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起来，同一物种没什么不同。】
“跟我去个地方。”
慕寒没停车也不多说径直开过地铁站。
“那个......去哪里？”
秦歌心里惊了一下，如果说之前在街上遇到慕寒径直拉她去那个什么奇装异服的场所，秦歌还能怒目以对，表示自己的立场。那现在秦歌就尴尬了，慕寒如果再带她做什么事，即便是不愿意，秦歌还要考虑慕寒是自己老板，掌握着薪水的大权，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要伤及钱了。
慕寒瞟了一眼秦歌，那种明明不愿意又碍于身份勉为其难不好拒绝的样子让人很窝火，“你那什么表情，跟我一起是你的荣幸，应该欢欣鼓舞才对吧？”
“呃......”秦歌点了一下头，“照理说被您邀请，我是应该大肆庆祝，作为在公司同事面前最得意的谈资，可是.....”秦歌看着慕寒，“慕总，按照您这么低调的性格，肯定不乐意别人乱说的对吧？何况我又是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小职员，更应该守本分、不僭越。”
“少特么废话，你不就是不愿意跟我去呗！”慕寒一个少来了的眼神甩过去，“不行！现在就你了，再找别人太麻烦。”
“那您总要跟我说清楚，去哪里吧？”
“明珠大楼！”
慕寒轻飘飘的说出四个字。
如果没有安全带，秦歌一定从座椅上跳起来，“你说哪里？明珠大楼？这个时候去那里？”
“干嘛？”慕寒一副你这么大惊小怪怎么担大任的样子，“你那德性，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秦歌撇了撇嘴，又露出一个很假的社会笑，“是！我是挺怂的，关键是这么晚了您让我跟您去那里干嘛？这蹦极可是白天才有的业务，我们现在过去.....”
“少废话！”
慕寒明显一副你闭嘴，我不想再说话的样子，秦歌再想解释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能在心里腹诽，大半夜去国内最高的蹦极场所，这不是有病吗？
“到了，走吧！”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下，慕寒带着秦歌在车库拐了几下，走进一个很特别的电梯。四周全部是钢化玻璃，没有楼梯层可摁，人走进去，慕寒只伸了伸手，电梯就启动上升。慕寒熟门熟路的样子，大概又是有入股或者投资的，这电梯估计也是特殊的人才能乘坐。
很快电梯就停下，走出去成现在眼前的是整个上城的夜景，市中心的千年古建筑、核心商务区的霓虹闪烁、年轻人聚集地的灯红酒绿尽在眼底，一览无余。
“哇！好美啊！”
秦歌感慨一声往前走，第一次俯瞰整个上城的夜景，想不到是这样的层次分明，白天互不关联，甚至有些格格不入的失事物在夜色的包裹、黏合下散发着互生互融，而又不失独特的魅力。
“只有在这里，才能真切的感觉到这座城市就实实在在的匍匐在你的脚下，而不是被它驯服，残喘生活。”慕寒看了一眼远处，又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脚下，“你看，夜晚将隔绝脚步和城市的玻璃淹没，脚的征服感更加强烈。”
“啊！”秦歌看一眼脚下，立刻抓住身侧的把手，瘫软在脚下的玻璃上，脚下的玻璃在夜色中变成透明的，眼睛看到的只是自己整个人悬在高处，脚下完全没有踩在实地上的踏实感。
“瞧你那熊样！不就是高空玻璃栈道吗？至于吓成这样吗？”慕寒毫不客气的奚落秦歌，“把手给我，快站起来，丢死人了。”
“不！我要回去，我害怕！”秦歌克制自己不往下看，直愣愣的看着慕寒，“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我好不容易长这么大，还是要珍惜生命的，拜托你带我下去吧。”
慕寒突然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把秦歌拉了起来，“你别这么没出息，行吗？这里的钢化玻璃绝对安全，遇到地震比地面都安全，不同的只是比地面所在的位置高一些而已，理论上踩在这里要比里面上还安全。”
秦歌看着慕寒，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些道理来，小心翼翼的踩在玻璃栈道的边缘，能看到钢铁支架的地方，紧紧抓着一边的把手，“你说的都对，但我还是害怕！”
“好吧！人的心理和情绪是不太好琢磨。”
慕寒坐在玻璃栈道的边缘，示意秦歌在旁边坐下，“这里看得到钢架，也就是你安全感的支撑，坐这儿吧！”
“嗯！谢谢慕总。”秦歌坐下，礼貌道谢。
“女人的安全感竟然是这么脆弱的东西，看得见的即便是不那么靠谱一样会觉得心里安慰许多，看不见的即便是倾尽了所有的努力也不一定能换来安心的结果。”
秦歌小心看了慕寒一眼，不明白慕寒此刻的有感而发是为了什么，但也似乎没有什么资格去问，只好装深沉只听不开口。
“你呢？也是一样的对吧?”慕寒突然转过头看着秦歌，“特别需要安全感，不能清晰描述，只好一一排除。想对待疾病一样，每一个可能咳嗽的地方都标记为病原高发，稍有不慎就会坐卧不安，连带身边的人都要挨个排查......”
“是的吧！女孩子通常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安全感是什么，但一定会把所有的喜好外都归纳为不安全因素，进行排出、剔除甚至呼喊咆哮。大概，这是追求安全感的副作用吧？要了会疑神疑鬼，不要就会坐卧不安。”
慕寒扯着嘴角笑笑，“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男人还是比较喜欢猎取有目的的女人，可以满足、容易征服。即便是短暂的满足感也比用尽心力得来的挫败感要让人舒服的多。”
“一宗交易总比经营感情容易。”秦歌弱弱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即买即得的满足感的确比持久的投入也不一定换来回报的患得患失要容易的多。”
“交易？你怎么知道感情不是另外一种交易？”慕寒盯着难得一见的夜空繁星，眸光神色并没有和漂在这座城市追求这样那样目标的年轻人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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