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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好拽紧自己的裤头

情深如狱 躲鱼猫 5927 2021-04-02 09:25

  “嘘,别吵。”

  一副要命般认真,李纯抬眸瞟了我一眼,他迅速收回:“没看到我在看书吗。影响我上进,不怕遭天打雷劈?”

  麻痹,去死吧烂男人!

  胸口累积的火气快凝聚成球,我还要死活撑着屹立不倒:“李先生,你找我到底啥事撂干脆话可以吗?”

  缓缓合起书,李纯的目光从我脸上游弋到胸膛上一丢丢时间,他不明所以淡淡笑了笑:“看在你胸大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记性不好得了。”

  把书随手扔在地上,李纯像变戏法似的将我上次落在他办公室的剪刀拿出来,他拎着在晃了晃:“这剪刀不管是选材还是做工都实属上乘,没个百八十万拿不下来,我心想陈小姐掉了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早晚会按捺不住开口问我讨要,我这不就学**做好事给你送来了嘛。”

  我真是内伤!

  他那么能,咋不拉头牛过来吹吹看?

  就菜市场六八块的玩意,愣是被他形容得价值连城那样。

  无语到了极点,我抿唇半响才艰难挤出一句:“那太感谢了。”

  “谢谢两字,是为那些自私自利不懂感恩的人量身定做的。凭啥陈小姐你能认为,我帮了你那么大忙,你说句谢谢就完事?”

  从秋千跳下来,李纯把剪刀插在上面,他跺了跺脚,他掏出一根烟叼嘴上朝我走来:“明人不约暗炮,我是个坦白人。我今天过来吧,除了送还剪刀,还想顺道跟你搞个炮。”

  实在对李纯的人品不抱希望,我下意识连连后退几步:“李先生,请你自重!”

  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李纯自说自话:“你喜欢在一楼还是二楼?我刚刚到处视察了一下,我觉得天台更不错,那里地理位置更优越。”

  脸刷的煞白,我更是朝着院门方向退去:“李纯你别瞎乱来,现在日光日白的,我家两边不是小卖部就是五金店,你敢乱来我就喊人了!你有过案底,你要再犯事,会被罚得很重!”

  “哟,我真的好感动哦。你这是提醒我想要强行搞你,白天不行,得等晚上嘛?还有你真的好体贴哦,你还害怕我受到惩罚。”

  唇往上扬了扬,李纯意味深深,他冷不防话锋一转:“你那么关心我,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嗯?”

  这会儿我的手上要是能有把锄头,估计我还能跟这傻逼打个生死架,可惜我手上只揣着一杯廉价的奶茶,迟滞几秒,我扭头作势要往外面跑。

  然而我才迈出半个步子,李纯已经蛮力扼着我手腕,他费了几分力拽扯,我整个人随即踉跄趔趄往回倒。

  迅速松开我,李纯优哉游哉点燃了烟,他吐出一串规划整齐的烟圈儿,他斜眼扫我:“你当初拿刀划自己的时候,不挺傻大胆,这会来跟我玩懦弱?”

  不冷不热的,李纯继续说:“行了吧,我就实话说,你是长得脸美胸大,但老子不是没见过女人,对你是可上可不上。而且我最近改信佛了,凡事随缘,你不是自愿给玩的,老子也省得力气不稀罕,知道吧。你用不着拿看强奸犯的眼神盯我,你把老子盯不爽了,你得完儿蛋。”

  听李纯的语气略有缓和,我再从他细碎的小动作判断出他暂时收起攻击的羽翼,我更愿意与他协谈一致免除后患,我连忙深呼一口气,趁着他话茬:“李先生,你看我们萍水相逢第一面是起了些冲突,那事全算我错都好,如你刚刚说的,上次我已经划了自己的手臂来给你致歉。你再看我,一穷二白的家里连多一粒米都没有,你磕着我不放要不到好处,还净耽搁你宝贵时间是不…。”

  “你这小东西,有时看着挺有趣。”

  啪嗒的猛吸一嘴烟,李纯侧斜看了看我工具房的方向:“你挺喜欢玩儿户外的吧?”

