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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王爷做交易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8304 2021-03-30 09:36

  “冤枉呀!”所有人都大声嚷嚷起来,拦了官轿不许走。

  “有本事,”沈夫人瞧了这架式,心中也是咚咚乱跳,故做镇静:“你把本夫人和栗大人以及一干衙役全都杀光!”

  “舒沫!”栗以正恼羞成怒,厉声喝叱:“你真想造反不成?”

  “沫沫……”孙瑾深恐事情闹大,死命拦住舒沫苦劝:“古有明训,民不与官斗,富不与官争。你可不能为了个庄户人,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呀!”

  “此事因我而起,”舒沫急道:“怎能为了自己脱身,陷别人于危险而不顾?”

  “可你在外面,”孙瑾苦口婆心地劝:“还能设法营救,若连你也进了牢里,谁会为你们奔走?”

  “是呀,”陈东老泪纵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是粗人,死生由命。有东家小姐在,大伙才有主心骨,可不能为了我们爷俩,搭了小姐的性命……”

  “陈管事……”舒沫大为羞惭,讷讷地道:“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剑人,果然是个狐媚的娇精转世!”沈夫人一脸鄙夷地睨着她:“这庄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被你勾得神魂颠倒,连命也不要了!”

  “沈夫人,”陈东淡淡地道:“我是个粗人,没念过书,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你!”沈夫人被他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带走,快带走!”栗以正生怕迟则生变,忙不迭地领了一众衙役走人。

  绿柳松了口气,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爹,哥!”二牛握了拳头,亦步亦趋地跟着。

  “畜牲,你想给东家小姐惹事不成?还不快回去!”陈东一步一回头,流着泪喝骂:“爹和哥走了,家里只有你一个男人,要照顾好你娘,还有你嫂子!”

  “东家小姐,现在要怎么办?”众人围着舒沫,不肯散去。

  舒沫抿着嘴,久久无法回答。

  孙瑾朝立夏使了个眼色,站出来道:“小姐一会设法给陈管事和大虎洗刷冤情。”

  立夏朝众人盈盈下拜:“请各位叔伯先回去,容小姐静一静,徐图后策。”

  好容易把大家打发离去,几个人把舒沫扶到房里。

  “求东家小姐做主!”大虎媳妇抱着孩子,跪在后院里,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沫沫,”孙瑾小心地道:“沈夫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得拿定主意。”

  “立夏,笔墨侍候!”舒沫眼里闪过坚毅的光芒,淡声吩咐。

  “修书?”孙瑾会错了意,含蓄地提醒:“这恐怕不妥吧?眼下的形势,不容拿矫,还是亲自走一趟的好。”

  “自然是要亲自去的!”舒沫冷哼一声,拿笔蘸了墨,奋笔疾书。

  孙瑾只道她终于想清楚,捋了须微笑:“这才对……”

  及至瞧了几行,脸色剧变:“沫沫,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大舅看不出来吗?”舒沫将笔搁起,拿着写好的状纸,轻轻吹干:“我要跟她斗到底!”

  “你,你真糊涂!”孙瑾气急败坏:“沈夫人是谁?是步军九门提督府的夫人!堂堂的一品诰命!你想告她?别做梦了!到时,只怕连状纸都没有人敢收!”

  “我就不信了!”舒沫眼中迸出寒光:“堂堂大夏王朝,真没了王法不成!县里不收,我便去刑部!刑部若不接,我便去步军衙门!都不行,我还可以去告御状!”

  “你当是天桥说书呢?”孙瑾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一棒子敲醒她:“皇上是你想见就见的?还御状呢!怕是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你倒先去见了阎王爷!”

  “只不过一个步军提督夫人,她能一手遮天?”舒沫咬着牙:“明摆着就是污陷,还真没有人能治她了?”

  “你呀,”孙瑾直摇头:“不知道什么叫官官相护,也该听过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吧?”

