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了CBD,在盛安集团大厦门口停了下来。
一栋几十层楼的玻璃建筑,最顶部的左上角,亮着红色的“盛安集团”四个大字,旁边是盛安品牌logo。
盛安是国内龙头地产开发商,近几年也开始投资文化与IT。
盛安的商业地产和住宅地产,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在一二线城市市中心,几乎都能看到盛安的身影。
快八点了,盛安大厦内,每一层楼却都灯火通明。
他们公司加班很严重,大家深恶痛绝的996,于盛安集团员工而言仿佛是天堂,因为他们日常007。
沈淮之一忙起来也没日没夜,为此,林以桉曾打抱不平,痛诉996,说资本家割韭菜割得太贪得无厌。
沈淮之却说:“996不好吗?晚上能睡个好觉,周末还有一天休息。”
意思他连996都捞不着……
林以桉侧过身,透过车窗,看向玻璃旋转门里面。
她陪他来过几次公司,但都止步于门口,没进去过。
她很想去看看他工作的地方,也想知道,他每天为了什么而繁忙。
旁边,沈淮之打了个电话道:“下来。”
对面道:“好的,沈总。”
“叫司机也下来。”
“好的。”
大概是他哪一个秘书,声音像装了声卡一样甜美。
静静等了一会儿,不来,沈淮之便对林以桉道:“下来,坐后面。”
两人下了车,挪到后面去坐。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穿一身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年轻女生,便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走到了车窗边。
林以桉有一瞬紧张,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被他公司的人看见?
为什么不该呢?她又说不上来。
公司高层也可以自由恋爱,女生也可以跟一个大自己七岁的人交往不是么?
这没什么,但又总觉得——被看到了不太好。
林以桉侧过脸,看了一眼旁边那位。
他脸上倒是没什么波澜。
秘书扣了扣车窗,沈淮之便把车窗降下一半,秘书递来一份文件,文件已经翻到了需要签字的那一面。
沈淮之接过来,在文件右下角签下龙飞凤舞的“沈淮之”三个大字。
秘书收过文件,又递进来另一份:“还有这个。”
沈淮之又签了个字。
沈淮之是盛安集团总裁。
总裁每天做什么,林以桉不甚了解,只知道他每天都有签不完的字、开不完的会,和接不完的电话。
秘书又递来一份文件:“还有这个,您看一下。”
沈淮之说:“好。”便缓缓升上了车窗。
秘书年轻,却也很有职业素养——从头到尾,林以桉也没看出来,秘书到底有没有看见车上的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司机下来坐进了驾驶座。
沈淮之说:“去别墅。”
车子无言行驶。
路上,沈淮之打开文件,一手拿着文件扫视,另一只手,便轻搭在了她大腿上。她肌肤光滑冰凉一片,绸缎一样。他抚摸了一下,又轻拍,仿佛无意间的小动作。
林以桉像小猫一样安静地任他撸。
她瞥了沈淮之一眼——他眼睛看着文件,脸上没什么表情。
到了洛山别墅,沈淮之叫司机先下去,自己理了理文件,扔到了前面副驾驶。
他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拍拍大腿道:“上来。”
他叫司机先下去时,她便料到他会如此,林以桉心脏迅速“咚咚”地胡乱撞击她的胸腔,仿佛要撞出来。
林以桉跨坐上去。
沈淮之吻她,她便环住他脖子,与他缠绕在一起。
动作大胆,手却紧紧握成了小拳。
良久,沈淮之拿下她的手,打开她紧紧攥起的手指,在她掌心摩挲了一下。她的五根手指,便还是像伸不直一样紧紧向掌心处蜷曲,像一颗含苞待放的花朵。
那是少女的娇羞。
她长了一张又纯又野的面孔。
但她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青涩得不行的十九岁轻熟少女。
她像一朵小蔷薇,含苞娇羞,茎上带刺。
不是正统的美人,却又独有一分姿色在。
但今年十九岁的她还很稚嫩,根根小刺也都是柔软的;他常常把她捧在掌间,摩挲她茎上柔软的尖刺。
痒痒的,很好玩。
他点了点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在这儿可以吗?”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脖子上,林以桉不自知地瑟缩了一下,听到那句,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脸上燥热。
沈淮之见她小巧柔软的耳朵,此刻已红到了耳根。
林以桉环住他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微微点了点头。
他喜欢刺激,明明卧室就近在咫尺,他却一定要在车上。
她呢,则喜欢跟他一起做的任何事情……
因为喜欢他,所以任他胡作非为。
沈淮之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把她披散的长发一下下地往后顺,她的发丝冰凉柔顺,像一条细流,在他五指间涓涓流淌。
林以桉只记得沈淮之说“下车”时,她感到有些腿软,沈淮之拉她下来,她便一脚踩空,狠狠趔趄了一下。
回到卧室,又一次。
他轻轻拉下她黑色纱裙上的蝴蝶结。
解开她,像解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林以桉大脑一片空白。
只记得期间,他手机一直在“嗡”“嗡”震动着,这是他们以往每一次都会有的背景音乐,林以桉早已习惯。
但都是微信,没有电话,说明没什么急事,沈淮之便没管。
结束后,他抱着她在床上。
林以桉面朝他,小猫一样缩在了他臂弯里,一只小手轻搭在他胸膛,脸上是欢愉过后面带潮红的微笑。
沈淮之问:“最近忙什么呢?这么忙。”
林以桉道:“就期末小品呀,我们马上期末考试了。”
沈淮之“嗯”了声,仿佛漫不经心听一个报告。
又抱了一会儿,沈淮之便说:“走,去洗澡。”
洁白的浴缸与她沾了水的身体都是光滑的,林以桉两只小脚抵在浴缸那一头,缩在他怀里,像一只小鱼打着滑。
仿佛沈淮之一个没抱紧,她就会“呲溜—”一下滑出去。
他有时会很体贴,冲洗完,拿来吹风机——他那双衿贵的手,便一手拿吹风机吹,一手穿梭在她发间。
林以桉裹着浴巾,坐在马桶盖上任他吹。
吹完,他把吹风机放回原位,拍拍她的头道:“好了。”
林以桉“哦”了一声,从马桶盖上站起来。
出了浴室,沈淮之回书房工作。
林以桉也回到卧室,从床头拿起一本剧本,是她暑假开机的网剧,也开始不甘示弱做起了功课。
记得一开始,他们的后.戏是他抱着她,陪她聊人生。
十九岁的小女生,遇上二十七的“老男人”,总有问不完的人生问题。
再后来,她不再问问题,因为他总有些心不在焉;她再大的人生困惑,到了他那儿都只是小儿科罢了。
两人便只是抱一会儿,之后他去忙工作,她自己刷手机。
但现在,她也有了自己的工作。
这一年来,她心态一直挺佛系的,不过沈淮之事业心很强;他们盛安集团,一直以“狼文化”而著称。
久而久之,她也会被感染。
大三马上结束,就要大四了,她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未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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