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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西卒本人长得真不赖(56跳丢,补上了)

重生之链西卒 奚花 3854 2021-03-30 10:34

  “咦?”琴声初停,美男逼近。

  李西卒忽觉桐花美男周身沉溺在恨意之中,刚才那干净、遗世的气质全然不见。

  压住心里的激动,好奇地眼皮轻轻上抬。

  好不容易有了勇气打量桐花美男,却正好遇上那站定的桐花美男,弯腰而低头送上一双桐花美目——四目交接,又是更加强烈的麻骨之痛!

  桐花美男望向他的桐花眼,明明盈盈绚烂,却让人心寒,仿佛只需刹那,桐花美男就能倾覆天地,将盛世由盛转衰,把生灵由生致死……

  果然是大罪皇才有的气场!

  一双布满黑暗能量,皂白分明,漆黑如墨,美丽妖艳得不正常的眼睛!

  从李西卒这抬眼的角度,正好看到对方那眼睛长出的蝶翅一般的睫毛。

  上下睫毛皆长。

  但上睫毛更长,长得跟假的一样,根根分明,聚在一起,如水掠波,正在悠闲。

  “什么,我是中桐君?”

  “您不是中桐君?”

  “您?该死,你这么快又把我忘了?”

  桐花美男伸出两根指头,托起李西卒的下巴,漆黑的瞳孔里,显出一副湛蓝的蓝天布景下,闲适的白云飘来飘去,底下碧海闪着鳞光的美好画卷。

  忘了?我们认识吗?

  正要问出这问题,忽见对方眼里的碧海对面,荒山荒土,死气浓郁,根本没有生灵存活!

  而他混沌记忆中,大禁圈初成且没有生灵存活的那部分记忆,如鹅毛枕里偷跑出来的鹅毛一样,飘上了他的天灵盖。

  如果此时顺着这记忆挖掘,他可以想起来他是如何被困大禁圈,又是怎样一位云桃界皇。

  然而,桐花美男的眼神,忽然匿了一抹沧桑,他按着李西卒的头,美男的美人音,如珠玉落瓷盘,“红白桐花开啦,快给我扫墓。”

  李西卒一瞧那墓干净得一尘不染,又因被桐花美男按头,致使那鹅毛记忆沉了下去,便觉不适,抬手要将桐花美男的手拿开,“很干净啦,还扫什么?”

  “我偏要你扫。”

  “成成成,我给你扫,把你那猪蹄拿开。”

  “猪蹄?多少人渴求我这手抚摸她们呀?你却说我的手是猪蹄?”

  好吧,其实只是不想被桐花美男这样的仙人如此亲密接触,仿佛亵渎了神灵,心有不安,“请你拿开,谢谢。”

  再不拿开,李西卒的心可要炸开了!

  桐花美男一笑,将李西卒的头正正按稳,盯着他的西袄脸,看得皱眉,“谁给你弄的这张脸,难看死了。”

  水无芯给的啊,怎么这桐花美男不认识淮西袄?果然是和李西卒年代相近者,是关心李西卒本人的。嘻嘻,心中窃喜。

  正待回答,忽然又听桐花美男一句“谁给你的这女儿身,也丑死了”,便听“呲啦”一声,有东西落地。

  ——桐花美男撕了他的女儿身,将女儿身重重摔到了地上。

  在桐花美男自作主张、不提前通知的撕掉人身之时,李西卒是闭上眼的。

  闭眼时候因没看见杂物,更能敏锐感知变化。

  于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拔高,四肢伸长,五官亦有变化。

  ——最关键的是,他摸到了他的喉结!

  “呀!”李西卒兴奋得喊了出来,终于重回男儿身了!

  “刷”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穿一身极简的粉袍,其粉是灼灼桃粉,甚为满意。

  只衣襟上有两道白条,白条上是红丝,让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跟桐花美男一样拥有毁掉世界的能力,微微有些害怕。

  在圣锁境内那一次,虽然也是魂身,却是魂的状态,而这一次,虽然明知自己身处致幻之境,却感觉得到人身真实的肉感、骨骼,乃至呼吸都比之前更为顺畅、自由。

  ——果然,脱了闭体身,他就没那么滞塞了。

  这种自在、舒畅的感觉,连在密室里暂时不是闭体身个体,和情根激烈角逐男儿身之时,也没有出现过。

  看来,不仅仅是脱了闭体身之故,更是回到属于自己的身体的适合所成就。

  摸着喉结,李西卒特不要脸地问:“抚琴桐花君,你能帮我永久脱掉闭体身吗?”

  “变脸真快,”桐花美男早看出了李西卒对他将盛世由盛转衰,把生灵由生致死,把美好画卷变成荒芜死生的畏惧,笑,“这就不怕我了?”

  “不怕了不怕了,”这桐花美男已经在密室救过一次李西卒,李西卒觉得他值得信任,讨好地笑,“我这就给你烧纸、上香。”

  一边说着,一边到那桐花墓前,把香与烛插入墓碑两侧,再将纸铜钱给揉开,堆个小纸钱山,回头冲桐花美男笑:“那个,抚琴桐花君,我没带火,意思意思可以不?”