  “大舅的意思,”舒沫望着他,明亮的大眼里,燃着熊熊怒火:“是要我昧着良心,眼睁睁地看着陈管事父子为了我,蒙受不白之冤,妻离子散吗?”

  说着话,她起身,指着窗外:“看看跪在那里的母子,你说,我还能心安理得吗?舅舅做得到,我做不到!”

  “谁让你撒手不管了?”孙瑾大叹,意味深长地道:“眼下只有一个人敢管这闲事,何苦放着康庄大道不走,非要往悬崖峭壁上爬?”

  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丫头,关键时刻怎么尽做傻事呢?

  既能救人,自己的终身又有倚靠,一举二得,何乐不为?

  舒沫冷冷地望着她,静默的眼神,忽然如刀锋般锐利:“大舅,你究竟得了他多少好处?”

  孙瑾心中别地一跳,忙不迭地移开视线:“这孩子,满嘴胡说八道!我也是盼着事情能早日解决,哪里要得什么好处?”

  孙瑾不敢再劝,胡乱说了几句,便告辞了出门。

  舒沫憋了一肚子的气,拿了状纸,第二天开始四处奔波。

  然,沈夫人是步军提督的夫人,又是康亲王世子的岳母,哪个吃了豹子胆,敢接她的诉状?

  舒沫从县里到府里,再告到步军衙门,处处碰壁不说,好几次还差点被安了个滋事扰民,污告朝廷命官的罪名,拖进衙门打板子!

  还好立夏见机得快,急忙又是递银子,又是说好话,才只轰出衙门了事。

  “小姐,”立夏见舒沫茶不思饭不想,怕她急出病来,劝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因熠公子而起,不如找他想想法子吧?”

  “就是!”绿柳噘着嘴:“明明是熠公子惹出来的事,如今小姐形销骨立,他却独善其身,未免太不公平!”

  “他必不会置身事外。”舒沫淡淡地道:“一直不曾露面,自然有他的理由。”

  事实上,夏候熠此时若公开站在她这边,不但不能平息事态,反而会激怒沈夫人,让事情变得更棘手。

  她四处告状,也没指望真把沈夫人告下来,定个什么罪状。

  目的,无非是逼沈夫人放人。

  她没料到的是,沈家竟真的一手遮天,无人敢管!

  难不成,真要去告御状不成?

  正在气怒交加之际,忽听院外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

  立夏忙出去打听,原来是大虎媳妇去县牢探陈东父子,回来在外面号陶大哭。

  说因罪证确凿,栗以正已定了陈东父子二人的罪名,不日将移交刑部。因此,拒绝探视。

  偷盗虽不是死罪,但沈夫人那包财物,算起来有数千两之多,按大夏律例,这么大的数额,是要充军流放的。

  大虎媳妇这时也豁出去了,在外面大吵大闹:“东家小姐,你还我男人!”

  舒沫面色阴沉,心里象坠了铅块,沉甸甸地难受极了。

  哭声揪人心肺,许妈心有不忍,抬起袖子边抹泪边劝:“大妹子,别着急,小姐也在想办法……”

  大虎媳妇边哭边骂:“她就是个扫把星,我们陈家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这样的东家……”

  陈东家的忙喝道:“胡说!要不是东家小姐,咱们哪里有这么敞亮的瓦房住?”

  又陪了笑脸:“东家小姐,乡下人嘴糙,你别往心里去……”

  舒沫咬了牙,低低地道:“她说得没错,陈管事父子确实受我拖累。放心,长则七日,短则三天,我必定给你们一个交待!”

  好吧,如果这是宿命,既然逃不脱,那她只有接受!但接受,并不意味着顺从。她,还是要按自己的路去走!

  大虎媳妇一听这话,也不哭了,直愣愣地瞪着她:“什么交待?”

  陈东家的喜出望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东家小姐若能救回我家男人和虎子,我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

  舒沫叹一口气,步履沉重地转身进了房间。

  “小姐……”立夏一脸担心地跟进去,压低了声音问:“你,有什么办法?”

