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御非…”商以柔被雨水掩盖在黑夜里,她强撑着疲倦的身子靠在铁门边,慢慢滑落下来。
“柏御非,我只是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天,为什么我会从天堂打入地狱?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商以柔的挣扎显得格外力不从心,其实她之前的感冒一直没好,只不过现在比起她心里的问号,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雨水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与泪水融合在一起,她的抽泣被雨声淹没起来,整个人仿佛要被黑暗吞噬掉。
“哼,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容易就上钩了。”邱斯贝笑着说道。
“我都说了只要御非一出现,什么女人都不能幸免。”邹敬揶揄着说,他走到钢琴边准备弹首曲子庆祝。
“不要碰它。”柏御非敏感地喝道。吓得朋友一怔,邹敬的手定格在半空中,上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你找个人帮我把这台钢琴拖走。”柏御非的话不带任何温度。
“为什么?”两个朋友异口同声地反问。
“扔掉。”柏御非冷鸷的目光盯着窗外的女人,说道:“我嫌它太脏。”
“御非…”梦境中的男孩身影越来越明显,他不再伸出血手,而是一直冷冷地盯着自己,他的步子越来越快,她根本追不上,跌倒了爬起来,再一看,人已经消失无踪…
“御非!”商以柔挣扎着坐起来。
“以柔?”夏离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以柔,你怎么总是呼喊着‘御非’?他是谁的名字?”
商以柔松开夏离的手,恍恍惚惚地问道:“夏离,带我去蒙蒂卡洛庄园…”说着,她就要下床。
“以柔,你干什么?你想去蒙蒂卡洛庄园?”夏离惊讶地说:“你知道蒙蒂卡洛庄园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商以柔歇斯底里地说道:“我当然知道…”
“以柔?”夏离从未见过她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了。
“对不起。”商以柔捂着头,失声哭泣起来。
夏离没有生气,反而轻声叹道:“阿姨找了你一天,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先回家吧。”
“妈妈…”商以柔咬着唇点了点头,忽然之间,她好想妈妈,好想她的怀抱,那个神圣的净地,只有在这个地方她才能真正感觉宁静。
仍旧失业,仍旧失落,如今还加上失恋…
蜷缩在暗角的商以柔仿佛觉得世界末日就快要降临了。
御非带走的不光是她的心,还有她所有的坚强,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捉弄自己?
商以柔为自己愤愤不平,她坐起来打开窗户,外面依旧下着绵绵细雨…
“哐当…”外面客厅的响声惊醒了她,接着传来了几声辱骂。商以柔紧张地冲出门,看见一个女人叉着腰对着母亲大呼小叫。
“你干什么?”商以柔看清楚这人就是房东太太。
“干什么?我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交房租?”房东太太嚣张地嚷道。
“交房租?我们不是交过了吗?”商以柔诧异地说。
“那是房租,还有水电,还有房屋补助…”
“等一下,什么是房屋补助,我听都没听过。”商以柔强忍着悲伤开始和房东太太争论。
“我们这一带的平民房要被征收了,如果你们现在不搬走,那就得交补助费。”房东太太趾高气昂地哼道。
“荒唐,你太可恶了,你简直就是两边收费。”商以柔杀气腾腾地骂道。
“柔柔…”商妈妈想劝女儿。
“房子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你妈妈在这里揽生意,我都还没跟她要管理费呢,哼!”说得好像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告诉你,我不会交什么补助费,你休想从我这里收一分一毫。”商以柔不甘示弱地说。
“柔柔,你不要说了…”商妈妈抓着胸口说道:“你给我闭嘴。”
“妈。”商以柔回首看见母亲苍白的面色,于是奔过去搀扶着说:“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人家争论,毕竟房子是人家的。”商妈妈气喘呼呼地说道。
“哼,一个黄毛丫头,学学你妈吧。”房东太太讽刺地说。
“妈妈,你是不是心绞痛?”商以柔顾不上后面的泼妇,一心只想到母亲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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