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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我白占你便宜了?

情深如狱 躲鱼猫 6066 2021-04-02 09:25

  毫不介怀,谭星继续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说:“一个赵苗奉,就把你打得束手无策落花流水,你菜弱得让我都有些羞愧于我早之前想往你那边靠队,这人生呐。”

  噢,听谭星这么一番说法,看来她刚刚就没少躲在办公大厅那边看八卦阵,她只是没露脸罢了。

  至于她没露脸的心态,她是初来乍到不想给自己沾事,还是她本人认为赵苗奉已经是她的手下败将,她懒得再掺上一手?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态都好,我也是从她这些言行里判断出来,这个谭星身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太多,我要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真把她招惹上来,以后我想要摘干净自己都难。

  故意造出忙碌之势,我从办公桌底下架空层把一些废稿搬出来摊在桌面上,我开始马不停蹄的翻阅着,我再是说:“看吧谭总助,我真的很忙。”

  “呵呵,以前我真觉得你就是一个狗屁不懂乡下来的土妞,你就是一块破铜烂铁,随时要被人收拾得明明白白的,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一装瘦猪吃老虎的狠角。”

  手抚在那个硕大的杯子上来回打圈圈,谭星意味深长的:“陈小姐,为了表达我向你靠拢的诚意,我可以免费向你提供一个八卦,真正的免费,不需要你支付哪怕一毛钱。”

  都说免费的东西最昂贵,我还能不怕谭星的鬼吗?

  抬起手来,我打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我作出一副已经是极尽忍耐的样子:“谭总助,我真的是很忙很忙!”

  “除开我想从别人手里得到什么,我会拼尽全力获取别人同意,若是由我这边主动给予,我根本不会搭理我想要给予的人,到底是接纳还是拒绝。”

  二作一步,谭星凑上来,她的唇几乎是碰到我的耳朵上面,她一字一顿,说:“除开李建国这个似乎万年打不散的挚友,赵先兴还有个关系甚笃的忘年交,叫钟权。早之前赵先兴在英国,他就没少通过钟权来做一些项目投资,他与钟权可谓是穿的同一条裤子。同一条裤子穿久了,两人难免会因为谁拉过裤裆多一些而有些计较长短,赵先兴永远不会是那个愿意坐以待毙的人,他第一时间做局掌握住了钟权的把柄,他与钟权的合作关系随之改变,钟权最后沦为赵先兴的走狗。希望我这个信息可以帮陈小姐拨开许多雾障。不过也从这一刻开始,陈小姐你欠我一个人情了,我会随时要你还给我。”

  将她几次喝过的杯子顿在我的桌子上,谭星伸出手去作忍痛割爱的抚了一把,她说:“这个杯子,也是我用陈小姐赏给我的那笔钱买的,我看着它竟更与陈小姐的气质相契合,我就把它送给陈小姐得了。”

  用手挥洒起她身上阵阵香气,谭星轻捂着嘴边的窃笑,她摇曳生姿着从我的办公室退出去,她难得像个正常人那样帮我带上了门。

  然而她压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带给我的动荡,却没有那么快散得去。

  把谭星留下的杯子径直扔进垃圾桶里面之后,我打开电脑上面的网页搜索框,我先是打开了我们老家那边的地方网站,我再把“钟权”两字敲了进去,网页缓冲跳转了一阵,出来的林林总总的网页全然是钟权把一张张巨大的支票交由到各种各样的人手里的照片。

  最后,我再最末端的那个网页里找到了某个地方媒体对钟权的完整采访,那上面钟权沉重而痛心疾首的说起他英年早逝在异国他乡的儿子,钟浩!

  我就说吧,我怎么越听钟权这个名字,我越觉得耳熟!原来钟权是钟浩的爸爸啊!

  那么,我是不是又可以放胆假设一下,既然赵先兴与钟权有挣脱不开的关系,那是不是代表着赵先兴与钟浩也有特别深入的接触?

