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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我不介意做那个坏人

情深如狱 躲鱼猫 6819 2021-04-02 09:25

  “那个小陈,原本你赵爷爷呢,也没什么脸面再打电话给到你,可是你赵爷爷出国多年再回来,以前那社交种种资源等于没有了,眼下你爷爷老李也走了,我就是孤寡老人一个人,我时常找不到人说话。我又特别喜欢和年轻一代的人聊天谈心,想来想去,小纯终究是男娃,小岩亦然,小嘉我又与她关系过密,我若是与她倾诉难免会惹来她敏感与担忧,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适合与我谈心。”

  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魔鬼就是不一样,靠着这么奇厚无比的脸皮支撑,赵先兴泰然自若鬼话连篇着,他继续说道:“所以,我只能腆着我这张老脸,给小陈你打过来了,希望小陈不要嫌弃我这脑袋跟身子骨一样已经老态龙钟,可以抽出一些空来与我好好聊。”

  还想看他这副面具下准备画出什么公仔来呢,我耐住性子:“不会的,赵爷爷请说。”

  “行,那我就不横七竖八的迂回了。”

  作深沉状,赵先兴的声音敛团起来:“小陈啊,我知道因为小岩的事,你和小嘉就算是彻底没法和谐相处了,我也不能祈求你能多宽厚仁慈原谅小嘉对你的冒犯。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吧,小嘉的爸爸妈妈一直忙着奔赴事业,是我一直含辛茹苦带大了小嘉。后来小嘉双亲去世,我更是成了小嘉唯一的家长。作为家长,我的孩子就算再有做错什么事,我也先会检讨检讨一下我自己,是不是我教育得不对,我再管教也是要关起门来管教。可能我是比较溺爱孩子的那一类人吧,不管我的小嘉她做错什么事,也不管她现在多少岁了,她在我看来依旧是特别需要我关爱和保护的孩子,所以但凡是有人要欺负我家小嘉,我不会管什么是非对错,我都不会容许有任何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跟小嘉过不去。尤其是当欺负小嘉的人飘了,有些分不清楚她现在站着的位置了,我也不介意做那个坏人,把欺负小嘉的人拽下来,再放在泥巴里任由她挣扎,打滚,我要让她滚得浑身是泥摘不干净了,我再下脚一脚一脚的碾死她,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作法,太过于偏激了?”

  “各个家长有各个家长的做法,这个我不好参与讨论。”

  蜻蜓点水的掠过赵先兴这话里话藏着的恶意,我不动声色说:“赵爷爷,我的阅历浅薄,我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啊,你就把我当个树洞行吗,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往我这边倒过来。可是赵爷爷要是指望我能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我想赵爷爷要失望了。”

  在那头寂静一阵,赵先兴不知是被什么鬼扯住了那般,他停顿了一阵再吱出声来,他俨然换了一个人那般收起了浑身戾气,他变作和颜悦色,说:“小陈,这不碍你的事,是我过于郁闷,刚刚也有些言辞不当。小嘉呢,我确实从小溺爱她,她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吃不下任何亏的公主性格,她马上又要重新开展一段生活了,她这样的公主脾性也确实该被打磨打磨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但愿没有给小陈你造成困惑。老李走了,他一直担心着你们这些后辈,我作为一个与他有几十年交情的挚友,我更应该给你们这些后辈树立一些正确的引导。小陈你就把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忘了,就当没听过,知道吧?”

  呵呵,他赵先兴是要与六月天比美呢?神也是他鬼也是他,他这么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威胁完我,他再来唱个白脸?

  一个人能把黑脸和白脸切换得那么自如,我还是第一次见。

  越是掌握住了赵先兴的那些龌龊与肮脏,我越是清楚知道我终究有天要与他走到对峙的层面上,我不可能因为他这么些话就被吓得栽倒在地,我越想通越无压力与障碍,我更是平淡自若:“没关系,我能理解赵爷爷这一番为孩子的踌躇。没关系的。”

  “时候不早了。”

  似乎特别满意我这副懂事到极致的模样,赵先兴的声线缓下变得极其柔和起来:“我就不耽误小陈你休息了,改日有时间,赵爷爷请你吃饭,小陈你到时一定要赏脸。”

  呵呵,是我的被害妄想症越发严重了吗,我怎么觉得赵先兴今晚的种种变脸里,似乎在表达着一个主旨,且留我这条狗命一阵子?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我都想好了,等我这边起诉盟栈抄袭剽窃我的创意这个官司一完,我再和谭星碰一碰,到时候我会主张把那份资料给到李岩那边。

