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石五?”众人齐齐倒抽一口气。
“之前只收五斗,现在岂不是要收两石谷?”
议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大家的情绪高涨了起来。
舒沫抬起手,慢悠悠地道:“但是,二十年后,这些田,就是你们自己的,如何?”
“啥?”众人傻了眼,偌大的厅堂,顿时鸦雀无声。
“东,东家小姐?”陈东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可是烧糊涂了?”
按京中米价,一斗二十文,二石只得四百文,二十年满打满算只有八两银。可一亩上好的水田,最少价值二十两,她这不等于是把地白送给这些佃户吗?
“看来,大家都没有异议了?”舒沫一笑:“这第一桩,便算是通过了。”
“东,东家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陈东看她的眼神,象看着疯子。
舒沫早有准备,让立夏拿了笔墨出来:“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众人将信将疑,及至将字据写了,画了押,按了手印,还象是做梦一样。
“第二件,就是牛了。”舒沫让人把刘三请上来:“咱们庄里共有十三头牛,成年健子牛七头,小牛四头,母牛二头。”
“刘三已经把每头牛都做了价,”舒沫道:“我的意思,优先咱们庄的人购买。大伙挑剩的,全卖给刘三。这样,成不?”
“东家小姐真是爱说笑,”有个胆大的,壮起胆子道:“我们都是庄户人家,若是买起牛,还用得着给人种地吗?”
牛价比田价更贵,很多庄户人,终其一生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头自家的牛。所以,古代的偷牛贼,有时甚至会被判死刑。
“一户买不起,可以合伙买。一年付不清,可以十年,二十年分期付款。每年加收五百息钱。”舒沫怕他们不明白,说得极详细:“例如这头健牛,估价四十七两。分十年付清的话,每年付四两七,再加五百息,就是五两二,明白吗?若是二十年,则每年是二两八钱五厘。”
每年五百钱的利息,就算是拿去租牛,怕也不只是这个价。
庄户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按舒沫的这个算法,他们自然是亏不了。不但不亏,简直是大大地占了便宜。
可舒沫图的是什么呢?
舒沫不等大家反应过来,笑眯眯地道:“我这田和牛也不是白给的,明天开始,所有人都得到庄上来干活!先说好,只管饭,不给工钱!”
见她竟不是开玩笑,这些个佃户,哗地一下乱了起来。
纷纷拨脚就往牛舍跑,生恐去晚了,牛就没了自己的份。
陈东百思不得其解,陪着舒沫在后面慢慢地走:“东家小姐,你究竟想干什么呢?”
舒沫神情愉悦地宣布:“我要这块地,盖房子。”
独木不成林。
她想过了,要在这里扎下根,必需得有一帮人,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护住这片农庄的。
十二户佃农,大大小小人口加起来,有上百口人。
这些人若是能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谁也别想动她一根寒毛。
所以,她要把所有人拢在一块,守望相助。
陈东越发不明白了:“大小姐,盖这么多房子给谁住呀?”
舒沫指着那片牛舍,偏着头,俏皮地看着陈东:“在这里盖它两排大瓦房,以后大伙都住在庄子里,咋样?”
按大夏律例,田地是不能改为商住用地的。私盖住房,需得严格按品级,户口报批。
想来想去,唯有牛舍那块,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陈东看着她,倒是有些明白了:“东家小姐要是害怕,以后我把他们都编了班,轮着在庄子里上夜,没必要花这冤枉钱。”
“不,”舒沫摇头:“这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花钱多请护院。”
最开始,大家也许因感恩而来,但天长地久地下来,谁能有这份耐心?
只有把它当成自己的家,才会拼了命去护卫它,不准任何人欺凌。
“可这样一来,田也没了,牛也没了,再把地盖了房子,东家小姐倒什么也没了,到底是想干啥?”陈东百思不得其解。
“我呀?”舒沫神秘一笑:“要构建和谐农庄!”
