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那个男人说:“你这个臭娘们,你又是哪个夜总会的小姐,你要找杜晓梅出去卖是不是?我告诉你,杜晓梅有性病,她就算出去卖,男人们都嫌她臭,你想劝她出山,你还是省省吧。她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臭逼,她上次给我戴绿帽子,还给我打了个半死。我劝你最跟她面前逼逼啦啦的劝她不干好,要是给我知道你带她出去干些**的事,老子把你也弄死!”
从这个男人哔哔的扯了一堆的云里雾里,我嗅到他刚刚说的杜晓梅死了就是晦气话,我给李岩打了个眼神暗示他别吱声,我开始套路说:“大哥,其实是这么一个回事。前几年我刚刚出来深圳打工,多得晓梅姐帮我找工作,我最近结婚了,我嫁的男人环境还不错,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开店去,我就想找晓梅姐帮我看店。找别人我不放心,要是晓梅姐能来,我一个月给她支一万块钱工资。你帮我找找她行不行,这待遇不是死的,还可以谈的。”
狗嘴里就吐不出个像样的东西来,这个男人话里话外还是粗俗得不行:“就杜晓梅那么个**的玩意,她的好姐妹能干啥好的勾当,你这个店说来说去,还不是敞开门等男人上来找乐子的。杜晓梅花了我二十几万,她连蛋都没给我下一个,我是不可能放她出去的。你不要再来找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越是听这个男人放狗屁,我越是敢肯定杜晓梅这次在我的生活里面冒头,这弥散着浓浓的阴谋味道,我强忍住恶寒,说:“大哥,你误会了,我正儿八经做服装生意的。我是在东门那边开店,晓梅姐一向懂得跟人打交道,我就需要一个口才好的帮忙。大哥,你应该就是姐夫吧?你是晓梅姐的老公对吗?两口子有矛盾很正常嘛,有话好说,你们千万别伤了和气。不然这样好吗,等晓梅姐回来,你帮我转告她,你就说一个叫陈十的找她,你就说她昨天给我提的那些待遇条件,我回头想了想,我觉得有商量的余地,你让她务必找我好吗?”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又添了几句:“姐夫,我刚说的那些工资待遇,那只是基本工资,要是衣服卖得好,每个月还有提成的。我以前就是在东门卖衣服起来的,我以前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挣两万多三万块,晓梅姐要真的过来,以她的口才,她肯定能比我干得还多。现在这世道啊,挣钱的压力不能老压男人身上,我们女人也能出点力的。姐夫,你说是吧?”
简直就是肯定了我吹牛逼给人洗脑的能力,这个粗糙得有些下作的男人,他语气好了些:“瞧你这张小嘴,还挺会说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你打扰我清梦这事了。杜晓梅那个臭娘们,昨晚十点出去找那些**姐妹打麻将,到现在还没死回来,等她死回来,我让她找你。”
还真把他美着了,这男人继续说:“杜晓梅花了我二十多万,你到时候找她真去上班了,你这个工资不能全发给她,不然我找人去端你的店,你得把这钱扣60%给我。回头我往你这个手机上发我的号码和银行卡账号,你最好给我办妥妥的,不然我收拾你。”
忽然被他提醒道,我说:“姐夫,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晓梅姐的住址给我,我啥时候有空了,我买点烟酒什么的过去看看你们?”
也不知道是被我捧着哄着糊弄了心神,还是这男人被钱诱惑得东西不分了,他答得很快:“那你过来,我们当面把这事谈妥,更有保证。你最好是赶这几天,别拖拉,我最讨厌人拖拉,不真诚。”
挂掉电话没一阵,这个男人就发了串地址过来。
把手机呈给李岩看,我说:“这个杜晓梅,她在东莞凤岗镇。离这边不算远,不然我们现在就找过去?”