  我不一定要那么直接就将东西给到李岩,我可以像以往那样做好足够的备份,我再像谭星那样七拐八拐的给到李岩手上,至于李岩要怎么用,他到底能不能将那个效用发挥到最大,就再看看吧。

  总之,我不能太瞻前顾后,免得错过了契机,而爷爷加注在我身上那些以巨额打造出来的保护色,它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嗯,要抓紧时间了。

  夜色深深,洗完澡之后,我重新坐在电脑面前关注着网上的种种动态,一旦热度下去,我立马加注让水军炒起来,并且我不断指挥放出新料来保持网友窥探欲,这热度更是居高不下了。

  与那边运作团队对接了一下夜间盯梢的人手之后,我正要躺下稍微休息一阵,门铃忽然响了。

  眼看着时间直逼零点,这个时分的门铃声让我心里有些发悚,我给自己套了个卫衣在身上,我挪着被惶惶然支配得有些木然的腿下楼去,我壮着胆子粗着嗓子问:“请问是谁?”

  外面先是响过一阵窸窸窣窣,随后是李纯的声音:“你这小娘们,老子就知道你还没睡,给老子开门!”

  这个点了,我要再放李纯进门,那我不是给自个找事吗!

  知道了来人是李纯,我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渐渐落回原处,我沉着声线:“这都几点了,我睡着了还被你吵起来。你有啥事,你要不然早点来找我,你要不然通过电话方式来联系我,你这扰人清梦的,算什么事儿?”

  “别给老子哔哔哔!老子给你敲门,你就给老子开门,说那么多废话干啥?你这话多的臭毛病,还能不能改了?”

  这不,李纯连脚板都给使上了,他这次不是那么文文雅雅的摁门铃,他而是下脚踹,他一边踹一边骂骂咧咧的:“你今晚不给老子开这道门,老子就跟你杠上了!”

  他弄出的动静太大了,搞到住隔壁那栋的小郭都被吵醒了出来问我咋回事,我眼看着把小郭那一伙人都给闹醒了,我没辙了,只能是硬着头发拨开门。

  还不等我说什么,李纯身体有些东倒西歪趔趄着走进来,他再转身朝着小郭一众人特别不耐烦的挥手,他口齿有些含糊:“都看什么看,老子到自己弟妹家里,还不成了是吧?老子到自己妹子家里,还得给你们当猴子耍了,都给老子滚!”

  行,他这副德行,是喝酒了。还是喝得半疯的那种。

  刚刚他踹门那么响,我还在嘀咕他咋那么毛病大发呢!

  他人都进来了,我总不能再拿个扫把撵出去,我特别歉意的望着小郭与他那些同事,我匆匆忙忙给他们道了歉目送他们走回去,我赶紧扣上门跑回来,李纯已经东倒西歪着从酒屋那边撂挂着两瓶酒出来了。

  像个大爷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李纯粗暴的用开瓶器将酒开掉,他拿着个瘦高的杯子颠三倒四半响才满上整整一大杯,他凑过来闻了闻,他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妈的,李岩这个臭小子真是存了不少好酒,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哥就是不一样,这牛逼轰轰的品味靠着钱堆起来了,牛逼轰轰。”

  眉头折起来的褶子都快夹死一头猪了,我凌乱不已:“你这又哪里起了毛病,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你要喝,你去酒吧喝去。你不是女人缘挺好吃得很开吗,你找几个美女陪你去酒吧找乐子吧,算我求你了,大爷。”

  “老子当你哥,你还想让老子当你大爷?你这事想得有点美。”

  二郎腿都给翘了起来,李纯端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他打了个酒嗝放了一串气,他双手像大鹏展翅似的摊在沙发靠背上,他的身体刻意着不断往沙发里面又是撞又是陷的,他摆布了老半天再抬眸看我:“老子就乐意呆这里喝,你能把老子咋的?你大不了报警抓我,你要指控我私闯民宅,你还咬我不进去。老子是李岩那臭小子的哥,那老子同理是你哥,你家亲戚上你家串个门子喝你两杯小酒你就给落脸子赶人,你这事传出去,你还要脸不要脸!”

  卧槽的啊,我真不能跟这个傻缺货拌嘴,否则我几句没说完,我真要冲动起来跑上去把他捆起来帮他屁股装个冲天炮送他上天。毕竟他这么能耐的,他要不上天还真的是浪费他这副传销头目都怕的嘴皮子。

  知道他这么一个摸进门了,除非是他自愿,我很难把他弄出去,我只能耐起十二分性子来:“那行行行,你喝你喝,你喝开心了就给我行行好,你有啥事你赶紧撂爽快话,你要没啥事你喝差不多就撤,别妨碍我睡觉行吧,我怕晚睡会…..”

