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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拨云见日

被黑暗吞噬的少女 华尘一 4935 2021-03-30 07:02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一个人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阮顾和田力到达酒吧的时间点酒吧已经开始营业,酒吧里人声鼎沸人员众多,给调查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怎么又是你们?”

  酒吧经理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不太喜欢警察。

  “请问古渡谦在吗,他的妻子告诉我们他在这里,但是手机一直打不通。”

  田力边说边环顾着舞池中晃荡摇摆的人群,在其中灵活穿梭的穿着制服的几个男生他觉得有些眼熟,待仔细看了才发现那是伦亚三石还有人九。

  “我们老板在里间办公室,我带你们进去。”

  上一次来是为了调查夏成杰的行踪,再之前是来找三石,这一次竟然直接找上了他们老板,怎么这些警察就是和他们这小小的酒吧过不去呢。

  嘟嘟嘟几声敲门声之后,从房间里面传来了声音。

  古渡谦就坐在一个皮质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他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皱纹,看得出来平时保养的极好。

  “老板,这两位是公安局的刑警。”

  古渡谦从沙发上站起身,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阮顾和田力。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警察怎么会找上我,难道是外面的人又犯事了?”

  古渡谦经营的是酒吧生意,虽是正经行业,但难免来酒吧消费的人鱼龙混杂,难保不会游走在法律的边缘,所以在看到警察的时候古渡谦的第一反应便是又有顾客在他的酒吧做了违法的事情。

  “不是,我们酒吧好好的。”

  酒吧经理的职责一方面是管控员工,另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杜绝任何违法的事情在酒吧里发生,有一点苗头出现时他就要立即出现把这些尚在发芽中的苗头掐断。

  “古老板,您好,我是阮顾。今天我们来找您主要是想向您了解一下您酒柜最上层的那瓶红酒。”

  说着阮顾指了指那瓶已经开封,只剩了半瓶量的昂贵红酒。

  “红酒?”

  “没错,据我所知,这瓶红酒是您花大价钱从一个拍卖会上买来的。”

  “的确,两位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欣赏这瓶红酒的吧。”

  古渡谦的眼里有着特属于商人的精明。

  “我不知道古老板知不知道前两天发生张家小儿子的命案。”

  “鄙人略有所闻。”

  都是上层社会的人,这么大的新闻古渡谦自然也听说了。

  “死者张才俊的口里被塞满了抹布,抹布上的污渍已经被我们检测出来。”

  “你不要告诉我抹布上粘的污渍是我这红酒。”

  阮顾给了古渡谦肯定的眼神。

  “但是这瓶红酒总共有三瓶,并不只我一人买了。”

  古渡谦知道买下红酒的另外两个人是谁,但他在没有详细知晓警察的来意之前暂时持观望态度,免得他把名字说出来后以后有人找他的麻烦,他能确定自己,但并不能保证那两位和这件命案没有关系。

  “这个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其中一个是死者的哥哥张才勤,他拍下的红酒目前还在他家里的地下储藏室里尚未开封,另一位的红酒也于昨天刚刚开封。”

  “所以我这里的酒是那污渍的唯一来源。”

  即使答案是意料之中的古渡谦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既然警察找上门相信他们也了解过情况,但是他和命案扯上关系还是头一回。

  “我们把证物也拿了过来,麻烦您看一下这是不是你们酒吧使用的物品。”

  阮顾让田力从背包里取出了被密封的抹布,这个正是从张才俊的嘴巴里取出的,由于已经深入喉咙,抹布上除了原有的污渍,还沾了死者的唾液和其他分泌物。

  “还是你来看一下吧。”

  古渡谦招手唤来酒吧经理上前辨认,作为酒吧的老板要想认出酒吧里使用的抹布估计辨认一天一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个的确是我们酒吧里使用的种类。”

  酒吧经理对这一款抹布很有印象,因为之前他和采购组的人沟通多次希望能换了抹布,这一款就是最新更换的,效果还不错,他还偷偷拿了几条回家给他老婆用呢。

  抹布是他酒吧里采购使用的,上面的酒也来自他收藏的红酒,这种状况下即使再怎么想否认也难以辩论。

  “眼前情况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我也不知道这抹布和酒为什么会出现在张才俊的嘴里。”

  古渡谦暗暗在心里觉得最近的自己尤其晦气,先不说他前几天开了这瓶珍藏的红酒,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一般,奈何价格太贵他也不忍心转送他人。再来现在死人的嘴里出现了属于他的东西,即使最后能证明他的无辜,也无端给自己增加了不必要的麻烦。

  “这瓶酒你是什么时候开封的?”

  “大概一周前,上周三的晚上,我只喝过那一次就再也没有打开喝过。”

  这算是目前唯一一条算得上好的消息了,如果只喝过一次,给他们接下来的调查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只喝了一次少了一半的量,古老板的酒量不错啊。”

  田力不喝酒但不代表他不懂酒,红酒本就是需要慢慢品味的,一下喝太多会让红酒在口中丧失原本的醇香,反而失去了该有的优雅。

  “那是个小小的意外,当天晚上我刚把酒倒出来,我那淘气的儿子就来我办公室捣乱,碰巧就把桌子上的红酒打翻了。”

  古渡谦老来得子对儿子自然是万般宠爱,看着一脸委屈快要哭出来的儿子的小脸,即使很心疼那杯撒了一桌子的红酒,也比不上儿子的软萌。

  “那后来撒了的红酒是如何处理的?”