  压根get不到他的点啊,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我只能尽量跟上李纯的思维:“还行吧。”

  “哦。”

  拉着长长尾音,李纯阴森森的笑了声:“这几年玩儿户外死了挺多人,希望哪天我可以在新闻上看到你的死讯和尸体。”

  脊梁骨一阵阵发凉,我喉咙里反复交替着“神经病”“毒舌鬼”这类能深刻反映他人格的词汇,我干瘪瘪艰难堆笑:“那只是小概率事件。”

  眉头挑来剔去,李纯作忖思状少顷,冷不丁问:“你和李岩那傻缺,户外路上认识的?”

  对他口口声声把李岩说成那样我颇为介怀,可我深知李纯和李岩之间埋藏着许多我琢磨不透的恩怨沟壑,我再与李纯强辩也无法改变他说法,我只得吞下那份不悦,勉强嗯了声。

  又陷入短暂沉思,李纯突兀笑得更瘆人,他眼角藏着狡黠瞥我一眼,说:“那傻缺,跟你说起过我吗?”

  眼看着这场聊天界线越划越大,我只能极力忍耐,尽量少说话:“没有。”

  仿佛是屏住了呼吸,李纯整个人变得分外寂静起来,但是这样的状态他也就持续了不到半分钟,他趁着我被麻痹之际,他倏的凑上来,他的手掰着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耳朵掰着靠向他的唇,他一字一顿:“悄悄问一句,你让李岩操过没有?”

  像是被蛇蛰了一口,我浑身紧绷得快要断弦,我迟滞几秒才急急忙忙逃脱出来,我再一次朝门口移步:“你嘴里怎么就不能说多几句人话啊?”

  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李纯变脸那般,他这趟笑得爽朗而灿烂:“看来,你还没被他搞。很好嘛。”

  将还剩下一小截的烟丢地上,李纯耷拉着肩膀换上懒散散的口吻:“看在你挺有种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他不是真心喜欢你,你如果不是纯粹想玩玩或是攀攀高枝搞点钱,最好拽紧自己的裤头,省得身心一同失守,一亏到底。”

  嘴里巴拉巴拉个不停,李纯的手没闲着,他一把将我拿着的奶茶捞了去,他粗暴扯掉胶袋丢在地上,把吸管戳进去他连连喝了几口,剩下的他塞回我手里:“请你喝了,小呆瓜。”

  心情很不错的模样,李纯吹了两声口哨,又哼着歌大步流星踏出门口,他还特有素质那样帮我把门带上了!

  尽管危机已经解除了,我没有如释重负,反而为李纯最后那番听起来言之凿凿的话堵心得很,不过我到底是不相信李纯能是个善良的好人,我很快给他贴上胡说八道的标签,将他瞎哔哔的话扔到水沟里,冲掉了。

  或是因为李岩亲自过问,我刚把李纯留下的瓜子果皮等等狼藉收拾干净,万嘉那边就来了品检和司机,我忙前忙后的招呼着,终于在六点半之前把所有成品全清空了。

  随着夜幕降临,我无心做饭,光顾守着手机看看李岩下班了会不会找我,他果然打来,不过却是为了告知我他有些事需要处理,他没空过来找我。

  我不知道别的深陷在恋爱里面的人是什么感受,反正在我这里,一旦失落当道,我的思维就会变得发散起来,我闲的又把陆小琦和李纯说的那些扫兴话想了又想,我心想或是时间堆砌的不够,所以李岩对我还没有去到那种特别热切渴望的地步,所以他与我的那些相处,才总是淡得像缺了点什么。

