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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让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357 2021-03-30 09:36

  巴朗瞧着她弱不禁风的模样,很不赞同地道:“王爷又不是不回,娘娘,何苦如此固执?”

  这万一要是病了,王爷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立夏忍不住,剜了他一眼:“西凉与我国已结了秦晋之好,将军还怕娘娘是剑细不成?”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巴朗神色一变,焦急地看着舒沫:“可是,王爷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立夏抢白。

  “巴将军……”舒沫乘机央求:“要不,我到偏厅等王爷,如何?”

  “这……”巴朗一怔。

  “这什么这?”立夏没好气地道:“偏厅本就是待客的地方,总不会担心泄了机密吧?”

  巴朗招架不住她的犀利:“立夏姑娘千万不要误会……”

  “立夏!”舒沫将脸一沉,喝道:“不得对巴将军无礼!还不快给将军道歉?”

  “不用了,不用了……”巴朗尴尬地摇手。

  舒沫疾言厉色训了这几句,弯了腰激烈地咳了几声,伸了手去扶立夏的臂,偷偷掐了一把。

  “小姐,”立夏会意,慌乱地拍着她的背,尖声嚷:“咱们回去吧,好容易才退了烧,又吹病了怎么得了?”

  巴朗愣愣地瞧着她,内心激烈交战。

  舒沫虚弱地倚着立夏的臂:“七小时都等过了,一个小时,不算什么,真的……”

  “慧妃娘娘,请……”巴朗一咬牙,毅然做了决定。

  “巴将军……”舒沫看着他,眼中升起犹豫:“坏了王爷的规矩,不好吧?”

  “只是偏厅,不要紧……”巴朗爽快地道:“万一王爷怪罪下来,末将愿一力承担!”

  “哎呀,”立夏急得跺脚:“小姐的手这么凉,就别再推辞了,赶紧进屋里暖和暖和吧!”

  “那,”舒沫半推半就地道:“我就进去暖和暖和?”

  “娘娘,请……”

  “如此,多谢巴将军了……”舒沫如愿以偿,扶着立夏施施然进了偏厅。

  巴朗命侍卫多拿了两个火盆过来,把屋子里弄得暖烘烘的。

  立夏对着他,连声称赞:“看不出将军平日沉默寡言,竟有细心体贴的一面。”

  “桌上有茶,架上有书,娘娘请随意……”巴朗尴尬之极,转身落荒而逃:“末将失陪……”

  “成了……”立夏得意一笑,冲舒沫扮了个鬼脸。

  舒沫冲她竖起大拇指:“聪明!”

  靠墙的的檀木架子上,摆着一溜的瓷罐。

  舒沫走过去,在那排罐子上溜了一眼,挑了一只,揭开盖轻轻嗅闻,回眸轻笑:“是龙井呢……”

  “王爷只喝龙井……”立夏抿了嘴笑着回了一句,走到桌边,提起茶壶,斟了一杯。

  “大红袍……”舒沫随手揭了另一只罐子,瞟了一眼,惊喜地嚷道:“立夏,这里有大红袍……”

  “小姐真是……”立夏略感好笑,走过来,把茶捧给她:“大红袍又不是啥稀罕的玩意,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舒沫把罐子抱下来,往她面前一递,嗔道:“不是稀罕的东西,你倒是泡给我喝?”

  “成,”立夏失笑,把杯子搁在架子上,接了罐子:“我这就给你泡去……”

  舒沫迅速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把里面无色无味的粉末,偷偷撒进罐中,又捧着罐子轻轻摇了几摇,将盖子重新盖上。

  做完这一切,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在架子前徘徊。

  很快,她的视线被一对扁平的玉罐吸引,罐身莹润,不染纤尘,显然有人常常把玩。

  呈墨绿色,色泽非常纯净,纹理十分细腻,曲指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叮……”的声音,音色极为悦耳。

  她心生好奇,把盖子揭开,里面竟装着满满一罐黑色的棋子。

  “咦,这厮居然还会下棋?”舒沫很是讶异。

  黑子漆黑一点,无任何杂色,对着光一照,通体剔透晶莹,隐隐呈现碧绿的光泽。

  白子若羊脂白玉,对着光略带点碧绿。

  舒沫越瞧越是喜欢,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啧啧啧,真是奢侈!”