  以赵先兴想要拼了命撮合李岩与赵嘉的程度,我敢不敢更更大胆的再作一个惊天动地的假设,其实当年钟浩在寂寂几年之后再杀出来找陆小燃,这其实也暗藏着玄机?那其实是赵先兴想要陆小燃腾出一个位置来,他就给陆小燃把恋而未尽的初恋拎出来?

  天啊,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这个世道就太可怕了!

  若然我这些假设全部成立,那么赵先兴的最终目的,他真的只是想要撮合李岩与赵嘉那么简单吗?

  恐怕不是吧?

  恐怕,赵先兴最最想要拿到手的东西,是宝仑吧?

  虽然没有经过证实,我确实完完全全被我这个念头吓得不轻,我手不断抖着关掉了那些网页,我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冷冰冰的刺骨里面。

  站起来,我把挂在一旁的外套穿上,我拼命裹紧,才觉得好受一些。

  我正要坐回来电脑前面,那道就没关热的门,又给人从外面撞开了。

  这回轮到是李纯,他用脚把可怜的门蹬着关上之后,他几步走到茶几处,他把拎着的白色塑料袋往茶几上一掼,好几罐百威啤酒就骨碌碌的滚出来。

  视若罔顾,李纯连多个扫视都没给那些四处奔跑的啤酒,他闲庭信步走到那个堆满着绿植的架子旁,他拿起上面还剩半截水的喷水器往上面潦草喷洒了几下,他再是用手指捻起丁点的水花煜煜,他来回搓动一阵,骂:“这些破玩意还真是命贱,这一天天的给它点水汽就能跳舞,没什么追求的下等玩意。”

  我可以把他这番说辞当作他是在指桑骂槐吗?

  可我横竖反思了一趟自己,我愣是没能找出我哪哪没追求了?

  难道是因为我今天没有当场和赵苗奉扭打起来,我没扯掉她一撮子头发,赵苗奉也没扒下我的裤子,我没用以暴制暴的方式让他那些下属看得津津有味,我就错了?

  这一天奇葩事就没消停多久,我实在腾不出哪怕多一口气再听李纯不阴不阳的老半天扯不到正题上,我就说:“李总,你找我有事?”

  “没事,我不能来?”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李纯的气势可劲的恢弘了,他斜眸望我:“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到天鉴那么久,你有付过办公室的租金?管理费交过?电费,水费,有掏过一毛钱没有?”

  在李纯一连串的话题里频频摇头,我已经耐性全无:“那你啥意思?你是觉得我霸占你这办公室,我白占你便宜了?想让我搬出去?”

  “老子没那意思。”

  转回到沙发上,李纯一屁股坐下,他抓起一罐啤酒拧开,他先是凑到嘴边作特别贪婪状喝了一大口,他语速慢慢:“老子只是想提醒你,就算这办公室老子赏给你用,这里也还是老子的地盘,老子不是得经过你同意才能来。比如现在,老子就兴起搁这里喝点冰啤酒,你也没资格张嘴把老子扫地出门,老子没点名让你过来作陪,已经是你天大的殊荣了。”

  好,听明白了。

  李纯就是无聊空虚寂寞冷了,他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没观众不好表演,他这就跑到我这边来刷存在感了。

  要是李纯能像刚刚缠着赵苗奉的嘴巴那样缠上他的嘴巴,他安安静静的当一个透明人,我是无所谓他在我这边喝啤酒红酒还是烧酒,偏偏李纯就是一个无观众不表演的事儿精,只要他往这边一坐,我真是啥事也不用干了。

  浅浅板了个脸,我迎上他的话茬:“我得赶图纸,我要是思路被影响图纸赶不出来耽误了事,也不知得损失多少钱….”

