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痴心王爷无情妃:帝宫绝恋

  “孤音,你无路可走,只能待在这赵府之内!”赵炎从来在我看来都似属水的人,从未有过强硬的一面。即便曾经在御花园里拦我,或每年正月初一那天,他总是第一个等在我必经的路上来向我道褔。

  他的方法,很温柔,却不容人退去。

  而现在,却是强硬得不容我反对!

  我住的厢房格外雅致,但我却不知这个地方到底是处于赵府的哪个方向。赵炎允许我出去走动,但却仅限在这个院子里。我甚至不知道,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几天。皇甫晨找不到我,是不是快急疯了?

  我又一次,对他失言了……

  身后跟着的赵炎派来伺候我的婢女珠玉,我能行动的范围,仅止在我所居的这间厢房的院子里。

  天亮天黑,我只能看到这个时刻,院里的树,落下了几片秋叶,一袭晚风拂来,带着森森的寒意,我浑身止不住地一颤,森森寒意自脚底向身体的各个角落扩散。

  “姑娘,夜风寒凉,容易着寒,还是回去吧……”珠玉低沉稳重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自我在这赵府醒来,除好周太医在查出我有孕时才叫一声娘娘外,所有的人都没再称呼我为娘娘,一律以姑娘称之。

  姑娘……

  我想笑,觉得无比滑稽。谁见过怀着孩子的女人还是姑娘的?!

  而且曾经我是名满天下的宸妃……

  留恋地看了眼穿过这方小院子正对面的朱漆大门,两门并合着,一丝缝隙也不露。

  夜幕降临,我叹了口气。折身回屋,这是我在这里看以的第三个暮色。

  吃过晚饭,我打发了珠玉出去,独自坐在窗前,翻着一本怡情野史看着,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感受着肚子里还完全感受不到的小生命。

  他(她),或许还活着吧?!

  我不由得走了神,回过神来时,院子里灯火大亮。珠玉急急地跑了进来,甚至连门都没有敲就撞了过来。

  “姑娘。蓉妃娘娘来了。怎么办?!”珠玉跑来急急地说了句,便不往地喘着气。

  “嗯。”我应了声,眸光又流转回了书页。

  她会来,那是迟早的事。

  吃晚饭的时候,赵炎是在府里的,陪着我一道刚吃完饭,便被宫晨传出的旨意招了进去。他才走没一会儿,蓉妃便来了……

  我想起昨天送饭的那两个小丫头无意中的交谈。

  皇后之所以会得势,那是因为与苏王爷合作了。

  皇甫哲这几年,再如何不理政事,但必竟曾是铁血帝王,皇后从一个天真的小女子在一夕间成长成沉深而有心机的后宫之主。这样的成长,太过近切,她没有办法会完胜,即便有她父亲的支持也没有。

  她聪明地选择了与苏王爷合作,有利益总是朋友。而蓉妃,她是杜相之女。当今天下盛传:杜相忠君爱国,被妖妃所害。故皇后得势的第一时间,便为杜相平了冤,至于什么名目,早已无人追寻,所有人所重的。只是一个最终的结果……

  皇甫哲在,不管是她或苏王爷都没有机会,而皇甫哲不在了,他们的机会来了,也就意味着分脏,谁为帝,谁掌权,这才是他们此刻争斗的目的。

  然而,蓉妃却不一样,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或许曾经有,在经历过家破人亡后,她心里所装得,只剩仇恨,对我的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曾经在长门宫,她就试图将我推进水里淹死,然而那一次,意外地出现了暮玄。他救了我,她的报复却落了空。

  我一直都知道是她,却并未追究。在天牢的时候,我便答应了杜相,只要我尚有能力,便绝对会护蓉妃一时安危,不管她做过什么,即使曾经想要杀我……

  “她是持皇后令牌来的……”我抬头,看着珠玉急得额角出了一层薄汗。

  搁下书,起身,将手中的娟巾塞进她手中,“擦擦吧。”

  珠玉亦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平日里处理也算是成熟稳重,可此刻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蓉妃持皇后令牌来,时间正好处在皇后诏赵炎进宫……

  此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里,我连这方小院的大门都出不了,更何提自救呢?!

  何况,这里是赵府,赵炎的府祇,我在这里,就是一个被囚的囚犯,与未央宫并未有所不同,唯一的不同时在这里赵府里没人敢来找我麻烦,好吃好喝伺候着。

  然,我此时即便是想找人替我去通风报信,也不会有人理会于我。

  我,有什么办法呢?!终其不过是个犯人。

  珠玉紧揪着我塞进她手里的娟子,紧咬着下唇,很是挣扎了一会儿,“大人交待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姑娘,不能让姑娘受到一丝丁点儿的委屈,伤害。前几天,皇后突然跑来,又突然离开,奴婢心里一直担忧着,此刻郡主持皇后的令牌前来,定然是不安好心,奴婢这就去找大人。姑娘一定要撑往,撑到大人回府就好了。”