  “比小姐的如何?”立夏见她研究得津津有味,笑着调侃。

  “这怎么能比?”舒沫撇了撇嘴,把棋子扔回罐中:“他这套连罐子带棋子,怕是要价值连城,真是玩物丧志!”

  “这说明,”立夏抿了嘴笑:“王爷的棋艺要比小姐高明十倍吧?”

  “切……”舒沫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比他差?”

  “王爷醉心此道,日日手不释棋。”立夏指了罐子,俏皮地道:“小姐不是常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吗?小姐可有一年多,不曾沾过棋盘了……”

  “说不定,”舒沫不悦地反驳:“他是个臭棋篓子呢?”

  “要不要杀上一盘?”冷漠的声音,状似不经意地响起。

  “参见王爷!”立夏骇了一跳,急忙曲膝请安。

  夏候烨推门而入,带进来一股冷风。

  他双脚跨立,微微抬起下巴,一脸挑衅地看着舒沫。

  “好呀!”舒沫欣然应战。

  夏候烨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将外袍脱了,随手交给立夏:“答得这么爽快,看来病果然好了……”

  “有没有兴趣较量一下?”舒沫拈了一颗棋子,问。

  “陪你玩一盘倒没什么问题……”夏候烨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单纯下棋没什么意思,须得押点彩头才好玩。”

  舒沫想了想,问:“随便什么都可以?”

  夏候烨略感惊讶:“有想要的东西?”

  舒沫不答,试探地问了一句:“如果我要自由,王爷是否会无条件放我离开?”

  “这件事,好象上次已经讨论过了?”夏候烨微微恼火。

  舒沫撇了撇嘴:“那我要一个愿望,一个王爷绝对能做到的愿望……”

  “等你赢了再说……”夏候烨不置可否:“该我提要求了?”

  “先说好,”舒沫赶紧申明:“奇怪的要求不准提!”

  夏候烨轻哼一声,黑眸闪烁不定,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怎样的要求才算奇怪,嗯?”

  语气里有轻微的恼火,却带着点莫名其妙的亲昵,尤其是最后那声轻“嗯”尾音上扬,带着微微的颤音,听在耳里,越发显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舒沫脸一红,慌忙移开视线:“不管,总之不许提!”

  “那么,下次你跟小宇谈话时,让我旁听,如何?”夏候烨敛了玩笑,盯着舒沫,竟象是老鹰盯着耗子似的,慢慢的,一字一顿地问。

  舒沫心中咯噔一响,脸上神情不变:“我们聊天,你掺进来做什么?”

  “我听到一些奇怪的传闻,还看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夏候烨仿佛漫不经心地道。

  相比于龚千均津津乐道,惊叹于它构思的精巧,做为一个长期驰骋在战场的将领,更看重的是它的实用性。

  在亲眼目睹了那具自动连发的连弩的神奇之后,他深深地为之震憾,甚至称之为血液沸腾,也不为过。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将它稍加改良,批量制造,投入军队,将是一项史无前例的创举!

  身为夏候宇的父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小子的能力。

  他虽然聪明,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无师自通,做出这样一件神兵利器。

  一切的变化,都是从几个月前,舒沫每天用一到二小时跟夏候宇在揽月轩聊天之后开始。

  再想到那个看似无聊而又神秘的沙盘。

  答案,呼之欲出。

  从镜子,到万花筒,再到那个神奇的望远镜,以及这个堪称壮举的自动连弩……

  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她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这些东西,就连在兵仗局做了七代掌舵师傅,号称大夏最巧手,最聪明的龚氏传人龚千均,都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而她,却只是个闺阁中的女子。

  她所接受的教育中,绝对不会有半点关于这方面的常识。

  她,是如何做到的?

  或者,他应该问:她,究竟是什么人?

