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站在这里等死?”李白师兄将我往前推了推。
阿渔却在一旁拉住了我的手,沉下脸:“她是我们的小师妹。”
李白师兄轻蔑一笑:“哪又能说明什么?是小师妹就要牺牲我们的性命了?”
“李白!”
这时,筱筱突然地怒吼一声。
我脑子一片乱糟糟的,往筱筱那儿看去,她双眼瞪得很大,里面布满了血丝,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愤怒模样。
“快把她交出来!”那个令我觉得烦躁的恶鬼还在那里聒噪。
要不是她,问天就不会杀那么多的人,就是为了给她阳气和血液,要不是她,师兄姐能这么吵架吗?要不是她,我会骂宫玫?要不是她,柯寒就不会受伤!这一切,都是她干的好事!
李白师兄面对着筱筱和阿渔的阻挡,无动于衷地继续推搡着我往前。
满满的怒火与恨意蓄积在我的胸腔内,即将爆发。
“行了,我自己走!”我自动往前走一步,扬高嗓子地喊了一声。
“旋沫,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筱筱呵斥一句。
我咬了咬下唇,偷偷从白布袋内拿出一把桃木剑,一副赴死的模样,没敢回头看筱筱的表情,我怕自己看了,就不敢去跟这个恶鬼拼死一搏了。
在我这踟蹰之际,恶鬼的长发就宛若一根根尖长的刀枪,准确无误地朝着现场的每个人刺去。
与此同时,恶鬼那半颗眼珠子蓦地朝前弹了弹,厉声呵斥:“桀桀,还不快点给我过来!”
我知道头发对于筱筱他们来说,也只不过小玩意,很容易应付的!既然她那么迫切地想要我过去,行啊!那我就过去呗!
一步一步地往她那儿走去,她那狂妄的笑声就更加刺耳。
笑声化作了有形的音波,似水纹般晕开,一道又一道地冲击着我的腰部,每冲击一次,我的腰部就跟被人用粗大的木棒狠狠地打了一下。
挺疼的,但此刻并不是我喊疼的时候。
我看着她那恶心的模样,佯装颤颤巍巍地向前走,可脑子一直在盘算着如何一着逆转局面。
她漂浮在窗台前面一点的位置上,周围都是办公桌,以及一盆一米高的宽叶树,王道在这间房子里明明就布下了极为严密和强大的阵法,她却能够毫无障碍地进来,看来我毁了她复活计划中的三段,她力量还是不小,当初要是我没有破坏的话,她岂不是连四主都无法招架了?
“你再磨磨蹭蹭,我就把你背后的小伙伴全都给吃了。”恶鬼很是不耐烦地吼道。
这话并没有燃起我半点的愤怒,反倒觉得好笑,她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我眸子寒光一现,两步并三步地跑了起来。
这之间的距离不长,两秒不到,我就跑到她的面前。
她那未曾动过的嘴,这会见到我,就急速地张合着,她那长着一块又一块血肉的手缓慢地朝我伸来。
我没动,等着。
“把你,身上的。”她慢慢地说着,随后音量一高:“异骨给我!”
说时迟那时快,她话音一落,那双缓慢伸向我的手忽地加快速度朝我袭来。
当然,我怎么会没有准备呢?
就当她的手刚把我的肩膀扯前一下的时候,我猛地将手中的糯米粉往她的脸上一撒过去,然后将手中的桃木剑快狠准地刺进了她的喉咙里。
紧接着,歇斯底里地冲着她的那令人作呕的脸嘲骂一句:“丑死了!”
“啊!”她登时发出尖利刺耳的惨叫声。
同时,她本来抓住我肩膀的手,指甲猛地变得又长又尖,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血肉里头。
周围的所有东西都被她的音波给震了开来,我耳朵处于嗡嗡鸣叫状态,身子被如刀的音波一下又一下地砍着。
这种痛苦,无法言说。
铃铃铃!
灵动如同潺潺流水,突破音波墙流了进来,一下子就完全缓解了我耳朵的压力。
而我得到轻松的这一瞬间,筱筱的骨铃从背后飞来,在空中自动转弯,把那恶鬼的右手给缠绕上了。
应该是背后的筱筱往后一个猛拉,恶鬼的右手咯吱一声就硬生生被扯断了,随着骨铃往回的路径飞去。
这样一来,我的右手能够自由活动,忽视掉肩膀上的疼痛,拿过左手的桃木剑,快速地将她的左手也一并给砍下!