  “你要敢再说猝死两字,老子连夜去买把锄头回来就地挖坑把你给埋了!老子说过你多少次,你总是不长记性!”

  骂人还骂得嘴头上瘾了都,李纯这头刚给我个劈头盖脑,他那头又开始讥嘲满满的提起李岩来,说:“果然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混一起,头不精脑不明的玩意,才会行差踏错的找上你这样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岩那小子还是那副没什么出息的鸟样,就算他现在总算是有点脑子落地了,他知道找一个更般配他的女人了,他做过的那些蠢事还是会成为他的耻辱成为他的磨心。他之前又哪里会想到,他瞎几把娶的一个女人,到头来分了本应属于他的遗产的大头,哈哈,真的是一出好戏。”

  又是仰着脖子释放着酒精纠结在他咽喉里面的岔气,李纯嘴角勾起来轻笑过后,他那些嘲讽调转了枪头对向了他自己:“可老子有啥资格站旁边笑他那兔崽子输得一脸灰,老子不也是连个屁都不多捞一个。哈哈,老子早就知道了,那个死老头儿,天天给老子端着一副多慈祥多把老子当一回事的样,其实他骨子里和李增前赵苗奉一个鸟样,他就是觉得老子是个寄人篱下的米虫。他会在临终前给老子随便抖几把米,他就是可怜老子这多么年来被他当作激励那小子的棋子,他给老子那套房就是给老子这么多年默默无闻当着棋子的劳务费,艹!老子稀罕了!很快了,很快老子就要把那老头子巴心巴肝着养大的孙子打个落花流水。老子就不跟他们老李家是一屋子人,老子还念那份情干啥,老子要搞死李岩那小子,老子还要搞死李增前搞死赵苗奉,老子要把那一家子奇葩全部搞死,老子才能抹掉之前他们那一家子对老子造下的孽。”

  若是说我之前,还有些搞不清楚李纯的站队,那么在这一刻他一副怨恨满满的重新给我罗里吧嗦去历数他对老李家的怨念,我再听他那么大逆不道的把爷爷称为死老头子,我忽然觉得他在装,他在扮猪吃老虎。说不定,李纯身上就带着来自赵先兴或赵嘉安置的窃听器,他知道这玩意的存在却假装不知,他故意借酒醉玩儿消极的,跑到我这边来借个舞台来演大龙凤,他就想加一把劲故作加入到赵家那边阵营去?他深入敌方,再把敌方给端了?

  还别说,以李纯的个性,这事儿他还真干得出来。

  至于李纯和李岩是不是一伙的,他们之间是不是因为利益缔结在一起,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李纯他能拎得清,他能选择正确的站队,他不要被赵先兴这种冷血的人所谓的血脉亲情所困,这是我特别乐意看到的事。

  毕竟终有一天,李岩肯定会与赵先兴赵嘉走向水火不容的敌对局面,我不想到时连同李纯,也要变作李岩的敌人。

  那样除了增加李岩这一路匍匐的难度,也会给李岩带去许多灭顶的精神打击吧。

  再说了,年恩那么喜欢李纯,我真怕年恩哪天因为成年人之间的困局,而失去与李纯相处娱乐的机会。

  被这个清奇的思路激得那个精神振奋啊,我自然拢聚起更多性子与李纯对戏,我故作冷冷声道:“我和李岩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一直离不掉,只不过是一些利益没撕扯好,关于他的事,他爸妈的事,你不用跟我说,你想弄死他们谁就弄死他们谁,用不着给我说。反正我从刚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不断的跟他们对着干,各种给他们制造麻烦,你甚至还想搞垮宝仑之类的。但是李纯我告诉你,现在我手上也持有宝仑的股权了,宝仑的事我没法置身事外,你要怎么弄死那一家子我无所谓,但我劝你最好思前想后考虑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动我的利益。我在天鉴时间虽然不长,但你天鉴的路子我摸得特别清楚,你要敢瞎动弹宝仑,我也敢给你瞎动弹一下天鉴。和平共处不好吗….”