  “好吧,想听就来吧……前提是,你必需赢我……”舒沫装糊涂,心中再次懊恼万分。

  不该一时手痒,给自己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所以,她必需快刀斩乱麻,从眼下一团混乱的局面里解脱出来。

  两人谈话之间,巴图已经摆好棋盘:“王爷,慧妃,请……”

  两个人入了座,舒沫老实不客气地执起一颗白子,啪地一下放在了棋盘上:“女人优先,再说了黑色跟你的衣服也比较配。”

  夏候烨微微一笑,拈了一颗棋,漆黑的眸子里,闪烁志在必得的火焰,眼睛望着舒沫,竟是看也不看,随意地将子放在棋盘上。

  玉质的棋子和坚硬的黄花梨木相撞,发出“嗒”地一怕脆响。

  他下巴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地表情,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姿态:“我让你三目。”

  “呸!”舒沫轻啐一口,拈了枚白子,极快速地放在棋盘上:“谁要你让?”

  “输了不许哭……”他浅笑,轻松应对,想也不想,随手放置。

  “嘴里夸耀不算本事,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溜溜才知道!”舒沫冷笑一声,放开了手脚,大胆进攻。

  “速欲则不达,”夏候烨看了她的着落点,轻轻摇头,略想了想,落子断了舒沫一手:“你太心急了……”

  舒沫快毫不在意,依旧落子如风,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深思熟虑才走一步,不算高明。未假思索,才是真功夫……”

  夏候烨被她激出好胜心:“好,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哼!”舒沫轻哼,落子反击:“到时,你不要反悔才好!”

  “说吧,为何突然如此张扬?”夏候烨深深看她一眼。

  刚回府,人还没到书房,已有各种传言传到了耳中。

  “这些人的嘴真快!”舒沫并不意外,随手落了一下,神态轻松地道:“我不过是想把之前浪费的几个月时间,夺回来而已!”

  “怎么说?”夏候烨微微分神,落错一子。

  舒沫眼明手快,迅速落了一子,吃掉他一块地盘,大大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得意地大嚷:“哈,还逮不着你?”

  两个人棋逢对手,下得酣畅淋漓。

  夏候烨的棋大开大阖,挥洒自如,擅于掌控全局;舒沫则喜天马行空,剑走偏峰,惯以奇诡见长。

  第一局,夏候烨有言在先在让她三目,又因闪神错失一块地盘,虽后面奋起直追,最终也难掩颓势,以七目告负;

  第二局,舒沫因大获全胜,骄傲地宣布不须他让子,一时大意,输了五子。

  因事先约定三局两胜,到了决胜局,事关荣誉,两人各自施出浑身解数,互不相让。

  棋盘上硝烟四起,杀机四伏,步步陷阱,处处惊魂,稍不留神就踏入死地。

  两人生死对决,倒让一旁观战的巴图大呼过瘾。

  他嗓门既大,性格又直,偏偏立场不坚定。

  上一秒还为夏候烨摇旗呐喊,下一刻又为舒沫助威加油。

  巴音,巴朗闻讯而来,先还畏于夏候烨的威严,只在走廊上隔着窗子关心棋局。

  到了第三局,夏候烨全心关注于棋局,再无暇分心旁顾。

  这两人早就被巴图嚷得心痒难耐,就乘机登堂入室,过足了眼瘾。

  三条大汉围着桌子,倒把立夏挤在了一边。

  很快棋到中盘,每一步棋都成了为关键,两人落子的速度都明显慢了下来。

  夏候烨拈着一棵子,举棋不定,拧了眉淡声吩咐:“茶……”

  巴图眼睛盯着棋盘,伸了手去一边摸茶壶。

  立夏瞧得直叹气,只好起身,拎起茶壶,摇了摇:“没了,我再去泡……”

  “龙井,谢谢……”巴图头也不回。

  “龙井”两个字入耳,如暮鼓晨钟,令沉迷于棋局的舒沫豁然清醒。

  百忙中扭过头去瞧,满满一壶龙井,不知什么时候,被夏候烨喝得精光。

  再一瞧窗外,走廊下一溜灯笼,不知何时已经点亮。

  她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二局半棋,再加上中间吃顿饭,最少费掉五六个小时,再不撤退怕是来不及了。

  夏候烨终于想到一招绝妙好棋,落下一子,神态轻松地往椅背上一靠:“该你了……”

  谁知,舒沫竟然站了起来,拿了个纱罩往棋盘上一罩:“累了,封棋!”