  意思意思可还行?

  当然是不行!

  桐花美男蹲下身,打了个响指——六根香红了头,两支烛火摇焰,纸铜钱山明黄地燃了起来——暖火的火舌,抓向李西卒的脸。

  他感觉到了火的热,立即准备上半身仰躲,却忽然被那火舌抓了头,额头碰草坪,给“我之墓”整整磕了个头。

  很奇怪,火舌抓上了李西卒的脸,他却反而察觉不到高温之热,而只觉寒意重重,仿佛额头已经不属于他自己,要钻入草坪底下。

  “唉,”桐花美男在李西卒背后蹲下,一手提起来李西卒的头,把他抱在怀里,将下巴抬起来,架在后者的肩膀上,惋惜道:“你还是给我磕头了。”

  闻言,李西卒想起来那一句装作不在意却是沉痛难掩的:“至于磕头,我那么爱你……算了啦。”

  麻骨的电麻感,骤然游遍浑身!

  产生这种麻骨的电麻感,不是因为李西卒不自觉地就跪下,还莫名其妙磕了头,也不是他突然想起来在密室求救之时,红白声音之主说:“傻瓜,我不是让你不要给我磕头吗?”

  而是——他!桐花美男!爱!他!

  在那一刹那,李西卒像是第一次懂得“我爱你”是什么意思,他被惊诧了——他在中桐渚外还感慨没人真正地关心他,可现在关心他本人,甚至是爱他的人就在身后……

  原来罪罪真相庇,他是千古罪人,自有天下罪孽第一深重者真心爱他。

  可惜,却是个男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惊讶喜欢他的人与他一样是男性,之前直白地表露爱意的邱悟卡、伪装不爱实则关切的千销的俩货,不也都是男的吗?

  为什么和他二人相处,没觉得什么特别不对劲的?

  而且,也并不是第一次有男的向他告白,为什么他却第一次意识到二者的性别一致?

  难道是因为当时身处女儿身,潜移默化,觉得男人喜欢自己无须奇怪?抑或是因为只有这桐花美男才是真正喜欢他的才激荡了他心内的海洋?

  老天,桐花美男爱他!

  一下站起身来,把桐花美男撞开,用手拍怕膝盖上的露水、草汁。

  慌乱之中,见扁平的圆状酒壶躺在脚下,弯腰把那酒壶抓了起来,莽莽地递给捂着下巴的桐花美男以缓解脸上的红晕:“你要的酒!”

  桐花美男轻轻“哼”了一声,把酒壶接了过来,挑开瓶塞,一饮而尽。

  而后吐出一小口刚才不提防而被李西卒一撞得咬破舌尖的含血唾沫,再把扁平圆酒壶往腰间玉白绦带上一别,大舌头地笑,“多年不见,还会给我取小名了?”

  “嘎?”

  桐花美男拉起李西卒的手,把他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抚琴桐花君,抚琴桐花君——抚桐君!很好,从这一刻起,我就叫抚桐君了。”

  抚桐君?

  虽然从此刻桐花美男与李西卒的姿势来看,他取这名字有“抚摸桐花美君”的亵玩之意。但不得不说,这名字真是好,很衬桐花美男。

  梧桐与桐梓作琴,而美男自油桐(梓)出。

  方才那古琴漆下灰胎乃是纯鹿角灰,又有因长年风化和弹奏时的震动所形成的蛇腹断,使其音色沉淀,雅贵尊高。

  丝弦不知何吐,却音柔而意刚,流光且溢红白二彩。配件岳山、承露,更是庄严硬质,显出此古琴非是俗物。至于螺钿镶嵌,更堪堪若蜡泪,脆人心房致弱(1)。

  抚桐君,不就是如那古琴一样气质的人吗?他那么像桐琴的一个人,只要一抚桐琴,正若立足水畔,抚着他自己的三千青丝,真有顾影自怜、我见犹怜的让人怜爱的魅力。

  李西卒刚才也被那魅力所吸引,此刻听得抚桐君说取着仨字,只是笑。

  他也觉得抚桐君这称号甚好,但他本意并不是给抚桐君取小名。

  他自知道抚桐君爱他,觉得好像不管什么话,只要从抚桐君嘴里说出来,都是在调笑他,便只是笑而不语。

  他不说话,抚桐君就也不说话。

  但抚桐君的嘴安静了,眼睛却是活泛得很。

  瞟着李西卒的脸,心内赞叹:“这张脸多少年没见了,依然不赖啊。”

  李西卒本人长得确实不赖,脸盘子顺畅至底,好似天山雪水融化成江水之源,伴着古琴流水的叮咚作响,源源不断往下游奔走,磅礴而出自然的运势。

  且其骨相可谓极好,颧骨不突,天庭不瘪,鼻梁高挺软致,皮相亦不差,气色红润,比之天工打造还要让人惊为天人。

  只是瞧不见他棱角鲜明,见不到他硬朗尖锐。

  好则好已,竟叫人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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