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在世，可以选择的总不多。有，就好好抓住；没有，就安然庸碌。】
“什么怎么想的？先找个媳妇儿再说。”文彦一个欠欠的笑，驴唇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
表情丰富如邵夏泽自然不会吃嘴巴亏，横了文彦一眼，“瞅你那点儿德性，天天媳妇儿，媳妇儿的！”说着伸手拽住秦歌的手臂，“跟我家秦歌学学，立志终身女光棍儿一枚。”
秦歌扭头看一眼邵夏泽，脚下一点儿也不留请的踩了他一脚，“你滚一边儿去！”
“诶呦！喂喂！秦歌，你这也太狠了吧？”邵夏泽被踩的吱哇乱叫。
一个上午大家的情绪都有点儿奇怪，也倒可以理解，部门里有这样的变故，最后不用说受罪的一定是留下来的这些个普通员工。无论是对离开的凌倩，还是对新任的总监，都将是个尴尬的存在。可是，大多数和他们一样的人，本就没有多少可以自由、任性选择的权利，取舍之间总要考虑维持自己生活的需求。
“秦歌，来我办公室一趟。”
看着陆怡薇发来的微信，秦歌有那么一点儿不太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的看一眼所有人，打开文彦的对话框。
‘陆总，让我去她办公室。’
“没事儿去吧，我们都去过了。”很快文彦的回复就过来了。
秦歌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异样的文彦，起身去找陆怡薇。
“凌倩已经跟你们说了吧，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陆怡薇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衫，外面搭了一件浅绿色的针织衫，下穿鹅黄色金丝绒半休闲紧身裤，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韩式的温柔娇俏，眼角的鱼尾纹恰到好处的聚起来，显示着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温柔。
“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没想什么。”
“哦？”陆怡薇抬头，“你们部门的人我可都见的差不多了，他们可说的跟你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不一样也正常。”
应对陆怡薇，秦歌算是有经验的，不用多说，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就好。
“呵呵！你倒是挺坦荡的，”陆怡薇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站起身走过来，“秦歌，你可是凌倩特意招过来的，工作里你也是她带出来的，她要是走了，你不动心？”
秦歌抬头看着陆怡薇，总是藏着不停试探的眼神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每一句话又似乎不是空穴来风，“陆总，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我听说凌总监还是您招来的，这中间不也可以没有必然联系吗？”
陆怡薇滞了一下旋即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咱们现在就说凌倩的事儿，你东扯西扯的干嘛。凌倩有能力，这点儿我也承认。但是她那种不顾及别人、破坏规定招人闲言闲语的作风，影响真的很差。这一点儿慕总也说过好几次，现在睡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谁的人，走了也好，省得把你们公关部都赔进去。这段时间你们也别人心惶惶的，该怎么样工作还怎么样工作，别受人蛊惑，胡乱生事，知道吗？”
“明白，陆总。”
“不是我事先提醒你们，这件事凌倩做的实在不行。”陆怡薇走近一步，脸上的笑容更柔和了一些，“再说了，我可听说慕总对你可不薄，你可不能跟着凌倩胡来。”
秦歌低头没有接话，凌倩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歌心里当然有所评判，但在陆怡薇跟前，秦歌最擅长的还是保持沉默。
“慕总可是跟我说了你是个人才，让我好好带带你，我可是放在心里了，你千万别让我们失望才行，知道吗？”
秦歌点点头，“明白了，陆总。”
“你呀就是太死板了，没事儿多跟你们部门的人学学，什么事儿都机灵着点儿，别被人牵着鼻子走还蒙在鼓里呢。”陆怡薇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凌倩的所作所为我可是听你们部门的人说了，我这是压着呢，你心里清楚就行。”
秦歌盯着茶几上那一盆绿萝，新长出的叶子很好看，是那种稚嫩的绿色，而周围的老叶子则是那种成熟有硬度的碧绿，两相比较之下分不出高下。
“行了，有些事儿大家知道就行。回去吧，安心工作，有我在呢，走一两个人，天塌不下来。”
“好的，我走了陆总。”
秦歌走出办公室吐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作业一般，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样？盘问的如何？”
刚坐下文彦的微信就发了过来，然后下面又发了一段长长的自己被谈话的内容。秦歌扫了一眼跟自己被问的大同小异。
“跟你的差不多，全程能当哑巴就当哑巴，应该算是过关了。”
“嗯，那就好！”
办公室里的人相继被叫过去问话，秦歌突然想到小学的老师查访学生，跟现在的状况丝毫不差。秦歌有那么一点儿为陆怡薇感到悲哀，竟然存在感弱到到这样的地步。
好容易到了下班，大家赶紧收拾东西走人，第一次没有和还在办公室的凌倩打招呼，大家都默契的关了电脑，穿上外套下班。
“你好，你是哪位？”
刚到楼下，秦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纯数字的陌生号码。
“秦歌，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不用想肯定是诈骗之类的电话，秦歌厌烦的皱了皱眉，准备挂掉。
“阚琼书，你如果挂掉我立刻去你们公司门口。”
这句话成功让秦歌又把手机放到了耳边，“你是阚琼书？”
“对，你一定没有存我的电话号码，秦歌你也太无情了。”
原本很肉麻的话从阚琼书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点点文艺范，很具备冲击力。
“不好意思忘记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阚琼书温和的笑了两声，“请你吃饭。”
“请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有好吃的，不想一个人独享，找你一起咯！”
秦歌扯了一下眉毛，“餐费要AA吗？”
“不需要，当然你愿意也可以给。”阚琼书脸上的笑意更浓，说出的话尾音带着一种愉悦。
“我不愿意。”秦歌回答的斩钉截铁，“地址给我，你给我留些好吃的，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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