  夏候烨一愣,巴图已脱口嚷了出来:“不能封,正看在兴头上呢!”

  “坐了这许久,腰疼……”舒沫哪里理他?随口编了个理由搪塞。

  “想不出招?”夏候烨双手抱胸,略带得意地看着她:“要不,我让你三子?”

  “不用你让,”舒沫摇头:“咱们明天接着再下。”

  巴音和巴朗面面相觑。

  “娘娘……”巴图不甘心:“别走呀,我们帮着你一块想!”

  “就你那石头脑袋?”舒沫一点面子也不给。

  巴图显然不知道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五个小时里,一直在旁边哇哇大叫,所出的主意,十个里面有九个是臭的。

  “娘娘……”巴图小声嘀咕:“那也比你耍赖好……”

  舒沫眉一挑:“我让你想三年,若能破了此局,就算你本事,如何?”

  巴图苦了脸:“娘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哈哈……”巴音和巴朗再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夏候烨忍俊不禁,莞尔一笑:“封棋归封棋,正是晚饭时间,留下来一起用,如何?”

  “不了,”舒沫摇头,曲膝向他行了礼:“达到目的就好,再呆下去,就人神共愤了。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多活几年,告辞……”

  说完,也不管夏候烨同不同意,带着立夏转身就走,逃也似地回了出云阁。

  回了屋,许妈听得立夏一说,少不得又要埋怨她几句。

  舒沫心神不定,歪在迎枕上不吭声。

  立夏只当她在努力思索棋局的破解之法,也不敢扰她。

  一小时不到,银瓶从外面听来一个奇怪的消息。

  王爷本来吩咐去归燕阁,不知为何把前来迎接的祝姨娘晾在一边,莫名其妙进了仆人住的倒座房。

  前后不过盏茶时间,也不知那管事的崔娘子说了什么,惹得王爷大发雷霆,一脚她踢得肠穿肚烂。

  满院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王爷怒冲冲地离开归燕阁,如今却歇在了戚姨娘的房里。

  戚姨娘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带着婉荷阁的人脸上都有了光彩。

  现在,王府都在偷偷地传,慧妃娘娘按捺不住妒意,要拿祝姨娘开刀。

  她给各院送了礼,宣告了自己的地位之后,立刻去了书房。

  整整一下午都跟王爷呆在一起,紧接着就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很显然,王爷这是在杀鸡儆猴,喻示着祝姨娘的好日子到头了!

  “胡说八道!”立夏气得鼻子都歪了:“小姐去书房,只和王爷下了几盘字,一个字都没提祝姨娘!崔管事自己找死,凭什么把脏水泼到小姐身上?”

  “你在这里喊有什么用?”绿柳瞥她一眼:“眼下呀,王府里乱成一锅粥,府里说什么的都有。”

  “都,说些什么?”许妈小心翼翼地瞥一眼歪在迎枕上,状似老僧入定的舒沫,压低了声音问。

  “可多了……”银瓶曲着手指细数:“有说慧妃器量太小,眼里揉不进沙子;有说王爷太狠心,翻脸不认人;还有人说,慧妃和祝姨娘斗法,戚姨娘渔翁得利;也有人在幸灾乐祸,说下一个遭秧的,肯定是戚姨娘……”

  银瓶说得口唾横飞,末了,以权威的语气宣布结论:“总之,大家一致认定,咱们慧妃娘娘,离晋升睿王妃的日子不远了!”

  几个人越听越怒,越听越好笑,最后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小姐,真要当睿王妃了?

  舒沫默不吭声,竖起耳朵捕捉她们的声音。

  府里够资格分到化妆镜的,总共有三十二名。

  她当然不可能把这三十二个人全部列为对象,因此只在五只里掺了被她命名为“美人”的特殊香粉。

  为免人疑心,她大方地供大家随机挑选,所以事先连她都不知道哪五个人获得了被夏候烨临幸的殊荣,从而有机会晋位?