  “滚,你没经历过我经历的事,你就别劝我为人向善!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老李家这几十年来过的是什么猪狗不如的生活!你根本没法理解从小到大赵苗奉李增前将我视若眼中钉肉中刺各种虐待我,是怎么一种经历,你居然有脸劝我与他们和平共处!老子不一刀两刀给他们放血,那是老子仁慈了!老子就算这次把宝仑算计了收入老子的手下,这些也是他们该给老子的补偿!”

  索性将杯子推到一旁去,李纯用手掌心抓托着面前红酒的瓶脖子,他仰起脸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他无暇顾及从嘴角溢出肆意横行的酒花,他抬眸冲我冷笑:“你不要以为你不帮我抽起宝仑的红利,老子就拿李岩那小子没办法,老子就没辙子把宝仑据为己用。老子多的是你摸不着门道的本事。你就等着看热闹,看我对那臭小子是如何痛打落水狗….”

  冷不丁站起来,李纯突兀朝我这边覆过来,他横七竖八颠三倒四趔趄几下,他终于稳住摇摇晃晃的身体,他的神情徒然变迁着,他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冷凛与暴戾的交织,他语速变缓:“老子过来找你,是有几句话顺道带给你,你私底下干了什么事,老子摸得一清二楚,你要想留着你这条小命继续吃老头子一时糊涂摊派到你头顶上的红利,你最好给老子醒目点,不该是你盯着的人,你别给老子咬着不放。你别觉得老子好像不待见小嘉那样,老子就可以任由你随便拿捏她,将她揉圆搓扁!她哪干得不够好,老子可以看不顺眼,但是老子看不顺眼别人搞她!你网爆了她三天三夜,老子不吱声,你别当老子是死的。这事老子给包圆了,你要敢继续往里面砸钱又一次推高热度,别怪老子给你下狠手!老子就提醒你这么最后一次,你就安安分分做你的落水狗,这样你这条小命才有保障!”

  一顿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发挥过后,李纯将那瓶只剩下一丢丢的酒拎起来又是狠狠扔在茶几与沙发交接的甬道上,他这才伸手揩掉唇边的酒花,他一步一个晃荡的,往外走了。

  还不容我要上前去关门,李纯已经用手勾扯着门狠狠给掼上了。

  那一声门与门沿撞击出来的砰响声,差点没把我的灵魂震碎。

  再无睡意,我急急忙忙折返回拿起手机登录微博,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多小时前还居高不下的热搜一举掉出二十名之外。

  隔半小时后我再刷一次,这回可好,直接掉到了三十多名。

  这没跑了,是有人在花钱扯热搜!

  这事儿,是李纯干的没跑了。

  想来这事已经在网上热乎了几天,也差不多到了要降下来的时候,我不断告诫自己沉住气沉住气,别给这点岔子打击了士气,等这个案件差不多进入流程,我再搞一趟行了。

  一整夜的睡睡醒醒,我掐着上班点向伍海岸打听盟栈项目的进程,伍海岸这边告知我,尽管我已经通过律师代理朝盟栈提起诉讼维权,盟栈与宝仑以及天鉴也联合起来开会准备积极应诉,但是赵嘉这边还是主张该咋样就咋样,她继续把剽窃我的图纸往下一阶段输送,去打样了。

  卧槽卧槽的,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惯犯了,她这心理素质真不是特么的一般强大!

  不过从伍海岸隐晦的说辞看来,赵嘉越是这样一意孤行,这件事儿越会精彩纷呈。我算是与伍海岸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努力调整好心态,继续配合着马言律师这边的工作。

  经过了调解无果之后,这个案件终于进入庭审流程。

  大约是想要亲眼目睹我这个谈不上有多大名气甚至还不配顶着设计师称号的人是如何被她手撕倒地的,这天赵嘉也来了。

  和李岩站在一起,赵嘉穿着一身光彩靓丽的大红裙配个浅杏色外套,她蹬着个恨天高再整个墨镜,她一出场就像个明星走秀那般。

  第一次与人真正的对簿公堂,我并且被安排上了口供台,我还是挺紧张的。

  不过当我看到赵嘉那副嚣张的傻缺样,我那些团聚在胸口的紧张与局促,全然变作了要将她践踏在脚下的斗志。

  庭审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等我这边进行图纸来源叙述之后,杨波也被提请到了人证台。

  坐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台面上,杨波的双手交织拧结在一起,他的双肩缩团着,他半天没出声。

  马言开始发问:“杨先生,据你之前给到的证词,这一次与陈小姐有原创权纠纷的图纸,全由你独自完成,而陈小姐只是当时位居你之上,她将你的图纸据为己用,用作与盟栈公司的项目来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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