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只是这段时间休息得不够好，睡一下就好了。”商妈妈赶忙说道：“房东太太，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钱。”

　　“妈…”

　　“你不要说了，该交的始终要交。”商妈妈叹息地说，然后转身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一些零零碎碎的钱，她在自己手中数了又数，确定好金额以后才敢交给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愣了愣，接过钱，缓和地说：“我劝你们这段时间还是物色其他便宜点的房子吧，说不定下个月就会被收上去了。”

　　“谢谢。”商妈妈微笑地说。商以柔关上门，停在门边不敢转过来。

　　商妈妈对着商以柔的后背，轻声说道：“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生难免会有最低潮的时候，就看你是什么心态，如果你觉得阴雨绵绵，那么你的心始终都是阴郁的；反之不然。你爸爸当年遇到困境，并且遭遇家人的嘲笑，可是他一直保持着一颗平衡的心。”

　　“平衡的心…”

　　“心，才是重要的。”商妈妈捂着女儿的胸口，说道：“妈妈很怀念那个充满自信的女儿，她不会因为挫折而气馁。”

　　商以柔慢慢转过来，隐忍着泪水，笑道：“妈妈，我知道了。”

　　“卖笑，卖笑你会吧？”对着商以柔说话的老女人，看起来已经抹了几层妆，她的右手中指与食指间夹着半只燃烧的烟，那烟味与她身上的香水味，是商以柔闻过最具有考验的味道。

　　她几乎屏住呼吸与她交谈，老女人不罢休，左手在自己头上抓了抓，又是一股异样的香味传入鼻尖。

　　“我…”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老女人不耐烦地说：“来我‘卡门金屋’地方的女人，一开始都是这样。我也懒得跟你说太多，你只要记住，不会卖也得给我学会卖笑。听到没有？”

　　商以柔咬着牙，努力挤出几个字：“对不起，我想我来错地方了。”

　　语毕，她立刻推开老妇人，奔了出去。

　　外面的灯红酒绿，外面的繁华霓虹，外面的欢笑嬉戏…这一切都不能成为她堕落的原因，她怎么会有这种思想？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虽然不能气馁，可是不等于要自甘堕落啊！

　　“嘭！”商以柔被人撞倒，她撑着地面，抬头搜寻肇事者。

　　“你没长眼睛吗？”女人气势汹汹地怒骂，然后细腰一扭朝着后面的男人贴上去，娇嗔道：“柏先生，人家撞得可疼呢。”

　　“柏先生？”商以柔循声望去，看见熟悉的人影，只不过这一次的他根本没有施舍一丁点目光给她。他搂着一个娇艳的女人从她身边走过，就这样，毫无感觉地走过，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甚至当她是透明人…

　　“柏御非。”商以柔站起来对着走过去的男女喝道：“柏御非，你站住。”

　　柏御非赫然止步，身边的女人惊愕地回首怒瞪着商以柔。

　　商以柔两三步就走到柏御非身边，扬起一张激动的小脸，质问道：“为什么躲着我？”

　　柏御非不屑地端详着商以柔，冷冷说道：“看来你比较习惯了伺候众多男人，随便你。”

　　“不是这样的。”商以柔抓着想要离开的男人，说道：“我…”

　　“对于你这种不听话的女人，我没时间调教。”柏御非依然我行我素。

　　“你…”商以柔冲上前吼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只收集一个女人的吗？”

　　柏御非用力推开商以柔，挣脱了她的手，说道：“如果你觉得男人的话可以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况且，我一开始就挑明了，我习惯了收集女人。”说着，柏御非又俯身凑近商以柔，低声说道：“但是我对你的眼泪，你的命，更加钟爱。”

　　商以柔神情木然地盯着这个似笑非笑的男人，他要我的命？为什么？

　　“如果你乖乖地住在七号公寓，就不用担心见不到我。”柏御非邪魅笑道，手一拉将妖艳的女人拥入怀中，女人嘟着嘴说道：“柏先生，她怎么配住在您的公寓呢。”

　　“你放心，我还有第八号，第九号公寓…只要你够听话，我都会给你钥匙。”

　　“真的？”女人开心地反问。

　　“当然。”柏御非冷瞟一眼发愣的商以柔，然后抱着性感美女离开了。

　　商以柔噙住泪，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顿时，她的自尊吸食着她的痛楚，难道她只能选择被动，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似乎老天爷都在嘲笑着她的无能，当年那个商以柔去哪儿了？以前面对叔叔这样恶霸的人，她都能摆平，如果这一次…可以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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