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的中间,往铺子里看,是赊铺,架子上摆着东西,但是没有人。
每一家几乎都是这样。
我不走了,看着胡同,我得进胡同。
我刚要往胡同里走,有人叫我,回头看是银主,她站在一个铺子门口。
我过去,看她的眼睛,是在笑着。
“你没事吧?”
“你不是看到了吗?谢谢你,玩命的进来,找我。”
我没说话。
“进来。”
我进了铺子,架子非常的大,东西也非常的多。
“这就是赊城的赊铺?”
“对,前面铺,后面住人。”
我拿起架子上的一件东西,是铜器。
“得有上千年了吧?”
“两千二百年。”
我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
“就是学过一些,坐下喝茶吧。”
我坐下,不安,喝茶。
“复制……”
“还没有过去,我只是掌握了一些,好在,主街这些铺子并没有在复制里面,但是铺子的门都开了,我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这是要做生意吗?”
银主显然是在开玩笑。
“不可能有人做生意的,这些铺子的主人恐怕早就死了。”
“或许他们还有后人。”
“不说这些,复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复制网卦是一方面,无限复制,也是有限存在,所以不会有大的问题,现在就看外面,这是虚实相合的。”
“外面有一些发现,在研究着。”
“一会儿你出去,让宁得准备七天的吃喝,两个人的,你得在这儿呆上七天,因为一些事情,我需要和你商量。”
我犹豫了一下,出去。
宁得让人给我准备吃的,喝的,我说了情况。
“主街的铺子开了?”
“那铺子有上百吧?都开着门。”
“是不是银主打开的呢?”
“她说不是,她没有说谎,这点我肯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现在主要是外面,让专家抓紧,我在里面七天后就出来。”
“你小心,银主并不了解,看情况不对,就撤走。”
我点头,宁得给了我一把防身用的电筒,电筒暗藏着强电。
“这个没必要吧?”
宁得瞪了我一眼,说我太容易相信人了,他说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连他也不要相信。
“你真会开玩笑。”
我背着东西回去,银主说,就在这儿住,后院都准备好了,南北屋,我还是北屋住。
“下面干什么呢?”
“喝酒啊。”
银主要了红酒,宁得对这个不太高兴,可是现在有求于人,只能这样。
银主喝红酒,说这红酒,就是街上买的,不超过二十块钱。
“想喝好的,等着我们出去,我请你。”
“你说的,到时候别不承认。”
喝酒聊天,天黑了,银主说。
“一会儿,灯一亮,我们就出去。”
“什么灯亮?这儿只有那种古老的油灯。”
“对,就是油灯。”
这里的宅子,铺子里,至少都有五六盏油灯,而且都有一个油池子,里面是油。
我有点害怕了,这油灯没有人点上,能亮?
天黑透了,突然,这铺子里的油灯亮了,吓得我一下跳起来,左右看,三盏油灯亮起来了。
“坐下,别大惊小怪的。”
我往对面看,油灯也亮起来了。
“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复制的模式,赊城原来的赊铺,这条街上的赊铺,天黑后,油灯就自己亮起来,应该是有一个总灯,一灯亮,其它的都亮了,有一个油路,我分析是这样。”
“那就是说,有人在总油灯处,点亮了油亮。”
“对。”
“谁?老石头和老孙头?”
银主摇头。
“老石头和老孙头都离开了赊城,这是避嫌,但是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两个有问题,老石头和老孙头都是赊业的人,他们一直控制着赊业的一部分财产,赊城的一部分财产,那是很大的一部分,就这一个赊铺子里的东西,你也看到了。”
“他们想干什么?”
“这些对东西对他们来讲,也没有什么用,不缺钱,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如果想动这些东西,恐怕早就动了,他们在的目的一直不清楚,他们说是对头,其实并不是这样。”
“那点油灯的人呢?”
“老石头和老孙头,依然是行赊业的规矩,收了徒弟,这是一个秘密,他们收了几个不清楚,肯定是他们的某一个徒弟在赊城里面,想用这种复制的出现,达到什么目的。”
我锁住了眉头,这让我想不明白了。
“那大复制他们懂吗?”
“不懂,如果懂,恐怕他们早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他们和你没有交集吗?”
“没有,我是银主,你是金主,赊业就算是在,我们两个将成为赊业的主掌,独一无二的,现在赊业这样了,也同样,我们两个还是主掌。”
“他们完全可以不承认。”
“他们不敢,死字怎么写,他们还是清楚的。”
我看了银主一眼,那眼睛突然冒了寒光,一闪而过,还是让我捕捉到了,我的心里一惊。
“好了,出去转转。”
银主着带着我进赊铺,看架子上的东西。
“这个,是赊铺的标志,石头顶兽,赊铺子里都会摆的,只是标志,顶兽凶猛,只吞不吐。”
柳惠的那个赊店也有这么一个石头的顶兽,我以为是什么古物。
“现在那个赊店是我的了。”
“什么?”
银主一听,一下就转过头来,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
“你自己找灾呢?”
“柳惠一个女孩子,何况她爷爷把她托付给了我。”
“你不懂,好了,不说这事了。”
银主看来非常的不痛快。
她进赊铺,就是介绍架子上的东西,我听着。
一直到半夜了,油灯一下就熄灭了。
“回去吧,今天就到这儿,记住了,我们回去就睡,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出来。”
我听着瘆人,越发的不安,那银主眼睛一闪而过的寒光,让我心生寒意。
回去,睡觉,刚要睡着,就听到外面,如同珠子落盘之声,随后就是吵架的声音,似乎有上千个人在吵着,没过多久,就是哭声,先是一个女人的,随后就是非常多的人……
我起来了,悄悄的出去,从铺子的窗户往外看,看得我浑身冒冷汗。
那是一队行葬的人,从街上走过,棺材十几口,人有上千,披麻戴孝,我看得浑身是冷汗。
“回去。”
我吓得差点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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