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目前状态一切良好,医生最后一如既往的嘱咐沈长清加强营养,说话时目光不时的往伊森身上瞟。
他戴了口罩和鸭舌帽,陪沈长清进来的时候摘掉了口罩,为了听清医生的话,他也抬着头认真听。
伊森心道一声,坏了!
之前经常预约的那位医生休假了,临时约的医生还不知道人怎么样,看样子肯定是看出他的身份了。
医生有意多嘱咐几句,沈长清听得仔细,生怕错过一句,伊森却坐如针扎,不等医生说完,拉起沈长清就要告别。
沈长清这才看见他慌张的眼神,再看看医生,突然明白了什么,也随声附和着,说有急事。
终于逃一般的上了车,沈长清不禁失笑,问他美国的狗仔也疯狂吗,他说有些人会把明星的行踪透露给娱乐记者,从记者那换取利益。
“我觉得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被人认出来。”
司机没来,伊森自己开车,拐了个弯走上直道后看了沈长清一眼,“缇莉,你今天心情不错啊。”因为她的心情,他也轻松起来,抛去刚才的惊险,笑容堆上眼角。
沈长清笑,朝窗外看了一眼。
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疯狂后退的景物,摇曳斑驳的影子,沈长清心底一片荒芜,似乎忘了自己为什么嘴角上扬,刚才为什么要笑。
“在看什么?”
“嗯?没……”
伊森带沈长清去看了电影,刚刚上映的爱情片。
伊森对这种题材没什么兴趣,是沈长清选的片子,她一眼就选中了,伊森估摸着女孩子都喜欢这种类型的。
刚进场伊森电话就响了,沈长清说没关系让他先接电话。
开场前的广告片是一部华语片子,同样类型的青春片,看宣传能看出投资巨大,三十秒的时间,一个女人的脸出现了四次,最后刻意凸出片子总长是七十分钟。
很短,不同于同类型的电影。
从音乐和场景看应该是个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电影正式开场,沈长清脑子里全是刚才那部宣传片,以及那个模糊的女人脸。
她冲旁边的人打听了下,宣传片没说明上映时间,她问问别人是不是知道。
那人说大概还要半年。
“这不合常理啊,要半年以后才上映这时候就宣传?”吊人胃口。
“女士你可能不知道,这部电影目前还在拍摄中,大制作的电影嘛,当然是先有噱头。”那人一脸的不屑,“反正我不会看中国的片子。”
沈长清敷衍的笑了下,盯着对方看,那人也猜出沈长清的华人身份,讪讪的收回视线,开始看电影。
沈长清把刚才宣传片里看到的情节输入谷歌搜索,片名《墓志铭》,片长70分钟。
当看到制作公司一栏时,沈长清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
分明是颜氏的旗下公司……
后面还有一个合作公司,北京喜乐影视。
大概就是颜谨带自己去见的那拨人吧,沈长清回想。
原来她离开的这大半年,他们的合作已经正式开始了,作品也快出来了。
原来,她离开这么久了......
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心狠绝情,说他狠,她毫不逊色,她很少打听他的消息,尤其是怀了别人的孩子嫁作别人妇后。
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
手指不受控制的点开了搜索引擎,输入他的名字,官方的介绍还是那么生硬,说他的出生年纪身高和阅历,说他的背景他的成就,一成不变,冷冰冰的字,一点温度都没有,上面显示的点击量和它应该有的温度丝毫不匹配,沈长清看的麻木。
他到底怎么样了?
中国的百度,或许能告诉她更多......