然而,李岩的脸色却是十分凝峻:“陈十,我刚刚听这个男的与你沟通,他非善茬。他要是知道你忽悠了他,他后面保不齐做出什么事来。还有这个杜晓梅,你的直觉应该是没跑了,她是受人指使。我忽然推翻我昨晚要速战速决的想法了,我觉得我们更不容易打草惊蛇。这样,你把你的手机设置一下这个号码来点转移到我手机上,这事你别管了,让我来处理。”
其实结束这通电话之后,我也有隐隐约约担忧,我想了想,说:“那好,我呆会弄一下。”
愧意慢慢涌在眉宇间,李岩解开他身上的安全带靠过来,他抓着我的手掌心搓了搓:“陈十,我感觉你跟我在一起,日子就没怎么消停过。但是我给你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犯浑,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保护好孩子,我会竭尽全力让你跟我在一起,能够拥有的快乐比难过多。”
一看他这焉巴巴自责的模样,我心里就硌着硌着的不舒服,我反客为主抓了抓他的手心:“你可拉倒,这事儿还没个眉目,你就光顾着往自己身上揽。这个杜晓梅,说不定是我哪处得罪的人比划过来招呼我的。咱们婚都结了,那就是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别光顾着自己扯线,跟我那么生分。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晓得吧?”
颇是勉强笑了笑,李岩眸眉沉沉:“知道了,媳妇。”
松开他的手,我说:“你快把安全带给系上,送我回天鉴。你也赶紧忙儿你的去,这转眼就礼拜五了,得抓紧干正经事。”
“是的。”
生怕我忘了此前答应好他的事,李岩脆声接上一句:“明天咱们得带孩子回去给爷爷看看。”
尽管杜晓梅投过来的涟漪激起我内心有些惶惶,不过想到李岩一向办事牢靠,他接手了过去,我也调整好了心态该干嘛干嘛,我上午赶图稿下午去拜访客户,一天就在满满当当里过去了。
还真的是深圳速度,等我们回到家里,李岩已经找人把我们的卧室从半敞开状改成了一个正儿八经四面墙的房间,他还把之前那道装饰用的门给更改成一特别厚实的实木门,我专门试了试发现膈音挺好的,我一时心情愉悦,就亲自下厨弄了顿晚餐。
那俩父子吃得很开心,吃完饭后年恩就拾起了搁置几天的画笔,而我也打开了电脑继续赶图纸,李岩则是跑到楼上继续给我们收拾画室工作室的,气氛和谐得不像话。
眼看着李岩一整晚都干着苦力,我还以为他得没力气折腾了,但一切都是我以为,等我洗完澡爬上床,这男人又开始各种上下其手,我拗不过他,只得随随便便配合了一下。
事实上,在配合的过程中,我也被激起了浑身的悸动,我一时脑子昏了跟着他瞎胡闹了一趟又一趟,等这场澎湃的风潮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
睡得迟起得早是真的特别要命,为了防止李岩出去瞎买东西,我翌日还是起了个大早,给他把他需要买去李建国家里的菜肉调味料一一罗列了出来。
捏着那张长长的条子,李岩拧眉看着,他嘴角有些抽:“陈十,你这是打算弄满汉全席吗,要买那么多菜?”
手指点在上面,李岩说:“你看,你这里要我买个龙虾做蒜蓉蒸了,那怎么还要买海虾?这俩样味道都差不多,不然虾别买了?”