下一刻,筱筱的骨铃再次飞来,这回缠上的不是恶鬼,而是我的腰。
我被筱筱往后拉的时候,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孩子像头猎豹弓着背跳到那恶鬼的身上,随后张开盆大的口,疯狂地啃食着那恶鬼身上的血肉。
“阿曼!”我喃喃道。
看来,李白师兄刚才不是真的把我交出去,他应该是想制造出一个出击的机会!
但是他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害我以为他是很不喜欢我这个新来的师妹。
这个时候,恶鬼惨叫声不绝,伸长的头发立马收回,想要将阿曼给包裹起来。
可是,柯寒手执长长的桃木剑,轻松自如地挥动,没几下就把坚硬的长发横截切碎。
同时,阿渔早就绕到了她的背后,用红符封住了窗户的出口。
我被骨铃拉回到筱筱的怀里。
“旋沫,你肩膀还行吗?”筱筱眉心忧虑地问。
“没事。”我扯出一个笑脸。
实际上,我的肩膀已经没有知觉了,连同我的手。
“快把门口堵上!”阿渔在窗户那头边往我们这里边跑过来边喊道。
李白师兄在控制阿曼,阿曼已经在飞驰着的恶鬼身上开膛破肚了,筱筱扶着我,一时也没法跑开,柯寒护在阿渔前面,把鬼发悉数切断,我就更加不用说了。
因此,我们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那个王道叫来的人身上——谷水。
此时他仍瑟缩在沙发旁边,连抬头都不敢。
我气急败坏地朝他吼道:“谷水,赶紧把门口堵上!”
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缓缓地抬起头来。
恰好这会恶鬼把阿曼给甩到一边去,快速地往门口飘去。
这去门口的路线肯定要途径沙发,然后接下来的一幕,就让我们大跌眼镜。
谷水是站起来了,但,跑的路向不是门口,而是楼上。
他逃跑了。
筱筱赶忙追上去,然而她的脚步再快,都没有恶鬼飘的快。
恶鬼的身影穿墙而过,败逃。
筱筱跺了一脚,骂道:“该死!竟然给她逃了!”
尔后,妖风逝去,屋里的灯光孜孜几声又恢复一片光明。
“你的手!”李白师兄看着我的手,皱眉。
阿渔一看,脸色沉了下来,阴沉地说:“小白,你弄点巫药治治,我上去把那家伙给揪下来!”
“啊!旋沫,你的手怎么全黑了?你还跟我说没事!”筱筱闻声转头,顿时就跳了起来。
我只能苦笑。
自己也没能想到,这一会儿的功夫,从肩膀到手指的部位全都发黑干裂,跟干枯裂开的地表一样,我都怀疑这手还能不能救回来了。
“你以为逃得掉?”阿渔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往他那头望去,原来那谷水逃跑能力还真不赖!那恶鬼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按了电梯,电梯门也已经关闭到一半了。
在后边追着的阿渔才跑到门口。
就在我们以为他就要逃掉的时候,电梯门忽然又重新打开了。
谷水很不爽的声音从里头发出:“你这老头想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紧接着,谷水就被人从电梯里揪了出来。
“呵呵,你们这群小娃娃是要找他吗?”那揪着谷水的人抚须,声若洪钟。
这个人也身穿一袭道袍,可比谷水的显的老旧多了,不过他的人看起来好多了,鹤发童颜,精神抖擞,所谓道士风范全然在他身上展现出来,还透出一股子的仙气。
我不自觉就心生尊意,往他身上偷瞄几眼。
发现他的命灯竟然看不见,头上的彩云也是。
“敢问道长如何称呼?可是王道委托而来?”李白师兄将我要问的话都给问出来了。
我想,李白师兄是我们当中最明智的人了,他对谷水的态度和这老道长的态度截然不同,或许他早就知道了谷水只是个江湖骗子。
“无需知道,显然你们已经将事情解决了,还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们就此别过吧!”老道长将谷水扔了进来后,就转身往电梯走去。
说的好生轻巧。
阿渔和李白师兄恭敬地给老道长颔首,道:“麻烦道长特此前来。”
“呵呵,无妨,凑巧老道路过。”他和蔼地笑着。
不知为何,柯寒往后退了一步。
倒是筱筱很是欢悦地上前唤道:“老道长,既然如此凑巧,不如留下来喝杯茶?我们这儿有个病人,能劳烦你看看吗?”
筱筱说话还真是会挑人,对王道都从来没有这么尊敬过。
那老道长转身,透彻的眸子投向我,那双眼神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看的我有些紧张。
他仍旧微笑着:“喝茶就不必了,我有旧人叙旧,不过这位身上的阴毒,自会有人化解。”
“道长,所言之人是?”我诺诺问道。
“命里之人,听老道一句,缘起缘灭,皆有因果,时辰未到,你未成长,须要珍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缘?什么因果?还有什么时辰?我确实还没成长,可是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筱筱低声问我:“他说的人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我哪里知道啊?”我自己都听不明白,怎么回她啊!
