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得了准话的齐宴心里松了口气,积压在内心许久地事情总算是有了个解决之法,怀着轻松的心情回了齐府。
今日天气好,上午的时候太阳就破开了云层,金色的阳光晒得到处暖融融的。
展红玉抱着孙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不时能听见齐钰咯咯地笑声,齐宴远远地瞧着笑了笑,然后朝着二人走去,低头望向儿子。
光线被挡了半片,齐钰扭了扭头,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爹爹的方向,眼珠子半眯着,然后就朝他咧嘴笑。
“来,爹爹抱抱。”从展红玉手中小心翼翼接过孩子,齐宴逗了一会才问道:“娘,娇娇呢?”
展红玉戳了戳孙子细嫩的小脸,等他看过来,笑道:“说是有急事,出去好一会了。”
齐宴也只当她是去了齐笙或者季瑶瑶那边,没做他想,继续逗着齐钰。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齐钰皱了皱眉,脸色憋得通红,瘪嘴要哭,齐宴托着他小屁股的手忽然传来了一片濡湿,且热乎乎的……
齐宴不可置信,挪了一下手,不止掌心湿了一大片,小被子前头也明显一阵温热,隔着衣料传了过来。
展红玉在一旁朗声大笑:“你这儿子可真爱你,我抱了这许久都未尿,你一抱就拉你手上了。”
齐钰不舒服地扭动几下,张嘴便哇哇大哭。
“走咯,祖母抱着换衣服去,乖孙不哭。”展红玉也怕他冻着,忙抱了回来去换干净的尿片和小被子。
齐宴瞧了瞧湿润的手,无奈地笑了笑,这真的是人生初体验啊!
净了手,又换了身衣服,齐宴便去了书房。
临近年关,各家商行上报上来的账目还需一一查看,做批示,他忙得不可开交,也所幸有这么多事耽搁着他,连轴的事务让他无暇去想那些个旖旎之事。
刚批注完一本,林娇娇就回了府,先去展红玉那边看了眼儿子,齐钰已经被乳娘抱去喝奶了,两人又聊了半晌的趣事,林娇娇心里有事便先告了辞。
回房瞧见房内没人,就直奔书房而去。
扶风刚想伸手拦来着,被她一个眼神盯过去,悻悻地收回了手。
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留下扶风和香凝二人面面相觑,怎么办,我们是走还是不走?
齐宴正端坐在桌案前,手里捏了一本账册看着,听到门口地动静,抬头见是林娇娇来了,颇有些意外:“怎么这会过来了?”
林娇娇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抬眼瞅着他:“还有许多吗?”
齐宴放下册子,捏了捏眉心:“嗯,今年事情多了些,许是要年后才能忙完了。”
林娇娇起身,替他按了会肩膀,才意有所指地说:“你也别只顾着公事,整天累的天昏地暗的。”
齐宴拉下她的手,将人从背后拉到一旁,依着她道:“行,我知道。”
“听说儿子今天尿了你一手?”林娇娇瞧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戏谑着笑道。
齐宴失笑,翻起掌心凑到她面前:“可不是,你闻闻,兴许还有点味。”
林娇娇抓着他的手作势要往他脸上贴,故作嫌弃道:“嗯,味儿大着呢。”
齐宴笑了一下,猛地将手一收,林娇娇正攥着他的手,被这么一带,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滑倒,被齐宴眼疾手快搂住。
气氛瞬间变得有几分旖旎,林娇娇笑看着他,眼里星光闪闪,然后伸手搂上他的脖子。
唇与唇在靠近,齐宴欺身过来,隔着寸许,却又停下,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林娇娇微阖着眼睛期许,带着茶香味的风扫过,却又忽然撤离开。
齐宴叹了口气,正色道:“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漫长的沉默过后,林娇娇心情复杂地开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齐宴一怔,还是说:“没有。”
“真的?”林娇娇冷声问道。
齐宴面无表情点头:“真的。”
林娇娇凝眉看着他:“那你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年底有些忙,商行那边出了乱子,我去瞧了一眼,耽搁了半日。”齐宴垂眸盯着桌案,勉强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林娇娇侧身坐到了桌案上,另一只脚撑在地上,眼神慢慢地扫过他,最后落到他脸上,幽幽地盯着他。
“我问你,绝育药是怎么一回事?”