“我让你买,你就买。”
睨了他一眼,我说:“李纯不是喜欢吃炒虾仁,他之前一直哔哔我欠他顿饭,我能想到他爱吃的,也就这样了,你就给我买。还有,砂糖也要买,别漏掉。”
砸了砸嘴,李岩有些嘀咕的:“你这对李纯,也太好了吧。”
闻到了他字里行间弥散出来醋酸味儿,我有些无语:“李岩你能不能做个有情人,人家李纯给你白养了两年儿子,还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他又不是让去搬大山,他就这么点爱好,你这样都还要计较,我也不知道咋说你,小心眼。”
有些讪讪然,李岩继续嘟哝着:“说实话,你对年恩好点,我也能吃醋。明明你是我一个人的嘛,凭啥给对别的男人好。”
不断给他翻白眼,我说:“你快去买菜。我洗漱好就给年恩煮点早餐,你最好抓紧时间,不然我把孩子弄妥当了你还没回,我可能会罚你一个星期不准到房里睡。”
可把这个沉湎于爱情里不能自拔的宝宝吓坏了,李岩没再嘀嘀咕咕这样不行那样不好的,他穿了件薄外套,就抓着车钥匙出门了。
效率还是可以的,我这边刚刚像养小猪似的让年恩吃饱,李岩就回来了。
握着一把抽芯开花得正旺的菜心,李岩一举呈到我面前:“陈十,今天是咱们结婚第二天的纪念日,送你的。”
我肯定也是被鬼迷住了心窍,我非但没觉得他就是要搞事儿,我反而是万分欢欣雀跃的接过来,我乐得嘴巴都咧得开开的:“那我收下了,晚上回来炒了吃。”
刚要接下来,我就望到花心的正中央处,有个纤细亮晶的链子,那上面三五点缀着的小星星造型精致巧妙,映入我眼里全是璀璨的光芒,我未必是喜欢这链子,我内心仍然被折射出亮光来,我一下子惊呼出来:“你咋又给我买那么正经的礼物?你咋还有钱呢?”
唇边含笑,李岩咧开嘴:“前年买的。那时出差到莫斯科,我一眼就看中这个,感觉和你很衬,就买下了。”
“前年?”
被绕得有些晕,我耳垂发烫:“你可真会吹,那时咱们还剑拔弩张的,你能给我买礼物?”
“那时我已经暂时想通也暂时顿悟,我认为你即使离开,也会始终是我的女孩。哪怕有天你爱上别人,只要我心里藏着你,你就永远属于我。”
剔眉,李岩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脸:“我帮你戴上。”
尽管我还是戴不太习惯这些,我还是将个脖子伸过去:“喏,劳烦李老板。”
戴好,我用手摸了摸,我这才反应过来年恩还跟在我后面,他居然搁那里起哄说:“妈妈,你接受了爸爸的礼物,你不奖励爸爸一下吗?”
被这孩子带入坑里,我顺口问:“那你说要怎么奖励?”
“你起码得抱一抱爸爸,或者亲一亲爸爸。”
煞有其事的,年恩字正腔圆:“以前纯伯伯给我买礼物,他都会让我抱抱他。”
完全招架不住这热心孩子的套路,我伸出手去给李岩轻轻抱了抱,我松开之后,我循着年恩提及的,我压着嗓子问:“你真的给李纯联系过了对吧?他一定回到是吧?”
点头,李岩扬起一脸倨傲:“我办事,媳妇你还不放心嘛。”
就是嗔怪着掐了他一把,我说:“那咱们抓紧时间出发。”
还是没敢保证李纯会不会放鸽子,我只给年恩说了是去看姥姥,我没说李纯会到。
反正李纯不到,年恩不会失落,李纯要是到了,这对年恩就是惊喜了。
怕是我会有些不自在吧,李岩在皇家海湾公寓停好车之后,他先跑了两趟把所有东西带上去,他再下来接我们娘俩。
单手抱着年恩,他再腾出一只手来牵住我坐上电梯,他还要凑过来与我咬耳朵:“不要紧张。”
呵呵哒,我有啥可紧张的,他这是把我当做以前那个傻乎乎患得患失的小沙雕了。
但是现在的我,分明是一个坐拥了他全部身家的女王嘛,我有啥可局促的嘛!
再说,我都已经和李建国那老头子和解了好吗!
