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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喜欢我!

官家庶女 一溪明月 6158 2021-03-30 09:36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单纯的挑选王妃,到最后,会对她衍生出复杂的情感。

  她开始影响他的生活,左右他的情绪……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至少,他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告诉她。

  月光温柔地洒下来,照着两个人。

  舒沫呆站着,还不相信听见的。

  这么多日子,猜不到他的心思,摸不透他的感情,焦急忧虑,害怕被厌憎,担心被抛弃,所以决定行下手为强,放手抽身……

  由此带来的种种矛盾,各种纠结,各种痛楚,忽然被他一句“嫁入王府,做本王的女人”,一下子烟消云散。

  随之而起的,是一股强烈的怨气。

  多冤呀!

  原来他早就有了决定,却害她白白伤心难过那么久,太过份了!

  舒沫心绪激动,不假思索,抬起脚就踹:“夏侯烨,你混蛋!”

  夏侯烨侧身,轻松避过:“看看,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说不过就打!”

  “我踢死你!”舒沫追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舒沫抬起手徒劳地挡在两人之间,轻嚷:“有人,会被看见的……”

  话没说完,身子一轻,双脚已离了地面。

  “呀……”她低喘着,下意识攀住了他的脖子。

  “夏侯烨……”她呢喃着,无力招架。

  “嗯?”心中燃着一团火,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

  他含糊而不满地抗议:“不能等,我等不了了……”

  “小日子啊……”她急得不行,死命抓着他的手。

  他豁地张开眼睛,双目赤红,不敢置信地瞪着她:“舒沫!”

  “额!”他瞪了她许久,蓦地一声低咒,挥拳砸在屋顶上。

  琉璃瓦应声而碎,碎片穿过破洞,扑簌簌地往下掉。

  “什么人?”远处传来侍卫警惕的喝叱。

  夏侯烨懒洋洋地坐起来,眯起眼睛打量她:“同样的花招,你打算用几次?”

  舒沫窘得不行,垂着头,神情沮丧,两颊血红,怯生生地道:“相信我,这次,真的没骗你……”

  “不愿意就明说,我又不会用强……”夏侯烨淡淡地道。

  “不是的,”舒沫急了,冲口而出:“我也很想……”

  话没说完,已经意识到不妥,猛地闭紧了嘴巴,羞得两颊绯红,牙一咬,脚一跺,扭身就要从屋面往下跳。

  夏侯烨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又是得意又是欢喜,手在她身上游动,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调笑:“哪里想?这里,还是这里?”

  “夏侯烨!”舒沫杏眼圆瞠,竖起柳眉。

  伸手替她把衣襟掩上,轻咳一声:“风大,小心着凉。”

  舒沫僵着身体,抿着唇一声不吭。

  舒沫诧异地抬眸看他一眼,“不要!”

  “快点!”他近乎凶狠地盯着她乌黑的眸子,掺了笑意的声音,非常低沉。

  舒沫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咬了唇,大胆地反问:“你怎么不说喜欢我?”

  就算要表白,也应该是男人先开口吧?

  “不许抄袭!”他不满地拧着她的鼻子。

  “好吧,我换个方式好了……”他叹了口气,“这里,有我吗?”

  心里那一点委屈和不平,悄然湮灭。

  谁先表白不是一样呢?

  最重要的是,彼此的心意相通。

  当巍峨的宫殿呈现在眼前,舒沫忽地拧着身子,停下步伐:“不,我要回出云阁……”

  “怎么啦?”夏侯烨惊讶地偏过头来看她。

  舒沫垂了眸,神情别扭。

  “怎么,怕不方便?”他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一眼,暧味地环紧了她的腰,压低了声音问:“放心,这种事宛儿还是能处理的!”

  “不是!”舒沫狠狠剜他一眼。

  “那为什么?”夏侯烨不明白了。

  “不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舒沫冷着脸,淡淡地道。

  一张床上,这个也睡,那个也睡,脏!

  夏侯烨愣了片刻,忽地醒悟,不满地瞅着她:“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我说过,承运殿,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

  舒沫哪里肯信,睁大了眼睛瞪他:“刚才,福妃还来过!”

  这几日福妃,祝姨娘几个轮流往承运殿跑,外面早传得沸沸扬扬,她虽然不大出门,也被荼毒了不少。

  夏候烨敛了笑,严肃地看着她:“我还是那句话,王府有规矩,信不信由你。”

  法理还不外乎人情,何况规矩?

  只要他愿意,想让谁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她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王妃,还不是照样往里带!

  “既是如此,你回去吧。”夏侯烨冷着脸。

  舒沫心中一慌,伸手握住了他的衣袖,想要认错,偏又拉不下脸,只好不说话。

  难堪而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他们。

  “走吧,我让巴图送你。”夏侯烨轻轻拂开她的手。

  “你根本不信我,”夏侯烨神色僵冷,低醇的声音夹着愤怒:“遇到事情,首先想的就是怎么摆脱我,怎么从王府逃出去……”

  “我,我没有!”舒沫开口,声音哽咽:“你冤枉我。”

  夏侯烨黑眸一眯,倏然冷笑:“你每天翻看《大夏历险记》和《大夏疆域志》,还画了地图,不是研究逃跑路线是什么?这几天还特别让巴图帮你找了《大夏律令》来看,若我没猜错,你是在研究和离的可能。对不对?”

