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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惹不该惹的人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305 2021-03-30 09:36

  舒沫既不能还手,又无处可躲,情急之下,只能曲起双膝护着胸腹,双手抱着头部,护住了关键部位,咬着牙任她踢打。

  也不知挨了多少脚,忽听一声怒吼:“住手!”

  薛凝霜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嗖”地飞进来一颗石子,啪地击在她额头上,瞬间肿起好大一个包。

  “哎哟!”她伸手捂了额头,叱道:“哪个王八羔子,敢打本郡主?”

  一道身影,小老虎似地蹿了进来,横眉立目地瞪着她:“打的就是你!怎么着,有本事你也踢小爷呀!”

  见是夏候宇,薛凝霜顿时尴尬之极:“小,宇……”

  “宇儿,不得无理!”竹帘微动,静萍姑姑扶着太妃从内室走了出来。

  “姑姑……”薛凝霜急忙道:“不怪他……”

  “当然不怪我,”夏候宇胸膛一挺,理直气壮地道:“是她先骂我,不止骂我,还骂父王!”

  “对不起,”薛凝霜脸红得象块布,低声道歉:“我,我不知道是小公爷”

  “呸!”夏候宇根本不买她的帐:“王府里,除了小爷和父王,还有谁敢对你动手?若不是骂我,就是在骂父王!那岂不是连祖母也骂进去了?”

  “我……”薛凝霜被他绕了进去,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应对。

  “宇儿!”太妃脸色阴沉,冷声叱责:“不许目无尊长!她是你的姑姑,教训你几句,也是当得的!”

  夏候宇两眼一翻:“什么姑姑,没见过!她敢打慧妃,小爷就敢打她!”

  “好,很好!”太妃气得发抖:“你连本宫都敢顶撞,天下就没有治得了你的人了,对吧?来人,拿家法!”

  满屋的丫环婆子,见太妃动了怒,要惩治小公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有机灵些的,悄悄地退了出去,飞跑着搬救兵去了。

  “姑姑……”薛凝霜吓了一跳,急忙阻拦:“使不得!小宇年纪小,慢慢教就是……”

  “笑话!”夏候宇冷哧:“凭你也配?先回去学几年《女戒》再说!”

  “小小年纪,如此跋扈,长大了还得了?”太妃一听,越发怒了:“家法呢?还不快找出来!”

  舒沫急得不得了,偏她又不能开口劝。

  太妃正愁没机会,这一说话,火必然就会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到时别说夏候宇,怕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她。

  只好拼命冲他使眼色,示意他服软,低头认错。

  可这家伙仰着头,鼻孔朝天,哪里看得到?

  丫环婆子乱成一团,劝的劝,拦的拦,也有假装寻找家法的……屋子里闹轰轰的一团。

  偏那小霸王还很牛气,半点也不知收敛,勿自扭着脖子,硬绑绑地叫嚷:“都别拦,让她打!反正祖母不喜欢我,打死小爷倒落个干净!”

  “听听!”太妃指着他,怒道:“给惯成什么样了?乘早打死了好!省得出去让人笑话睿王府没规矩,纵出这等杵逆不孝的小畜牲!”

  正乱着,也不知谁嚷了一声:“王爷来了……”

  舒沫立刻摒住了气息,闭上眼睛装死,将身子蜷成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团,唯恐引起他的注意。

  “怎么回事?”夏候烨跨进来,皱眉瞧着乱糟糟的一群。

  目光扫过蜷在地上的舒沫,微微一凝,眸中有凌厉的寒光一闪而逝。

  “表哥……”薛凝霜大喜,提着裙子奔了过去:“你来得正好,姑姑要打死小宇,快劝劝她……”

  太妃见她口不择言,眉心一蹙,心中越发不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夏候烨已望了过来:“宇儿顽劣,慢慢教就是,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太妃嗔道:“本宫倒是想教,可也要他肯受教才行!如此目无尊长,傲慢无礼,不教训一下怎么行?”

  “混帐东西!”夏候烨过去,一脚踹在夏候宇的膝弯里,喝道:“怎么净惹祖母生气?还不快赔礼?”

