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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摔一下试试看?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062 2021-03-30 09:36

  但他身手灵活,将要落地的一瞬,脚尖勾住栏杆,腰间微一用力,轻松地跃了上来。

  坐在栏杆上,笑望着前面迅速移动的身影:“一起走?”

  “滚!”舒沫转过身来,边后退边冲他愤怒地比了个手势。

  黑暗中瞧不真切,他眉一挑:“小心脚下……”

  话没说完,舒沫已一脚踏空,咕咚一跤,结结实实地摔了下去。

  “啊呀!”夏候烨不忍猝睹,用手掩住脸。

  舒沫眼冒金星,躺在地上直翻白眼。

  夏候烨慢条斯理地踱过去,睨着仰躺在地面的,正吡牙咧嘴的她:“疼吧?”

  舒沫咬牙切齿地道:“要不,你也摔一下试试看?”

  “说了要小心,谁让你不听来着?”夏候烨强忍住笑,伸了手去拽她。

  “走开!”舒沫没好气地一掌拍开他,手足并用地爬起来。

  “啧啧,”夏候烨也不坚持,好整以暇地环着胸:“瞧瞧这姿势难看的,比乌龟好不了多少……”

  “要是乌龟,你就是王八!”舒沫反唇相讥。

  “女人,”夏候烨蹙起眉:“不许骂脏话!”

  舒沫不理他,扶着栏杆站起来,一瘸一拐一往前走。

  “崴到脚了?”夏候烨敛了笑,迅速追上来,伸掌按上她的肩。

  “滚!”舒沫一扭肩膀,试图摔开他。

  夏候烨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搁到栏杆上:“让我瞧瞧……”

  “谁要你假好心?”舒沫飞起一脚,踢过去。

  他上身微侧,出手敏捷,轻松地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

  舒沫失去平衡,低叫一声往前栽入他的怀中。

  她脸色绯红,扭着身子挣扎。

  “安静点……”夏候烨瞥她一眼,将她移到路灯下,捉了受伤的脚踝在怀中,熟练地脱掉绣鞋,眯起眼睛端详了片刻,忽然伸手一捏。

  “啊……”舒沫倒吸一口冷气,疼得脸都变了颜色。

  “没伤着骨头,不必叫得那么夸张……”夏候烨头也不抬。

  舒沫气结:“又不是你的脚,当然不痛!”

  只这么会功夫,脚踝处已肿得象个馒头,他居然说得这般随意。

  夏候烨伸掌覆住了她的脚踝,抬起眸来看她:“疼的话,哼两声。别叫得跟杀猪似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单足跪在地上,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脸侧,朦胧的灯光投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剪影,说不出的俊逸出尘。

  “呃?”舒沫不禁微微恍神。

  他手底下忽然用力一按,再一提,黑暗中,骨头撞击,发出的“咔”地一声响,清晰入耳。

  舒沫毫无防备,钻心的疼痛传来,痛得失声尖叫:“啊……”

  “什么人?”侍卫警惕地低喝,黑暗中数条人影朝这边飞奔。

  夏候烨挥了挥手:“没事……”

  于是,那些人影又鬼魅般消失了。

  “你,你谋杀啊?”舒沫眼角含泪,双颊绯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

  “是你太娇气……”他不客气地批评,将她扶了起来:“回去上点药,躺几天就好了。”

  “我自己走!”舒沫鼻子都气歪了,很有骨气地推开他。

  “你确定?”夏候烨低头望着她。

  望着长长的走廊,想着要靠一条腿跳回出云阁,刚刚还满腔的骨气,刹那间烟消云散,舒沫很没骨气地沉默了。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她只是个弱女子,何苦为一口气,为难自己?

  “这才乖……”夏候烨微笑着看她一眼,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很痛?所以说,没事干嘛老用苦肉计?”夏候烨瞥她一眼,将两臂悬空,稳稳地托着她,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快更急:“忍一忍,很快就到。”

  舒沫脸一热,不自在地撇开头,为免尴尬,只好胡乱找话来聊:“前几天,二哥来过了。”

  “嗯……”他略有些诧异,低头看她一眼。

  “所以,”舒沫越发不自在,垂了眼帘:“我想,我得回趟娘家。”

  “不会是明天就去吧?”

  舒沫滴汗:“自然要等伤养好了再说。”

  不然,舒家的人还以为她在睿王府光挨打了。

  “你想知道什么?”舒沫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说话,只好主动问。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舒元琛一个肥差,总应该有所求吧?

