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丸主只问李西卒:“你丫会游泳吗?”
泳泳泳!泳个屁!李西卒只觉自己要“咏鹅”了,扑棱着双手抓那水草,成功地把水草都给抓碎了,眼见节节绿草顺水前去,心叹要完,骂胡丸主:“你干嘛要提醒我!”
“哦,我只是想说,你不会的话没关系,雪花狗链会。”
话还没说完,李西卒的身体就不受他的控制,由那雪花狗链带着,在白川里肆意游耍起来。游之中,果真觉得有万般舒适,仿佛遨游在灵力场,似有无限的生机在他体内迸发。
当他游得倍儿爽,被雪花狗链带得从川里起身之时,就见鹊小白已穿好另一套新衣衫,背身而立,大白石上,放着一套女子的黑衣。
那女子的黑衣,正是李西卒自己的。
情根顿时在心里大喊:“真是个变态!竟然偷老娘的衣服!”
“不然你想被他看光啊?”
也是难为鹊小白准备这些了,要是自己是男儿身,哪里有这么多麻烦,雪花狗链自动烘干身上水珠,爽利地穿上衣衫,同鹊小白回了冰堡。
其后几日,一连如此,都是陪着鹊小白巡河巡沙漠,引得房甚、心无黑高度不满。
心无黑直言现在鹊李二人既非徒弟也非夫妻,如此逾矩,恐叫天下人笑掉大牙,丢了鹊小白的身份,且极易给钟无王三派留下口实,叫他三派更易获取人心。
却被李西卒怼了回去:“如果没搞错的话,我是负劫城的罪源,我能激活的药物千千万万,那钟无王三派算什么?天天往境内投射做乱、杀戮的影画恶心人,把众生当蝼蚁践踏。我早受够了,你把我过几日免费无偿激活药物的消息传出去,看那人心是向我还是向钟无王。”
鹊小白也点头附和,“照他说的做。”
……
心无黑不得不如此做,传了这消息,收了几大船的化石回来,又送了新鲜的药力充沛的药物出去,赢得了民众一片嘉许,纷纷称赞李西卒虽然是从大禁圈跑出来的,却不愧是个跟圣母佛女淮西袄一样的慈悲善女。
可那激活化石药物的,却并非李西卒,而是引罪大臣郁蓝书。
原因嘛,是郁蓝书说用李西卒的罪孽会有负劫城的罪人补缺,而负劫城刚结束内乱、百废待兴,需要充足的罪人,而她这引罪大臣引罪多年,已练出激活化石药物的金手指,可代李西卒做此劳力。
李西卒巴不得,欣然同意。
她一连几天几夜,几乎一刻不歇地圆那李西卒吹下的牛,累得虚脱,眼下发青,急得房甚找李西卒生气:“你讨厌我妈妈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对方看着又捧着装满零糖的冰罐乔仙儿,笑意如清风。
房甚被忽视,愈加不满,正要再说点什么,却是郁蓝书有气无力地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交给他一张雪花纸,转身而去。
上边写着郁蓝书是自愿的,如此,渠零陆的民心安稳,而房甚亦可一举成名。
一举成名?房甚不解。
冲李西卒了本能地汪汪几声后,了解到这是李西卒早就和郁蓝书商量好的,为的就是让房甚随心无黑出留缘境去派药,露露那张小孩脸和狮子头,成为送药福童,受人敬仰。
受人敬仰,从郁蓝书的角度,是便于日后房甚行走渠零陆,身份尊贵,让那房家子孙别再动欺负房甚的歪念头。从李西卒的角度,则是便于房甚去给抚桐君找仙子瓶。
于是,房甚就真的跑出去给派药了。
之后,民心总算是安稳下来,护零军凡是得了药,享了好处而有点良心的,要么整队退了护零军,要么作恶的时候放水,连中坚力量——钟无王三派里的好些门人也身在曹营心在汉,认为大禁圈里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坏人。
街头小巷更把李西卒是个捧成了药神!
