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广扶着墙壁从地砖上爬起来的那一刻,我的心顿时像是被无数的蛆虫给占据了一般,恐怖而又舒服!
他的脸颊尽被额角上的血口子流出来的悚然黑血覆盖住,嘴角发青,时不时抽动起来的嘴角让我意识到他还活着。
可是,这一切都太难以置信了,我刚才摸索他的脉搏之际,明明确定他是死物,可现在却死而翻生?这简直是太骇人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内心充斥着惊慌和畏惧,想要凑上前却又担心他不再是之前那个和我并肩死战的赵广。
当然,更担心的无疑是一旁昏厥的鬼美人,要是赵广突然暴起针对鬼美人,那我就是再拼命,估计也无力回天…
正当我满眼惊恐看着赵广之际,他那披散的头发突然甩了一下,深陷的眼窝顿时映入眼帘,只听得他张合起嘴巴说了一句:“大…将军…”
“咳咳…”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剧烈的咳嗽,但我已然不再关注赵广是否咳嗽不止,在我看来,当赵广喊出“大将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周身的冷汗都快将自己浑身上下的衣物浸湿了。
“赵广…你…你还活着!”我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脑中思绪有些散乱,“不不不!你确实活着…你一定要活着…”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慌不择言之下尽是胡话。
赵广仰起脑袋,嘴角的污血瞬时被抹掉,眼眸中开始泛起了光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突然提起了嘴角,似乎在传达着什么,我顿时一阵敲击,脑海中蓦地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我晃了晃脑袋,随即看了一眼浑身血迹斑斑的赵广,只见他嘴角嚅嗫了一下,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我很快就地他挥了挥手,然后举起三棱刺对着他说:“你现在不方便动弹,先不用和我解释闯入者的事情,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那该死的邪物不能继续留在人间成为祸害,既然上天有意让两块鬼刃残片在地宫内相遇,命中注定那邪物活不过今天。”
说完之后,我也不顾赵广,只是挥手示意他照顾好身旁的鬼美人…
撑着胳膊挪动,手臂的下侧已然被棱角分明的石块给刺破地血淋漓了,但一想到立马就能用手中的鬼刃残片了结邪体的性命,身体各处的血液不自觉沸腾、暴躁起来。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状态,要是不嫌弃用词,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好像一个心理扭曲、biantai的虐待狂,而邪体便是我的下一个猎物!
眼看着耸高的“小石堆”近在眼前,我下意识伸出舌头将嘴角的向鲜血给舔掉,随即目光泛红地看向底下略微可见的邪体身体。
我似乎能感觉到邪体的身体在抽搐,当我敲击一块石头,那极不明显的震动就更加显眼,我顿时有些惊慌,但愈发不愿意错过这个可以杀掉邪体的不遇之机。
一念至此,我禁不住加快手中的速度,一块又一块大大小小的石头尽皆被我掀翻,原本有些触目的石堆也开始被摊平,我几乎都能够看到邪体被埋住的黑沉斗篷。
“咚隆隆…”
当我将最后一块较大的砖块移到旁侧的时候,底下的黑沉斗篷顿时有了动静,这样古怪的响动瞬时将我给骇了一跳,我心里一惊,手中三棱刺不自觉便往入目可见的黑沉斗篷上送了过去。
“噗嗤”一声动静从黑沉斗篷底下窜出来,我更加心慌,拔出三棱刺继续捅了好几下,但十来秒过去了,终究没看到黑沉斗篷底下渗透出血液、甚至连只言片语的痛苦嚎叫都没听到。
只有时不时抽搐的下半身传出来,看到这一幕,我无疑忌惮到了极点,本想着只要将三棱刺送到邪体身上任意一个部位就能置他于死地,却不料,棘手的事情越发难以处理。
我强自冷静下来,因为我很明白,在这样的窘境下自乱阵脚无疑会使自己陷入莫大的危机,稍微分析一下,我便想到刚才将另外一柄三棱刺送入邪体胸腔的那个瞬间…
我一下子醒悟起来,暗道,要想三棱刺起作用,兴许得将三棱刺合二为一刺入邪体的心脏,到时候绝对能一击至死!!
我怀着欣喜若狂的情绪将三棱刺紧紧咬在牙关上,双手更加卖力地套弄着坍塌在邪体身上的砖块石头,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另外一柄三菱刺。
越是将石块清理掉,我发觉自己的十指已经鲜血淋漓了,更重要的是,从砖石块底下冒出来的腥臭味也越来越重。
在下一秒,我用手将泛黄的一捧沙土抹掉,瞬时…喉底便发出一声“咕咚”吞咽,我双目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情况,跟前的场面让我觉得胃酸一个劲朝着食道向上涌。
那场面实在太骇人了,一排仿佛凭空出现的肋骨蓦地映入眼帘,肋骨好像被某种奇怪的东西给直接劈开,断口处的锐利痕迹依旧清晰可见,旁侧的黑沉斗篷不断冒出乌黑的血液。
而在肋骨断开的部位,血肉、皮肤横飞,互相勾连着的肠子有的还挂着断口分明的肋骨上,往更里面看去,其中的脾肺肾之类器官竟然还在“咚咚咚”跳动着……
我大声叫喝了一声,要不是整个人没什么力气,估计已经从沙石堆上翻滚而下了,霎时间,我只感觉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昏昏无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又是极为恶心又biantai的东西,这无疑让我痛苦到了极点。
我完全没办法想象,一个不可一世的浑天邪物竟然会被一堆突兀从顶端降下的石块划破腹部,甚至导致肠子、器官横流…
虽然我有想要干呕的冲动,但我从始至终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邪体腹部内的器官依旧在跳动,说明他还活着,而腹部以上十来公分的位置就是心脏,只要…只要忍住这一幕,将三棱刺并入之前的残刃中,邪物自然湮灭!
一念至此,脑袋内瞬时涌过一道灵光,我强忍住恶寒不去看腹部的泄出物,刚刚扫视一眼发现插在心脏上的三棱刺顶端,一个虎扑过去,正欲将两个残片合二为一,却不料,意外突兀发生……
【跟随到此处的读友,真是很抱歉,本来这个月我已经犯病了,正在医院住院,每天强忍住病痛敲出四五千字,现在终于熬到这个月结束,下个月做完手术还要养病,估计就会断更了,但请放心,不会太监,如果在广州的读者,可以到医院看望一下,希望大家不要见怪,谢谢大家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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