我想追问一句,可转眼间,那老道长就没了影。
“他是怎么走的?”我看着那仍停留在二十层楼的电梯,诧异地问道。
“遁术吧!”筱筱说。
我明白地点头。
看来这道长道术真高,不用黄符,不用念咒,一下子就消失了,跟宫玫一样厉害。
“你背后有人?”李白师兄走到我面前。
我耳根子一热:“嗯,算是吧。”
阿渔脸上刷白,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话:“他男朋友挺厉害的。”
“你男朋友?”柯寒的眸光如刀。
“咳咳,这个人怎么处理?”我不自在地清咳两声,试图转移他们的话题。
筱筱一脸坏笑,想要张口对我说什么。
幸好谷水适时开了个口:“各位大哥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跟你们小师妹一样,都是阴阳人!”
“你的确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骗了我们,我们就可以给旋沫报仇了!”筱筱一巴掌就甩到谷水的脑瓜子上去。
“筱筱,我还没死呢!说什么报仇!你也别打人。”我劝道。
虽然谷水是骗了我们,可他也没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我们于情于理也不应该打人。
谷水羞赧了整张脸,给了我投来一记感激的眼神。
“你怎么会知道冒充老道长的?”我问。
“我只是出来赚口饭吃而已,鼻子嗅到同类的味道,我就过来看看,指不定同类还能给我饭吃,对吧?然后我一上来,你们就误会了,我就将计就计了。”他说完后就用手护着头。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阴阳人的?用鼻子分辨阴阳的能力,又是谁教给你的?”我很是好奇地蹲在他的面前。
经过他昨天帮我识破了问天的诡计后,我就一直很想学习他和柯寒那种运用自己的异骨来分辨阴阳的能力。
“我一出生就在道观里,那里的臭道士老是跟我说,哪里都不准去,道观才是最安全的,说我是什么阴阳人,身怀异骨,我在观里憋的慌,就溜出去一次,然后就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他抱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抬眼望了一眼阿渔:“先让我问问好吗?”
“随便你!”阿渔撇开脸。
我看着谷水,伸手将他的手拿下来。
他错愕地看着我,脸一下就红了一些。
“你是那个时候发现了你可以看到脏东西?然后才信了那道长的话?”我继续问道。
“嗯,从那之后,我就缠着他,让他教我一些法术什么的,他硬是不肯教,说我生性邪恶,怕以后逆天,我真是笑了,我现在连口饭都吃不饱,哪里能逆天了?”
“说重点。”
“我鼻子一直都很灵,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以嗅出不同人之间身上味道的区别,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别打我!”谷水很没底气地说。
看他这怂样,应该也没骗我,那为什么他能运用,而我就不能了呢?
我有些失望。
“你坑的不是我的钱,阿渔,你看着,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站起来,闪到一边去。
“你手上的伤还行吗?”李白师兄问道。
我瞅瞅自己那发黑的手,干笑道:“那个老道长都说了,这毒会有人化解的,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你男朋友今晚是不是会来找你啊?我可是好久没看到他了啊!”筱筱好奇地往门口瞻望几眼。
“我也不知道。”我垂下眸子。
“诶诶,不是说好不动手的吗?”谷水弹了起来,用手遮挡阿渔的档案本袭击。
“这所有的费用,你怎么还?”
“我身无分文啊!命给你咯!”
“烂命一条,不值钱。”
“那我能怎么办?你要杀要剐,自便!”谷水干脆不再用手遮挡,坦然地面对阿渔。
阿渔收住手,将档案本放回原位,瞥了一下谷水,说道:“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打杂吧,一来偿还之前骗我的所有费用,二来就是咱们的精神损失费!”
不能不说,阿渔这个决定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他怎么会把谷水留下来了?一个骗子,还不会半点道术,也帮不了工作室的忙啊。
不过,我对他这个处理很满意,说真的,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以后,不要再叫我煮饭!”阿渔回头瞪了筱筱一眼。
我忍住!
千万要憋住笑!
想不到阿渔到现在还在耿耿于怀那天被筱筱坑了,当个煮饭爷们的事情啊!
“旋沫,你的手,那个道长说,谁可以治?”柯寒问我。
李白师兄看我,再三确认:“确定不用我帮忙?”
“这种毒,你是治不好的。”柯寒冷冷地盯着我的手。
我和李白师兄疑惑地看向她。
“你以为这是普通的尸毒?哼,想的太简单了吧?”柯寒冷声道。
“你会解?”听她这话,我有点担心自己的手了,要是两只都废了,我以后还能当个驱魔人吗?
