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急忙上前拆架,瞅了一眼李白师兄,低声斥道:“他是王道那老头叫来的,肯定有点真本事,当务之急是解决旋沫的事,你不要冲动!”
其实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个叫谷水的小道士能帮我解决这件事,不过当初我看到王道的第一眼,就没法想象王道是一个道行高深的茅山道士,假若他真的是王道介绍来的,就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确实跟王道很像。
筱筱倒是毫不顾虑地将我们面临的事情给倾倒出来:“帅道士,你能占卦算出旋沫的外婆究竟是生是死吗?”
“嗯?这占卦问命,可是要好大一笔,你懂的!”他本来吃痛地揉着手腕,一听到筱筱的话,眼睛就亮了,说及到“一笔”的时候,就摆出一个数钱的动作来。
看他这势利重财的模样,跟王道有得一拼。
放下戒心的我将昨晚的那个纸箱子抬到他面前,说:“这件事情结束了,给你的好处肯定不会少!”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向我伸出手:“旋沫小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笑了笑,伸出右手与他握了握:“嗯。”
忽然,他猛地抓紧我的手,鼻子凑了过来,在我身上四处闻着。
他似乎在探索着什么,很快他就停下了动作,他的鼻子逗留在我的眼前,用力的嗅了几下,旋即咧嘴一笑:“哟,我就说,在这里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原来是你呀!”
“嗯?”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眉头微皱。
“你是阴阳人吧?”他低下头,坦然地直视我。
我抿了下嘴:“你也是?”
“这样看来,阴阳人应该全齐了吧?”他双手插于口袋,慵懒地抬眸看了看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字仙那一路的吧?”我按之前柯寒所说的,算了算,四主仙儿中就差字仙了。
他鼓了两下掌,一脸赞赏道:“不错,不过据我所知,这里不单单就只有你一个阴阳人吧?应该还有一个!”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我撕掉纸箱上的黄符,打开,问他。
谷水看了看,探进头去闻闻。
我在一旁详说这事:“有人说这是我外婆的阴阳耳,一旦被割下来就代表她已经遭遇不测了。”
“啧啧,你的阴阳眼是摆设的吗?”他把头从纸箱里抽出来,轻蔑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沉声道。
但我自己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阴阳眼确实没有他和柯寒的厉害,柯寒初见我的时候,摸我的骨头就知道我是阴阳人,眼前这个谷水只需要闻一下就知道了,而我,看了他们那么久,也完全没看出来。
他斜视了一下那纸箱,问我:“你怎么知道这耳朵就是你外婆的?”
“左耳上有一颗黑痣,我外婆也有。”
“切。”他冲我反了一个白眼,而后一口唾沫喷在了那耳朵上面。
我有点反感:“你想干嘛?”
居然当着我的面,把口水吐到我外婆的耳朵上!怎么能忍!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你外婆的耳朵?在我的鼻子里,这绝对不是咱们同类的耳朵!”他十分肯定地说,与此同时还用手用力地擦拭那耳朵背后的黑痣。
没一会,那所谓的黑痣就被擦成一抹黑痕。
在这一刻,昨晚到现在心头压着的不安,烦躁,愤怒等等情绪一下子全都放松了,我喜极而泣,抓住谷水的两袖,激动地说:“真的不是外婆的耳朵!外婆还活着!她还好好的!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这时,阿渔从一旁递给我手机,微笑着说:“你外婆的电话打通了,赶紧接接!”
我接过手机,放在耳边,沙哑着声音问:“外婆。”
“旋沫啊!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啊?”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我登时就破涕为笑。
把手机拿远一些,先吸吸鼻子,然后佯装无事地再把手机放到耳旁,细声软语地说:“想你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我看是柯寒找到你了吧?”
“嗯,是呢。”
“旋沫,听外婆的,有多远就走多远!”
“为什么呀?外婆,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都快高考了,能去哪呀?”
外婆在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开口:“旋沫,听外婆的。”
“外婆,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就是问天这个小组织吗?放心,我一定会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问天?你怎么惹上他们的?”外婆的声音夹杂些许的恐惧。
这是我头一回听到外婆很不淡定的语气。
我奇怪地问:“外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要不是柯寒过来,我就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总之你听我的,别管这事,外婆给你处理好了,你只管乖乖上学去。”外婆似乎在劝服我。
可是,我眼见着就快要把背后的恶鬼给引出来了,要是我现在就放弃的话,那所有的付出就白费了,这还不单止,问天的人以后就会更加肆无忌惮了,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任由问天这个组织继续祸害阳人,我必须铲除他们!