  “那要看,你能发掘出什么了。”

  话题陷入僵局,所幸出云阁也近在眼前。

  “小姐回来了!”银簪踮着脚尖在大门外张望了无数次,一见到夏候烨抱着舒沫回来,立刻跑进去报信。

  不多会,立夏,绿柳,许妈……呼啦一下涌了出来,见了这架式,谁也不敢吭声。

  夏候烨在众人的簇拥下,把舒沫抱进房,吩咐:“她脚扭了,拿些伤药来。”

  “是……”立夏立刻从百宝阁上拿了个木匣子下来,打开,里面药膏,布条,药酒,小刀,小剪……竟是一应俱全。

  “这个是急救箱……”绿柳见他盯着匣子瞧,轻声解释:“小姐说,这叫有备无患……”

  夏候烨指着箱子上,那个醒目的白底红漆的十字,问:“为什么是十,不是九,也不是五六七八?”

  “咳咳咳……”舒沫一个没忍得住,竟被口水呛住,弯着腰,咳得石破天惊。

  立夏几个,手忙脚乱,捉着她一顿乱拍,好容易才平静下来。

  夏候烨一脸狐疑:“有什么不对?”

  “没有……”舒沫赶紧摇手:“只是个标记,随便画的,图的只是醒目而已,王爷若不喜欢,换了就是……”

  “不必了……”夏候烨看她一眼,转身离去:“我还有公务要办,不陪你了……”

  “王爷请自便……”舒沫巴不得他快走。

  夏候烨一走,立夏几个立刻炸了锅:“小姐,听说你被那泼妇打了?”

  “听说静萍姑姑自杀了?”相比舒沫的伤势,绿柳更关心八卦:“怎么样,她会不会死?”

  “一定很痛……”许妈含着泪,摸着她肿起的脚踝。

  “嘿嘿……”舒沫干笑着缩起脚,不自在地拉了裙边盖住,心虚地道:“这,是我自己摔的。”

  “你的手!”立夏眼尖,已从宽大的袖口看到她手肘上一块淤青,不由分说拽住了,拉到灯下把袖子捋上去一瞧,几个都倒吸一口冷气。

  舒沫拉下袖子:“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我瞧瞧,别处定然还有……”立夏熟知她的脾气,瞧了她的神色,哪里还忍得住?

  几个人上来,掀裙子的掀裙子,捋衣服的捋衣服,不到片刻功夫,把舒沫按在床上,剥得只剩一件亵衣亵裤。

  果然,她整个后背,两条手臂,一双腿上全都是淤痕,青青紫紫的惨不忍睹。

  几个人面面相觑,做不得声。

  “没事,没事……”舒沫三两下拉起衣服,“看着吓人,其实没伤到筋骨,等过几天消了淤,就好了。”

  “可怜的小姐……”许妈啜泣着,眼里滴下泪来。

  “太过份了……”立夏气得两眼通红,豁地站了起来:“小姐是堂堂的慧妃,她怎么说打就打?王爷和太妃都不管么?不行,我找王爷去!”

  “别……”舒沫赶紧拉着她:“是我先撩的她……”

  绿柳吃了一惊,随即恍然:“苦肉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凝霜郡主脾气虽是出了名的坏,毕竟是闺阁中的女子,外人不得而知。

  引她发飚,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暴其短,太妃和王爷亲眼看到她刁蛮泼辣的一面,自然要重新考虑这桩婚事。

  怪不得小姐临出门,吩咐她们找小公爷去怡清殿。

  原来是算准了凝霜郡主要发飚,太妃又不会护着她,这才找个人给她保驾的。

  舒沫略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看起来有点蠢,不过好象很有效。”

  “婚事取消了?”立夏眼睛一亮。

  绿柳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这顿打,挨得值!”

  舒沫叹了口气:“值什么?差点害死静萍姑姑……”

  “好好的,”立夏颇为不解:“她干嘛寻死呀?”

  舒沫眼神一黯,这正是她疑惑的地方。

  绿柳撇了撇嘴,极不屑地道:“自然是跟小姐的目的一样,不想让凝霜郡主进门。只不过,她比小姐狠。”

  小姐只肯受点皮肉之苦,她却敢用性命做赌注。

  单只这点,小姐已落了下风。

  “她只是个宫女,谁当王妃跟她有什么关系,何必用命去博?”立夏不敢苟同。

  “哼!”绿柳冷笑:“你懂什么?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那一刀,再深得半分,割破动脉就没救了!”舒沫摇头。

  她亲眼所见,伤口也是她亲手处理的,做不得半点假。

  “我敢打赌,”绿柳不以为然:“她自刎的时候,王爷必定在场!她不但狠,而且剑,算准了王爷必定会出手救她,绝对死不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换了是她,也会这么做。

  舒沫忆及当时场景,摇了摇头:“她是替小宇受罚,跟凝霜郡主无关。”

  “怎么又跟小公爷扯上关系了?”许妈听得稀里糊涂。

  “小宇在幽州时,是静萍姑姑带的。”舒沫苦笑着解释:“小宇为救我,跟凝霜郡主起了冲突,又顶撞了太妃和王爷,王爷动了怒,要拿刀杀他,静萍姑姑这才出来代他受过。”