  有些懊恼,我给自己打气,像李岩这么已经算是比较成功的成熟男人,他在阅人无数之后还能在茫茫人海里朝我投向侧目,那证明我身上真有能吸引住他的特质,我慌啥慌呢我。

  调整好了心态,我赶紧该干啥干啥,忙活完就马上睡了。

  睡得好,翌日起来我气色马马虎虎过得去,我随意涂点口红就出门了。

  环光是在鹿丹村,在那个斑驳破败的陈旧小区里,蜗居着许许多多小型的贸易公司,也算是我以前比较常活动的一带,所以我没费多少劲就找到了地。

  比起外皮的落魄,环光内里的装修可谓是既高大上又富有文艺气质,总之我不管朝哪里看,满目琳琅下都能收获一堆赏心悦目。

  我说明来意,前台美女挺有规矩模样让我稍等,她转身打电话通传。

  大约十分钟后,我终于与何宇今碰上了面。

  穿着笔直的西裤衬衣,何宇今铮亮的皮鞋与耀眼的光线相得益彰,他彻彻底底融入万分灿烂里,反而是我仍然像个绑手绑脚的菜鸟蛋子。

  反正就挺有范的,何宇今让助理去给我弄一杯手磨咖啡,他还细心叮嘱一定要拿多些糖包和奶过来。

  确实比那些奶茶店卖的速溶要香喷许多的咖啡被送了上来,何宇今屏退助理,他招呼我:“陈十,也不知你口味变没变,是不是还是喝不得苦,你按照自己口味添糖加奶。”

  对于上次在李岩办公室,何宇今要帮我解围被我拒绝这一茬,我多少有些愧对,以致我又变得不太能放开自己,我拘谨端起杯子:“有喝的就行。”

  嘴和手快过大脑的下场是,我像是喝下了一卡车的黄连,苦缠着味蕾打转,我强压着快要被逼呛出来的眼泪艰难给自己编织台阶:“味道还不错。”

  凝神瞥着我数秒,何宇今忽然伸手来拿我的杯子:“还是加点糖喝着安逸。”

  一连气拿了两包糖,何宇今悉数撕开接连倒进杯中,他淡淡说:“以前在博贺的饭堂,一般周三的免费咖啡,你都把你的份额给我了,你那时就吃不了苦的,看来隔几年你口味还是那样。”

  以前吧,像互相分享饮料和互相帮忙着倒糖包扔饭盒等诸如此类的小事,我和何宇今没少做,但那时我不过是个十九岁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男女避嫌的愣头青,再则我现在已经和李岩在一起,我再与何宇今有这样互动,似乎已经不妥。

  有些手足无措,我以下雨抢收稻谷般的速度拿过剩余三包糖:“我自己来就好。”

  像想到什么似的,何宇今停住手,他有些许尴尬:“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勉强自己。”

  搞得我也是窘态迭出,我只得干笑强行挽尊:“我是吃不了苦的东西,两包糖还是太少。”

  喝着已经甜如糖浆丧失原味的咖啡,我竭力想要挽救气氛:“老何,说回正经事。这是你地盘,我人生地不熟的,麻烦你多多关照,嘿嘿。”

  还好何宇今挺能跟上节奏,他笑笑说:“关照不敢当。其实我环光这边,主要是配合万嘉一些纯手工订单,你是自带作品的设计师,你我双方也算是间接的合作关系,互相关照吧。”

  站起来,何宇今声音特别平稳:“你的办公室我已经安排好,我带你走一趟,顺道去产线上看看。”

  何宇今给我分配的办公室大约有三十多平那样,那里面几乎全部配备了我平常工作要用到的机器和工具,最让我眼睛煜煜发光的是,那边材料架上放着许多好皮子的样品。

  逛了一圈产线回来,何宇今带我在办公大厅与他那些同事相互介绍一遍,后来他接了个电话,走了。

  坐在宽敞明亮配备齐全的办公室里,我回想环光产线上那一排排巧手钉花的女孩们,我这才仿若从梦里回归,对前路捋清更多。

  其实我从博贺出来创业之后,我的初衷并非是想搞成一款一货那样,毕竟我清楚自己的定位,像我这样毫无名气的要搞所谓的私人订制,除了前途茫茫钱途也漫漫,我更想要的是基于现实里做梦。

