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的事情我隐约记得一点点,可却没有完整的印象,我依稀看到李颜掏弄了一块不知名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中,之后我就沉沉睡去,其他的事情再也不清楚……
不过在吞食了那块不知名东西之后,我感觉到有股温和的力量将我心中的不安和愤怒都驱散开了,仿佛一切痛苦都没有发生过,似乎是一场梦?
可我裤子上的血迹以及膝盖上隐隐作痛的地方让我确信昨天晚上的一切并非幻觉,我再一次卷起自己的裤管,一个血窟窿已然结痂,但是血窟窿周围的血渍让我行进不已,这些痕迹似乎在提醒着我--穿心血咒已经发作过一次了。
此刻,李颜的脑袋就依靠在我的肩膀上,鼻子中发出的缓缓呼吸声随着她的胸口有规律的波动着,她依然在沉睡,我不敢轻易唤醒她,只能任由着靠在我的肩膀。
一直过了三四十分钟,李颜睁开了自己睡眼惺忪的大眼睛,我将她的脑袋移开,之后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她见状,连忙站起身,满脸的潮红,不好意思地向我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跳开…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心中特别得纳闷,李颜告诉过我穿心血咒两年才爆发一次,她的家族深受血咒缠身,自然不会搞错爆发的时间,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血咒的爆发时间提前,可是血咒为何会缩短爆发时间?
这和李颜之前告诉我的常理不符合啊!!
她的族人从来发生过这般变化,数百年不变的诅咒,为何到了我身上就变得特殊?
当然,我心中并不止关于血咒的疑问,昨晚李颜给我吞服的肉色东西是什么?为什么那东西能够镇压我身上血咒的爆发?
这一切谜题的答案我都不清楚…
我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多到我一想起来就头痛。
看着眼前的李颜,我很想直接问她,以解答我内心的种种疑问,可是她又是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似乎羞于见我,唉,这种事情,只有等她自己开口才行吧!
昨晚的春光,依然留存在我的脑海中,可这妮子是为了救我的命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要是我趁机占便宜,那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因此我也不敢生出丝毫不轨的念头。
昨天晚上的血咒来得太凶太急,要不是李颜给我吞服那块不知名的东西,说不定我早就双腿一蹬,去向马克思取经了……
虽然我的脑海中还是留存了一丝小心思:救命恩人,无以为报,但愿以身相许,以报大恩大德。以前听过许多的戏剧都是这么唱,因此我的心中不由得也产生了这样无耻的念头。
这好人家的姑娘的身体就这么被我给看了,我能不做出点担当吗?
我一边想着,没想到脸上居然还露出一丝无耻的笑意。
没想到我这轻微的举动却给李颜看了个无遗,她瞪直了眼珠子瞅着我,满脸的狐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的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眼睛也直勾勾看着李颜,心中暗道:难道港岛那边的风气更开放吗?
一念至此,脸上的笑容更显猥琐,李颜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羞红一片,扭头转身背对着我,我似乎能听到她鼻子发出“哼唧”的声响。
我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却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解释,站直身子之后,喉底发出些许声响但却一句话说不出口,就这样,我正对着她的背面,她不说话,我也无言,气氛在一瞬间凝固住。
李颜似乎感觉到有人盯着她的后背,于是转过身来,却发现我一直看着她,她错愕了一下,嘴皮子动了动,但不知道要和我说些什么。
兴许是被我的眼神注视得不好意思,最后她红着脸,无奈地伸出自己的双手,耸耸肩,之后叹了口气,对我说:“阿凡,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谜题,可我…可我……”
李颜还没说一句完整的话,眼眶就红了起来,泪珠也快掉下来,我连忙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帮她抹了一下泪痕,对她说:“别急,你慢慢说。”
李颜稍显激动的身子这才安分下来,缓缓出言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太危急了,我那样做也是逼于无奈,至于我让你吞服的那块肉色的东西,并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你不需要担心,你…你要知道,我不会害你……”
我说:“嗯,我明白,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会有那样神奇的效果呢?”
