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黑化、魔化的钟大椿的福,短短三个月,李西卒就成了渠零陆众生的希望,是乃新罪神。他自己对此倒是不惊讶,毕竟从说出他是罪源药引的话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变废为宝。
不过,靠的却是郁蓝书的金手指。
这难免让他有些失去男性的尊严,靠鹊小白这棵大树还说得过去,靠一个女人那算什么事儿啊?为此,情根和他争论了一番,论题是到底要不要靠女人。论着论着就论偏了,论出了李西卒对女儿身的嫌弃、甚至是李西卒对女性的厌恶。
李西卒认为,女性一向脆弱,经不得大风大浪,情绪化,爱作妖。
情根一向牙尖嘴利,吐槽李西卒当初知道自己是千古罪人的时候,那求死之心可真像他所谓的这种脆弱的情绪化、爱作妖的女性,并讽刺李西卒如今这抱鹊小白大腿的行为,也是依赖他人的无能表现。
某人故意避开了这依赖不提,情根却哪壶不开提哪壶,某人顿时完败。
但某人坚持道:“等我接取力量有成,立即离开这具闭体女儿身!”
“哼!那你就快快接取完成啊!真不好意思,你现在第一份力量都还没接取到,不知何时才能离开你寄居的我的身体呢。”
“……”
这三个月,李西卒是在准备接取第一份圣锁之力,也就是肚兜之力的。
他这接取人是主要人物,必须到场就不必说了。
那盔无相(生牢)、桃小莫(固定钥匙人)、嘴无白(媒介钥匙人)、胡丸主(媒介与破锁保存者)、钟无欺(规则意外)这几个必须到场的都在无江域,而越乾坤(除掉百合宫主)、乔仙儿(零糖制造者)也可以保驾护航、锦上添花。
唯一缺的,就是淮景——身上的雾可之花。李西卒和胡丸主还是保持原定计划,将雾可换成钟无欺,免得钟无欺见了哥哥钟有信反水。
本来,在海边房家港和邱悟卡谈了千销是一盘大棋之后,李西卒就准备把淮景给一同带着回别院的,可邱悟卡说他会紧随其后,亲自带着淮景到留缘境,李西卒就先回了留缘境。
那天,当心无黑提出鹊小白与李西卒的相处逾矩之时,邱悟卡正好带了淮景在外边叫门,打算进入无江域里边见他朝思夜想的李西卒。
然而,被无善道长发现了,他只好带着淮景跑,跑的路上又碰上了胖王母,要不是反对邱悟卡来留缘境的淮银兔,及时一出拐杖,邱悟卡差点就没跑掉。
经此一事,淮银兔立即让长寿道的精英压着邱悟卡、淮景回长寿道,一直没有放邱悟卡出长寿道的意思,一关就是两个多月。后来邱悟卡还是打伤看押他的弟子,才偷偷跑到印规宗的印规大会,用证据揭露了钟大椿的丑恶嘴脸。
他成了钟大椿的眼中钉肉中刺,要不是英英临死之前拼命送他出了印规宗,而那淮银兔又及时追到,帮他躲避追杀,他现在早已死了,而不是能继续住在长寿道的太上掌门殿里养伤。
虽然一直未能带淮景到无江域,却是一直通过房甚的派药队伍,与李西卒互通书信——当然是瞒着房甚的,要是房甚知道了,定会狮子头炸毛再炸毛,怒斥李西卒和邱悟空暗通曲款,在这上边大做文章。
房甚自成了送药福童,得了万人敬仰,孩童的稚气脱落,越发像个万兽之王了,要不是住在无江域(鹊小白的地盘),他早就手撕鹊小白和李西卒那对天天腻在一起的狗男男了!