“还和谐呢!”陈东忍不住数落:“东家小姐把家败光了,不饿死就算万幸了!”
“钱是身外之物,花了再赚就是了。”舒沫轻笑:“而且,房子也并不是白给他们住,我要收租的。”
“得,”陈东这时已经有些了解舒沫的行事作风,忍不住揶揄:“也不指望东家小姐收多少租,能不往里搭钱就不错了!”
舒沫哈哈笑:“放心吧,亏不了!”
十三头牛,半天之内全部卖光,被佃户们欢欢喜喜地牵回家去。
舒沫一个大子没收着,守着空荡荡的牛舍,居然笑得见眼不见牙。
“小姐魔障了!”一时间,这个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千树庄传遍整个月溪村。
立夏急匆匆找来时,舒沫正领着陈东在丈量土地,规划新房的格局。
舒沫站在牛舍中间,在两边比划:“以这里为界限,两边各建六套。每户三间大瓦房,你看成不?”
“小姐,”立夏唬了一跳:“建这么多房子,给谁住呀?”
舒沫笑眯眯地看她一眼:“让你办的事,妥了?”
立夏没有答,瞥一眼陈东:“这里风大,小姐病刚好,可不能再吹病了,回屋去吧。”
陈东便道:“东家小姐的意思,小人已经明白。剩下的事,小人办了就是,东家小姐只管去。”
舒沫也不坚持,便随立夏回房:“怎么,兑不到银子?”
一开始就是张空头支票,还是说,因为被她拒绝了,连之前的承诺也不算数了?
立夏趋到她身边,压低了嗓子道:“倒不是不肯兑银子,掌柜的说数额太大,需临时去筹,要我三天后再去。”
也对,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他要跟夏候烨请示后,再决定给不给,也是人之常情。
舒沫撇撇嘴:“那就先不管它,咱们先把别的事办了。”
“小姐,宋婶来了。”绿柳在门外禀道。
“让她进来。”
宋婶进来,两眼神采奕奕:“我今儿在庄子周围转了转,寻思了一下,院子里可以栽些常春藤;沿着山边可以载一溜相思树;那块荒地有八亩七分,又是个大斜坡。不如从低到高栽些铃兰,百合,鸢尾,万年青,接骨木,杜鹃,一品红……既有层次,又易区分,各个季节都有花开,不会显得单调。”
舒沫见她磨拳擦脚,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式,忍不住直乐。
“怎么,”宋婶一愣:“七小姐觉得不好?”
舒沫笑道:“好,怎么不好?既请了你来,便由你做主。银子到立夏手里支,要人去找陈管事,我只管到时问你要花。”
“哈哈,”宋婶大笑,从怀里摸了张纸出来,竟是早已写好了预算:“立夏姑娘,要劳烦你了。”
立夏低头看了一眼,惊得叫出来:“我的天,这哪是买种,竟是比金子还贵!”
宋婶探了头过去,有些不好意思:“这几种都是稀世的珍本,寻常千金难求,需得养在暧房里才成。眼下暧房未建,倒是不必急着去买。我是一时手痒,预先写上去了。”
立夏嘟了嘴,碎碎地念:“划了这几样,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小姐弄下这大一个摊子,人人都来支银子。钱流水样的花出去,一分也未见进来……”
舒沫一指戳上她的头:“哪这么多废话,要你拿钱就拿!”
宋婶支了银子,自去安排。
立夏噘了嘴,忿忿地道:“姓宋的八成不是好人!怕是来讹小姐的银子来着,还是防着点好!”
“胡说八道。”舒沫睇她一眼,笑骂。
“花既不能吃,又不能穿,撺夺着小姐全种了花,她倒是有了营生,小姐的死活可没有人管!”立夏颇不服气。
“我若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舒沫正色道:“况且,我置那块地,本来就是要种花的,与宋婶无关。她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投奔而来,足见诚心。你再疑她,天理不容!”