  “啊!”立夏和许妈听得惊心动魄,面色发白。

  绿柳哼道:“护住小公爷,抓住了王爷的心。这女人,好深的心机。”

  “她一直在王爷身边,又深得太妃信赖,若肯嫁,早就嫁了。”舒沫略有不悦,淡淡地道。

  其实不仅是太妃,连夏候烨对她都是有某种程度的尊敬的。

  所以,若不是本人不愿意,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说不定,是王爷不肯娶呢?”绿柳反问。

  回忆静萍和夏候烨相处的情形,短短的两句话,蕴含了千回百转的感情。

  舒沫缓缓地摇了摇头:“王爷对她,跟别的女人是不同的。”

  那种感情她无法准确描述。

  很复杂,有不舍,有同情,有内疚,似乎还夹着一些感激?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默契,旁人插不进去,也无法分享。

  想着这些,心中似塞了团乱麻,乱糟糟的,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当然不一样,”绿柳一径冷笑:“旁人都是妾,只有她是静萍姑姑。不求任何回报,默默地守候在王爷身边的女人!”

  听了这话,立夏却有些信了。

  小姐不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才拒绝了公子熠吗?

  谁规定了只许小姐心高,不许静萍姑姑气傲?

  这一晚,舒沫失眠了。

  静萍幽怨哀婉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响起。

  若说夏候烨的感情晦涩不明,那么静萍的对他感情却是显而易见的。

  她真的很好奇:郎有情,妾有意,太妃又乐见其成,为什么没在一起?

  难道,真如绿柳所说,她的目标更高,并不满足于只做一个姨娘,或是侧妃?

  以她的身份,想坐上睿王妃的宝座,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当时睿王妃还好端端的活着。

  舒沫叹了口气,再次翻了次身。

  静萍已经二十七了,在现代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古代,显然已是无人问津的老姑娘了。

  “干嘛呢?”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状似不经意。

  “吵到你了?”舒沫一愣之后,很小心地往里面挪了挪。

  “只是踢了几脚,别搞得象挨了二百军棍似的,行不行?”夏候烨淡淡地嘲讽。

  一晚上跟烙大饼一样,翻来覆去,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伤口疼似的?

  既是如此不能忍,当初就不该蠢到以身试法,倒害得他心神不宁,象欠了她似的。

  舒沫翻个白眼:“我在想,静萍……”

  “静萍自有人照顾,不劳你费心。”夏候烨打断她:“有那闲功夫,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舒沫有些赌气。

  她并不担心静萍的伤,那是她亲自料理的,有没有危险,心中有数。

  她只想知道,当年他和静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没有娶她?

  可惜,他们之间的默契显然远不如他跟静萍,因此话不投机。

  “你耍的那点小伎俩,以为能瞒过母妃的眼睛?”夏候烨冷哧:“你可知今日自作聪明之举,让母妃对你更加厌恶?”

  舒沫不服气:“顶多一年,我就要离开,谁在乎她喜不喜欢?”

  “没有母妃的支持,你在王府寸步难行,凭什么查清当年事?”夏候烨恼了,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那份协议,他记得清清楚楚,比这更清楚的是,她是如何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困在王府。

  她没必要把它挂在嘴边,每件事必提,张嘴是离开,闭口是任务。

  让他牢牢地记住:他们之间,除了那纸协议之外,什么也没有?

  良久,舒沫小声咕哝:“等着瞧,我肯定把人揪出来!”

  夏候烨轻哼:“大话谁都会说。”

  舒沫翻过身来,双目炯炯地瞪着他:“前提是,你必需积极配合,不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想过了,幽州离此数千里,事情又过去了这么多年,涉及的还是王府的秘梓,当事人年纪太小,从源头重查此事,肯定是行不通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

  夏候宇如今已经长大,身边又有红锦和红绫,她也不忍心拿他做饵。

  所以,剩下可以利用的就是府里的几个姨娘了。

  “怎么配合?”他问。

  舒沫望着他,嫣然一笑:“放心,此计划绝对遵循王爷的习惯,不会有半点不快和不便,且简单易行。”

  “是吗?”夏候烨不置可否。

  “我明日草拟一份章程,供王爷过目。”舒沫恭敬地道。

  夏候烨久久不语。

  “还是,我现在就去拟了给王爷过目?”舒沫跃跃欲试。

  计划早一天执行,任务早一天完成,她也就能早一天离开。

  他望着她,黑暗中,静默的眼神忽然变得如刀锋般锐利,又在瞬间隐去:“不会又在自作聪明吧?”

  “放心!”舒沫右手握拳,信心十足:“我有预感,一定可以引她上钩!”