李颜听到我的发问之后,原本就发红的小脸,此时更红得厉害,头也越来越低,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之后就慢慢地传出极为细小的声音:“我的家族虽然在被诅咒的几百年间没有探查到解除血咒的信息,但是却在抑制和缓解诅咒威力的方面上下了极大的功夫,在清朝的时候,就曾经有一位精于医术的先辈发现了一种东西能很好的抑制血咒,我们家族中每个中诅咒的处子,在**内都会产生一小块肉色的东西,那位先辈把它称为‘处子玉’……”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清楚李颜说的“处子玉”,心中一惊,怎么她家的先辈会研究到女性的那个部位呢?越想越奇怪,于是更加好奇地看着李颜,李颜不经意下抬起头,却看到我好奇的眼光,顿时身形更加扭捏不安。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吞服的肉色东西可能就是李颜**当中的“处子玉”,顿时也觉得不好意思,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慢慢地发烫。
李颜那细微的声音继续传到我的耳根子:“‘处子玉’有个神奇的作用,但是它只对身中血咒的人有效,它能够压制住被诅咒的人在血咒爆发时的痛苦,从而让人平安地度过危险期,那先辈的这个发现让家族的人都变得些许癫狂,每一个族人都以为只要有了这种东西,诅咒就会被间接消除,因此家族曾一度残忍地研究了很多不是本家的女性。”
李颜说到此处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她先辈的所作所为很惭愧,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可是那些并非本家的女子身上却都没有发现这种‘处子玉’,更让人绝望的是,这‘处子玉’也只能让人在血咒爆发时感受不到痛苦,但是之后的血咒爆发依然会让人产生无尽痛苦,而且在受诅咒人第五次血咒爆发之时,即便吞服再多的这种东西,依旧没有任何效果,只会使人更加痛苦罢了。”
李颜的话中带着哭腔,之后断断续续地说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因为…因为我怕你撑不过去,所以…所以才自作主张……我自己在第一次血咒爆发的时候,已经服用过一次‘处子玉’,之后才能平安度过,现在家族中只剩下我一个女性,这最后一颗护身的‘处子玉’也没有……呜呜…我接下来能否度过第二次血咒还是个未知数……”
话音刚落,李颜就嘤嘤啼啼地抽泣起来,我紧紧地抱住她,轻轻抚揉着她的后背,低声在她耳边安慰着,此刻我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喉底哽咽得不行,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站着相拥,互相安慰……
过了二三十分钟左右,李颜也停止哭泣,我对她说:“我向你保证,这次云南的行动我一定会找到解除你、我、还有你家族诅咒的方法,一定……”
李颜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不停地点头,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这次血咒的突然爆发,本就很不寻常,可我知道越不寻常的事情,就更容易让人找到谜底的答案,我有很强烈的预感,我身上的血咒之所以爆发时间会缩短,肯定是因为我离诅咒的起源地更近的缘故。
而且我也确信了一个事实,巴人遗迹内部的那具干尸,绝对不是穿心血咒的源头,我和李颜的族人都陷入了一个思维怪圈,我只看到了表面的血咒,却不敢往更深层次方向想,李颜是如此,她背后的家族也是如此,我们都认为巴人王朝遗迹就是最初的“潘多拉”,因此数百年来李颜的家族才会对这穿心血咒一无所知。
真正的血咒发源地,说不定近在咫尺,而且它诡异地向我们挥舞双手……
我更担心的是,随着这爆发时间的缩短,李颜身上的第二次血咒会不会即将来临?第二次的爆发会不会就此成为她的索命铁链?李颜能不能成功得挨过去,这个不好说!!
不管怎样,一切还得等我们两人离开这片诡异的山林再做讨论,无缘无故迷路,加上血咒时间无故缩短,这一切怪异的事情让我断了脑中想要离开“宁静”苗寨的想法。
我们两人随便在山涧中抓了些鱼,生了个火直接烤起来,稍微填报肚子之后就顺着山涧离开。
我确信自己没有走错路,之后我们又走了很长时间的路程,终于在一个山道口碰到前来搜山的二叔和大黑叔。
昨天晚上我和李颜没有任何的讯息传回苗寨,让二叔心急如焚,诅咒没任何的线索,家中的宝贝单丁又给走丢的话,二叔回湖北那那还不给父亲打死。
于是,二叔整个晚上都在惴惴不安不安中度过,由于担心过度,所以早上天还没亮,他就吆喝着老族长叫他给组织几个熟知山林的汉子随他去搜山。
老族长得知我和李颜一夜未归的情况之后,刚开始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在老族长眼中,大山中哪个苗家人没在林中露宿过些许日子,这个“科考队教授”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
后来老族长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些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在对付山林蛇虫鼠蚁方面的手段远远比不上大山的子女,担心我们遭到不测,一想到这点,心中有点后怕,所以立即叫上几个精壮的苗家汉子跟着二叔就前来搜山。
见到我之后,二叔激动地给我一个熊抱,还在我耳边说了句:“臭小子,和李妮子一晚上到哪里野去?害得老子担心受怕了一整晚,他奶奶个熊,你就爽了……”
二叔这老家伙,原本还被他关心我的举动给感动得差点落泪,心中还不住暗道:这才是我亲二叔呀!
万万没想到他又我耳边说了那么一句,唉……
我脸都黑了,本想狠狠给二叔点颜色看看,结果我才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二叔又黑又重的眼袋,他的那双大大的熊猫眼似乎在告诉我一个事实:昨晚你二叔我一夜没睡好!!
顿时,我的心中又充满了感动。
我将二叔抱得更紧了,二叔打了个激灵,兴奋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臭小子,难道你真的将李妮子给搞到手……”
我又气又恼,松开二叔,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什么话都不说。
李颜这妮子,耳力倒是不错,貌似把二叔对我说的悄悄话都给听到了,只见她站在我们两人旁边羞红了脸,一言不发,二叔看向李颜,发现了李颜的异常,心中更加确定我把李颜搞到手的“事实”!!
跟随二叔前来搜寻的人初时还以为我们两人出现了意外,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现在看到俩人都平安归来,也再多问其他的事情…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回到“宁静”苗寨,我急急忙忙洗了个热水澡,这才觉得人生是如此美好,吃完晚饭之后,我跟二叔说了事情的大概。
“二叔,我不打算这么快就离开,我有预感,这次的行动,咱们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二叔看着我的眼睛,最终无奈地答应了我的要求,毕竟二叔才是这支队伍的核心人物,我想要做出什么决定依旧得遵从他的意愿才行。
没想到,我们才在这边待了几天,却意外地遇上苗寨里最诡异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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