立夏被训得满面通红,只好噤了声。
舒沫缓了语气:“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
“怎么了?”立夏唬得急忙冲了进来。
舒沫一脸懊丧,用力拍着头:“忘了件大事!”
“什么?”弄得立夏神经紧张起来。
“狗!”舒沫握紧拳头:“把牛卖了,咱养狗!养一院子的狗,谁要敢来,看咬不死他!”
立夏啼笑皆非,伸手按她躺下:“还没睡,就说胡话呢?”
谁料,舒沫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叫了陈大虎过来,吩咐他去买四十条刚满月不久的狗。
必需是个大,凶猛,四肢修长的。
狗不难找,但要四十条,又要都是满月不久,还得个大凶猛,却有点难。
陈大虎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跑遍了周边的村镇,总算给舒沫找齐了。
送过去给舒沫过目,一下子给淘汰了一大半。
她只说:“这些狗的眼神不亮,成不了气候。”
陈大虎没法,只好再去找。
那些佃户们,听说这些瓦房东家大小姐盖好了后,要以极低廉的价格租给他们住,个个欢天喜地,憋足了劲,没黑没夜地干。
正是农闲时节,现成的劳力,分出一批,在后山靠近山庄的位置,挖出一片空地,建了个砖厂。
山上有得的杂木,一批人负责砍树,另一批就挖宅基地,再有一批专门垒砖坯。
等木匠把门窗做好,第一批一万块青砖也出了窑。
庄户人家,住得最好的也就是麦秸加泥糊的泥坯房。
不晓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东家小姐竟掏钱出来,帮他们置办明亮宽敞的大瓦房。
一个个卯足了劲,光着膀子干得热火朝天。
宝丰裕的掌柜倒也讲信用,三天后立夏再去,果然二话不说,双手奉上一叠按立夏要求准备好的,一百两一张,共计一万两的银票。
外加,巴音将军一枚,说是她手无缚鸡之力,身携巨款,恐有疏漏,因此随从护送。
立夏推脱不得,只好硬着头皮任他跟回了家。
巴音进门,并未多做停留,只喝了盏茶便告辞离去,前后不到一刻钟。
他前脚出门,立夏立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可算是把这瘟神送走了!”
舒沫乐得直骂:“没出息的东西!”
立夏白她一眼:“你别只顾着笑我!有本事,你跟他呆上半天试试?”
“他怎么你了?”舒沫笑嘻嘻地凑过去。
“呸!”立夏满面通红,啐道:“小姐整天跟那些庄妇人混在一起,学坏了!”
“这可奇了……”舒沫越发不肯饶她:“你抱怨巴将军不好相处,我不过好奇,多问了一句,哪里就胡说了?”
“懒得理你……”立夏一扭身走了。
银钱到了手,玻璃暧房一事,也就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一应开支,都是宋婶写了预算,直接到立夏那里领,舒沫竟是完全不管。
她在琢磨别的事。
要增加凝聚力,光把这些男人放在一起还不行,得让屋里的女人也动起来。
她的办法很简单:成衣铺子反正是要请人的,立夏和柳绿是现成的师傅。
把农户里年轻手巧的新媳妇,大闺女集中起来,办一个女红培训班。
庄户人本来事事都自己动手,基本的针法是会的。
只是以前乏人指点,又没有时间在衣服上精雕细刻,手艺未免就粗糙了些。
立夏和绿柳从旁指点,很快就上了手。
舒沫亲自进了趟城,铺子她本来就有份,自然是一说就准。
她自己垫了资金,进了布料,打了样,挨家挨户地送过去。
因是第一批,怕出了纰漏,做坏了衣服,浪费布料是小事,打击了她们的信心,以后更会畏手畏脚,不敢尝试。
索性在后院里收拾出三间正房,把她们集中一起。
因立夏管着帐,每天都有人来支领银钱,不能时时坐镇。
因此针线上的事,就由绿柳负了总责。
这些女人每天做好饭,收拾完家里的事,就紧赶慢赶地来到庄子做针线活。
中午就在庄里吃,做到掌灯时分才散了回家,照看老人孩子,两不耽误。
为此,舒沫又特地挑了几个身板硬朗,壮实的妇人,专司买菜,洗菜,切菜,洗碗这些杂活,由周嫂统管着,在厨下忙活。
各人都有活计,忙得脚不点地,倒是许妈闲了下来。
她急得不行,反复念叨:“人老了,不中用了,只会吃不能干了。”
舒沫一烦,就派了她个差使:每天去工地视察进度,晚上报告给她。
许妈乐颠颠地领了命出去,这一下,总算是皆大欢喜了!