  不难分析,崔姓管事娘子幸运地拿到了掺了药粉的镜子,而后迫不及待地使用了。

  她不象几位姨娘,根本不必担心舒沫会害她,因此全无防心。

  不幸的是,夏候烨的定力惊人,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走进了管事娘子的房间,竟然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并因此恼羞成怒,将她击毙。

  不然,她倒是很期待,夏候烨在清醒过后,会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大家?

  第二个得到美人镜的,显然是戚姨娘。

  也因此,夏候烨才会进了冷落了数年之久的戚姨娘的房门……

  只不知,其余三面镜子,花落谁家?

  舒沫托着腮,认真地分析。

  今天的事,至少暴露了几个不足。

  首先,药的份量下得还不够……起码对夏候烨来说,少了点。

  然后,发作的速度还慢了些……历时六七个小时,太长了些。

  当然,也多亏这次药性发作得较慢,才没有把自己搭进去……

  怪了,她记得上次赫连俊驰,明明只有二三个小时就发作了,怎么对夏候烨无效呢?

  难道……是茶叶的问题?茶叶含有茶碱,本来就有提神作用,搞不好中和了药性?

  再不然,是因为酒精的催化,才导致赫连俊驰提前发作?

  她忽略了这二个因素,才造成今天的结果?

  或许,她该考虑用其他的方式,把药下在别的地方?

  最讨厌的是,因缺乏实验对象,一切只能凭她的感觉来。

  要不,干脆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把夏候烨利用个够?

  胡思乱想了一晚,中间偷偷爬起来几次,检察她的宝贝。

  奇怪的是,不论她如何想象,始终找不回当初研制这款名为“醉卧美人怀”的药物时,激动雀跃,酣畅淋漓的心情。

  相反,他与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会让她很不舒服。

  似乎,他“性福无边”,已经损害到她的利益,让她隐隐做痛,却又不愿意承认,她是在妒忌……

  折腾到天亮,总算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感觉才合了下眼,就被立夏叫起来,梳洗毕,换了衣裳给太妃去请安。

  才出门没多远,还没到怡清殿,就见一群人簇拥着秦姨娘,浩浩荡荡地奔了过来。

  “慧妃娘娘,你干的好事!”秦姨娘目露凶光,冲到面前。

  绿柳上前一步,将舒沫挡在身后:“大胆,见到娘娘不行礼,竟敢大声喝叱?”

  “娘娘了不起,可以随便谋害我们姨娘?”慧玉毫不示弱,大声回敬。

  “你说什么?”绿柳岂是个怕事的?对方虽然人多,仗着舒沫的位份高,半点也不怯场,杏眼瞪得溜圆,厉声喝道:“有胆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有本事就撕,怕你不成?”岂料慧玉丝毫不惧,将胸一挺,就往绿柳身上撞过来。

  漱玉机灵,慧玉鲁莽,因此漱玉更得秦姨娘喜欢,平日总是她跟前跟后,出面处理大小事情。

  立夏略有些奇怪,但这时事态紧急,怕绿柳惹事,也不及细想,拉了她到身后,柔声道:“秦姨娘,有什么事,等小姐给太妃请完安再说,行不行?”

  “立夏姑娘,”秦姨娘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拿太妃压我了?”

  “把漱玉姐姐弄成这样,还敢这么嚣张,真当没了王法了?”慧玉越发得理不饶人,尖了嗓子嚷:“走,大家一起见太妃去,让太妃评评理……”

  绿柳还想出头,舒沫一个眼神看过去,立刻噤了声,乖乖地让到一旁。

  舒沫看着慧玉,和和气气地问:“以前没怎么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慧玉不解:“奴婢慧玉……”

  舒沫望着她,意味深长地笑:“慧玉,好名字……”

  “大胆!”立夏机灵,立刻喝一声:“凭你也配称个慧字?”

  慧玉这才意识到不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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