  夏候烨这一脚,并未留情。

  夏候宇被他这一脚踹得身不由己往前冲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此时满屋静谧,这一声便显得格外响亮。

  “啊呀!”薛凝霜不防他对夏候宇竟是这般心狠,蓦地惊叫出声。

  太妃吃了一惊,忙上前搂了夏候宇察看,一边斥道:“他才多大,哪经得住你这一脚?你,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畜牲,还不认错?”夏候烨叱道。

  夏候宇痛得面色发青,却倔强地抿紧了嘴:“小爷没错!打死也没错!”

  “混帐!”夏候烨大怒,呛地挚出腰间佩剑,厉声道:“当着本王都如此不驯,可见平日在外面是何等嚣张!本王今日便除了你这祸根,省得带累别人!”

  “烨表哥!”薛凝霜不意竟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吓得尖叫出声。

  “好!”太妃一颤,用力拍着胸口:“你且杀了他,再一条绳子把我勒死!大家都死了干净!”

  一直沉默不语的静萍姑姑,忽然越众而出,对夏候烨盈盈一拜:“小公爷性格乖张,静萍难辞其咎,愿替小公爷一死。”

  说完,她抬起手毫不犹豫地往颈间一抹,寒光乍起,掌中竟藏了一柄短匕。

  “不可!”夏候烨低叱一声,抢上前去,一掌击在她的腕间。

  静萍吃痛,发出一声低呼,当啷一声,短匕应声而落。

  身体,亦如折翼的蝴蝶,翩然倒下,雪白的颈间一缕刺目的鲜红涌了出来。

  “静萍……”夏候烨应变神速,手往前一伸揽着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

  他单膝跪在地上,将她搁在膝上,一把撕开她的衣襟,伸手按住出血部位,冷静地道:“别怕,不会有事……”

  在场诸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口瞪口呆,一时房中静得针落可闻。

  静萍躺在他的臂弯,微仰着头,直直地盯着他,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飘忽而温柔,声音嘶哑,几不可闻:“王爷,请息怒……”

  舒沫心莫名地一跳,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

  良久,才听到夏候烨的声音,温柔中夹着一丝苦涩:“你,这是何苦?”

  “太医,快传太医!”太妃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迭连声地嚷。

  舒沫咬了咬牙,再顾不得装死,猛地站了起来:“怕来不及了,我懂点医术,若信得过我的话,让我来处理吧……”

  夏候烨似半点也不惊讶,头也不回地吩咐:“过来……”

  “好你个剑人!”薛凝霜瞪着她,眼中恨不能喷出火来。

  身后,初晴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不得冲动。

  舒沫分开人群,急步走过去,蹲下去察看了下她的伤痕,松了口气:“还好,未割到颈动脉,只是皮外伤。先把她放到床上躺平,备温开水,干净的棉布条,金创药……”

  “你确定静萍性命无碍?”太妃严厉地盯着她。

  舒沫点头:“幸得王爷及时阻止,若再深得半分,后果不堪设想。”

  她真想不通,夏候烨即使脾气再暴戾,也不可能把夏候宇给杀了。

  静萍有什么理由,非要用引颈自刎的极端方式,来平息这场骚乱?

  “放到本宫床上……”太妃忙道。

  夏候烨抱了静萍,大踏步进到内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太妃的八步罗汉床上。

  薛凝霜跟进来,见状略有不满:“她只是个宫女,哪有资格睡在姑姑床上!”

  “你闭嘴!”太妃厉叱:“若不是你,何至弄成这样?”