柯寒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放在别处。
“你知道什么?”李白师兄沉下脸。
李白师兄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柯寒的身上。
气氛有点诡异的静寂。
我觉得大家看柯寒的眼神好像很不信任和怀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千年的阴毒,不是说解就解得掉,你们看着我也是没用,我出来闯荡这么久,弑天门还不知道是什么,就不用在这一行混下去了。”柯寒表情很复杂。
上千年的阴毒?这么说,那只恶鬼有上千年了?
“旋沫,你要不要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啊?叫他过来看看?”筱筱担忧地问。
阿渔也附和一句:“还是叫来看看吧。”
柯寒看着我,竟也开口说:“我也想看看是谁能解这毒!”
这下,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这逆转局面的节奏太快,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只是整张脸都红彤彤的。
内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叫宫玫出来呢?问题是,他貌似很忙啊!我贸然叫他出来,不会被他骂死吗?我也只是猜测那个老道长说的人可能是宫玫,那不确定啊!
哎!筱筱这嘴巴,真是管不住!现在我还真的是骑虎难下啊!
正好,这个快要凌晨四点的钟头还会有人上来!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破了这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的场面。
大家都齐刷刷地望向电梯门。
我也好奇地望了过去,心里头无比地期待,拜托!一定要是宫玫啊!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话了!
结果,没有我想的那么完美。
电梯门打开了后,并没有人走出来,很快就关上了。
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脏东西进门,所以他们一时也没关注我,都开了天眼,警惕地观察周围。
刚才电梯门开的一瞬间,我的阴阳眼就开了,早就知道没什么东西进来,可能是什么人的恶作剧罢了,趁着他们这会忙着,我赶紧开溜。
刚爬上楼梯,背后就传来了筱筱的怒吼:“旋沫,你敢逃走!你的伤还没好呢!”
我回头一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
说完后,飞快地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嘭的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嗯!”我刚进门,气都没缓过来,忽然身子就被一堵冰墙给顶到门上,嘴巴猛然被一口凉气侵入。
突如其来的吻,让我脑子有了片刻的短路。
待我将来人看清楚后,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我的嘴唇,嘴角一勾:“几日不见,怎么就弄成这样?”
我气哼哼地用头将他顶到房间里头去,仰头对他说:“宫玫,你是不是可以解掉我手上的毒啊?”
宫玫低头看了看我垂着的手,淡淡地问:“痛吗?”
“不痛,但是我动不了!刚才有个厉害的道士说,会有人给我解掉的,我觉得应该是你!”
“哦!可惜我不是人啊!不过,你能第一时间想到我,值得奖励!”他说着,就低头在我的嘴上轻轻啄一下。
我微微皱眉:“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怕这毒根深蒂固之后,我的手就废了。”
“那挺好的啊!”
“好什么好啊!”
“当然好啦!”宫玫邪魅的眼神望向我,步步逼近。
我瞪着他:“你干嘛?我告诉你啊!宫玫,做人不能这样的啊!趁人之危这种不道德......”
宫玫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那冰冷的舌头再次袭来,这回不是顶着门,而是被他给推倒在床上了!
可是,我双手动不了,没办法去推他,双脚也被他的双脚紧紧地压住,他的双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游走。
嘴巴被堵住,没法开口。
我只能腹诽:“赶紧放开我!宫玫这个小人!”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冰凉一闪而过。
“还是没发育好!”
“.........”
他那宽大的手掌钻到我的背后,将我的腰身抬起。
我凌乱了,心里头不断地骂道:“臭冰山,你别乱来啊!我可是小孩的啊!小心我告你!”
“哦?你觉得人类的法律可以制约我吗?还是你很希望我真的吃了你?”他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疼。
“还觉得疼啊?我不是跟你说过,除了我之外,别的男人都不可以看很久吗?”他的手轻轻一用力,我就被拉了上来。
这让我,脸红耳赤。
“想让我给你解毒,可以。”他凑到我的耳旁,性感低沉的嗓音响起:“让我开心。”
“你现在不就挺开心的吗?”我斜睨了他一眼。
宫玫这摆明就是拿我寻开心!我就不信他不给我解毒了!
“不。”他冷言一出,眸子也变得冷峻下来。
我要强地仰头与他对视。
许久,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窗户那头已经逐渐有了光亮,应该是靠近天亮了。
这下,我心里就焦急了,天一亮,他走了怎么办?他真的不帮我治的话,对他来说也没有利益损失啊,反正不影响我的性命,不影响找孩子。
忽然,他身子动了一下,我以为他是要走了,就慌忙问道:“你怎么样才会开心啊?”
宫玫低头,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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