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路上,水灵边走边盘算应对顾远的策略,推开家门,意外地和沙文娴四目相对。
谎言不攻自破,水灵像被人扒了衣服一样别扭。
“你好像走错门了,回你自己家去吧”沙文娴语气不善。
“这就是我家”
“是你家?那你怎么会不知道顾远在家住?你瞒我也就算了,还骗我,你是不是存心找茬啊,我哪里得罪你了?”
“……”水灵绕开她,咬着嘴唇低头钻进房间。
“德行!”沙文娴冷言冷语地又说了句什么,水灵没听到。
“咣”,沙文娴踢开顾远的房门,“你那个怕我见到你的矫情妹妹回来了,要不要我叫她来看你呀?我在这会不会打扰你们啊,那我出去,方便你们——”
“你瞎说什么啊!”顾远很火地嚷道。
“不高兴了?你们真是一家人,我还没怎么说她呢,你就不让啦?”
“你赶紧走!从哪来回哪去!”
“你再说一遍?”
“别碰我,离我远点!”顾远叫道。
一会儿功夫,两人不知又小声说了什么,居然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水灵厌烦地堵上耳朵。
很快小姨叫吃饭了,水灵这才解脱出来。沙文娴坚持要在房里喂他,小姨也不强留她在客厅吃,只是给他们端了好些菜进去。
吃完饭回房,那两人仍在隔壁唧唧歪歪地调笑个不停,时不时冒出两句不堪入耳的对话。
好在点烟倒水之类的事情沙文娴全包揽了,有这个找上门的保姆在,水灵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你表妹干嘛住你家啊?”沙文娴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不时地提起,“你家房子那么大,她干嘛偏偏住你旁边,是不是对你有想法啊?……说话啊你!”
“不晓得”
“招不招?”
“我哪知道啊,要不我帮你问问吧:‘她刚才说得对吗,表妹?’”顾远稍微提高了声音。
“神经病!”水灵嘀咕。
“啊?她能听见的?”
“这里隔音效果很差的,这边放个屁她都能听见,不信你放一个试试”
“去死!”
“你还不回家吗,已经很晚了,想在我这睡啊?”
“什么人呀,每次都是你赶我走,就不能再陪我玩会吗,人家很无聊诶”
顾远奶声奶气地:“可人家是病人耶,这么虚弱还要打起精神陪你玩,人家会吃不消的哦”
“不行,反正我不高兴!”
“滚!”
“死不要脸的,敢骂我,我揪死你”
“求你快弄死我吧,死了就不用再见到你了”
“想得美,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让我每天对着你就能做到了”
“你就那么讨厌我?”
“错!”顾远坚定地:“比你想象中还要讨厌”
“死样!”
“快走吧,拜托。再晚路上该有野男人出没了,要当心啊”
“怕他啊,谁敢动我一下我找人杀了他全家!”
“我不是担心你,这大黑天的,我是怕你一不小心把人家给**了”
“怎么会呢,本小姐我有你这个小白脸陪着,暂时不会打别人主意——”
“少碰我!”
“哟,碰不得啊?我偏要摸,怎么招?”
“贱货!”
“哎哟,放开,弄疼我了——你想干什么,死流氓!强……呜……强……啊——”
床板也跟着吱呀吱呀地叫个不停,水灵怀疑两人是不是在练摔跤。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摸!”顾远唬道。
“混蛋,让你放开你就放开啊?”沙文娴愤懑地:“是不是男人啊你!”
“不放开还能怎样,你希望我做了你呀,是不是女人啊你!”
太无耻了,这都什么动静啊!水灵一气之下端着书本就跑到客厅。
“怎么了,丫儿?”
小姨正在打毛衣,顾蕴城呷着茶看电视。
“房里有老鼠,两只,叫得特欢实”水灵愤愤地说着,乖巧地坐到小姨旁边写起作业。
“是吗,明儿该下鼠药了”小姨全然不觉地说道。
“他俩是不是闹得太不像话了,我去说说”顾蕴城起身。
“不是,我喜欢在小姨身旁写作业”水灵忙说。
顾蕴城望着小姨,欲言又止,“丫头长大了,不能总围着大人转啊,大人有大人的事情”
水灵一见他看小姨那粘乎的眼神就明白了,原来打扰他的二人世界了。
“小姨,我最近老做恶梦,一个人不敢睡,你陪我两个月吧”水灵恶作剧地说。
“好啊,今天晚上我就过去”小姨想也不想地回答。
“啊?”顾蕴城可怜巴巴地望向小姨,懵了。
此后的日子里,由于沙文娴的进驻,水灵终于得以从顾远严酷的折磨中解脱出来,唯一不如人意之处就是不得不面对沙文娴的讥讽。她的书房也从卧室转移到客厅,在小姨的指示下,顾蕴城也把电视机搬到他们的卧房。
一切都很顺利,顾远每天被沙文娴“服侍”过后总是精疲力尽,心烦意懒,再也无心找水灵的麻烦,使水灵在接下来备考的时间里过的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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