我深呼吸一口气,严肃道:“外婆,这次我不能听你的!你跟我说过,凡事向善,要对得起驱魔人的身份,对于问天这种冷血无情的组织,我绝对不能放任不管,外婆,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会没事的,你也好好照顾自己,这几天,我会每天给你一通电话,我这还有一点事,稍后再说。”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的话后,立马挂了电话。
第一次忤逆外婆,感觉很奇怪,起初说这话之前,还有点心惊胆战,很怕外婆会骂我,很显然我没给她机会,现在她也许是在说,女大不中用了吧!不过我说完之后,心情很不错,难得一回能够遵循自己的内心想法,仿佛呼吸到了自由的气息,让我十分愉悦。
“旋沫,你总算开心了啊?”筱筱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着说。
“嗯嗯。”
“给钱。”谷水把手掌摊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尴尬。
“这件事情还没结束。”李白师兄一巴掌就打在谷水的掌心上。
“不,刚才不是说就是这件事情的吗?你们怎么可以耍赖?啊?”谷水怒目圆瞪,很是不满地说。
关乎钱财的问题,筱筱可是看钱多过于看色,这不,立刻就弹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帅道士,这是你刚才没有问清楚,可怨不得我们啊!我们也没说过这就是一桩事了啊!你看看这纸箱有什么特别的?”
“靠!竟然给你们忽悠了!早知道就不听那什么王道的话了,来这里绝对没好事,真是亏大本了!”他愤愤不平地唠叨着。
阿渔拍拍他的后背:“事情一天没解决,你的衣食住行,我们都全包了。”
谷水一听,那桃花眼霎时就亮闪亮闪,勾上阿渔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这事尽管包在我身上,既然朋友叫我来,我当然要义不容辞啦!”
转脸就问:“我的房间在哪里?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我们一群人立即一脸黑线。
阿渔有些踟蹰,并没有立即回话。
猜想,他应该是在工作室里找不到其他房间了,王道的房间是不准动的,他自己的房间又让给柯寒睡了,至于李白师兄的房间,就不用说了,他绝对不会让的。
思量好久后,阿渔笑了笑:“我已经给你定下了一间总统套房,稍后就带你过去,至于午饭嘛,不知你喜欢哪国菜式呢?”
“我喜欢韩国料理!”筱筱恬不知耻地自告奋勇。
我也接着说:“中国的川菜。”
就连李白师兄也蹭上一句:“日本寿司。”
阿渔的嘴角明显地抽了几下。
谷水摸了摸下巴,才回话:“粤菜,客家菜,重庆火锅,北京烤鸭,艇仔粥,什么鸡来着,荷叶鸡,反正什么菜我都要来一遍!”
这下,阿渔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听者有份?”柯寒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点头:“是的。”
“那麻烦给我来份意大利面。”柯寒冲阿渔一笑。
“好。”阿渔低下头。
筱筱凑到我耳边悄悄说:“阿渔从来不花他家里的钱哦!”
难怪一脸肉疼的感觉。
搞得我现在不太好意思,毕竟那是人家辛辛苦苦赚来的。
“可是阿渔自己名下有好几间公司呢,日赚上亿噢!”筱筱再给我补了一句。
好吧,我现在什么愧疚感都没有了。
“你也是阴阳人吧?”谷水用手摸摸鼻子。
我恍悟道:“你刚才说这里还有一个阴阳人指的就是柯寒啊?”
“嗯。”谷水抬眼看了看柯寒,又瞅瞅那刚才被我攥得皱巴巴的道袍,脸上猛地爆红。
筱筱用手肘推搡着我的肋骨处:“一见钟情!”
“什么一见钟情?”我这一话一出,谷水的脸简直红的要滴血。
柯寒冷冷地扫了谷水一眼,没说什么话。
但谷水挪到我的后面,用很低的音量说:“你们两的味道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我没有回头。
我在想,谷水挺像一部电影里的男主人公,那部电影好像是叫《闻香识女人》。
想着,我不禁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啊?虽然你身上闻起来挺香的,可你没人家漂亮!”谷水用手戳戳我的额头。
“别戳我的额头。”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投了一抹凌厉的眼神给他。
谷水一愣:“为什么?我刚才帮了你耶!”