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被大雪覆盖着,银装素裹,满园的花木冰凝雪结,晶莹剔透,别有一番妖娆之姿。
院中栽了几株白梅,微风过处,无数带着淡淡幽香的花瓣打着旋,悄然飘坠而下,似缤纷的花雨,更似飞扬的雪花,美不胜收。
夏候烨负着手立在窗前,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不时发出轻微的叮咚之声。
她被逐出永安候府,走投无路时,他以为她会动用这对镯子。
结果,她按兵不动。
之后,他一直观望,看她什么时候会用到这对镯子。
没成想,竟会这么快。
巴音垂着手站在他身后数尺之外,摒气凝神,不敢吭一个字。
半晌,夏候烨才转过身来,把玉镯随意搁在桌上:“你是说,她把那一万两银子,全用来建玻璃暧房了?”
这东西,除了可以养花供人观赏之外,貌似一无是处。
“是。”巴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分田,赊牛,建房子,教那些农妇女红……等等,还可以说是收买人心,虽有些犯傻,勉强还能理解。
可,以她目前的处境,倾其所有去建玻璃暧房,已不止是离谱,简直是发疯!
舒沫自然没有发疯,不但没疯还非常精明。
她这样做,必然有目的。
“查查看,她暧房里都种些什么?”夏候烨沉吟片刻,吩咐。
“千树庄所购花木,均已记载其上。”巴音早有准备,立刻拿了张条呈,恭敬地递了上去。
“一间玻璃暧房,能种这么多花木?”夏候烨扫一眼条呈所列帐目,眉峰微微蹙起。
“她之前买的那块荒地,有八亩多,也全部打算用来种花的。”巴图插了一句。
夏候烨轻笑起来:“你的意思,她打算靠种花养活自己?”
“舒姑娘还有一片果园,管理得好,每年也有几百两银子的进项。”巴图就事论事。
“哼!”夏候烨不屑地道:“以她花钱的速度,这点银子怕不够她塞牙缝!”
二百亩地,十几头牛,加起来没有一万也值八千,竟眼睛都不眨地就送了人。
哪个女人有她这样的气魄?
“舒姑娘的两位娘舅,在京里开了间成衣铺子。”巴音禀道:“属下打听了一下,似乎舒姑娘占了二成的利。”
“一间成衣铺,能有多少收益?”夏候烨有些好奇。
仅仅靠卖几件衣服,就能供她如此挥霍无度?
“云之裳虽开业只有三年有余,但因款式新颖,价格公道,在京里的口碑相当不错。近年风头很劲,直逼织锦阁。”
“织锦阁,”夏候烨想了想,问:“可是户部张尚书的夫人何氏经营的那家?”