  舒沫愣愣地坐了许久,深吸一口气,抓了梳子开始梳头:“套车,我要出门。”

  “现在?”立夏愣住,瞧一眼天边灿若云锦的晚霞。

  “嗯……”舒沫放下梳子,压了压发髻,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吧……”

  “去哪?”青油车出了门,立夏才敢小声问一句。

  “睿王府。”舒沫定如磐石,冷冷地迸出三字。

  立夏心中惊疑不定,却不敢问,只得默默地跟着前行。

  暮色西沉,近掌灯时分,马车终于停在了睿王府前。

  “什么人?”门前侍卫冷声喝叱。

  “劳烦军爷通报一声,说千树庄舒沫求见。”立夏拿了张名贴和着一点碎银,悄悄塞到他手中。

  “等着……”侍卫掂了掂手中银锭,喝了一声,转身进门。

  “终于来了……”夏候烨听得底下人来报,嘲讽地勾起了嘴角,露了抹笑容。

  他以为,她还会再挺几天,甚至还期待她要如何告御状。

  没想到,她这么快竖了白旗,真是无趣。

  “属下这就去请她进来。”巴音识趣地不去问他因何发笑。

  “不急,”夏候烨淡淡地道:“让她等。”

  “呃?”巴音愣住。

  王爷等了这么久,盼的不就是这一刻?

  怎么人都到了家门口了,反而不着急了?

  “爷的意思,是要先晾着,抻一抻。”巴图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解释。

  “抻,为什么?”巴音不明白了。

  人都来了,不就表示那位先低了头?抻着她,有意思吗?

  “甭管了……”巴图眼角抽了抽,不耐烦地喝道。

  他要是能想明白王爷心里琢磨什么,岂不也能当爷了?

  这一抻,直抻了几个小时。

  立夏饿得前心贴后背,站得脚发酸,隔一段时间就跑去问:“军爷,不知王爷什么时候有空?”

  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字:“等!”

  到了这时,舒沫反而静下心来,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了气,切不可浮躁。

  见夏候烨,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如何说服他,引导着事情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才是重中之重。

  漫长的等待,把立夏本来就不多的信心消磨殆尽,几乎是哀求道:“小姐,咱们回去吧!”

  求这冷血魔王,还不如去求熠公子,至少不会被拒绝得如此难看。

  “不急,再等等。”舒沫神色淡然,目光落到从睿王府里匆匆出来的小丫头身上。

  她出得门来,看一眼停在王府门前的油车,抿嘴一笑,对着守门的侍卫低语了几句。

  “喂,”侍卫向立夏招了招手:“过来,你可是姓舒?”

  “是是是!”立夏喜出望外,没口子地应。

  惹得那小丫头掩了嘴,咭咭直笑。

  立夏红了脸,幸亏那小丫头只笑得几声,敛了笑,盈盈施了一礼:“这位是立夏姐姐吧?快带着舒姑娘进去吧,王爷在碧水轩等。”

  立夏忙道了谢,过来扶着舒沫下了车。

  小丫头在前面引路,不时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在舒沫脸上逡来巡去。

  眼神十分大胆,不似是鄙夷,倒有几分探究。

  舒沫见她神情有趣,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奴婢红锦,十五。”她又看了舒沫一眼,冷不丁迸出一句:“你真是传说中的那位七姑娘?”

  “怎么,”舒沫只觉好笑:“你觉得我不象?”

  “也不是,”红锦老实地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七姑娘不该长成这样。”

  “那依你,我该是什么样?”舒沫忍了笑,逗她。

  “我也不知道,”红锦不好意思地笑了,停了片刻,补了一句:“只是觉得,应该长得更好看些才对。”

  “那你的意思,我长得不好看了?”舒沫忍不住失笑。

  红锦自知失言,尴尬得手足无措,涨红了脸:“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错,还有心情开玩笑。”清冷的男音伴着淡淡的月色,从身后传来。

  “王爷……”红锦骇了一跳,曲膝深深鞠了一躬,慌慌张张地道:“奴婢,告,告退!”