所以呀,李西卒现在看房甚,只觉他是多了一个严管他恋爱的变态父亲……
他恨抚桐君占有欲太强,一点不像千销把他拱手让出,从来没让郁蓝书监视分毫。
事实上,他在房甚面前的底气有多不足,面对情根的时候,就有多煎熬。情根那丫头经过差点断掉一事之后,本来就有八分的几率喜欢鹊小白,后来房甚带回来的东西里,又夹杂了胖王母故意针对她而放的魔念散,弄得情根有那么一段时间坚持不住,差点和鹊小白接吻……
幸好她意念坚定,及时告诉自己是越重山的人、刹住了车,才没有引出更大的祸害。众人聚在一起,思维爆发,今日你出一个方子,明日我煎一个药,纷纷要给情根解决此问题。可这情从心生,要解只能靠心,也就是只能靠情根。
于是,这段日子以来,情根一个人熬啊熬,把对鹊小白的喜欢、倾慕和依赖,全都打跑,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真是锲而不舍,十分悲惨。
李西卒自觉对不起情根,若不是当初一时疏忽融了雾可,哪里会让情根来经历这些情劫,可每每安慰情根之时,总免不了扯到男女区别的争论上去,闹得谈不下去。
倒是房甚,有法子哄得情根情绪平缓,让李西卒稍微心安。到了请愿书时期,情根已在其帮助下,把对鹊小白的喜欢,去除了七七八八,两相抵消,也就是基本没有爱意了。
但只要李西卒还和鹊小白见面、相处,总有一日,那种喜欢,又会死灰复燃,房甚担心情根,要求李西卒赶紧接取了力量,赶紧逃出无江域——他当然也请郁蓝书向负劫城那边提出接李西卒回去的奏议。
毕竟,李西卒今时不同往日,是渠零陆众生的希望,是被期待的新罪神了。
然而钟大椿成魔,只无江域天然有最强的留缘境结界,最能保护李西卒,空月传回话,说千销怕李西卒在半路被人宰了,还请鹊小白多加照顾他。
多加照顾个鬼,再照顾下去,李西卒和鹊小白二人的关系还能寻常吗?
有一天,房甚又单独溜到在白川、乔仙儿和越乾坤的帮助下,已能正常适应冰堡寒冷而在看雪的李西卒的身后,要他和鹊小白保持距离。
李西卒眯着眼,摇着一把装B用的扇子,也不知道是热还是冷,转过脸来看着房甚的萌萌眼,“你这么担心情根,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什么!不可能!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话虽如此说,房甚却红着脸一溜儿烟跑了。
李西卒只好对情根说:“看吧,就那反应,无须再争了吧?”
原来,房甚来之前,李西卒正和情根说及房甚,他认为房甚一直以来都是紧张情根胜过自己,情根却忆起和那房甚有过的不愉快,说绝对不可能。
她沉默了半天,才道:“他喜欢他的,我喜欢我的,我只喜欢越重山。”
“其实,我可以想办法让情根把对你的下咒改成房甚的。”
“不需要!”
“那真是可惜了,越重山对你一点意思没有,房甚这孩子虽然脾气直了些,却是心疼你、照顾你,你和他相处之时不也很开心的吗?”
“呵呵哒,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情感问题处理好再来操心我吧!”
此话一出,李西卒立时闭嘴。
他自己都剪不断理还乱了,这会儿在这儿消遣情根作甚?
***
终于。
钟大椿开始大肆进攻无江域。
鹊小白主动派心无黑去邀请邱悟卡带着淮景到无江域来。
谁知道,简单的接风洗尘晚宴准备好了,到场的,却是来了一大串。
邱悟卡与淮景当先进入无江域某岛上的红楼二楼的大厅。
紧跟其后的是拄着拐杖,已回归年轻的淮银兔,吓得坐在圆桌边的李西卒差点没从圆凳上跳起来,心里咯噔一声,对情根道:“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怎么来了?”
淮银兔已经对淮崖挑明了她要得到师父邱悟卡了,而淮崖拗不过她,也只有准许她放肆去做,说他会管好长寿道,给她最好的支持,她出现是情理之中。
淮银兔之后,是一双红衣女——一个柳意儿、一个水无芯。
柳意儿来此或许是为见到盔无相杀死桃小莫,倒可以理解,可水无芯来这里干什么啊?邱悟卡在书信里可说了红树对水无芯的管控比淮银兔对他的管控还要严苛,还强行对水无芯换肢,打算将她换到红树上,一辈子不放水无芯下来啊……
他当时还特别幸灾乐祸地想,如此抢我接取人的便彻底少了一个——就算越乾坤除不掉百合宫主,那红树既然不愿意放水无芯自由,又哪里会和李西卒站在对立面,抢李西卒的接取人身份?
然而,水无芯现在出现了!还是和前世是李西卒师父的柳意儿一起出现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李西卒挺直的腰板榻了下去。
幸好规规矩矩又进来一个淮无尽,他才觉得总算有个让人不烦躁的人了。
可惜,淮无尽后边,又跟进来一个淮如!
苍天呐!为什么是淮如啊!这长寿道今天大搬迁是不是啊?
李西卒在这三月里和桃小莫谈过,知道了为何密室里解除他生死相连之时,女魂的形象会是淮如——李西卒这具闭体身,应该说所有叫“雾可”的闭体身,都是照着淮如打造的!
邱悟卡得意洋洋坐到李西卒身边,靠近他道:“娘子,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抛给李西卒一个“我干得还不错吧、快说你想我”的眼神。
气得李西卒肝颤,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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