内心吐槽不止,不过我没戳李岩的脸皮儿,我有些潦草的应着:“好。”
直到站门前,我才恍然大悟李岩所谓的喊我不要紧张,他这多少有些给他洗脑的成分,他都上来两趟了,他这回抱着孩子牵着我的,他颇是踌躇:“其实我来之前,没给爷爷打电话。刚刚我拿东西上来,爷爷还在书房里,他也没见着我。他还不知道我能带你们娘俩过来,等会他说不好有什么反应,陈十你多担待一下。爷爷要是有什么话说得让你不痛快了,陈十你回头找我茬,你不能气着,知道吧陈十。你不能因为爷爷不懂聊天,又不想跟我处了,知道吧陈十。”
我捶他牵着我的这条胳膊:“你磨叽啥,我都跟你把证扯了,我不高兴了想蹬你,还有个程序上的牵绊,你怕个啥的!”
被我这么一个催促,李岩总算下定决心把门刷开了。
估计早在李岩带东西上来时,李建国就知道他来了,他这会儿正坐在大厅里,他掐着开门声一开腔就是特别严肃的口吻:“你这小兔崽子,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
也真是可怜巴拉的,李岩这个一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他在李建国面前那是真孙子,他身体紧绷了一下,他用手捅了捅我,他压着嗓子:“陈十你快吱声,爷爷要看到你来了,他肯定不能骂我了。”
我躲开他的手:“有本事,你找你儿子帮忙,我不想帮你。”
简直是地主家傻儿的状态,李岩这才想起他的手上还抱着一尚方宝剑,他又是忙不迭的放下年恩,他拍了拍年恩的肩膀:“快去喊姥姥。”
站在地上滞了滞,年恩还是小碎步的往前,他绕过沙发跑到李建国的面前,他有些怯生生的对着李建国声调轻轻的:“姥姥好。我叫陈年恩,第一次见面,希望你能喜欢我。”
虽说年恩有些地方长得像我,但李岩的强大基因几乎是表现在他那一整张脸上,他就跟一个小版的李岩没两样,李建国先是愕然,他很快激动得声音打颤:“这是我的小曾孙呐,好孩子,过来给姥姥看看,长那么大了。”
站起来,李建国隔空遥望着我,他难得一改以往总是淡淡的格调,他给我连连招手:“小十过来了是吧,来,来这边坐。快来!”
还是激动得方寸全失,李建国对着厨房那边提着嗓子:“阿喜,快,把家里的水果全切洗出来,还有家里能有的零食,全给拿出来,赶紧赶快!”
拽着还有些忸怩踌躇的李岩,我快步走到李建国面前,我往前欠了欠身:“李建国先生,早上好。”
满脸责备的望着我,李建国合不拢嘴的:“你这孩子,还喊什么李建国先生那么生分,孩子都喊我一声姥姥了,你还不能跟着小岩喊我一声爷爷的?”
确实,关于称呼这个,我在路上我有想过我得改口,但我就想着等李建国先开口让我改,我再改,这样显得比较好。
现在他特别能符合我预期的开这个腔,我自然是循着礼貌:“好的,爷爷。”
目光转到李岩身上,李建国一下子板起个黑面孔,他没好气的:“你说你这小子,跟个木条那样杵那里做什么,你还不赶紧进去帮着喜姨洗点水果出来,天天不知道你在干啥,什么都要我这个老头子推你一把才知道动。你也是得亏碰到小十这么实心眼的小姑娘,你要是碰到别的,真不知道你要怎么办!”
像李建国这么聪明得浑身冒油的人物,他也不需要李岩或我如何与他说起年恩的来源,他也猜到了我之前是如何吃尽苦头才留下这孩子,他以异于寻常的热情来对我。
一连两个多小时,他不断招徕我吃这个吃那个,他还抱着年恩不撒手的问年恩都喜欢啥玩具,他回头让喜姨出去买回来啥的。
至于李岩的待遇,那就是差到阴沟沟里了,他刚刚洗好水果出来,就被李建国支着出去买东西,不过他是要去买啥,我也没得知道。
等李岩一走开,李建国让喜姨带年恩到楼顶去看鱼和小乌龟,他转而对我说:“小十,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我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早该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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