  说罢,也不等人发话,竟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不比王爷好兴致,月下赏花,风雅高洁。”舒沫转过身来,从容应对。

  夏候烨依旧是一身黑衣,立在花径之中,融融的月色洒下来,竟无端生出几分飘逸之感。

  “本王只会辣手催花,”夏候烨薄唇微扬,勾出一抹冷厉之色,说话间已踏着花草而来:“惜花赏花那些风雅之事,向来与我无缘。只是因为这条路近,而这些花,挡了本王的路。”

  舒沫垂眸,看着随着他的步伐,散了一地的落花,眉心微蹙:“王爷是在警告我吗?”

  “本王只说事实,”夏候烨冷然一笑,已穿花拂柳到了她的眼前:“可惜,世人从来只喜假话。真话,倒没几个人爱听。”

  舒沫静静地看着他:“那么,我有几句话,不知王爷愿不愿听?”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夏候烨神态轻松。

  “我来,”舒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些:“是想跟王爷做一桩交易。”

  “交易?”夏候烨尾音上扬,带着明显的讥刺。

  “是,”舒沫点头:“交易。”

  夏候烨听了,莫测高深地笑了笑,微抬起下巴:“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做交易?”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

  竟敢摆出架式跟他谈条件?

  他会让她明白,什么叫血本无归!

  舒沫没有即刻回答,而是转头吩咐立夏:“你去外面等。”

  “小姐……”立夏牵紧了她的衣袖,不愿离开。

  舒沫拍拍她的手:“去吧……”

  “立夏姑娘,请……”巴图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带了她离开。

  目送着两人离去,舒沫这才淡然地看着他道:“所谓交易,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既然我有王爷想要的东西,那便有了交易的资格了,不是吗?”

  “笑话!”夏候烨冷哼一声:“我堂堂睿王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想要什么不可得?”

  “这个世上,并不是任何东西都能用武力权势解决。”舒沫笑了:“否则,帝王之家便不会有烦恼了,不是吗?”

  夏候烨被她噎得半天没有做声。

  舒沫冷静地道:“王爷替我解决眼下的困境,我助王爷解除烦恼,彼此各取所需,公平合理。”

  “呵呵……”夏候烨忽地笑了起来。

  舒沫也不做声,也不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夏候烨敛了笑:“少自作聪明!本王根本没有烦恼,更不需要你的帮助。明明是你想攀高枝,偏找许多籍口!”

  舒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好吧,就当是我想攀高枝吧。”

  真是可笑,明明是互慧互利的事,非要表现出一副施了天大的恩慧的样子才平衡!

  夏候烨露出个“看吧,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吧”的表情,傲慢地道:“可惜,你找错了地方。”

  “那么,”舒沫皱了眉:“王爷是拒绝了?”

  “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由得你想攀就攀?”夏候烨冷笑。

  “那,”舒沫忍住了气,福了一礼:“民女告辞。”

  夏候烨不料她说走就走,竟是毫不迟疑。错愕之下,双足轻点,拔地而起,如鸟般翩然落在她身前:“等等……”

  “王爷还有事?”舒沫讶然。

  “你,不想救人了?”夏候烨星眸中蕴了点点火光。

  “想!”舒沫毫不迟疑地点头:“我当然想救他们,不然也不会来找王爷,不是吗?”

  “那你就这样回去?”夏候烨恼了。

  明明已是穷图末路,到底凭了什么,在他面前这样自信满满?

  “王爷不是拒绝跟我做交易吗,”舒沫诧异地道:“我总不能强迫王爷吧?”

  “有你这样求人的吗?”夏候烨不仅是恼,简直是怒了!