  “话别说得太满。”夏候烨翻身,留给她一个宽厚的背影。

  舒沫悻悻地冲他扮个鬼脸,翻身冲着墙里,沉入梦乡。

  “这是什么鬼东西?”夏候捏着手中这张纸,甩得哗哗做响,差点没扇到舒沫脸上去。

  “王爷不识字么?”舒沫惊讶地道。

  “什么叫轮宿制?”夏候烨面色铁青:“本王想要睡哪个女人,要你来干涉?你算什么东西!”

  “我没干涉呀!”舒沫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努力撇清:“反正你也是要进内宅的,我不过给规范了一下,形成制度,以示公平而已。至于你去了之后,要不要睡,怎么睡,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呀!”

  他以为谁喜欢象个老……鸨似的,给他安排女人侍寝来着?

  这不是没办法吗?

  他成天赖在她这里,别人哪里有机会怀孕?

  夏候烨冷笑,一把将她拟定的“制度”唰唰撕个稀烂,扔到地上:“胡闹!”

  “喂!”舒沫阻之不及,也生气了:“你答就过我要配合的!”

  夏候烨叱道:“我看不出,这个所谓的轮宿制,对你的计划有任何帮助?”

  “你试都不试,怎么知道没有用?”舒沫反驳。

  “除非你告诉我这样做的目的,否则别想我配合。”夏候烨态度坚决。

  “我需要一个饵……”舒沫叹了口气:“还要继续说吗?”

  夏候烨面无表情地瞪着她:“继续……”

  “你明显偏爱祝姨娘,”舒沫脸色绯红,无奈地摸摸鼻子,以掩饰心中的不自在:“可她看起来,好象不容易怀孕。而我,只有一年的时间。所以……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她难堪地停下来,不安地看他一眼。

  话说得这么明,他若再不懂,岂不是傻子?

  “明白什么?”偏偏,夏候烨不肯买帐。

  “所以,三管齐下,会更保险。”舒沫垂下眼睫,极快地答。

  她以为,夏候烨听了这话,必定会大发雷霆。

  谁料,夏候烨竟然没有发火,不但没有怒,反而暧昧地笑了。

  他缓缓地踱过来,坐到榻上,一点一点地向舒沫靠近。

  舒沫强抑住怦怦乱跳的心跳,力持镇定地道:“当然,细节上可以再调整。”

  夏候烨伸手将她圈在怀中,“何必这么麻烦,直接用你做饵,岂不更方便?”

  舒沫想也不想:“不行!”

  “为什么不行?”夏候烨冷冷地道:“主意是你出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整个计划,成功之后,受益最大的人也是你。你这么善良,总不忍心用别人的命,换你的自由吧?”

  舒沫愣住,一时竟无话可说。

  夏候烨也不催她,径自倨傲地睨着她。

  “我不是没想过自己来,”舒沫咽了咽口水,轻轻地道:“可假装怀孕并不容易,除了要有帮手,必需买通也许好几个大夫外,最关键是得有太妃的支持……”

  这一点是最难的。老人家的思想保守,这个计划里有任何一个环节,一个人泄露了真相,就会损害王府的声誉,她怎么可能任她胡为?

  “谁说要假装?”夏候烨冷冷地截断她。

  她能想到的,他当然也想得到。

  正如她所说,做假风险太大。

  要克服的困难太多,操做的难度太大,可行性太低,失败的可能却极高,因此才放弃了。

  “不假装怎么……”舒沫顺口反驳,话到一半,意识到不对,住了口惊讶地看着他。

  “瞧……”夏候烨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与他对视,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缓缓游移:“你会使毒,懂医术,脑子勉强算灵光,人也够机灵。试问,有谁比你更合适做这个饵?”

  舒沫脸色惨白,大而清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他,低低却清晰地道:“这,才是你千方百计,逼我嫁进睿王府的真正目的,对吗?”

  绕了一大圈,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是他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饵。

  可笑的是,她一点身为饵的自觉都没有。

  天真地以为就算做不成夫妻起码还能当朋友,竟认真地想要帮他排忧解难?

  漆黑深遂的瞳眸里,藏着谁也看不透的东西,冷冷的让人脊背发寒。

  舒沫点了点头,垂眸望着脚边的冰盆,觉得五脏六腑,比那装在盆中的冰还冷:“我会找出凶手,但,绝不出自己。不管是灵魂,还是体!”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舒沫怒而将他逐出出云阁,之后就算偶尔在太妃处碰上,也崩着脸互不交谈。

  隔了数日,身上的淤青消失得差不多,她到太妃处报备一声,带了立夏和绿柳,银杏,银瓶四个丫头,坐着马车径直回了舒府。

  她的高调回归,在永安候府掀起不小的波澜。

  事实上,说是轰动也不为过。

  舒元琛领着舒淙亲自到大门外迎接,柳氏,李氏,孟氏在垂花门等候。进了门,先去上房给老太太请安,送上一斤极品血燕做为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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