  珠玉下定了决心,激动地紧紧抓住我的手颤抖着道。

  想来,她亦是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或者。有没有危险,能不能回得来,出得去,她也没有把握。

  “好。”我朝她笑笑,不管苏玲珑来做什么,赵炎能回来,于我而言,总是比单独见蓉妃会来得安全。虽然,并未见得我有多想见到赵炎,与他沉默着尴尬相对。

  珠玉从侧门跑了出去,屋外的天,黑压压地低垂了下来,突然一声暴雷“啪”的一声擗下,响彻了整个天院。

  我惊得蓦然回身,推开窗看向外面浓黑得什么也看不见的夜际,手抚着小腹,不停地对肚子里的孩子道“宝宝不怕,不怕,有娘亲在……”

  “吱呀……”院门从外面被推开,响出很古老的吱呀声响在这小院里闷闷地响起。

  天空中又“啪”的一声,闪电带着滚滚闷雷似击了在屋顶,震得房顶都似将被掀起。

  原本温温柔柔的夜风肆虐起来,呼呼作响。

  大门外,蓉妃身着一袭艳丽的大红的轻袍缓带妖娆而妩媚地跨门而入。

  呼呼大风似平地而起,刷刷地刮过蓉妃大红得似血似火的衣衫,袍摆飞扬,随风而舞。每道飘飞的弧度都极力张开,似想要脱离腰带的束缚,随风而去……

  她在大门内停下,隔着不大的小方院,透过窗户与我遥遥相望。

  雨点啪啪地开始落下,一粒,两粒。三粒,稀稀疏疏,转瞬便密集似飞针,一条条,一束束,在飘遥的烛光中,在地上打湿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无数个点连接成一片,汪洋似海。

  有人撑了伞自苏玲珑身后掌开,遮在她头顶上空。她踏水而来,雨点打在伞上,似溅起无数小的碎花儿……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无能为力。距离的变短,心却开始缈茫,淡然得似水似云……

  “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她终是来到我面,唇畔轻柔的笑,那么淡雅而高贵,眸色淡淡,眼光却那般的坚定冰冷。

  “我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有人说,除草不绝根那便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必死无疑的路。

  蓉妃便是杜相的根,而我,除了草,却一直护着这一系根,甚至将她从长门宫遣回了她以前居住的宫殿,以妃待之。

  “后悔吗?!”她唇畔的笑,慢慢变得冰冷起来,眉眼高高挑起,愈发的妖媚起来。

  轻慢而高傲的语气,似在说着她是猫,而我是被猫戏的鼠。

  事实,也却是如此!

  “我许诺过的。从不悔!”我不悔,曾因那枚青梅,将心空白了九年;我不悔,在随后的日子里遇见了他,身份,地位,伦理,道德,最终也不能抵挡我想要与他在一起的心;也不悔,在天牢中给杜相的是粒思归!

  陌上花开缓缓归……

  我只是遗憾,不能告诉他我有他的孩子了;也不能与他一起白头谐老了……

  “是吗?!”蓉妃的语气高高吊起,尾音托得老长,斜着妖娆的媚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遍又一遍。

  “你真的很美,你知道吗?!好种美,美得让人心碎,又让人恨……可我,却最终,没能恨起来……”蓉妃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似恨。又似喜欢。

  “知道吗,自宸妃二字出现在半月国时,我便羡慕你。宸妃倾城雪色,在半月国早已盛传天下。我在相府,无数次听到宸妃如何如何,宸妃如何如何。我好心动,真相见见,宸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一直很想见你,那是种崇拜仰望的喜欢。我觉得,似我这样的女子,若有机会认识你,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即便你是贵妃,而我,只是相府千金。”她看着我的容颜,很专注,又似透过我,看向了过去。

  她的声音渐渐低缓了下去,似沉浸在某段回忆中,唇畔的笑意,又渐渐柔了下去,那是属天每个曾经单纯过,天真过,梦想过的女孩。

  很柔,很甜,亦很美……

  满眸的复杂,渐渐沉淀,最终只剩迷茫而欢喜的纯色。

  “那次的宫宴,知道自己要在大殿上献艺,我好开心,因为坐在上位的,不只是半天国的国主。还有我最为崇拜的宸妃。她的容颜,果然如盛传中说的一样,倾城国色。我惊愕了,那样的美,似误落凡尘的仙子,目空一切,世间的什么也不能入得了她的眼,也没有什么凡尘俗物能配得上她的淡雅气质。可我却在她眼中看到了无奈,那有意无意的眸光,总是扫向她对面正座上的人。我寻着她的目光望去,才知道半月国民心目中如神如仙的晨王竟然在那个位置上。”

  “我为她感到哀伤。她看过去的目光,好专注,好认真,又那么隐晦。若不是我那么喜欢她,曾经在第一次听闻她后便每天在心底告诉自己,她就是我的目标,以见到她为最终目的,让她认识我是人生理想,与她成为知已,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我真的很难发现她是那么的伤。”