  薛凝霜一脸委屈,小小声地辩解:“我,我只是担心,她的血弄到床上,会不吉利……”

  怡清殿里,热水自然是随时备着的。

  不多久,舒沫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她先用热水给自己净了手,再拿棉布条蘸了温开水仔细帮静萍把伤口附近清理干净,抹上药膏,再替她包好,道:“行了,每天换一次药,记得别沾生水。”

  “伤口这么深,不会留疤吧?”也不知是谁,忧心冲冲地问了一句。

  女人都爱美,既无性命之忧,接下来担心的自然就是外表了。

  舒沫微笑不答:“这几天喝些流质,让她尽量少说话,多休息。”

  她只习了点皮毛,这么高深的问题,她哪里敢担保。

  不过,这三花玉露膏,她倒是用了几次,貌似效果还不错,应该不至毁了容貌。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略有些痕迹,领子裁得高些,也能遮挡,没什么了不起。

  “罢了,”太妃如泄了气的皮球,坐在软榻上,有气无力地道:“本宫累了,都下去吧……”

  惹了这么大的祸,薛凝霜自然不敢再在王府逗留,灰溜溜地带着一众仆从,悄没声息地离开。

  上房里,独留太妃和夏候烨母子相对无言。

  良久,夏候烨淡淡地道:“母妃现在知道,儿臣为何反对亲上加亲了?”

  太妃神情落寞,低低地道:“凝霜的性子是骄纵了些,母妃日后会对她严加管束。”

  “哼!”夏候烨冷笑:“当着母妃的面,都有本事把王府闹得鸡飞狗跳!儿臣的侧妃,她说打就打,将儿臣置于何地,将睿王府的尊严置于何地?”

  “她受了教训,以后也会收敛些……”太妃硬着头皮辩解。

  “收敛?”夏候烨眉毛轻扬,逸出嘲讽的笑:“我只怕她根本不知收敛为何物!”

  “母妃何尝不知委屈了你?”太妃只觉头痛万分:“沐国公为了她的婚事,也操碎了心!我想着,你的性子或许压得住她,就应下了这门婚事……”

  夏候烨不语,默默地看着她。

  太妃心中生出一丝希望,婉转地道:“你就当是给母亲尽孝,低一次头,如何?”

  “母妃……”

  “嗯,”太妃急忙点头:“你说!什么条件母妃都答应。”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捏在舅父手里?”夏候烨的声音很轻,却如晴天霹雳般炸了下来。

  太妃宛如被人戳了一刀,豁地抬起头,语气激烈地道:“你胡说什么?母妃是为你好!”

  夏候烨薄唇一弯,勾出一抹冷嘲:“娶妻娶贤,凝霜除了飞扬跋扈,惯于作威作福。儿臣看不出,她除了为王府招灾惹祸,还能做些什么?”

  太妃一滞,强辩道:“凝霜除了脾气不好,家世相貌,都无可挑剔!二哥在朝多年,关系盘根错节,这些对你日后的发展,大有助益。”

  夏候烨冷冷地道:“若不是他从中撺掇,太子也不至沦落到充军发配,流放边疆的地步!也不想想是靠了谁的关系,才免了劳役之苦,不心存感激倒罢了,竟还赖上本王了?”

  太妃下不来台,厉声叱道:“你怎可如此说你舅父?怪不得宇儿目无尊长,竟是你亲做表率!”

  “不管你与舅父有什么秘密协议,别想要本王娶凝霜进门!”夏候烨凛容,冷冷扔下一句,转身离去。

  “烨儿,烨儿!”太妃尖声急唤:“你,你给我回来!”

  “太妃,”初雪听她声音凄厉,急忙跑了进来:“王爷已走了,可要奴婢再去请回来?”

  “算了……”太妃颓然跌坐在榻上。

  儿子是她生的,如何不晓得他的性子?

  从前还小,可以硬着来。

  可他再不是十年前那个一夕间失去一切,被远离京城,打着哆嗦上战场,脆弱无依的七皇子。

  经过了十年的疆场磨砺,血雨腥风地走过来,早已蜕变成长为峥峥铁骨的男子汉。

  杀伐果断,霸气外露,睥睨天下!

  军令如山,让他习惯了颐指气使,说出的话,绝无更改。

  连她这个母亲,也徒呼无奈。

  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被皇上千挑万选地挑中了,来守这万里江山。

  她不服,她不甘!

  他为大夏流的血,远远超过任何一个皇子,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来坐这万里江山?