齐宴心里咯噔一声:“什么绝孕药?”
“我今天跟踪你了。”林娇娇敛容答非所问。
覃婆子在她的威胁下已经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拖出。
起初,暗地里有人花高价钱在到处寻找绝育的方子,酬金颇高,覃婆子有些心动,但又怕是一桩后宅之事,踌躇着不敢插手。
但没过几日,就有人找到她,说要替她引荐一个人,就是寻绝育药的那位,覃婆子原是不想接手的,但那人道,这次不一样,是齐家大公子亲自在找。
覃婆子一想,这样一来那就不是后宅妇人之事,想来齐公子一个男人也不会过河拆桥,事成之后来取她性命,索性就同意了。
最后得知,这药是用到他自己身上,覃婆子还诧异好一会,一般男人不都是子嗣越多越好吗,为何他要如此做,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是以,林娇娇稍稍一威胁,她便心虚的说了出来。
齐宴哑口无言,不知该从何说起。也怪他自己不小心,着急找覃婆子问药,没有留意到林娇娇就在后头跟着。
林娇娇见他沉默不语,冷哼一声,从袖口掏出一个药丸,作势要往嘴里塞:“这是我从覃婆子那里拿的,你不说,我就自己吃下去。”
“不行!”齐宴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盯着林娇娇。
覃婆子那里会有什么好药!他就是不想伤害她的身子,才想着从自己这边找方法的。偏世上绝子之药都是用在女子身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覃婆子为自己配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功亏一篑。
林娇娇看着他,见他吼完又沉默下来,将手里的药又往嘴里送了半分。
齐宴叹了口气,道:“我打算用到我身上的。”
林娇娇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吃下那颗药,将药搁到一旁的桌子上,问道:“为什么?”
齐宴忙将药收起来,捏在手心:“不想你又怀上。”
“为什么呀?”林娇娇有些不懂。
齐宴低声道:“怕你又遇到危险。”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久不碰我的原因?”
“是。”齐宴咬牙,还是点了点头。
林娇娇默默翻了个白眼,平日里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这下犯了糊涂。
“你以为孩子是那么好怀的?”
齐宴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想再有丝毫意外,万一……我不能冒那个险。”无法想象再有一次,即将失去你,我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林娇娇吁了口气,拉住他的手道:“你这叫因噎废食你知道吗?走路还有摔死的,吃饭还有噎死的,那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走路,不吃饭了?”
“那不一样!”齐宴道。
林娇娇:“哪里不一样?上次的事,完全就是意外,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的,再说,秦家、林家的人都死了,我哪里还会有什么意外?”
齐宴想要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娇娇盯着他看了看,忽然将人拉近,揽住脖子就亲了上去。
“如果你不想要孩子,咱们就先用着大夫开的避子药,不伤身子的前提下,如果还是怀上了,那便是天意。”
齐宴内心天人交战,却又无法反驳她说的每一句话。
耳鬓厮磨,她又道:“况且,齐钰一个人太孤单了,等他大一点了,我还想替他添个妹妹,好不好。”
“不好。”齐宴脱口而出,又解释道:“你会有危险。”
林娇娇捧着他的脸,亲了亲道:“我保证,上次的事只是意外,你看瑶瑶,不是好好的吗?”
“再说,又不是现在要,等儿子长大了再说,好不好?”林娇娇开始撒娇,捏着嗓子,声音娇媚。
两人离的很近,说话时她的唇似有若无地扫过耳垂,齐宴绷紧身子,鬼使神差地说。
“好。”
林娇娇笑了笑,凑近他耳旁轻语:“我想你。”
说话间垂在桌子下的脚还沿着他修长结实的腿上下摩擦。
然后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仰头舔舐他的喉结。
许久未亲密,齐宴本就忍的难受,经她这么一撩,理智瞬间抛洒到了九霄云外。
欺身含住她的唇,触到柔软的舌,他才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衣带渐解,房内传出羞人地动静,门外香凝和扶风对看一眼,果然,我们不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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