  早知道,就该让她等上三天三夜,她才会知道什么叫求告无门!

  “求?”舒沫笑了,笑容清冷,语气倨傲:“求人不如求己,我的字典里,没有求这个字。一切,只是交易。”

  “陈家父子可是受你所累,你撒手不管,就不怕他们为你丢了性命?”

  舒沫默然,良久,不带一丝感情地道:“我努力过了,争取过了,既然不可挽回,那便是他们的命。”

  “连求都不肯求,也叫努力过了?”夏候烨哂然。

  “如果我跪下来求你,你就会帮我?”舒沫反问。

  “不会!”夏候烨断然摇头。

  停了少顷,又道:“但至少,你可以试试看连试都不试就放弃,足见没有诚意。”

  舒沫看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原来王爷是记着之前被我拒绝之仇,想在这里扳回一城。”

  明知无用还要她做,显然就是为出气了,难怪之前把她晾在门外达几个小时!

  还真没看出来,这铁血又冷漠的王爷也有幼稚的一面呢!

  夏候烨一个不慎,竟被她看出破绽,一语道破心事,当场窘得俊颜通红,抿着薄唇。

  舒沫见他两颊绯红,觉得大为有趣,却又不敢真的把他惹急,轻咳一声,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民女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想了想,抬起头问:“要不,我给王爷磕几个响头,让王爷你消消气?”

  “舒沫!”夏候烨大喝一声,怒颜相向。

  舒沫本也不是真心下跪,他这一喝,顺势便站了起来:“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吗?”

  “哼!”夏候烨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舒沫淡淡地道:“我可以嫁进睿王府,但王爷必需答应我几个条件。”

  夏候烨冷笑:“想嫁进睿王府的女人成千上万,并不是非你不可!”

  “但那些女人,都不够资格。”

  “难不成你倒够资格了?”

  “自然是够的,”舒沫微笑,不待他反驳,又道:“否则,王爷不会一再相求;更不会寻了衅,抓了我二舅入狱,以他们的性命相挟。说告诉我,你不知道孙瑜是我二舅,这不可能!也不要说你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我不会信!”

  “本王没那么闲!”夏候烨冷笑:“区区一个孙瑜,还不劳本王亲自出手!他入狱是咎由自取!”

  “就算不是王爷动的手,也是王爷授的意!”

  不然,哪有这么巧,官军偏就盯上了孙瑜?

  “孙瑜通敌是死罪!”夏候烨瞪着她,一张脸青红交错:“况且,官军从他身上搜出了鹰戒,那是西凉鹰将军的凭信,这总做不得假吧?”

  “我二舅真是冤枉的!”舒沫乘机解释:“他是个商人,眼里只有生意!我可以向王爷起誓,他绝不会与番邦的将军勾结!至于那枚鹰戒,等以后见了二舅,自然给王爷一个交待。”

  “哼!”夏候烨冷哼一声:“你现在,是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

  “不是推责任,而是二舅确实是无辜的!”舒沫强调。

  夏候烨冷冷地道:“本王只知证据确凿,是否无辜,要审过才知。”

  “请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证明二舅的清白。”

  “本王警告过你,机会不是常常有的!”

  “我也知道,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但王爷既然还没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何妨让我先试试。相信我,绝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舒沫并不计较他的态度,语气极为谦卑,但神态间流露出的志在必得,让他浑身不在自在。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他斜睨着她:“或者说,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舒沫望着他,眼里有一抹炫目的神彩:“因为我知道,王爷想要什么?”

  这已是她今晚第二次说这种话了,夏候烨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哦?你倒是说说看,本王想要什么?”

  舒沫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温润,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如石破天惊:“内宅的平安,小公爷的安全。”

  “闭嘴!”夏候烨倏地变色,太阳穴上青筋突突急跳,发出一声低吼。

  望着那双紧盯着自己,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幽幽冷光的黑眸,舒沫悄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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