据他所知,织锦阁几乎包揽了内务府的成衣业务,光是这一项,每年就要净赚一万两以上。
“正是。”
“这就是了。”夏候烨点头,居心叵测地笑了笑。
短短三年,就能与织锦阁一较高低,确实难得。
难怪她花钱肆无忌惮,原来是有所倚仗。
知人善用又不挟恩望报,生财有道而不吝啬;胆大心细,敢想敢拼,这样的女人,自然无所畏惧。
之前倒是小瞧了她。
然,再精明的女子,被他盯上也是无路可逃。
巴音只觉那抹笑阴森森的不怀好意,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几步。
“千树庄的那些村妇,就是在给云之裳做事。”巴图进一步说明。
昨天第一批成品已送到铺子里,拿到了第一笔工钱。
针线房的女人,高兴得疯了,商量之后,每人拿了二百钱出来,买了酒请全庄的人吃。
正好赶上小年,舒沫吩咐厨房里加了菜,又放了鞭炮,竟比过年还热闹。
引得月溪村的村民纷纷引颈观望,羡慕得不得了。
已有不少年轻女子,开始在千树庄附近转悠,琢磨着加入她的针线房,赚些活钱补贴家用。
“你刚才说,”夏候烨未置可否,看一眼巴音:“她最近在做什么?”
“溜狗。”巴音眼角微微抽搐。
老实说,第一眼看到她跟那些狗玩在一起,还真是吓了老大一跳!
“舒姑娘养了四十条狗。”巴图补充一句。
“哈,”夏候烨不屑地轻哼:“凭几头畜牲,就想高枕无忧?”
“舒姑娘的狗,养得可金贵。”巴图继续四平八稳地报告:“庄人戏说,她喂的不是狗,是狼。”
夏候烨忍不住挑起眉:“怎么说?”
“她的狗不吃别的,每日都以新鲜生牛肉喂食。”巴图眉心微微一跳:“属下曾见过她训狗,只一个指令,群狗一涌而上,一大块生鲜牛肉转瞬间四分五裂,场面很是惨烈。”
他自问是在战场上见惯生死之人,瞧着那幕,依然禁不住微微胆寒。
而它们,平均狗龄尚不足二个月。
难以想象,等它们长大之后,四十头齐出,该是何等声威?
夏候烨摸着下巴,很感兴趣地道:“本王倒要试试,是否真有这么厉害?”
“呃……”巴图只觉头皮发麻,深悔不该夸大其词:“只是几头畜牲,哪里挡得王爷神威?”
万一他真的一时兴起,跑去三下五除二把七姑娘的狗宰杀殆尽,日后七姑娘知道真象,这帐算不是得算在他的头上?
“哼……”夏候烨冷笑一声:“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亲自动手?”
巴图立刻脸色发青:“爷?”
不是吧,莫不是要他上阵?还不如王爷亲自动手呢!
那样,他顶多是个协从,如今却是主犯了!
夏候烨睨他一眼,笑:“放心,好钢用在刀刃上,这点小事,还轮不着你。”
巴图逃过一劫,却未感到丝毫轻松。
王爷在磨刀。
他只能祈祷他下手不要太狠,不要殃及池鱼。
明年是狗年,舒沫又养了四十头狗,每天跟这些小家伙相处,看它们嬉戏玩闹。
她因此灵感触发,设计了一整套包括衣服,鞋袜,帽子……充满童趣的狗狗童装。凡购二套以上者,附赠一只可爱的狗狗小公仔。
这是云之裳第一次挑战童装市场,孙瑾心中惴惴,全无底气。
穷人自不必说,即便是富贵之家,婴幼儿的服装也都习惯自己动手,并不肯假手于人。
舒沫对于童装是否热销,倒并不太关心。
这一套衣服,完全是兴之所致。
不赚钱,也做得高兴。
“已经赚了那么多,尝试一下新的领域,即使赔了也值得。”舒沫的这套说词,最终说服了孙瑾。
做为新春主打商品,这套立意新颖,极具巧思的衣服一上市,立刻引起了哄抢狂潮。
顺天府的小公子,小小姐们,人人都以有一套云之裳的生肖童装而自豪!
千树庄的针线房,就讨了个巧,专门负责绣各式各样的小狗贴花。
花样小巧,图案简单,造型各异,又是批量生产,每个绣娘都只负责一种图案,熟练之后,慢的一天绣三四个,快的能绣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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