  当别的皇子在繁华帝都雪月,醉生梦死,享受荣华富贵时,他却在边关秣马厉兵,驰骋沙场,挥洒着血水和汗水!

  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整整十年,生命中最灿烂的一段时光,全都葬送在那片荒凉孤寂的边城。

  这是她的儿子,与她血脉相连,让她引以为傲。

  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归他所有!

  舒沫出了上房,夏候宇正神情落寞地倚着宫墙。

  “嗨……”舒沫走过去,轻笑:“别再踢了,再踢,这墙可就要垮了……”

  夏候宇抬眸,看她一下,把脚放下来:“你没事吧?”

  舒沫耸了耸肩:“你看我象有事的样子吗?”

  “那就好……”夏候宇垂下眼帘,有气无力地道。

  “多亏你来得快,再迟得片刻,怕真的起不来了……”舒沫轻轻地笑了笑:“谢了!”

  “她以后,再不会有机会踏进睿王府了。”夏候宇唇间噙着一抹冷笑。

  “这么有把握?”舒沫惊讶地挑眉。

  “她惹了不该惹的人。”夏候宇淡淡地道。

  “静萍姑姑?”

  夏候宇不吭声,眸光转黯。

  “我不明白,”舒沫心中莫名发堵:“她为何要……赌上性命?”

  “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大灾小难不间断。大家都说我是灾星瘟神降世,更怕招灾惹祸,没有人敢接近我。”夏候宇低着头,闷闷地道:“是静萍姑姑,主动提出,将我带在身边。”

  舒沫心微微一痛,伸手按在他肩上,无声地拍了拍。

  “都是我不好,”夏候宇慢慢地偎向舒沫的怀中,颤着嗓子轻轻地道:“若是我肯服一句软,姑姑,也不至……”

  “怪我!”舒沫打断他:“若不是我叫立夏送信给你,也不会弄成这样。”

  “她……”夏候宇伏在她胸前,低低咕哝了一句,声音太轻,舒沫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舒沫倾身过去。

  “她,会不会死?”夏候宇问着,忍了许多的泪,终于滑了下来,濡湿了舒沫的衣服。

  “她没事……”舒沫抱紧了他,声音轻柔,语气坚定地道:“那些血看着吓人,其实只是破了皮。休养几天就没事,嗯,有三花玉露膏,说不定连疤都不留。”

  可怜的孩子,一定被那些血吓坏了!

  “真的?”夏候宇声音极轻。

  “我保证!”舒沫斩钉截铁地答:“她若不好,我把头割下来给你!”

  “你有几颗脑袋?”冷嗖嗖的声音传入耳膜。

  舒沫猛然回头,夏候烨的身影挺立在幽暗的长廊里,隐隐绰绰,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你,你们聊……”她有些心虚,略显慌张地放开夏候宇,匆匆离去。

  这厮是鬼吗?走路都没声音,也不晓得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夏候烨不发一语,冷冷地看着她仓惶的背影。

  “父,父王……”夏候宇垂着头不敢看他。

  “抬起头来!”夏候烨沉喝。

  “我……”夏候宇咬着唇,缓缓地抬起头来,倔强的脸上尤有两行晶亮的泪痕。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任何时候都要抬头挺胸!”夏候烨叱道。

  夏候宇又羞又愧,脸蛋涨得通红,死命仰着头,强忍着把将要流出的泪往回倒。

  “以后说话做事,要审时度势……”夏候烨心中微叹,放缓了语气:“该强硬时强硬,该妥协时必需妥协!不可一味逞强斗狠,死硬到底!”

  “是……”夏候宇神情沮丧,乖乖地道:“孩儿知错了。”

  夏候烨看他一眼,冷声道:“回去吧。”

  “是……”夏候宇给他行了一礼,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去。

  “红锦,”夏候烨看着他无精打采的背影,道:“吩咐厨房,弄些他爱吃的菜。”

  “是……”红锦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急急追了上去。

  夏候烨迈步走上长廊,刚转了过弯,就见一道人影坐在台阶上,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

  “在这干嘛?”他皱了眉,停在她身后数步。

  “谈完了?”舒沫抬起头来看他。

  “在等我?”夏候烨很是意外。

  “嗯……”

  “有话有说?”

