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一样？是的，不一样。】
秦歌没有等到慕寒的答案，当然慕寒也没有兴趣回答这样的问题。
“树哥，我想见你。”
“好，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回到家后，秦歌给树哥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不到树哥的车就到了。
“是不是慕寒和阚琼书惹着你了？”
上了车，秦歌意兴阑珊的靠在座椅上，状态不佳。听到树哥的问话，秦歌扭过头看着开车的树哥，“你知道他们调查我？”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想调查你的人多了。”树哥说的毫无波澜，“不过你放心，他们能查到的只会是你今年的履历，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既然五叔传位给你，我就不会让有心的人伤害到你。”
秦歌形容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突如其来被推到浪口上，还要感谢推手的手下留情。
“树哥，你为什么要对五叔毕恭毕敬？毕竟现在你拿走这个位置轻而易举，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折的找上我？”
树哥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十四岁起，我就跟着五叔，他待我如子，我理应待他如父。”
秦歌知道树哥的说话习惯，简单明了，也不再过多追问，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前方时而明亮时而模糊的街边霓虹，目光逐渐散开。
“你要搬到五叔留下的房子里吗？”
“不要！我还没有接受的准备。”
“你觉得我们的钱财都是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
秦歌扭头看了树哥，“树哥，无论怎样我都没有办法否认我心里的芥蒂。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一个俗到不能再俗气的庸人。没有杀伐决断的勇气，更成不了什么大人物。”
树哥没有接话，静静的开车经过一个繁华的路口，“饿不饿？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烤串店，要去尝尝吗？”
秦歌点点头，“好！我也饿了。”
树哥对吃的的确很有心得，那天晚上秦歌吃了有生以来味道最好的一次上城烤串儿，和一个从前只出现在影视作品中告诫人们要敬而远之的‘歧路’相谈甚欢、无关风月。
“同志们，我可能要离开大家了。”
一大早，凌倩就召集大家开会，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情况？你要干嘛？高升了？”
大家齐齐看向部门总监凌倩，等待接下来的解释。
凌倩略带委屈的一笑，“我跟陆总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这些天我想了很多，觉得这份工作真的不能再带给我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我想出去自己创业，欢迎大家的加入。”
“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凌倩和陆怡薇的关系从凌倩提出部门独立之后就一直处于僵化的状态，再加上几次危机公关的成功，凌倩就更不想居于陆怡薇的管控之下，再加上包括白少锋在内的各个高层的青睐，很多工作都直接派给凌倩而不再通过陆怡薇这个直属领导了。
大约凌倩也早对陆怡薇心生芥蒂，明里暗里都有点儿故意和她置气的意思，这样一来莫名的流言蜚语和无形之中的压力就到了陆怡薇那里，隔三差五的敲打也就接连发生。
一开始大家只觉得在办事工作上多有莫名的阻力，不想她们之间已经闹到了这样的地步。
凌倩很认真的看向大家，“我没有开玩笑，我不想在我讨厌的领导手下苟延残喘，也不想这么憋屈的工作。”
这一说，大家都静默了，互相看了看再看看凌倩，“你先别这么冲动，还是再想想吧！”文彦率先开口规劝。
“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咱们的工作实在不好做，我也不想在这儿受着了。现在就问问你们，有谁愿意跟我走？”
“你想好做什么了吗？创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方方面都需要有所计划的。”邵夏泽看着凌倩，“你别脑门发热，想一出是一出。”
“我怕什么，大不了重新来过，多大点儿事儿啊。”凌倩以一种壮士断腕的气势看向大家，“再说了，以咱们的能力做什么不行，不用几年我们的收入肯定比现在好。”
凌倩创业的想法一早就跟大家提过，当时只觉得是开玩笑没在意，不想还真是想走这一步。的确凌倩可以这么选择，而剩下的他们则各有所思。对于不同的人，选择同一件事，失败的结果是不同的。对于凌倩来说，最多就是损失无伤生活品质的积蓄，为自己的想法儿买一次单。而对于他们则完全不同，一个月没有薪水，就意味着爸妈要给陈诗的孩子买奶粉；文彦要跟朋友借钱还信用卡；邵夏泽要一个月不能去酒吧club；秦歌则要付一个月未还债的高额滞纳金......
“陈诗、文彦，你俩什么想法？”凌倩率先看向资历最老的两个人。
陈诗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你还是再想想吧，这太仓促了，再说了不是你的错，干嘛要你走？”
“关键是我在这儿干嘛呀？处处刁难我，有意思吗？”凌倩很为自己叫屈。
文彦则是很理解的笑笑，“这样我就平衡了，原来被为难的不是我一个人。”
“秦歌，你呢？”凌倩看向秦歌，“你什么想法儿？”
“不希望你就这么走，不过如果你真想清楚了，也支持。”
“你呢？跟我走吗？”
秦歌沉默了，答案就在喉咙里，但不敢立刻就说出来。
“虾米，你呢？”
邵夏泽一向立场鲜明，谁都不为只为自己，“我暂时不走，但也说不准哪天不开心也就走了。”
常俊、宁宇和赵晓芽更是一脸懵的状态，凌倩也就失去了再问下去的欲望，摆了摆手，“好吧！好吧！还有三个月，没关系你们也都想想，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说。”
大家都不说话，很像是私下里约定了什么一样，事实上各自有各自的考虑。
“你怎么想的？”刚走出会议室的小门，邵夏泽就恶作剧一样的捅捅身边的文彦，“你在咱公司也待了这么多年了，没想着挪挪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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