  好像他们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我记得当时事情发生后我带儿子去车上拿衣服给他换,应该是叫了别人来给我处理桌子上被打翻的红酒。”

  古渡谦当时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儿子身上,其他事情已经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了。

  “是我让人来处理的,当时老板你打电话时是我接的电话。”

  那天晚上酒吧经理正准备下班,换好衣服之后正巧接到了老板的电话,当时他急着下班好像是顺便让一个服务生去处理了。

  “当时我是让别人去处理的。”

  酒吧经理对店里的员工也并不是特别熟悉,而且服务生穿着统一的制服,本就难以辨认。

  “我还是先找伦亚确认一下当天哪些服务生轮班。以免我认错人给两位警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老板面前酒吧经理不想直接承认自己不记得当天处理这件事的服务生的名字和样貌。

  和酒吧经理相反伦亚看见阮顾和田力并没有很吃惊,他从青少年时期就频繁和警察接触,直到快要步入三十岁状况才有所好转。

  不一会儿伦亚就把今天还在的当天轮班的服务生叫了过来,询问一番后发现没有一个人说自己做过这件事。

  “你们不要撒谎,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再说警察只是来问是谁进入老板的办公室处理被撒的红酒,并没有想要指责谁的意思。”

  伦亚见自己的一番话还是无法让这些服务生信服,只好再采取别的方法。

  “好,既然大家都不领情,我也只好采取强硬手段了。老板的办公室在四楼,四楼的大门需要刷卡才能进入,我只要调出刷卡记录就能查到当天晚上有哪些上了四楼。”

  伦亚的话一出口大家开始面面相觑,一时竟也看不出究竟是谁在隐瞒。

  说完还是没有人站出来,伦亚只好说他等一下调取刷卡数据,先让大家回去做事。大约过了几分钟一个年轻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对伦亚说,“你是不是在找上周三晚上进老板办公室的人,那个人是我,我刚刚才来上班,听说了这件事。”

  这个喘着粗气的年轻人正是阮顾他们打过多次交道的三石。

  “是你,我记得那天你休息呀。”伦亚和三石住在一起,自然晓得他的排班。

  “那天本不是我轮班,但是人九那天有事就让我帮他顶了一天的班。”

  三石在进门的最初就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阮顾和田力,当初因为李格的事情他被警察盘问了许久,那时他年纪小心理承受能力差,那件事给他造成了太多的阴影,所以导致他现在见到警察就觉得有些发怵。

  “你确定你没有记错?”

  伦亚又再次向三石确认了一遍,说实话他很喜欢三石,真心把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待,他不想看见三石卷入无谓的争端。

  “我确定。”

  话已至此伦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接下来的主场就只好交给两位警察了。

  “三石,这个东西你有印象吗?”

  田力再次把那件密封起来的抹布放在三石的面前。

  三石把身体前倾,微微眯起眼睛,常年熬夜和接触电脑屏幕让他的视力变得很差,但他为了形象又坚持不肯带眼镜。

  “说实话很像我那天用过的抹布,但是你们也知道这东西基本上长得都一样,因为是擦拭老板的办公桌我又用得是新抹布。”

  “那你还记得擦拭完之后你把抹布放在哪里了?”

  “我就放在清扫间,所有的清洁物品我们都是从那里拿来的。”

  阮顾问这话并不是要排除三石的嫌疑,他只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可能性。

  既然没有更清楚的证言,那就只能先物证的直接接触人开始调查。

  “三石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接下来我的问话只是例行公事,你如实回答就好。”

  虽然阮顾的话不强势也没有任何压迫性的动作,但三石还是不由自主从心里产生排斥的感情。

  “本周一的晚上十点至凌晨两点,你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是否有人可以证明。”

  阮顾的话不轻不重,像是念出排练好的稿子一样。

  “那天我不轮班,我在家里睡觉,因为和我一起住的伦亚当天值班,所以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并没有人可以替我证明。”

  最后一句话三石说得特别小心翼翼,他想起了当初因为是李格的室友被警察反复询问的事情,那种折磨他真的不想再体验一遍,可是他隐约觉得这句话一旦说出口他势必要再次面临那种恐惧和折磨。

  听完三石的话阮顾没再继续询问下去,转而询问了酒吧经理和古渡谦在张才俊死亡期间的不在场证明,他们两人倒是明确表示有人能证明那天晚上他们的行踪。

  “那我们就先不打扰各位的工作了,后续如果有再需要各位解答的地方,烦请各位积极配合,谢谢!”

  走出酒吧田力就忍不住再次询问阮顾。

  “副队,从孙伟到李格再到彭泽,然后现在又是张才俊,几乎每一个案子都和这个虎骨酒吧有关联,我觉得事情不简单啊。”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阮顾也不例外,但他觉得酒吧只不过是凶手用来隐身的盾牌,真正的目的还得需要他们去一一挖掘。

  “从死者口中的抹布来推理,最先接触到的人就是三石,而且张才俊死的那天晚上他也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明,而且他还是李格的室友,现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能想到的第一个犯罪嫌疑人就是他。”

  能想到的第一个犯罪嫌疑人?

  “田力,你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

  阮顾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田力,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哪一句啊?”

  田力这边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你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

  “哦,我说我能想到的第一个犯罪嫌疑人就是三石。”

  是啊,凶手说不定就是想要引导我们去调查三石,让我们的调查方向产生偏差。凶手可能知道三石的所有行踪,他甚至也知道那天晚上来古渡谦办公室处理污渍的也是三石,说明凶手一定知晓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他或许就是酒吧里的员工。

  “喂,你好。”

  在阮顾推理的空荡陈义给田力打来了电话。

  “副队,陈义说他有重大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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