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最平等的事就是呼吸同样的空气，仰望同一片星空。】
秦歌低了低头然后看向远处的夜空，没有答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歌，你很明智，知道适可而止。”慕寒扭头看了一眼秦歌口吻淡淡的听不出是什么意味。
“啊？！”秦歌有点儿懵，旋即明白过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如果知道肯定会为自己的看法申辩的。”
“但你也不认同又不想站边。”慕寒有些凉的笑了一下，“只好保持沉默。”
秦歌笑笑，“不做不错，聊以自保。”
“你？聊以自保？”慕寒扭脸看着秦歌，“羽翼未丰而已吧！”
秦歌沉了一下嘴角，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难得的星空，“我是有企图的，但这企图并不为过。只想让自己过的安心一点儿，仅此而已。”
“是吗？一开始的欲望都是很小的，一旦实现就会有更大的欲望。”慕寒目光看向从脚下往远处延伸的城市霓虹，“什么时候都不要说仅此而已，一个人永远没有办法去评估自己的欲望能到何处。”
“是的！未来，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慕寒突然扭过头来看着秦歌，“你觉得我成功吗？”
“不成功吗？身份、地位、财富，所有可以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指标，你都达到了。”
“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慕寒的眼睛，灿若星辰，染着因为夜色升起的淡淡失落，秦歌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夜风吹来很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失了的神一下子回来。
“在我看来你是很成功很成功的。”
“我还以为你会再绕几个圈。”慕寒站起身来，“走吧！很晚了。”说罢直接转身摁下了电梯。
秦歌愣了一下，似乎每一个聊天都是这样的结局，无论对方是谁。
“这是距离你家最近的地铁站，下车吧！”
从进了电梯慕寒都没再说一句话，神色清冷的开车穿过几条灯火辉煌的街道，绕了几个急速的转弯，在一个地铁站停下。
“哦！谢谢慕总！”秦歌赶紧开门下车，按了几次车门纹丝不动，扭头看看慕寒，“慕总，车门没看，麻烦开一下，谢谢！”
慕寒摁了一下车门控钮，叮的一下车门锁打开，“秦歌，你是个很无聊的人，从第一次见开始。”
秦歌开门的手停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车门，扭头看了看慕寒，“谢谢慕总！”然后把车门关上，“你慢走，注意安全。”
一声刺耳的鸣笛，车扬尘而去。后面秦歌可以叫得出名字的车传来几声骂声“X逼！”，谁又在乎呢？
“秦歌，你到家了吗？怎么不接电话。”许少谦的电话打了过来。
“刚到小区门口，怎么了？”
“控台上有一把钥匙，照片发到工作群了，其他人都说没丢，你看下是不是你的？”
秦歌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又打开包翻了一下，没有钥匙，打开微信群，被@了很多次，也有很多的未读消息，竟然都没发现，上翻了几次，照片上那一串钥匙不想眼熟的眼熟。
“是我的！现在在谁那儿，我过去拿吧！”
“钥匙赵晨给我了，你现在在哪儿我给你送过去吧！”
“哦，我先问一下我室友在不在吧，这么晚了太麻烦了，不行的话再联系你，好吧”秦歌说完先挂了电话，给两个室友打电话问他们是否在家。
“彭程，你在家吗？我没带钥匙，待会儿麻烦给我开个门吧！”
“不好意思，我今天再女朋友家！你看彭程在不在吧！”
“好的！谢谢！”
挂了彭程的电话，秦歌继续给汪鹏打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没有人接。秦歌坐在小区前的台阶上，看着一排排停着的车辆，犹如在暗夜里蛰伏的走兽，空旷的道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室友帮你开门了吗？”
许少谦的微信又发了过来。
秦歌看了一眼，文字编了又删，删了又写，最终还是写了两个字发了出去，“没有！”
“在哪儿，给你送过去。”
秦歌握着手机愣了半天，又冷又困，还是把位置发了过去。
“好的！等我，如果冷的话就找附近的便利店坐着，半个小时左右到。”
“谢谢！”
秦歌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对于许少谦，秦歌的感觉越来越复杂了。不想跟他再有任何关系，一点都不想。可当他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生活中，而又都是善意的时候，秦歌迟疑了。还恨吗？恨！见了就要杀了他吗？做不到......
上一次凌晨在便利店喝热饮已经是一年多之前的事儿了，时间过的真快......
“秦歌！”许少谦推开门朝秦歌走了过来。
秦歌将多叫的热饮递给许少谦，“喝点儿吧！谢谢！”
“喏！钥匙给你。”许少谦把钥匙放到秦歌面前，坐在秦歌的对面，“等很久了吧？”
秦歌拿起钥匙，“谢谢！这么晚还让你送过来，车费我给你报了。”
“你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吗？再说了，开车过来并不费事儿，就当是看上城夜景了。”许少谦拿起热饮喝了一口，对秦歌像一个老朋友一样熟稔、不拘束。
“嗯！今天太累了，回去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谢谢！”秦歌拿起钥匙起身，“路上开车小心。”
许少谦看着秦歌，过了几秒才点点头，“嗯！好的，你回去好好休息。”
“好！”秦歌抬脚离开。
许少谦看着秦歌的背影，像个生长在院子里的剑兰，太过普通，不起眼、不出挑，而且叶子又大又硬一点儿都不柔软、美观，不小心靠近还会被上面的硬刺扎伤，春天没有花香、夏天没有阴凉、秋天看不到果实，冬天也难见傲骨。如果不是多年之后那一簇白色的花，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也是一株独有芬芳的花儿。
开门进屋，秦歌倒在自己的床上，两日不沾自己的床熟悉的感觉一来，秦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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