  刚好,李岩给我的这个思路再结合何宇今建起来的这条纯手工的生产线,就是让我既可以深埋在自己的设计梦想里,又能让我有更多变现的机会。

  创作的激情被热血燃起来,我没再浪费时间陷入自扰,我稍稍稳了稳情绪就开始投入到作图里。

  我埋头忙得起劲,浑然不知时间流逝,直到有规划整齐的敲门声响起。

  来人是早那会给我冲咖啡的何宇今的助理袁娜,她拎着两个餐袋轻笑:“陈小姐,这是何总让我给你带的简餐。何总让我顺道带话,他今天有事外出,改天再认真请你吃顿饭。”

  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忙不迭接过:“谢谢袁小姐,劳烦你跑这一趟。”

  笑得有些含蓄,袁娜语气温和:“陈小姐不必那么客气,你是环光甲方过来的设计师,我们只怕怠慢了。”

  利落将我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凌乱拨出一些空间,袁娜把餐袋搁到桌子上,说:“陈小姐,你先忙。”

  吃着这份从餐盒到菜式都挺高大上的简餐,我猜想这肯定没少花钱,我还琢磨着改天何宇今有空,还是我请他得了。

  连半分钟都没歇着,吃完午饭我又开始埋头在电脑面前横竖折腾,靠着那点热情支撑灵感喷发,平常我需要两三天才能描出并且确定的框架,竟然三五个小时就完成了。

  对自己的工作状态挺满意,我把半成图纸存入E盘的同时又拷进U盘作备份,这才站起来想去倒点水来喝。

  拿着杯子在走廊半中时,我忽然听到大厅那边有些完全压抑不住骚动的一声又一声。

  “啊,帅哥!”

  “捧着花呢,现在送花的小哥都那么有男人味了。”

  众声混乱里我听到坐在最靠外的采购小舒吐槽那些同事:“你们别犯花痴行吗?那是万嘉的老板李总,咱们起码别让人看到一地口水,多丢人是不是。”

  李岩,他怎么来了?

  在众多目光洗礼里,李岩迎面朝我快步走来,他一张嘴就打消我刚刚暗自忖思他怎么来了的疑惑,他嘴角带笑:“你第一天过来上班,我来看看你惯不惯。”

  把花塞到我怀里,李岩不顾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扶着我腰将我簇入办公室,他笑容渐渐带些坏坏的味道:“其实我主要是想过来查岗,看看你有没有被何宇今的糖衣炮弹攻击到。”

  照实说吧,我又不是长得五大三粗三头六臂的丑八怪,在深圳浮沉这几年也不是没被人正儿八经的追过,收花这事儿更不是第一次,可收到李岩送来的花,我内心感受极度不同,那些混杂着悸动的澎湃滴在心尖上凝固成糖,我抱着其实不大不小正合适的花束像无头苍蝇似的东撞西撞才能稳住军心故作随意把它放在办公桌上,我敛了敛眉给李岩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你瞎说啥呢,就我早上到那会老何与我客套几句,后面他忙着我也忙着了。你这乱说要让人听去,多让人尴尬,是吧。”

  “我这是时刻坦荡保持警惕性,被听去也不怕。”

  振振有词为自己圆场,李岩冷不丁话锋一转:“你把手头事儿结一结,提前下班,我带你蹭饭去,吃香喝辣的去。”

  内心微波荡漾,我故作懵懂不知问道:“蹭饭?干啥去啊这是?”

  李岩耸了耸肩,他漫不经心的口吻:“昨天你不也在场听着,小琦再三邀请我去个朋友的局,那个大金,每年无数次帮衬万嘉旗下门店,说起来也算是万嘉的忠实铁粉,那我就去瞧瞧得了。当然最主要的是,我是想把你带出去让那些猪朋狗友瞧几眼,让他们诚服我的审美的同时,不要再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塞给我应酬。”

  已经飞扬得快要按捺不住,我还要装逼:“你真带我啊?会不会影响你尽兴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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