  “行了,老子给你念过多少次,别把老子当傻逼。老子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知道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群魔乱舞着什么。你手上那些项目啥时候截单走下一个流程,老子倒着都能背出来。”

  伸手朝我招了招,李纯继续说:“老子最近增肥,也不好让你一个人斋看着老子喝,你过来,一起吃点花生米喝两杯。”

  顿了顿,李纯仿佛怕我反应迟钝不好理解他那话,他添了句:“独食难肥。”

  “那不好意思,我在减肥,我只能吃独食,现场多一个人都会让我掉膘。”

  还是想把他往外劝啊,我喉咙都快编出火来了:“真的,我真要努力干活,为自己也算是为天鉴创造更多效益,烦请你体恤一下我想要积极求上进的心情,挪个窝去喝吧太上皇。”

  从塑料袋最底下抽出一包花生米来,李纯用力撕开,他挤倒出几粒放在手心里揉去外皮,他张嘴把那些皮子吹得满地都是,他选了品相最好的那粒率先扔到嘴里,他再是仰起脸来睥睨着我:“咋的,你是在记恨老子掐你脖子来着,你还是因为高高那个蠢货的离职不爽老子,再不然,你是因为老子把谭星招进来,你给不高兴上了?”

  “你说的这些事了,除了第一件我还有些话语权,另外那两件事,天鉴是你的,你要留谁用谁,我哪里来的资格和立场指指点点多嘴多舌。”

  一回想到李纯像疯子那般掐我的事,我背后又是一阵阴冷冷的凉飕飕,我横了他一眼:“既然你要旧话重提,我也给你一句话,下次你要再敢对我使用暴力,我就把你五个手指全部剪下来,再一个个错位的给你缝上去!你别以为我好脾气,就是好欺负!”

  “额……希望你行动上的狠劲,能跟上你嘴巴的厉害劲。”

  朝我这边侧目过来,李纯埋下脸去,他忽然沉了沉声:“那天我吃了安眠药,药效有些没过去,晕晕乎乎的,大多数行为并且出自主观意识,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火遮眼鬼火烧心。但是老子干的事,老子认,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你敢张嘴,老子就敢跟。比如你和我合作烦了,对我的喜怒无常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你想从天鉴的合约独立出去,你想做个没有任何公司捆绑的自主设计师,那也不是不可以。你快,开口让老子放你走,老子肯定不拦你,老子还能立马把签过的协议原件拿来,当场撕掉。”

  所以我刚刚误会了李纯?他借着找地喝酒是假,他各种迂回想给我道歉是真?还有他没开玩笑吧?他竟然愿意与我解约,他居然肯把之前我与他签下的霸王条款废除?

  要知道,合作初期时,李纯算计到了极致,他把资本薄弱处于弱势的我算到极点,他与我签下的附加合约就是指向我与天鉴解约之后的,若是我主动提解,那我三年内不得从业。后来,李纯更是以不让我见到命悬一线的李岩相要挟,让我签下买断一生设计自由的再附加协议。他这么步步为营的可没少费劲啊,他就指望着让我给做牛做马的为他挣更多的钱呢,而现在我的设计也渐渐在行业内闯出些许名声,我已经拥有好一批慕名前来合作的客户,李纯却要在这时松开我?

  以李纯这种极致的利己主义者,他再因为前几天的动粗对我愧疚有加,他也犯不着下那么重的血本来寻求我的谅解吧?

  还真不是我小瞅我自己,我觉得我要不是有些利用价值,李纯正眼都不会多给我一个!

  现在,他闹着一出,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看看吧,高高可谓算是李纯用过的除了伍海岸之外最好的一个助理了,而高高比起伍海岸更是任劳任怨囊括特别广阔的工作范围,我相信李纯在用着高高时,他甚至要比用着伍海岸还要轻松得多,他咋面对着高高的请辞屁都没多放一个?

  要是李纯因为唐智与高高不对盘,这肯定多少有点,可李纯就仅仅是这样程度的人而已吗?他就不可能是把大事小事公事私事搅和到一块的人!

  再说高高一走,李纯正儿八经展开招聘,就算他没能一下子找到个能力与高高不相上下的,他也能找到一个不太差的,他咋就二话没说把谭星弄进来了?

  现在,他还想和我解约呢?

  难道,李纯又想故技重施,他又想像以前那般分拆原本所属宝仑旗下天鉴那样,再给血洗一次牌?只是他这一次的洗牌,他的目标已经从天鉴,投放到了宝仑上面?

