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铐上手铐的那一刻，秦歌脑子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一周，秦歌不断被叫去调查询问，每次的问题大都围绕在和阚琼书的见面上，有些问题还是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问，有的时候秦歌都怀疑自己回答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因为接连被叫去问话，回到办公室大家的目光也都变得异样起来。
在此期间，秦歌尝试给慕寒和白少锋打电话发短信，唯一例外的毫无反馈。即便是以往有事一定会帮忙的树哥，这会儿也销声匿迹了。秦歌的心态越来越不好，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差，紧绷的神经几乎到了一碰即断的边缘。
“喂！您哪位？！”
“嗨！美女，需要特殊服务吗？器大活好不粘人哦，我好孤独、寂寞哦......”
“操你大爷去吧！滚蛋，那么饥渴出去卖啊！”
秦歌不知道这是深夜第几次接到这样的电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骂出了多少难听的话。凌晨两点，几乎头疼欲裂，秦歌烦躁的踹开辈子，起身去拿安眠药。
还没倒好水，手机又响了起来。
秦歌一把抓起吼道：“你他么有病啊，滚蛋！都特么滚蛋！那么喜欢操，你他么是泰迪啊！”
“秦歌，你疯了！”手机那边，慕寒的声音压得很低，明显压着怒气。
秦歌一下呛住，使劲咳了一阵才缓过来，“慕...慕总，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看看你死了没有？！”莫名其妙被骂，慕寒的口气自然也特别不好。
“快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的。”秦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眼泪开始止不住往下掉，“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关我的事，为什么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我？为什么啊？！我感觉我要撑不下去了，每天都是翻来覆去的哪些问题，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疯了，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了。”
听到秦歌的哭声，慕寒不由得握紧了手机，很久才出了一口气，“半个小时后，你下楼。”
不多不少正好半个小时的时候，秦歌在路边看到了开过来的一辆捷达在她脚边停下，“上车吧！”
秦歌打开车门，看一眼穿着家居服的慕寒坐了进去。
“你这样子，这段时间都没睡好？”
秦歌忍着想要大骂一通的冲动，点点头，汹涌的眼泪不断的涌进眼眶，极力控制着好让不流出来。
“我记得你的忍耐力还是很强的，这次怎么成这样了？不就是问话吗，照实说就好了，有什么好纠结的。”慕寒似乎也是第一次安慰人，说出来的话很硬。
“我说了，你们信吗？！”秦歌扭头盯着慕寒，“自始至终我不就是一颗棋子吗？有用了你们善待一下，没用了谁都不会为我多说一句。”
“你别胡乱撒气，我可没那哄人的耐心！”慕寒的话锋一下子变冷，“再说了，论起棋子，你还不够分量。”
“是啊！我不够分量，你干嘛不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调查组，还一遍一遍审问我干嘛？”秦歌实在是绷不住了，“那份并购文件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了，你们会不知道？一定要把我牵扯进去的原因，你们心里会不清楚？”
“秦歌！你够了，乱发什么疯？！”慕寒一双寒眸盯着秦歌，猛地右打方向盘，将车开进公园里停下，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秦歌推开车门出来，看着靠着车抽烟的慕寒，“我发疯？是的！我马上就要疯了，白天你们一遍一遍对子虚乌有的事情进行盘问，晚上还要不断受到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打来卖肉的电话，我也是个人！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没有得到钱、没有得到感情，更没有得到任何不该得的其他利益，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让秦歌的情绪出于爆发的顶峰，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一股一股的涌出来，看着眼前黑夜里隐藏着只剩下一个模糊轮廓的慕寒，这么多天秦歌就像是被人戏耍在股掌之间的小丑，百般丑样只是为了某个人的一乐。
“秦歌，你冷静点儿。”
“去他妈的冷静！我为什么要冷静？！你们不就是要让我疯掉吗？”秦歌吼着，“我现在就疯给你们看，好不好？在你们眼里我算什么？还算是个完整的人吗？需要时候不管我是否乐意，即便是改变我的性取向也要按照你说的去做；不需要的时候死活不相干。你们都好高高在上啊，只有我，只有我还以为自己是个不同的工具，可以得到你一点点儿不同于别的工具一样的垂怜，可结果呢？还要被你们当成疯子......”
秦歌一边说一边退，脚下不慎栽倒在地上，“呵呵！我真的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慕寒疾步上前还是没能阻止请栽倒在地上，就那么狼狈的趴在地上吼着哭着。慕寒伸手把秦歌拉起来抱在怀里，“是我对不起你，别哭了好不好？！”
“慕寒，你...你们好狠......”
秦歌窝在慕寒的怀里纵情的哭着。
哭着哭着，秦歌在慕寒的怀里沉沉睡去。慕寒抱着秦歌放到车里，借着灯光才发现秦歌的手臂被划破了，干涸的血凝固在手臂上，手上绑着的纱布也渗出了红色。慕寒把后面的车座放平好让秦歌躺的舒服一些，拿出随车的急救箱，小心的给秦歌处理伤口。
“没有......我没有！”
睡着的秦歌也是紧紧的皱着眉，带着哭腔为自己辩解。
慕寒看着秦歌眸色动了一下，把包扎好伤口的手臂放平，拿了车里的毯子给秦歌盖好，“秦歌，不要怪我，这步棋我不得不走。”
秦歌在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中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酒店，身上的衣服完好。
“你是秦歌吧！”
打开门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出现在门口，亮出证件。
秦歌点点头，“是的！我是秦歌。”
“我们上城市公安局民警，现怀疑你侵犯商业秘密，根据规定对你实施拘留问询，跟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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