他还想戳,我不悦地盯着他,阴沉着声音:“你再碰一下,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这额头除了宫玫之外,谁都不可以碰。
“我好怕怕噢!”他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这位骨头先生,你这样太猥琐,我看那什么柯寒,看到的话,会觉得很恶心的。”刚才筱筱犯花痴的模样不复存在,一脸正经地说道。
谷水耸拉下脸:“我叫谷水。”
“骨头挺适合你的。”李白师兄从一头冒了出来,不顾筱筱的挣扎,愣是将她给拽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我。
筱筱刚才说谁一见钟情?听她后来的话,难不成是谷水对柯寒一见钟情了?所以筱筱的态度才转变这么快?但是,李白师兄今天一早到现在怎么这么反常啊?
我只能说,他们的世界,我不懂。
“旋沫,这是怎么回事?”柯寒瞟了一眼那个纸箱。
谷水似乎想到什么,即刻拿起那纸箱左看看右瞄瞄。
我开心地将刚才的事告诉了柯寒,末了,还特意在她面前对谷水大为夸赞:“幸亏谷水看出来了,要不然我们都误以为外婆出什么事了。”
柯寒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对谷水流露出丝毫的欣赏之色,倒是眉头一皱,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谷水指着纸箱上那血红的莲座问我。
“一个类似邪教的组织标志,我们这次要对付的人就是这个组织里背后的恶鬼。”我简略地给他介绍一下。
谷水了然地点头,继续问道:“是只要把这只恶鬼铲除了,这事就结束了吗?”
“对。”
“哦。”
“你能算出来那只恶鬼在哪里吗?”我问。
占卦算出恶鬼的具体位置,对于他们道士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谷水目光闪躲,支支吾吾地说:“我试试看。”
然后,他伸出右手,冥神掐指。
我们几个人不敢说话,静等他算出来,这期间,筱筱和李白师兄也悄悄回来了,我往他们那里睃睃。
察觉到筱筱的眼睛和嘴巴都是红肿的,是被李白师兄欺负了?可是李白师兄表面上看起很是冷淡,仿佛一点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我好奇地往筱筱那儿挪了几步,跟她咬咬耳朵:“谁欺负你了?”
“没事。”筱筱目不转睛地回我。
心知她肯定心里有事,但她不愿告诉我,我再问下也是没意思。
在这空当里,谷水已经算好了,他严肃起脸,凝眉,沉声道:“明晚圆月当空,正是捉鬼之时。”
然而,他下一秒,莞尔一笑,亮出他的五根指头:“这背后的鬼肯定不简单,看在我难得看到同类的份上,为了表达一下我的诚意,这事完了之后,这个数,已经是给你们打折,八折优惠,不能再少了啊!而且,我可是有规矩的,只要现金!”
我问:“五块钱?”
“五十万!”谷水瞅了我一眼。
“什么?你!”我惊讶地张大嘴巴。
自从我在这工作室工作后,最大的单子,酬劳才不过二十万,这谷水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好!”阿渔爽快就应承下来。
我担忧地望向阿渔:“这会不会有点太.....”
“放心。”李白师兄从我背后走上前,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跟爽快人合作就是好!”谷水仰头大笑几声,接着揉揉肚子:“我的肚子是不是很扁啊?”
他这话的意思,我倒是听出来了,可鉴于他刚才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就没说什么,而且我的肚子也很扁。
阿渔心领神会地说:“我在外头的饭店定了餐,咱们就提前吃个午饭吧!”
“嗯。”筱筱闷闷地回了一句。
阿渔看了一眼,又转脸看看李白师兄,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阿渔,你不觉得筱筱的反应很不对劲吗?”我压低声音问。
“没有啊,是你疑神疑鬼吧!”阿渔笑了笑,就凑到那头跟谷水说话去了。
我觉得,应该是我想太多。
而后,我们一群人浩浩汤汤地去饭店扫荡一次,从饭店走出来后,肚子都是涨鼓鼓的。
“这饭菜还不错。”谷水用牙签剔着牙。
“同感。”柯寒也附和一句。
我瞧见这一幕,就立马给筱筱打报告:“看到了没?有进展噢!”
“关你什么事啊?”筱筱白了我一眼,就不理我,自顾自地上车了。
我想了想,确实啊!关我什么事啊?