一时间军心涣散,钟大椿便命善于辞令者,将黑白境子的白境子嘴无白用鲸鱼短刀杀五门派的事件,旧事重提。
李西卒立即又把限时激活药物的消息传了出去,还表示没有化石的,只要积极参与活动,也可以免费赠与指定的药物。
饥饿营销搞得好,立即把渠零陆的百姓吃得死死的,纷纷帮着他说话,表示现在嘴无白也没作乱了,不仅没作乱,那李西卒也在这次限时激活活动里,特地在均送的标准上,增送了五门派好些珍贵的药物,也算是补偿心诚,可以原谅。
毕竟,谁人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言下之意,大有钟大椿这印规宗对渠零陆的百姓惩罚过严,稍有不慎,大家就要遭受钟刑惩罚,真是特别过分。
更有人暗中传播,说李西卒是代表负劫城和鹊小白研制一种摧毁不守本分、妄图占了负劫城数岛的印规宗,以将渠零陆的百姓从印规小钟里给解救出来。
来了来了,钟大椿就知道照印规宗那印规小钟的存在,定会积攒百姓怒气,他立即不再把重心放在逼留缘境交出李西卒一事上,转而致力于除掉不服从印规宗的人。
比如,命无善派充分发挥无善手段,将传播后一种言论的人杀死。比如,命胖王母用大毒刀增强毒药的毒性,将毒药防成好药,换了人们从房甚哪里领来的药,意图栽赃李西卒。比如,还要求印规、造钟、婴引阁速速研究出毁钟于无形之招,以便将有异心者毁钟而死。
然而,上次过海袭击负劫城给印规宗全体上下都带来了极其严重的损耗,而且印规小钟的更新版本,只能是在新生儿时期入无钟之人,对于已有钟者,无法更新。
而胖王母派的毒药特征太鲜明,伪装不够,换药的技巧也不够好,总是被人及时发现。以及,无善派杀招太狠,别说老人、女子不放过,即便是几岁的小孩,无善道长也毫不手软,他还疯了一般身披数十颗人头结成的“战袍”,处处炫耀他的战绩。
令得百姓认为印规宗为一己私利勾结无善派,置民生于不顾,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率先垂范、严格律己、为秩序和正义而战的光明正派,而是奸邪门派。
民心更加坚定朝向不定期激活药物的李西卒。
杀了传播上一种言论的人,又立即蹦出新的言论,说印规宗杀人灭口,破坏秩序,知法犯法,不得信任——而李西卒是建立新秩序的希望!是渠零陆的新罪神!
呵呵,这下子,印规宗是垮了,钟大椿也坐实了暴虐反派人设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反击会一步步把李西卒推向神位,立即中止和无善派、王母派的合作,召开印规大会,声泪俱下地痛诉前耻,决心以后要痛改前非,还请大家千万要信任他。
然后嘛,就是被孤立、被更加嫌弃了。
为何?
谁叫他和无善派中止合作的时候,是选择直接把三阁新研制的毁钟于无形的方式杀了无善道长,却被无善道长撑了过来,到场指责钟大椿是个杀戮心重的坏人?
谁叫他和王母派中止合作的时候,是趁胖王母瘦弱发病之时,叫门人几把火、数桶油烧了王母派的药库,还企图杀死胖王母抢走大毒刀,却被胖掌事以命拦下,令得又失去生命中的重要之人的胖王母也到场指证?
谁让人死不能复生,那些因他而牺牲的人数,可不只是嘴无白所杀包括胡丸主在内的六门派的六个掌门而已……
失去至亲、朋友的,举家穿着孝服,绕场抗议!
单是以上这些,就足够钟大椿受的了。
偏偏那邱悟卡还给来了致命一击——拿了证据向天下昭告,当年他将自己不受规矩束缚的豁免权转给了钟大椿!
人群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难怪身为宗主的钟大椿做了这么多事,却没受到惩罚!”
在场者顿觉受了欺骗,骚乱一触即发,打砸抢立刻开始。
后来,据说钟大椿原形毕露,当场吸走三阁主的魂魄,得了他早已布置好的钟场灵力,当即成魔,一连毁了上百人的印规小钟致其死,还发出老掉牙却用在他这掌控有钟之人生死之人身上威慑力十足的狂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于是,虽然钟大椿愈加被孤立、被嫌弃,但是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做这些,都是暗流涌动,暗处忧伤。
也有胆子大的,请送药福童房甚把请愿书转交给李西卒。
上边写着——“人言圣锁之力有两面,坏则毁渠零陆,好则强接取人,我们相信新罪神拥有拯救世界的能力。”
李西卒的大名,已经响彻渠零陆——早在无善道长从那圣锁攻略说出灯笼显示接取人的姓名之时,人们就已知道淮雾可的本名是李西卒了。
所以,也有人在后边加了一句:“还请西卒罪神早日离境,剿灭邪魔钟大椿!”
“哈?”当李西卒刚和鹊小白从白川回来,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请愿书时,不由得无奈一笑,心里想:“这还真是成为正面人物必须要有反面人物来衬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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