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耽确实被灌得挺多。最后还是幺茶替他喝完的。
幺茶摆摆手:“唉,我二哥说了,他晚上还有正事呢,哥哥们,你们别灌啦。”
三茶最起劲,说什么也不放沈耽下酒桌。
沈岐山过来:“别闹了孩子们,让二茶进去歇歇,你们呐,闹起来没完,以后有的你们闹。”
一二三四五六七,轮年儿闹!
沈岐山一发话,小辈们也不敢再拽着沈耽不让走。
幺茶扶着他二哥去净房洗漱。
几个伯母在里屋看着平桉。
一通整理后。
沈耽酒醒大半,推开门进去,婚房里围坐了一圈妇人。见是新郎官儿进来,不由得都参差起身。
沈大娘过来,在沈耽耳朵根儿小声交代几句。
沈耽脸侧微微一红。
直说没事儿。
“哎,二茶,我给你说两句啊。人姑娘小,你别折腾起来没完,听好了,够了就成,以后日子还长呢。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嗷。”
沈二娘嗓门儿大话也粗,使劲儿压着声音还是让旁人听了个明明白白。
沈耽笑道,“知道了二娘。”
“去吧,姑娘等着呢。对了,灶房里我们给你备了热水,自己去用,啊。”几个伯母说笑着出来给带上了门。
外头看热闹的村民早已喝完喜酒走了。
这会儿,沈耽的小坡上才算安静下来没了旁人。
平桉依旧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沿边。
安安静静,乖巧等待。不说话也不吭声。
沈耽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等着外头彻底没了说话声儿,他才迈步往床边走。
兴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借着劲儿,人还没到床边,一个趔趄扑在姑娘身上。
嗯。
他是故意的。
平桉从红盖头底下能看清点视线,伸手扶住他,“你没,没事儿吧?”
沈耽攀着姑娘的骨析分明的肩侧坐,笑道:“没事。”说着伸手去胡乱摸人家,带着酒气问:“你有没有事儿啊?桉桉”
平桉:“……”
我好端端坐着,能有什么事呀?
姑娘还没有开口回,只觉着身子一轻,稳稳被沈耽托在怀里。平桉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沈,耽耽……”姑娘结结巴巴。
“叫夫君。”沈耽打横抱起自己的新娘子,还不忘颠了颠。抬步就往净房走。
平桉咬着口不出声儿。
沈耽踢开净房的门,问:“怎么,不喊?你不喊,我就不放咯。”
“夫夫夫夫君!”平桉实在不明白,沈耽不揭自己红盖子,抱着自己是要去哪儿。
“夫君,你要做什,么呀?”平桉头上顶着块红布,啥也瞧不见。
沈耽放她下来,说:“你等会儿啊。”说着,转身就出去提进来三大桶热水。
沈耽之前给平桉做花轿的时候,顺带也做了一只浴桶。这会儿正好用得上。
当时蒋平祖要给沈耽买一只来。
沈耽不要。
对呗。
买的哪儿有做的大!
沈耽唰唰往浴桶里倒水。放下桶就过来,边走边脱衣裳。
平桉结结巴巴问:“你,你要作什么呀。”
沈耽自己脱完上半截的喜服,随意往衣架上一搭,笑道:“洗澡啊。”
“啊?!”平桉懵了。
沈耽特没脸的反问:“不洗澡,怎么睡觉。”
“来,夫君帮你脱。”沈耽真要动手。
平桉往后头退了两步。
沈耽故意曲解:“喏?你不想洗澡直接睡觉啊,成,为夫都依你。”
平桉很困,也累。
可她闹不明白。
原本以为沈耽会先挑盖头,再喝交杯酒。
谁知道他一上来就要洗澡呀。
“那,那,那你先把我的盖头揭了。”平桉说,“我想看看你。”
她特别想看看沈耽穿新郎服的样子。
姑娘的话太撩人。沈耽心思不纯。他带戏谑的口吻问:“你确定现在要揭?”
“嗯。”平桉回。
平桉的喜娘妆太惊艳,喜娘服饰更是精致,衬得姑娘娇羞迷人。
沈耽喉结上下滑动,叉腰微微有小动作。
而此刻的平桉在作什么?
她在愣神儿。
沈耽的肌腹,实在是很漂亮。平桉双目看得直直的,不避讳。
“想摸吗?”沈耽划拉了一下自己的八块壁垒分明的腹肌,故意引,诱。
平桉呆呆的点点头,“想。”
“那给你摸一下,只能有一下哟。”沈耽往姑娘跟前一凑。自己去抓平桉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肋骨下,循循善诱道:“往下走,手感非常好。”
姑娘信了他的话,柔弱无骨的手指一格一格肌肉往下抚。
平桉用指尖戳了戳他最结实的地方。
“嗯!”沈耽闷哼一声。
老子迟早要死在你手里!
平桉收回手,后知后觉,渐渐挪开视线。
沈耽忍了忍。才伸手去解姑娘的衣裳。
平桉东看看,西看看。心思好像还没收回来。沈耽自然而然剥下她的外裳,搭在手边的衣架上。接着解她的扣子。
平桉转回头过来微微仰视沈耽。
耽大爷特别行云流水的一颗一颗解。身子一凉,单衣剥落。平桉才开始伸手去推沈耽。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晚了,嗯?”沈耽笑了笑,长臂一折,轻而易举绕道平桉身后去拉兜兜的带子。
平桉没地方藏,直接往沈耽胸膛里撞。
沈耽来者不拒。
平桉羞羞道:“特别不好意,思。”
沈耽哈哈笑,“桉桉,我——”
沈耽下句话还塞在喉咙里,人就被平桉一把推出来,砰!门关了个结结实实。
沈耽脸黑成墨。
门里边儿的平桉一脸愧疚的摇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兜兜,挡住自己往浴桶边挪,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她小心翼翼坐进去。热水轻柔又热情的拥住她。
从清晨到此刻的疲惫清扫得一干二净。
平桉往自己脖子上划拉水。
“舒服吗?”