  舒沫实在太过惊讶,愕然张大了眼睛:“地图,是你拿走的?”

  “可惜,”夏侯烨不理她,径自冷笑:“大夏律令,妾是没有资格提出和离的,只能等着被休。你就是把眼睛看瞎,把书翻烂都是白搭!”

  舒沫满面通红,讷讷地道:“你,误会了。”

  夏侯烨冷冷地看着她:“当初,你不就是用这一套,成功地摆脱了林慕云?”

  “真的不是……”舒沫轻声解释:“我,只是想找找看,律法上的漏洞,看能不能帮二舅脱罪……”

  “真的?”夏侯烨缓了脸色。

  “嗯……”舒沫点头,小心翼翼地道:“二舅他,好象回来了。我想着,他一直这么藏着也不是个事。所以……”

  “为什么不找我?”夏侯烨打断她。

  难道在她眼里,他还不如一堆律法书?

  “可以吗?”舒沫一怔:“你上次不是说通敌之罪……”

  她不是没想过求他。

  不过,他从不在家里谈公事,素来又以冷面无私着称。

  她自问斤两不够,哪敢要他徇私?

  “你不是向来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怎么这次记这么牢?”夏侯烨冷声反诘。

  “啊?”舒沫脸红了,张口结舌了半天,讷讷挤出一句:“事关二舅性命,我不能冒险……”

  “妄你冰雪聪明,难道不知,大夏跟西凉已经联姻?”夏侯烨叹了一声,明知她是虚词掩饰,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给她一个台阶。

  舒沫松了一口气:“这么说,通敌罪名自然不成立。至于越狱……幽州是你的封地,归你管辖,若你不追究,二舅也就无事了,对吧?”

  “这会子,脑子倒是灵活起来了……”他冷眼斜觑着她,淡声揶揄。

  “嘿嘿……”舒沫干笑两声,“人家是关心则乱嘛……”

  夏侯烨心中一软,微微偏过头来看她,神色柔和:“以后遇事,不要自己一个人瞎琢磨。你这小身板,背不了那么重的担子。”

  “你的意思……”舒沫心中微甜,偏了头,俏皮地问:“我以后,都有你罩着了?”

  “又不是山大王,什么罩不罩的?”夏侯烨皱眉,不悦地道。

  “呵呵……”舒沫眉眼弯弯:“不管怎么说,以后我有事,都有你顶着,对不对?”

  “那也得看是什么事,把天捅破了,我可管不了。”夏侯烨拽拽地道。

  舒沫轻笑,主动挽着他的臂:“反正,我赖定你了!”

  “现在,肯进去了?”夏侯烨问。

  “你保证,这里只住我一个人?”舒沫凝视着他,轻轻地问。

  “说了这么多,你……”他很是生气,话到一半,忽地嘎然而止。

  却见舒沫缓缓地抬起手,按在了他的胸前,那是心脏的位置:“是不是?”

  “舒沫……”夏侯烨僵住了,眼里满溢着解释不清的东西。

  他可以保证承运殿里只住她一个,可是心……

  他却有些不确定,能否做出这样的承诺?

  “嗯?”舒沫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固执地要得到答案。

  他注视她良久,不动也不说话。

  舒沫的信心一点一点消失,渐渐开始不安,低了头转身就走:“算了……”

  夏侯烨握住她的臂,她回过头来看他。却见他眼里慢慢浮起无奈地,带着点宠溺的笑,微微颌道:“嗯……”

  舒沫喜出望外,一声不吭地瞧着他。

  大大的眼睛睁着溜圆,漆黑明亮,剔透晶莹,带着点孩子气的,傻乎乎地笑。

  “真是个傻丫头……”他喃喃低语,捧了她的脸,深深地吻住了她……

  解决了长期困忧着她的心事,舒沫一夜好眠,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听到悉悉簌簌的声响,漫不经心地唤:“宛儿……”

  “小姐……”应声而来的,却是立夏。

  昨夜明明宿在承运殿,怎么睁开眼,到了出云阁呢?

  舒沫吃了一惊,猛地坐了起来,转头四处察看。

  怪了,分明是承运殿呀!

  “小姐,”立夏见她一声不吭,只顾四处乱瞧,忙放下手中水盆,趋身过来:“你要什么,我找给你。”

  “不是,”舒沫看着她,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伺候小姐呀……”立夏答。

  看来,夏侯烨又摆了她一道。

  什么没当睿王妃之前,立夏不能进来,纯属屁话!

