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靠谱的人！清歌恨恨地揪了她一把：“你敢！”

　　郑如得意地说：“请一顿饭，我就说一个数字。怎么样？先给你一点福利——第一个数字是1。”

　　全桌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一个男生拍着桌子嚷嚷着：“这也太坑了！要个电话号码，被吃到倾家荡产！”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那个叫钟慕扬的男生，醉醺醺地站起来，拍着胸脯说：“好，一言为定了！”他大手一挥，亢奋地宣告：“就从这顿饭开始！我来请客！——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好！”男生们集体拍手称快，还有人赶紧喊道：“那我们再加几个菜！服务员——”

　　眼看要下不来台，郑如脑筋一转，狡黠地说：“那好吧！我再说一个数字——0！”

　　钟慕扬不满地摆摆手，说：“你别瞎说！哪有人的电话号码第二个数字是0的？”

　　郑如双手一摊，耸耸肩说：“我只是说‘请一顿饭，就说一个数字’，又没有说一定是按顺序说的，哈哈······反正，她的电话号码里面就是有个0。等你凑齐了所有的数字，再排列组合一下就好了嘛！哈哈哈······”

　　钟慕扬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唉——你太不靠谱了！我还是直接问她吧。”他坐下来，侧身靠在餐桌上，笑嘻嘻地望着清歌，刚说了句“学妹——”，清歌就打断了他：

　　“我平时比较忙，你要是有事就找我男朋友吧，他会转达的。”

　　她笑容甜美，眼神却略带挑衅地看着钟慕扬，慢悠悠地说：“他的号码，你敢要吗？”

　　听到“男朋友”这个词，桌上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几秒钟后，又爆发了一阵新的哄笑声。“哈哈，老钟啊，人家原来是名花有主啊！你惨了！”

　　郑如心中疑惑，刚想开口问清歌，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因为她感觉到，身边的展睿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阴郁，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钟慕扬此时却像赌气般，把手机扔给了清歌，硬着头皮说：“好啊，你把他的号码输进去，下次我约出来见见！”清歌丝毫不怯，手指灵活地在他的手机上连续按了几下，然后锁屏，又扔给了他。

　　之后餐桌上的气氛就有些沉闷了，大家都不敢再开他们的玩笑。郑如也有点后悔，不该这么肆无忌惮地取乐，她害怕展睿会因此生她的气。好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结账买单后，一群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学校走去。

　　展睿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清歌身边，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能自己走吗？”清歌虽然感觉头重脚轻，但意识还算清醒。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以前，两瓶啤酒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但今天，她感觉有些异样。也许是心里装着事，喝酒就特别容易醉吧。

　　前方，昏暗的路灯下，延伸出一段长长的台阶。展睿不放心，坚持伸出了手：“下台阶小心点，我扶你吧！”清歌笑着摇摇头，刚想谢绝他的好意。突然，从身旁伸过来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伴随而来的，是一个男生微醺的声音：“我来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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