“缇莉。”
突然回来坐在身边的伊森吓得沈长清手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亮着,搜索栏里两个汉字成了刺眼的存在。
沈长清顺着他的目光去看,焦点正好落到搜索栏的内容上。
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搜索键,刷新过后立即出现了一则带着照片的文章。
伊森右侧嚼肌动了动,如果不是影院里的立体声音效太大声的话,沈长清一定能听到他咬牙齿的声音。
她紧张的厉害,说话的嗓音更是欲盖弥彰的战栗,她试探性的叫他的名字,说完两个字费力无比。
他低头一只手捡起了手机,顺便按熄了屏幕,颜谨那张穿着西服的写真照立刻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中。
“给,小心点。”他看起来毫无异样,将手机递给她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宠溺的笑。
沈长清肯定他看到了,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对他的反应,想想也了然了。
她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电影什么时候放完的沈长清就什么时候醒的,她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都说孕妇贪吃贪睡,前一点倒是不明显,但后一点在沈长清身上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什么时候都能睡着,有时候她说要胎教,跑到琴房去要伊森弹琴给她听,他谈得入迷,等结束的时候才发现她早趴在桌子上睡熟了,琴声一点都影响不了她。
这不,电影开场时两人之间的气氛还不对劲呢,沈长清还有点愧疚呢,但是后脚她就睡着了。
伊森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可憋气了,一直盯着屏幕忍住没往她那边瞅,谁知道中场一看,看得他哭笑不得,一声嗤笑出来,气顿时烟消云散。
沈长清见大家都往外走,刚起来整个人都是蒙的,看起来有点可爱,伊森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她睡够了吗。
她还点点头,说睡够了。
......
这件事让伊森笑话了她一路,到了家还给保姆讲了一遍,他还说以后千万不能让沈长清单独出去,不然不知道在哪就睡着了被人带跑了。
出去了大半天,回到凉爽的空调屋里沈长清只想洗个澡回大床上休息。
“什么?夫人你又要睡?”
伊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保姆替他把话说了。
沈长清摆摆手,扶着肚子做出一副疲惫样,“为了今天的产检我比平时早起了好几个小时呢,我八点就起床了中午还不让我多睡会啊。”
伊森又笑话她,跟保姆俩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伊森对保姆说别拦着夫人,让她睡去。
“去睡吧我的夫人。”
沈长清耳根子发烫,趿拉着小步子快速回了房间,最后扒着门框说让保姆傍晚的时候叫她起床去剪头发。
“你要剪头发?”伊森诧异的看了看她平时宝贝的不行的长发。
沈长清笑而不语,给保姆使了个眼神关上了门。
“你俩商量好的?”
保姆说沈长清前两天就跟她说了,说肚子大了实在不方便,想剪了去。
伊森有点可惜,他很喜欢她那一头长发,在阳光下像条绸缎一样折射着光,走路时随着她柔软的腰肢舞动,风姿绰约。
她不喜欢仰卧,可皮球般大的肚子沉重的压着她,不允许她一直保持侧躺的姿势,她仰躺着,感觉肚子内部被深深的压陷下去。眼皮实在沉重,忍不了多久就坚持不住合上了。
她每次醒来腰都酸疼酸疼的,偶然跟伊森提过一次,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
傍晚醒来腰间垫了一个枕头,腰间比平时舒服多了。
她坐起身来,看着窗外暗下去的太阳光,觉得整个世界都无比安静。
她有睡午觉的习惯,每次醒来房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卧室很大、很大,大到她说话声音稍微高一点就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那个时候会感到很空虚,还有点无助,仿佛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天空是灰蒙蒙的,笼罩了一层纱。
腰间的枕头,再一次让她想到了颜谨,她质问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他。
她曲线深陡,仰躺的话腰下悬空,床底间时常腰酸,她兴致高涨的时候这种感觉也最强烈,她会无意识的把颜谨的手塞到自己的腰下,但他一兴奋就什么都顾不得,没一会手就没了。
后来他会主动要求换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他坐在床上,她在他身上......
但最实用的还是躺着,他就把枕头塞到她腰间垫着,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不错的体验。
沈长清能感觉到下身热乎乎的,有些羞耻,她烦躁的挠了挠头。
她想他,像男人想女人那样想,那样渴望,她的身体,干涸了许久的身体,比她更想。
扔了枕头,沈长清去厕所处理了身下的一瘫液体,换了内裤,这才出卧室。
她执意要剪头发,就算伊森提出要每天帮她梳头,帮她洗头。
理发师慢条斯理,效率很低,他们按剪子数拿钱,一剪子下去就是十几美元,多来上几剪子就能多挣点,于是速度上慢的让人抓狂。
伊森要做歌,没跟来,其实沈长清知道他有点情绪,拗不过沈长清的执意,自己躲起来了。
保姆跟着,沈长清也没必要表现的多温柔善解人意,不耐烦的叫理发师快一点,一刀一刀的头发下不去,又饱受煎熬。
“能不能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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