  该不会是李纯当初提议的与宝仑合作一同拿下盟栈,这就是他预设好的坑吧,他就等李岩往下跳,他就赶紧推土把李岩给埋了?

  毕竟李纯就不止一次说过,他只会凭着利益来确认,谁与他是敌,谁与他是友!

  脑子一下子炸开般的痛,我放下手里的图稿,我快步绕过办公桌走到沙发那边,我迅速坐到李纯的对面,我把所有视线倾注在他脸上,我知道套路对他没用,我就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李纯,你到底在盘算什么?你该不会是在挖坑吧,你这一次想要坑住的人,是李岩对吧?其实你只是表面放下对他的怨恨,又或者是你其实更想打败李岩,你想要打败他,你想要向那些认为你不如他的人证明,你李纯要远比李岩厉害?所谓这次的宝仑天鉴联盟,其实只是你计划里面的第一步?你先把天鉴弄成散沙,这样一来宝仑就失去了靠谱的盟友,宝仑一风雨飘摇,你再是趁机入主?”

  “你想象力倒是越来越丰富了。不过过了过脑子的想象力,它再不伦不类,倒也惹不来笑话。”

  抬起眸来,李纯笑得意味晦暗:“毕竟你是我弟妹嘛,我哪里好意思看着你费太多脑,你既然都把我想到那么坏的程度了,我要是坏得不匹配,我会感觉我很对不起你。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我就是要把李岩那小子打趴在地上,我就是要拨掉他嚣张的獠牙。还有,老李家那些肮脏与恶的源头,不都出自宝仑咩,老子早就说过老子必须端了它,老子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简直是疯了!”

  眼睛里猩红遍布,我眼睛睁得圆滚:“李岩再怎么着,他也是你弟!还有你不是一早知道,他由始至终就没给你的人生干过什么坏事吗?你不能把他爸妈对你做过的那些事算到他头上。李纯你的想法不能那么偏激!”

  “怕老子乱来是吧?怕老子把你家那个百无一用是善良的蠢货玩弄得一滴血不剩是吧?那你就给老子好好蹲死在天鉴这里,别一会东一会西瞎动心思!”

  把手心里团着的几瓣花生米一并扔到嘴里,李纯又是猛灌几口啤酒,他狠狠往下咽,他再是抬眸扫射我:“我要不要拿李岩那小子开刷的关键在于你。只要你陈十乖乖的,像只绵羊那么温顺的,你一直一直呆在我天鉴,卖力的给我挣钱,天天在我眼皮底下晃,老子就对那傻小子网开一面。你要敢因为我与李岩关系的更迭变化对我起二心,那…..”

  伸手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李纯轻描淡写的口吻里全是阴冷的暴戾:“李岩算个煤球,他,我也照收割不误。”

  望着我满目的震惊,李纯很是嘚瑟,他咧开嘴笑得开怀,他过了一阵子再粗放着抹了抹嘴边的酒花,他的语气渐渐被酒精连带出些许模糊来:“呵呵,李岩那小子,算是长本事了。老子的人也敢撬,撬了个伍海岸,现在又来撬了高高。他能耐,牛逼,老子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没那么蠢的,他就抢过去用。他这么贱的行径,倒是符合李增前赵苗奉印出来的模子,啥都觉得是他的,啥都要抢…..”

  诶,这话让我怎么接才好?

  我能说李纯留不住人是因为他天鉴的地不够硬吗?他自己得不到人心,能怪谁啊!

  别说高高,要是我的老板敢扇我一巴掌,我早给翻天了。高高还能忍耐着整理完那么多事,她已经很好了。

  还有伍海岸…...

  也是卧槽卧槽的,我的思路刚刚往伍海岸身上走呢,伍海岸就给我发了个微信过来。

  看她发的还是图片,我也还不知道咋接李纯的话茬,我就先点开了伍海岸的消息。

  然后,我只看了一眼,就心塞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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