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什么鞋子,腰带,手链,耳环之类的要一样一样的选,直看得人头昏脑花,我怀疑,再这么下去就要提前进入衰老期的时候,夏芸,终于来了。一切在她的操办下变得有条不紊。
向来信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我坐在板凳上,一边让小妹涂指甲油,一边问夏芸,说:司徒家在白道上有什么生意么。她说,不多,就是垄断一个行业,其他的都是小生意。我不禁拍拍心口道,还真不算多么。不料她后面来上一句,垄断来往东X欧运送石油的船道。直接把我给雷翻了。
我又问,有什么小生意。她说只开了七八十个高尔夫球场和几百家环球连锁酒店。听完这话,我彻底地没有语言了。
可悲可叹啊。夏芸啊,夏芸啊,可怜的孩子,你的价值观都被司马家的人荼毒成什么样子了。唉
后来我才知道,夏芸之所以这样认为,全由于,司马家族在白道上吸金度远不足在灰色地带的吸金量的十分之一。至于,董杰淝为什么这么怕我,因为他是司徒家的家奴。家奴,这词,古老吧。但,在司徒家族却是真实地存在,至于他们凭什么来控制成千上万的家奴,就不得而知了。
传说,敢违抗司徒家的家奴。都会死得特别惨。残,就是属于司徒家里的高等家奴。
和夏芸唠嗑了近一个时辰,淑女装终于弄好了。
夏芸满脸歉意地说,时间不够,弄得不如下午好看。我摊开手板,说,道歉干啥啊,咱来点实际的。夏芸楞了楞,打开皮包掏了半天拿出一块五毛放在我手心上。唉,瞧那竭尽所能的虚伪样,多大人了,身上才一块五毛?不信地抢过她的包包一翻。靠,她还真没虚伪,包里就那点银子。司徒墨扬对情妇也忒扣了吧,无奈之下只好抽了张信用卡兜着。也算是个安慰奖。
揉下坐疼的屁屁,直接踩着高跟鞋往车里走。
夏芸则在后面追着喊:“少夫人,那是少主的卡。”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走,当了一个小时的布娃娃不要点薪水怎么行。
哦,对,忘了,鞋子,咱换了个旋跟的,据说这种比下午的细跟穿得舒服些。
再回到奔驰内,只见,又是一个90.60.90的美女跪坐在司徒墨扬的身后,为他按摩头部,她脖子上还带着一块特透亮的玉。柔软,令无数女人和男人为之疯狂的90胸围,此刻正充当着司徒墨扬的枕头,这一角色。
暴殄天物啊。
假如这个女人,在海垣的场子
“上车!”司徒墨扬冷冷地一声拉回我的思绪。
他的枕头美女立马下车朝我鞠了一躬,甜甜地说:“小曼见过少夫人。”
这话,弄得我好一阵郁闷。敢情都什么和什么。我***是穿越了啊?回古代去了?情妇还跑来和大婆说,少夫人,安好。
靠,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纳闷地坐上车,我说:“叫你的小蜜们以后别叫咱少夫人。”
经过美女按摩的司徒墨扬心情明显晴朗了许多,他挑眉问,为什么。
我说,那会让人想起《金枝欲孽》里欺压嫔妃的皇后。更重要的是,司马少夫人这称号我咋听咋刺耳。(当然,咱只说了前一句,后一句,是俺自个在心里说的。)
司徒墨扬听完笑了。头一次看到他愉快的笑容,蛮好看的,和鸭店的俊男有一拼。
我又问,你也有看《金枝欲孽》么。
他说,没有。
我好奇道,那你笑什么。
他说,他想起司徒家族史上曾有个当过皇后的女人。
我问,然后呢。
他抽了口烟,恢复淡漠不置一词。
什么玩意,故作神秘!
过后我查了下资料,司徒家族史上还真曾有个皇后,那皇后胸部非常小,小得几乎没有,后来她还把头发也给剪短了。人家问,你为啥剪头发啊,她说,剪了以后,大家见我都只会想问这女人怎么是短发,而不是这女人怎么没胸部了。
小胸部,短头发,合着司徒墨扬在讽刺谁,咱也不想再重复了。
总之,鄙视这种,只看外表的肤浅男人。
车上的气氛沉默了好一阵,司徒墨扬冷不丁地又冒了句,说:“你挺不错的,我很久都没受过伤了。”
我楞了下,也接了句,吹嘘:“你也挺不错的,我也很久没受过伤了。”
“是么?”他不信地瞅着我胳膊上的刀伤。
我心虚地咧嘴一笑,解释说,这是咱纹身的时候不小心划错的。
他重重地冷哼了个嗯字,分明就是不信。我也懒得再解释,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是吧。流氓的艰辛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尤其是咱这种一等一的流氓头头。
也不知道为啥,两人换掉一身血衣后,车内的气氛也似乎好上了那么一丁点。不懂么?大概就和男人间的友谊差不多,莫名其妙地拳头相向,又莫明奇妙的和谐了。
简单概括一句,知英雄,重英雄!
但,很快,这个结论就被****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正当我为和环球枭雄建立了惺惺相惜之情而澎湃的时候,司徒墨扬一盆冷水又泼下来――
他说:“记住,最后一次容忍你,做我的女人就必须戒掉你那套街头流氓的痞样,一切按我的规矩来!”
我笑了:“老娘也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做我的男人,就必须懂得下厨扫地。否则咱俩就是土地和播种机!始终是我贵你贱!”
哗啦!――
一声巨响,毫无征兆的,红酒杯,再次被古铜色的大手捏碎。
沉郁不见眼底的眸子尖锐如刀向我逼来。
我嗖地一声,抽出藏在内衣的水果刀,喝道:“怎么着,还想再打!?”
不想,他视线缓缓从我脸部转移到手中的刀,冰蓝的眸子褪下几许犀利,嘴角吊上几分玩味。
我渐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
Shit!!!
我的刀怎么变成塑胶尺了!?
这时,夏芸从车后伸个头过来,说:“少夫人,刀我拿走了。”
我蔫了,说:“夏芸,咱俩是朋友!”
夏芸怯怯地看向司徒墨扬,那无辜的眼神,分明在说,可咱和墨扬是情侣!
在这个恋爱大过天的时代――
我无语了,直接朝他们比划一个中指,扭过头去。
车窗上,倒印的扑克脸嘴角微翘,因面部的线条柔和,俊美绝伦的轮廓和五官更显得深邃迷人。
但,现在,这一切,在我眼里,却偏偏越看就越不顺眼。
好好的一次不打不相识,一打结英雄的谈话,结果就在这种非常不和谐的气氛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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