“嗯。”
谁在说话?
“你男人。”
平桉捂胸转头。
沈耽斜斜靠在门框边,大红色的单衣挂在他身上,没系扣子,特别放荡不羁。正抱臂望着浴桶里的姑娘邪邪的笑。
“你,怎么,进来的!”平桉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搁在浴桶边沿。
沈耽吊儿郎当走过来。伸手往水里探了探。平桉要躲,沈耽不给。
“这是我家,小桉桉。”
沈耽挑起平桉的下巴,亲吻了上去。
平桉其实真的什么都不懂。
出嫁前她大姐和二姐塞给她一本小图册,要她跟着上面的动作学。
平桉学了半天,晚上好像一个也没用上。
沈耽就是摸了摸她,并没有像书里画的一仰二躺三倒挂。
平桉也纳闷,嗯,这就应该算洞房了吧。
沈耽看着平桉左想右想的小表情就忍不住要笑。
他发誓。他连前骤都还没开始,平桉就以为结束了。
本来沈耽就没打算今晚吃她。
虽然在大俞十七岁的姑娘都是当娘的人了。可在沈耽眼里桉桉还要长大。他刚才忍得有多辛苦才没一举拿下!
“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产。”沈耽打横抱起平桉,平桉乖巧的环住他的肩。
沈耽笑了笑。姑娘太轻了。得好好养养。
“你看啊。这一间是堂屋。”沈耽抱着她一间一间的转。
平桉很乖的回:“嗯。”
“这间是后房,来人来客可以住这一间。这边这间呢是我们的。”
沈耽把姑娘抱到外头屋檐下来。说:“那一间是火房,下边是橘子林,屋后面有几亩地和桑树田。”
“咱们桑树岭那边还有我新开的三十亩山田。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再去开拓二十亩出来钟粮食。翻过年我成年了,就有八十亩的口分田。统共就有了一百三十亩田地。到时候咱们好日子就来了。”
平桉使劲儿点点头,笑:“夫君,我还能帮你呢。”
沈耽:“对,帮我生孩子!”他在姑娘脸上嘬一大口,“给我生三个,陪老子打麻将!”沈耽哈哈大笑。抱着平桉在院子里疯闹。
平桉死死扣着他的肩,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甜甜的笑。
忽然。沈耽停下里,将平桉放在地上,冲火房那边大喊一声:“出来,别躲了,老子都看见你们了!”
还有人么?平桉看了看沈耽喊的那个方向,果然有人。
还是一大群!
除了大茶不在。
二茶三茶四茶……幺茶,一个没少!
“二哥好!”
“二哥。”
“二哥,晚上好。”
几个人躬着身趴墙角呢。被戳穿了,一个个笑嘻嘻过来,忙见过平桉。
“二嫂好。”
“二嫂,你好漂亮啊!”
平桉抿着唇回:“谢,谢。”
沈耽护宝贝似的把平桉往胳膊里一搂,对几个小的道:“看什么呢听什么呢。二哥我正事儿还没办呢啊,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赶紧回家去!”
“哟!二哥,你没喝醉,诓我们呢!”五茶起哄。
沈耽笑了笑,回:“醉了,被你们二嫂给美醒的。好啦!别闹了,都赶紧回去,再不回,我可使棍子赶人啦。”
“回回回!”
三茶贫嘴后,吆喝着弟弟们都该走了,闹洞房是不可能了,留着以后再说吧。
沈耽摆摆手,对幺茶道:“你也快回去,明早还要去鄠县受学。”
幺茶裂开嘴一笑,说:“二哥,我真替你高兴。”说着抱了抱沈耽,顺带也要抱平桉。
沈耽手一拐。
“二哥可以随便抱,二嫂就免了。”
“好!我不抱。”幺茶收了收情绪,挥挥手。看了他二哥两眼。最后借着月色,往自己家走。
折腾了一天,沈耽也照顾平桉瞧她确实累了。
赶走了幺茶他们,反锁了门。
睡觉!
干净清爽的凉席。
平桉生平还是第一次和男人合躺在一起。
夜深她还没有睡意。
轻微的翻了个身,侧躺着看身边的沈耽。
其实沈耽静静的样子真的太有吸引力。
谁会对一张完美侧颜有克制力呢。
平桉就是一张白纸,对美好的事物也会向往。她伸手戳了戳沈耽的鼻尖。
这一辈子,就要和这样一个人过一生啦。
值得!
沈耽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闭眼道:“你要再不睡,我可不敢保证我能把持得住啊。”
讲句真心话。
他自己也就是想得那么好。
真要有那么一瞬间火烧起来,十个平桉也灭不下去!
不过就是仗着桉桉还小,一遍一遍禁锢自己。
所以说,别再撩拨了,求你,撩开了,你会受罪。
寅时。
月色浓郁,星辰满天。透过窗户洒进来一片月光。
沈耽嗓子干燥。平桉在他里头,如白玉琵琶躺在在他触手可及的身侧。
“桉桉。”
“嗯——”很模糊的睡意呓语。
沈耽动了动喉结。
“我们玩个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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