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看他哭的伤心,于心不忍,可他张守诚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反悔,这让他很是头疼。柔声安慰道:“孩子别哭了,把你生辰八字给我,我替你看看。”
陈奎揩着泪水说了生辰八字。老张头摇头说:“命也!命也!”又接着说:“你本就命硬,克父又克母,却又有王侯的命。”又问道:“以前没找人算过?”
有些懊恼的说:“算过,没一个准的。钱到被骗了不少。”
老张头笑道:“怕是你不信人家的话,把人毒打了一顿吧!”陈奎满脸涨红。
老张头俯在陈奎的耳边小声说:“你还有个爷爷,最近他身体不太好。是不是?”
陈奎大吃一惊小声说道:“师傅您真厉害,我爷爷的事千万别伸张,我怕有人对他不利。”
老张头摇头说:“还要别人动手?他怕是活不过三天。”
陈奎大惊,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说:“师傅,我求您,救救我爷爷,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一开始哭泣是博同情,可现在对爷爷的关心是真实的。
老张头说道:“救他容易,你只需要拜个命硬的人做干爹,命格相冲,互相化解。”
陈奎却反问说:“不是互相克制吗?”
老张头问道:“谁告诉你的。”
“当初有个算命的说我和我爷爷都命硬,互克,最好分开住。师傅你怎么说找个命硬的人相冲,互相抵消。”
老张头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与你都是命硬之人,但八字相合;你爷爷与你却是相克,这也是为什么你爷爷重病的原因。”
听完解释,陈奎想到:我命硬,他也命硬,还能害自己不成?于是陈奎磕了三个响头:“义父!”
老张头摸着陈奎的头说:“好孩子,起来!”陈奎起身说:“义父,天都快黑了,我们先去吃饭。”
“嗯!”
癞头看见二人有说有笑,于是凑上前来,说:“奎哥,这些礼物,放那里!”
老张头说:“跟我来。”
老张头带路,二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来到了个院子。这院子是仿造四合院设计的。
开门进入,一片翠竹阻挡了所有视线。踩着石板穿过翠竹,进入院中。院中石板路成十字分别通向偏房和大堂,院落的四角摆有四个水缸,向上看去正好对着屋檐流水处。
众人进了大堂,正中是一把太师椅,椅子后面是钟馗的画像。大堂除了这两样东西再无其他。老张头带着陈奎进入了左边的房间。
房中简单的让人咂舌。一个龙凤雕花的木床,一套黑色涂漆的桌椅,以及一盏白炽灯。老张头说:“东西就放桌上,晚些时候我自己收拾。”
陈奎开口:“义父,你这里也太简单了,我叫人送些家具过来,再好好装修下?”
老张头开口:“你有心就行,这院子的东西都是你弟弟亲自打理的,你们就不要动了,就这样挺好,挺好。”
陈奎安慰道:“义父,既然想弟弟了,就叫他回来,一家人好好吃顿饭,逛逛街,聊聊天。对了义父,弟弟叫什么。”
“我要是能早遇到你,听到这番话就好了,可惜再也没机会了。”老张头叹息说。
陈奎感觉其中有事,想问却怕旧事重提,伤了义父。于是陈奎说:“义父,时间不早了,我们爷俩喝点?”老张头让癞子去定餐,自己带着陈奎去东房。
一进房中,陈奎大惊。房中摆满灵位,只是这些灵位大多都没有名字。
老张头:“你不用吃惊,这都是你弟弟摆的,过来,磕头。”
陈奎到正中,看着灵位居中的先考张义之灵位,显妣张母孙孺人香之灵位。在最上方是前辈张道德之灵位。陈奎磕了三个响头,老张头上了三柱香。对陈奎说:“你现在就算我张家人。我姓张名守诚。你弟弟姓张名妖。记住了吗?”
“记住了,义父。”陈奎又说道:“最上方的是祖父吗?”
老张头叹息道:“是你的祖父,和我,没关系。”语气中说不尽的落寞,忧伤。
“义父,怎么回事,能说说吗?”陈奎的八卦心里再也忍不住了。
“那是以前,我做恶多端,手上沾满鲜血,你祖父一生侠肝义胆,因为我背负了无数骂名。在张前辈死时,我也不知悔改,最后被逐出了家门。看到那数百个没名字的排位了吗?那都是我杀的,小妖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就放了没名的排位,让他们栖身。”说着老张头眼中又泛起了泪光。
陈奎心中更是惊恐,几百人,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陈奎不露声色说:“义父,都过去了,别难过。”
老张头却自责的说:“如果我早日回头,张前辈就不会被我气死,小妖也不会出意外,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老张头一边说,一边拉扯着自己的头发。
陈奎看着老张头如此自责,怕他想不开,就转移话题说:“义父,你怎么杀那么多人?”
“有些是得罪我的;有些是我做实验杀的;有的是我心情不好杀得。具体的我也忘了,当初看不顺眼就杀,杀了还奴役他们的灵魂。看见外面的竹子,和水缸了吗?那就是我养鬼用的。”
陈奎咽了口唾沫,想到:我不也杀人如麻吗?只不过我不会折磨他们的灵魂。陈奎看见没弟弟小妖的灵位,以为小妖还在世,便问道:“义父,要不过几天我把小妖找回来,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老张头哽咽的说道:“小妖已经死了,现在怕是在地府受刑!”
陈奎知道说错了话,赶紧说道:“义父,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老张头点头答应。
“义父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老张头和陈奎碰杯一饮而尽。酒桌上二人更是频频碰杯。
老张头是心里苦靠酒来宣泄,陈奎是不想老张头再想往事。老张头和陈奎一共喝了六瓶茅台。不过老张头脸色微红,陈奎却脸色通红。老张头知道陈奎不能再喝了,压住杯子柔声的说:“下次吧!这次够了!”
接着老张头说:“义父有话告诫你,听清楚了。你混道上义父也不拦你,毕竟义父没资格说你,但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再让义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记住x省五大黑帮公司,野狼,黑虎千万别招惹,就算兄弟,斧头,天鹰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只是白白送命,你一定要和他们搞好关系。知道了吗?”
陈奎应到:“是,义父。”刚说完,整个人就倒在了酒桌上。老张头摇摇头,留下了一个护身符和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第二天,陈奎按着太阳穴,一个劲的摇头。这时,癞子端了杯醒酒茶过来,说道:“奎哥,张爷吩咐的,你醒了给你一杯醒酒茶。这是张爷留给你的。”癞子将护身符和纸条交给了陈奎。
纸条上写到:奎儿,女鬼你不必担心,她不会再来害你,你做恶太多,迟早会惹祸上身,这护身符留给你,能救你性命。你爷爷也不必担心,过几日就会好转。知道你事多,每月初一来看为父就好。落款:父。
陈奎只感觉内心一阵温暖,重新拥有父爱的感觉就是好。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了陈奎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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