  夏候烨等了一会,见舒沫并未吭声,挑眉:“很难启齿?”

  舒沫尴尬地撇过头。

  明明只有三个字,可真要说出来,才发现有千均重。

  “这倒稀罕,”夏候烨在她身边的栏杆上坐了下来,话里有三分讥诮:“你居然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让我听听,是什么?”

  舒沫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十指无意识地绞扭着。

  慢慢地,脸上掠过一丝决然,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对起……”

  “哦……”夏候烨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慢条斯理地问:“你做错什么了?”

  “我,”舒沫咬着唇,眼里闪过一抹难堪,却并未退缩:“不该挑起这场骚乱,害得静萍姑姑受伤。”

  本来一切正常,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中,按她事先预料的方向发展,只除了静萍。

  她算漏了这个女人,以至差点弄出个不可收拾的结果。

  夏候烨淡淡地道:“你好象只挨了打?”

  “不是,”舒沫涨红了脸,低低地道:“我先对她笑了下。”

  薛凝霜飞扬跋扈,锱铢必较,做事冲动,只按自己的喜恶,从不考虑后果。

  因此是个很简单,很好控制的人。

  一个挑衅的眼神,一个轻蔑的目光,已足够让她忘了场合与地点,胡乱发飚。

  夏候烨嘲讽一笑:“你倒坦白。”

  “你早猜到了?”

  她以为掩饰得很好,鼓足一切勇气才向他坦白,想不到一切早落在他的眼中。

  这让她很不舒服,感觉象跳梁小丑。

  “凝霜性子虽然刁蛮,还不至丧心病狂。”夏候烨淡淡地道:“你若不先撩拨她,她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你。”

  舒沫脸一红:“她,是个简单的人。”

  “为什么这么做?”夏候烨看她一眼,问。

  舒沫想了想,决定坦白到底。

  “听说她即将成为睿王妃,我只是试试,看能不能改变结果。”她自嘲地耸了耸肩:“最终害人害己却什么也没改变。这说明,人不能有坏心……”

  这个答案,显然不在夏候烨的预料中。

  他以为,她是为了报上次被绑架之仇。

  夏候烨眼里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起码你的目的达到了。”

  舒沫惊讶地抬眸看他,眼里是不可置信。

  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不到真的能改变太妃的决定?

  夏候烨点头,再扫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是,你赢了,成功地赶走了一个竞争者。”

  舒沫的脸,“哗”地一下,变得通红。

  “我一年后就走,谁当王妃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她握紧了拳头,用力强调。

  “嗯哼……”夏候烨轻哼,未置可否。

  “但是!”舒沫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薛凝霜除外!她跟我不对盘,一直在找机会整死我!最要命的是,她恨一个人,不会耍心计,而是直接拿着刀,上来就砍!落在她手里,我只有死路一条!”

  夏候烨被她逗乐,笑意在眼底漫延,溢到眼角眉梢:“所以,你决定先下手为强,用这种自虐的方法?”

  “去你的,这很好笑吗?”舒沫肺都快气炸。

  是有多无奈,她才会用这种最低级的招数,用暂时的皮肉之苦,来换取长久的安宁?

  而他,这个始做蛹者,不但没有半点内疚和同情,居然还敢笑?

  夏候烨再也忍不住,暴笑:“哈哈哈……”

  他笑得全身都在抖,几次差点从栏杆上掉下来。

  笑了半天,才终于平静下来,星眸闪亮,含着笑意地望着她:“舒沫……”

  这一唤,竟然浓情似水,百转千回。

  舒沫只觉寒毛直竖,忍不住双臂环胸,一脸警惕地望着他:“干嘛?”

  “下次若是吃醋,直接告诉我,省得皮肉受苦。”

  “去你的!”舒沫低咒一声,用力推了他一把,掉头就走。

  夏候烨猝不及防,大笑着从栏杆上倒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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