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干脆应了一声，果断干脆。

　　然后我就被警察小哥用微妙的眼神轻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也非常明确，那暧昧不明的目光，仿佛说我这是不是有什么实锤，具体额证据。

　　我这当然没有实锤的证据，只心虚地冲警察小哥笑笑。“我就过来看看，但您一定不喜欢我继续在这里凑热闹，所以，我先回去了？”

　　在做试探的同时，我已经把脚迈了出去，准备开溜。

　　“那你回去吧。以后这种地方，你能少来就少来，能不凑热闹就不凑热闹。”警察小哥规劝了句，我点头说知道了，然后重新挤入人群当中。

　　晋牧早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这里到处都是人，挤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我努力地朝里面挤，想在人群里把晋牧找到。

　　我找不到他，心里激荡起一层浓郁的不安。

　　担惊受怕。

　　不过周遭的气氛突然变得诡秘，我明明身处人群当中，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看到的场景也是一片灰朦，明明是看热闹的场景，但眼睁睁地看着周围人仿若变成了提线木偶般，不知道被谁操纵着，机械地一摇一晃着往前走……

　　我心里感觉不安，稍稍往下吞咽了口口水。

　　突然，一阵鬼气袭来。

　　我下意识地转身，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凝重。

　　我试探性地，再往前走了一步。

　　一只鬼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被吓了一跳，浑身不自觉地一颤，双腿不争气地一软，竟然跪了下去……

　　“弟妹，不是吧？”拍我肩膀的竟然是渭源，他看到我，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还有一抹淡淡的嫌弃，不过稍稍轻叹了口气，还是把我扶了起来。我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和为难……

　　“大哥，你怎么来了？”我一脸奇怪地看他，虽然嘴上对他非常尊重，但我记得冥恪和晋牧的叮嘱，我自己也有自己的判断，知道渭源的危险，所以我稍稍往后一退，和他保持距离。

　　但，面上的客气，我……我还是做得挺好的。

　　起码没有让渭源看出什么端倪，因为做了那样的事情，我稍稍有些不安，把目光沉了下去，避开渭源的眼睛。

　　我这只是非常微妙的变化，他也没有察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问我。“弟妹，你来这地方做什么？小四和你一起来的？那他人呢？”

　　他一口气问了我好多个问题，我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哪一个。

　　只能冲他摇头。

　　我盘算着，如果要组织语言，我……我要说什么才好？

　　得亏庆幸的是，我看到晋牧从远处跑了回来，我赶忙冲他招手，渭源寻着我的方向望过去，看到我正在给晋牧打招呼，一张脸突然变得阴沉阴沉，多了些说不上来的诡异。

　　那种如盯梢一样的目光，看得我浑身不舒服，犹豫不决，再往后退了一步。

　　我感觉，甚是心虚。

　　晋牧快走几步到了我跟前，将我往后拉了一把，和渭源稍稍保持距离，我单独和渭源相处，让他惊慌不已，所以连忙出来阻止。

　　他还稍稍责怪了句，“你不该在后面跟着我吗？”

　　我是挺想跟着晋牧的，刚刚不是遇到警察小哥，他拉着我说了两句话，那里耽搁了些时间，等我应付完他之后，哪还有晋牧的身影，不过，我……我可不是故意把他弄丢的。

　　我窘迫得微微蹙眉，如果有地缝的话，我肯定干脆钻进去了，这还能省了不少麻烦。

　　“我跟丢了。”心虚地赔了一句，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我怕晋牧上纲上线，会就这事情狠狠地埋怨我一番。

　　“这事情不怪弟妹。”还真是意想不到，渭源竟然会在这时候帮我开脱，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他帮我说话，替我辩解。“小四做事情，都喜欢奋勇冲锋陷阵，这固然很好，但也很容易忽略自己的身后人。你往前冲的时候，并没有考虑他能不能跟上你的脚步。”

　　额……

　　“是吗？”晋牧看向我，想从我的眼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我虽然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地点头，嗯了一声。“我走快点，应该，应该就能追上了。”

　　“对不起。”让我意外的是，晋牧竟然会为了这个，非常真挚地给我道歉，真真在我的想象之外。

　　他道歉，我也没想要追究，渭源也露出一副皆大欢喜般的笑容，轻轻点头嗯了一声。“行了，以后稍稍注意下，别把弟妹弄丢了。不然到时候有你哭的。”

　　晋牧点头，心虚地冲渭源笑笑，点头轻允。

　　“不过大哥你过来，是为了李茂的死吗？”晋牧话锋一转，和渭源说起正事来。渭源点头，表情变得越发凝重。“我已经去现场查证过了，死法和之前经手的几起案件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他一样阳寿未尽，就被人夺走性命。但是我查过李茂的资料，他算不上十恶不赦之徒，所以……”

　　所以，是有什么误会吗？

　　“那个，虽然李茂算不上十恶不赦之徒，那是因为他一直在筹划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他打算倒卖器官，死人的器官卖不出好价钱，所以他会从活人下手，从医院的病人下手。他很快就会满手沾染上血腥，屠杀屠戮很多无辜的病人，让他们的生命在他手上终结，你说这样，如此，当然十恶不赦。”

　　李茂是恶人，他只是在没有来得及行恶的时候，已经被杀害了。

　　等等……

　　我只顾往李茂身上泼脏水，证明他是十恶不赦的人，说完才注意到这话的重点不在李茂的身上，而是……

　　我眉头一皱，隐约发现事情有些不妙。

　　“你说，李茂的死法，和之前的那些被开膛破肚的人一样？”我瞪大眼睛，真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我……我听茬了吧？晋牧面色凝重，不过非常认真地冲李茂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是了。”渭源稍稍点头，面色比之前更加凝重。“如果弟妹说的，是确有依旧的事情，那你们口中的李茂，的确是不能原谅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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