随后,阿渔带谷水去看酒店的房间,筱筱说要回学校睡觉,柯寒回房间养伤,李白师兄还是一个样子,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我觉得跟李白师兄独处很别扭,心想现在工作室暂时不开门,就回房间去复习了。
这时间,在三顿豪华大餐下很快就过去了。
眨眼间,我不知觉滴就将一堆的作业和几本书都消化完了,这期间,唯一一点不太满足的是睡眠不太好。
此刻,所有人都聚在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地不说话。
我一直注视着上方的时钟,现在才晚上九点多。
瞄瞄窗外,星疏云多,月色暗淡无光,万家灯火璀璨如火。
然后,不自觉地就摸着血玉,冰凉的触感,仿佛在触摸着宫玫的肌肤。
好像,自从那晚后,宫玫就没再出现了,他应该很忙。
幸好,我这边也有事,不然太闲的话,我的脑子里就会装满了他。
也不知道,今晚那个恶鬼究竟会不会来。
谷水说,他觉得那个恶鬼今晚铁定会来,不然的话,那个恶鬼就是害怕他了。
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坚信今晚那个恶鬼一定会来的,毕竟它设下的套,被我们识破了,既然他们都知道我们所在之处,绝对会找上门的。
为什么我会这么笃定呢?就凭着问天的人追杀柯寒,以及那个纸箱子。
他们应该很急,所以才会主动惹上门来,之前的几次,他们似乎都在等着我去或者避开我,看来现在他们应该迫不及待地想要夺走我手上的怨气珠子了,或许他们背后要复活的恶鬼已经耗不起太长的时间了。
我以为想着事情来就会很快打发时间,瞄瞄其他人,应该也是如此。
静寂无声间,时间如同流水,悄然流过。
再次抬头望向时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我攥紧白布袋,略微有些紧张。
瞅瞅其他人,谷水竟然淡定到打瞌睡这种地步!李白师兄依旧镇定自若看着他的杂志,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杂志有什么好看了?阿渔看着笔记本电脑,柯寒闭目养神,至于筱筱。
她竟然在盯着李白师兄看,于是闲着没事干又想着缓解紧张的我,就很好奇地看着筱筱,猜想她究竟会持续多久?
很快,十二点一到,阿渔就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啪的一声,把打瞌睡的谷水给惊醒了,柯寒也缓缓地睁开眼睛。
可是,李白师兄还在看着杂志,筱筱还在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我觉得吧,筱筱她那眼珠子应该快要掉出来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谷水觉得现在的氛围过于平静,没有一点抓鬼的刺激感,就哈哈大笑几声:“哈哈,我想,那恶鬼不敢来,应该就是我的威力起到作用了!看来,我是不是应该升一下价钱呢?”
凑巧,他话音刚落,窗户那里忽然涌进来一股强风。
“哎呀!你们的窗户干嘛不关好啊!怪冷的!”谷水被吹的身子直发抖。
柯寒立马就拔出她那把独特的桃木剑,我也把手放进白布袋内,李白师兄也终于肯把杂志丢到一旁,以至于筱筱微微一怔,然后才慌忙抽出自己的骨铃。
谷水看我们这架势,颇有些难堪地站起来:“我去把窗户关上。”
“桀桀!旋沫在哪?”尖利的女声从窗户那头飘了进来。
谷水走到一半,就顿住了。
我瞧见,他的双腿在颤抖着。
忽而,妖风习习,窗户那头的万家灯火汇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点,这光点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动着,那东西好像要撑破束缚逃出来一样,但并没有东西逃出来,而是那个光点变越来越大。
也离我们越来越近。
“谷水,赶紧回来!”我喊了一声。
谷水即刻跑了回来,看着我,脸色有些发白,但嘴皮子还在硬撑着:“我就说吧,这恶鬼今晚肯定会来的。”
“呵呵,旋沫那丫头片子呢?”
我闻声抬头一看。
那光点很大,然后渐渐缩小,缩成了一个曼妙的女子模样,那模样慢慢地清晰起来。
头发很长很长,有好一大截的发丝盘曲在地上,她穿着一袭红衣,双腿在膝盖那头就没了,断口处有些许血丝垂落下来,身上的骨头开始冒出点点血肉,但最后还是血肉模糊,就连她的脸上也呈现不出完整来,眼眶里眼珠子只有半块,一半的脸颊上只有几块残肉,嘴巴那头还是骨头,没有半点肉沫,整张脸还时不时地从眼眶里,嘴里,肉块里钻出好几条白色的蠕动着的蛆虫来。
“呕!”谷水一看,当场就把今晚吃的豪华大餐给吐了出来。
“我会是这个样子,全拜那个黄毛丫头所赐!”她的嘴巴并没有张开,但声音还是从她的嘴里发了出来。
她那半块的眼珠子扫视了众人后,直勾勾地盯着我,再次发声:“只要把她给交出来,我就饶你们不死。”
我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我以为大家都会全力支持我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横空冒了出来。
“好!”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把惊诧的目光投向了发出回应的李白师兄上。
我能说,我现在,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吗?
李白师兄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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