  “绝望。疲惫,哀伤……她不似盛传中那样,权倾天下,恃宠而娇。她也有她的苦,她的无奈,她的哀伤。晨王的拒婚,我并未觉得难过。我替她开心,这样,她是不是就有机会可以和晨王在一起了?!虽然我心里明白那可能性有多少,我还是衷心地在祝福着她。可……”她突然停住了,没再往下说。

  原本淡然迷茫的眸光复又变得冰冷起来,急骤地收缩,而后,是仇恨,复杂的泪意渐渐盈满眼眶。

  “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放过杜家呢?!宸妃的才华,全天下无人不知。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自宸妃入宫后,朝堂殿后所有的事都是宸妃在处理。好么个集才智与美貌与一身,令天下所有人羡慕的女子,怎么就可以那么的恶毒呢?!”蓉妃冰冷地愤怒起来,步步朝我紧逼过来。

  “整个半月国,难道就只有我父亲一个贪了那些钱吗?!与贪脏相比,与它国有联系不是更大的罪么?!通敌叛国!你为什么就不查陈氏一族呢?苏王爷远在外地,更是与它国联系久矣,你都不选他们,为什么就是我的父亲呢?!朝堂后宫,本就是个风波亭,是非窝,有几个人是干净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好,有多慈爱……”她进,我退,直到退无可退。

  脚后跟撞在身后的楠木桌脚上,生生地痛着,可蓉妃的逼势去没有停下。她的愤怒与恨意,已然无法控制了,愤恨的声音由愿来的清悦变得嘶哑,每个字都似用尽生命在咆哮。

  朝堂后宫的风波与是非,没人能比我更清楚,权横力臂,杜相只是个开刀石而已。

  他的好,他的慈爱,都只是针对蓉妃一人,与它人无关。然而他的贪。亦是让他变成拿来打破那漟水的最佳选择——他的权势最小!

  没有兵权在手,没有外地军队做后盾,有的,只是朝堂内外的文臣门生……

  “打破了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我很抱歉!”我想,我是等不到赵炎前来救我了。

  曾经,有这么个单纯的女孩子,只因天下人误传的几句话,几件事,便将我信奉为神为仙,把她能想到的美好,都用在了我身上,我很意外,也很吃惊。

  或许,如果,我们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相见,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死在她的手上,会比死在皇后手上,要好得多!

  “抱歉?!一句抱歉能换回我父亲的生命么?!能换回我杜府上下百余口人么?!”她欺上身来,纤细柔软的柔胰紧紧揪着我的衣襟。似怕我跑了般。

  “想知道杜相死时跟我说的话么?!他让我善待于你。”我直视她的眼,轻缓地开口。

  悠悠然然的声音,似在这满天满地的雨水声中有着浅浅的回音。

  窗外突然一声炸雷。蓉妃整个身子一颤,我也为之一颤。雨势更猛,狂风大作,被推开的窗户嘎吱嘎吱地来回拍打在窗框上,玄关的珠帘在强细的风势里撞得啪啪作响。

  我知道这句话的效果,要么激怒她,此刻就将我就地正法。要么,她会内心崩溃。前者的话,我会少受很多苦,后者……

  而显然,前者的可能性要少很多。她是那么地恨我!

  曾经有人说,爱一个人至深,恨一个人也是同样的至深。而我,曾在她心中,有着如此不可估量的地位,如今,被她恨得,也会跌到堪比此位的低度才会平横。

  她这几个月的煎熬,足以让她练就坚硬的心志,难以压抑的痛恨。暴怒地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死去。ア

  我在她眼中看到了燃烧的恨,她下一瞬,似便要我魂断西归。她的脸色被怒意喧染得发红,发紫,额角突突地暴躁起根根青筋,双眸赤红得似要滴血。

  然,在此时却突兀地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娘娘……”

  蓉妃要掐上我脖子的手被用力按住,突兀地声音,支异常地有安抚力。

  蓉妃急怒得发红发紫的脸色渐渐清明起来,她渐渐放松了紧揪着我衣领的十指,缓缓侧头,通红的双眸看向她手腕上手纤手。盈满泪的双眸渐渐迷茫,闪闪泪光在眼框只,似落未落。

  “静心,平气……”那道突兀的声音,一时变得很是轻柔,很淡雅,宁静得似可以安抚一切不平静因子。

  蓉妃完全松开了我的衣襟,用力地将我往后一推,我一个跄踉,顺着圆桌的弧度侧倒向一旁,撞坐在一侍立一旁的圆凳上。

  我一手扶着桌沿,努力地缓下往后倒下的趋式,一手本能地紧紧护住小腹。

  一翻惊心魂魄的撞击声后,我安然地坐稳了凳子,一旁的其它一个凳子却被我撞倒在地,骨碌碌地在我脚边滚了两圈,慢慢停下。

  蓉妃杏眸半眯,凌利的眸光来回穿梭在我一手扶桌,一手护往小腹的姿式上。

  诡异的笑意自她唇角流畅而出,唇畔一角高高挑起,眉眼儿弯弯地尽是笑意,白皙纤嫩的玉手缓缓抬起,拭尽眼角处的泪迹:“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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