哈!哈! ̄”冯源乐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忘用手指着园园得脸。
园园很喜欢的看到冯源的现在这个样子,甚至,有些配合的在自己脸上,用脏手顺着五官,又擦了一遍。
冯源乐坏了。园园也坐在地上呵呵的笑着。两人使劲的笑,笑累了,他们两人快乐的在地上画画,热情空前高涨起来。
他们画的是什么,可能自己都不见得能说出来,用他们当时的话说:“想到了,就画,画出来,再想,再画,我想这样画。”
冯源和园园画累了,停下来,两人背靠背的坐一会儿。
休息够了,两人再画,抢着画,抢空地,空地没有了,就改自己眼前的图案,不管是谁画的,都要按自己的想法,添加笔画,改造型。
这样,时间到了。园园耷拉着脑袋回家了。冯源,拿着小扫帚一点儿一点儿的把院子扫了一遍,一点儿一点儿的消除他们两人涂抹的痕迹。
冯妈妈回到家时,见到自己的女儿坐在门槛上,小脑袋抵在门框上,睡着了,她的怀里抱着一些零食,不是她买的。
冯妈妈早就知道有一个小孩子来找她玩的,这些食物应该是那孩子给她留下的。看来那孩子家境很好,冯源不说,自己也不问,只要自己的孩子感觉到快乐就行。
晚上冯源睡得很安稳,也没有在闹肚子。
园园回到家,第一次主动地走到淋浴龙头下,脱了衣服,用水冲洗自己满身泥的身体。
何爸爸带着大儿子回来时,看到已经洗过澡的小儿正在洗自己的脏衣服。何爸爸掐了一下胳膊上的肉,真疼。冯爸爸忙冲到小儿子身边,“乖,放着,放着!我洗!我洗!”
何子璋拉着弟弟的手,问:“园园,你做了什么坏事?算我做的。你说吧!我担着!”
冯爸爸听到大儿子说的话,快要感动的哭了。一边抢下小儿子手里的衣服,自己一边洗,一边说:“园园,你做了什么错事,爸爸担着。”
“或者,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去。”
“园园,你说要爸爸干什么吧,爸爸都去做。”
何子璋也点头说:“园园,你要哥哥干什么,哥哥都去做。”
园园睁着大眼睛,问爸爸:“爸爸,妈妈对您的惩罚期过了吗?”
冯爸爸尴尬的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蹲下身子对园园说:“嗯,早就过了。你说吧,想看什么书?我到书店给你买去!”
“爸爸,您明天去一趟专门卖医书的书店,给我买一本治病的书吧。”
“就要这个?”
“嗯!就要这个!”
冯爸爸心中一阵狂喜。他的父母都是中医,从小就希望自己的独子继承自己的医术,冯爸爸极力反对,终于通过考学的方式,更改了自己的未来。进入社会工作之后越来越感觉到管理好自己的身体更为重要,幸亏自己从小背过,懂得通过合理调整饮食,使家人健健康康。
“园园,光买医学书看是不顶用的,专业术语太多,又深奥,不如专一去学。”何爸爸蹲在小儿子面前,讨好的说:“圆圆这么聪明,学起来肯定快。”
何子璋和园园都知道自己的爸爸打的是什么注意。
何子璋一想到自己那严厉的爷爷和奶奶,不由得直摆手:“爸爸,您都不愿意学,干嘛要让弟弟去学……”
“我去学。”园园连忙表明自己的决定,“我只在周六、周日去爷爷家学习。”
圆圆的爷爷奶奶家在离这儿不远的幸福小区住。何子璋和园园跟长辈说话的规矩,是爷爷立下的。比如,这里的人说话中“你”,他们必须说“您”。
周末的两天,园园在爷爷家学习中医医术。
圆圆的学习态度,背书的速度都让他的爷爷奶奶满意,两位老人在面对自己的儿子、儿媳的时候态度缓和了许多,甚至想要拿出钱来让儿子在自己的小区里买房。
园园提前告诉自己的爷爷奶奶,自己喜欢现在的房子,不想搬家。如果必须搬来住,自己一定不会再跟爷爷奶奶学医了。
倔强而认真的老两口面对六岁不到的小孙子,举手投降。老两口,第一次,开始学着如何讨好自己的小孙子。买房的事情没有提上来,老两口想到自己从儿子结婚,孙子降生等等事情上,都是束手旁观,任由儿子在农村里租房住到现在,现在又受到小孙子的威胁。儿子口口声声的种种不需要,让着老两口直拍大腿,后悔不已。最后,老两口彻夜长谈之后,一致决定,日后多听听儿子的意见,对他们给予更多的尊重,坚决不做倚老卖老的事情,不说下达命令的话,不强迫,不逼迫,要民主。
当晚,两位老人互相监督对方把约定又背了一遍。
老两口的改变,何子璋不再惧怕来这里,也喜欢在爷爷家多待一会儿,在这里,也交到了一个朋友。
这次,周末结束,何子璋没有跟弟弟一样回家住,何子璋的每日学习逐渐成了老两口的平日的工作。
园园在爷爷家学医的过程中,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学医的初衷。
首先,学的是常见病的预防,常见病的治疗小秘方。
周一下午,园园过来,没有安排别的,先把把自己学过的常见病预防,和秘方一一教给冯源。园园如果检查冯源没有记住的常见病预防小知识,会很有耐心的再教一遍。直到确保冯源都记住。
第二天,冯源对小孩子说:“你懂得真多,你要我背过的常见病预防小知识,我也背给妈妈听了,妈妈说我背的常见病预防小知识是对的,她也要注意预防,还让我背给爸爸听。”
园园暗自得意,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爷爷能力,给国家大领导人看病的人,本事能差吗?这是秘密,不能告诉冯源。自此之后,园园教给冯源这方面的知识技能的兴趣变得更强烈。
一件事情发生了,正如冯媛害怕的那样。那一天她终于在园园的面前,钻不出来,还差一点卡在门缝里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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