  “怎么啦?”立夏莫名其妙。

  “没什么……”舒沫躬身趿了鞋子,掩饰地抱怨:“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不用担心,”绿柳捧了衣服,推门而入:“昨晚灯会,太妃早就说了,今日不必请安。”

  “瞧我这记性……”舒沫敲了敲头,接过衣服穿上。

  绿柳推着她到妆台前落坐,笑嘻嘻地道:“小姐,昨夜的汤圆,可还令王爷满意?”

  舒沫红了脸,伸指拧着她的臂,嗔道:“死丫头,胆越发大了,竟敢取笑我!”

  “奴婢再不敢了,小姐饶了我吧……”绿柳咯咯笑着,扭身就跑。

  立夏抿着嘴,俏生生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笑闹。

  一会儿穿戴齐整,舒沫带了两个人回出云阁。

  忽见几个粗使的仆妇,神色慌张地跑了过去,嘴里胡乱嚷着:“不好了,死人了!”

  舒沫一惊,下意识地停了脚步,望了过去。

  绿柳机灵,忙提了声音喝道:“站住!你们几个,是哪个院里的?”

  那几个人这才看到舒沫,忙忙过来跪了礼:“奴婢参见慧妃娘娘……”

  “你们刚才说谁死了?”舒沫拧了眉,问。

  “不知道……”几个人面面相觑,摇头。

  “混帐!”绿柳大声喝叱:“不知道你们敢乱嚷?”

  “昨夜灯会,鞭炮屑落了一地,何管事便命我们几个负责打扫花园。不料,却在往日浇花的井里,发现一具尸体。”为首的那个,胆子较大,口齿伶俐地说了始末:“我们正要去禀了管事,因尸体还未捞上来,因此不知死的是谁。”

  “啊……”立夏掩着嘴,尖叫。

  “嗯,你们给二个去禀报何管事。”舒沫点头,冷静吩咐:“再分一个,带我去那口出事的井边瞧瞧。”

  “小姐金尊玉贵,”绿柳吓了一跳,赶紧拦着她:“那种腌婳是非之地,还是不去为好。”

  “是呀!”立夏拼命点头,赶紧附和:“都说死人晦气,别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们绕过去吧……”

  舒沫扫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你们要是怕晦气的话,就不用跟了。”

  “呃……”立夏和绿柳拗不过她,只得颤颤兢兢地跟着一起去了井边。

  在王府花园的西南角,位于两道围墙的夹角之间,有一口直径约有二米左右的深井。

  最近天寒地冻,花草不必灌溉,此处又偏僻,因此鲜有人来。

  地面上还残留有未化尽的积雪,一滩一滩,看上去坑坑洼洼的。

  舒沫目测了一下,井口离地面的高度约有八十公分高,基本上可以排除一脚踏空,失足落井的可能。

  当然,如果是有心自尽,这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消息很快传开,很多人闻讯而来。

  舒沫早有准备,划了一块安全区域,命立夏和绿柳以及那名带路的仆妇守住了外围,不许闲等人靠近,免得弄乱了现场。

  半小时后,尸体从井里打捞上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死者竟是个小丫头,看身形,约摸只有十来岁。

  因为天气寒冷,尸体虽然略略肿涨变形,倒还没有腐烂,五官依稀可辩。

  舒沫看了一眼,隐隐觉得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何管事命两个仆妇当场翻看她的衣物,从她兜里丁丁当当掉出十几枚铜钱,另有一张浸烂的纸,上面隐约还有残缺不全的红色印鉴。

  字迹已经很是模糊,勉强能辩出福,楼二字。

  “是福瑞楼的点心纸。”绿柳嘴馋,平日爱吃零嘴,看了半天,倒是认了出来:“她兜里揣的,应该是窝丝糖。”

  窝丝糖价格昂贵,要五两银子一包,她一个洒扫的小丫头,哪里买得起?

  “哎哟,这不是黑丫吗?”一旁瞧热闹的人里,有人认出死者,失声惊嚷。

  “你认识她?”舒沫问。

  “是婉荷阁负责洒扫的小丫头,”答话的却是立夏:“小姐不记得了?年前去探望福妃,她还撞了小姐。”

  “啊……”舒沫恍然:“我说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原来是她。”

  “呀,”人群里有稍熟悉情况的,便开始私下议论起来:“她不是请了假出府探父母亲戚吗,怎么死在这了?”

  “婳!她卖的是死契,家里早没人了,哪里还有父母兄弟可见?”

  “早几天高洪家的还在跟我抱怨,黑丫逾期未归,万一要是跑了,担当不起……”

  舒沫默默地听着,暗自琢磨。

  正议论纷纷,夏侯烨散了朝,得到消息带着人匆匆赶来,见舒沫在场,微微一愣,大步迎上来:“怎么回事?”

  “早上仆妇们整理花园,发现井里有浮尸,是婉荷阁负责洒扫的小丫头名叫黑丫。”舒沫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你怎么做事的?”夏侯烨过去看了一眼尸体,沉了脸质问:“这丫头死了最少七,八天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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