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全断了。
第二天陈思向检察院申请了通缉令,对在逃的犯罪嫌疑人进行全网通缉,并封锁了县城大大小小几条交通要道,同时加强了县区内的治安巡逻。可一连好几天也没有个结果,凶手就像石沉大海了一般,杳无音信。
这天陈思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家里,一进门就看到伤势渐好,坐在窗前摇椅上晒太阳的小鱼,如触电了一般楞了三秒,随后当场掏出配枪,对准小鱼。
见状。
阮红义无反顾地护住小鱼,我也毫不犹豫地做好挡子弹的准备。见我们如此袒护一个“疑凶”陈思很不理解,当然,他也很不理智,问都不问就大动干戈,兴师问罪,搞得我心里也不痛快。
不过我瞒他在先,就不能怪他如此激动。
我很大声,“你先把枪放下。”
和陈着一样,陈思也是个倔脾气,“是我先放下枪,还是你先跟我解释?”
我比他还倔,“你不放我怎么解释,万一走火呢?”
陈思态度强硬,“你先说。”
我无可奈何了,“她有不在场证据,我和阮红可以作证,还有这些都是她画的,你自己好好看看。”
陈思瞄了一眼,“什么东西?”
还号称什么辣手神探,这画明显有问题。
我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内情都告诉了陈思。
被石头砸死的女人不是死于意外,而是一场谋杀。有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鱼鳞牢牢“嵌”入她的皮肤中,导致村民误以为她是鲛人,将她活活打死。死的时候她怀有身孕,从颅骨、肱骨和尺骨多处骨折的情况来看,她当时拼劲全力护着胎儿,不然也就没有现在的小鱼。
陈思总算聪明了一回,“你说的胎儿不会是她吧?”
我点头。
“那我就更得抓她了。”
“让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还想抓她,我肯定不拦你。”
陈思想了想,允了。
可……
他奶奶的,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说啊?”
我十分生气,“再以后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插嘴,能不能?”
陈思挠了挠头。
我趁机把他手里的枪夺下来,枪把对准他的胸口戳了两下,“队长怎么了,队长就能随便用枪指着别人啊,万一走火了呢?”
砰……
一声枪响,吓得我和陈思一哆嗦,两个人谁也不敢动一下,傻站着。
他吞着唾沫,“真走火了……”
“你没上保险啊?没上保险你就敢这么对准别人?”
要不是看在他是队长的份上,我肯定抽他丫俩耳光。
陈思低下头,摸了摸上身,又在我身上一通乱摸,才长松了口气,“没打着人就好,没打着就好……”
我低头扫了一眼,地板被打出一个窟窿。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打的不是地板而是人,必死无疑。想到这我立马把枪还给陈思,这么可怕的东西我这辈子不想再摸第二次。他也不敢再那么大意,谨小慎微地收回枪,为了压惊,还把茶几上的一壶水全喝了。
阮红抱着小鱼,下意识躲避了一下。
陈思连忙向她赔礼道歉,并解释,自己只是做事心急了一点,没有恶意。转念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小鱼,看到她半边脸上吓人的鳞片时,一双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不许你伤害她。”
阮红誓死袒护小鱼。
我走到两人旁边,和陈思说,阮红也是警察,就算她再有魔力,也不可能同时迷惑住两个警察吧?
“那你和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可能表达能力有限,我让阮红帮我回答。
随后阮红代替我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和陈思重新描述了一遍。了解了来龙去脉以后,他拿起小鱼的那几张画,坐在沙发上不再做声。
良久以后,他大胆假设,“怎么感觉这俩人像村书记和凶手?”
我说,“我也有同感。”
陈思一直盯着小鱼看,“好像还挺复杂的。”
“凶手肯定会露面。”
陈思问,“你怎么肯定?”
我也目不转睛地看向小鱼,“只要她在,就能把凶手引出来。”
阮红看看我,又看了看陈思,担心着,“想让她给你们做鱼饵吗?”
我无奈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
陈思说,“哪怕他逃一天都有可能继续作案,能用得上的办法都得试一试。”
阮红深深吸气,又用力呼出,“我去。”
“嗯?”
她义正言辞,“我替她把凶手引出来。”
陈思立马答应,和我说,“我记着你女朋友是女警,她去自然是好。”
我皱着眉,低声提醒陈思,不是女朋友,是前女友。
“哎呦,了不得,前女友还天天腻味在一起,旧情复燃的节奏。”
“你小点声。”
我急的就差伸手去堵陈思的嘴,再给他俩大耳光。
阮红羞涩地站在一旁,假装没有听见,“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陈思毫不遮掩,“夸你长得好看。”
我咬牙,暗骂陈思,跟他哥一个德行。
阮红更羞了,索性转去身不再看我俩。
我干咳两声,很大声提醒陈思,“哥们,再跑你就出国了!”
陈思没懂,问我,“什么?”
阮红回身,笑着解释,“他意思是说你跑题了。”
陈思一笑,“不简单,自带翻译,这么默契,天生一对啊。”
我一双眼睛了囤了多少杀气,给了他多少次暗示,可陈思这丫挺就是没看出来,还在哪儿没完没了地嘚吧嘚。他除了长的比陈着帅点,其余的简直就是原版,急性子、碎嘴子、直肠子,一点都不带差样的。在这种人面前,除了闭嘴怕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不过。
陈思说的没错,我和阮红十分默契。
在我们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就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默契感。我们在一起之后,因为相同的价值观和兴趣爱好而越来越有默契,说出同样的话,做出同样的决定和选择,喜欢同样的事物,讨厌同样的人,那时候我们都彼此珍惜,转眼现在只能彼此叹息。
阮红走到陈思面前,叫了一声,“陈队。”
陈思扬起脸,问她,“有事吗?”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儿,如果这次我顺利帮你抓住犯人,可不可以把我安排到你们局里?”
陈思不假思索做出回应,“这是我的荣幸,欢迎你来。”
我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愕然地看着陈思和阮红。想反对,可这件事上我没有任何的发言权。若是不反对,阮红一旦在局里任职,那就不是三个月的事儿了。
陈思盯着我看,问我突然站起来是几个意思。
我悲壮地回答着,“激动,兴奋,要死……”
“咱们是兄弟,谁跟谁啊。”
这哪儿是帮我啊,这分明就是在害我。
我哭笑不得,求他,那您还是高抬贵手,别再把我当兄弟了。
因为私下里有了这么一个约定,阮红和陈思走的更近了一些。觉得不痛快陈思干脆直接把阮红请到局里共商大计。可有一件事难住了他们,想引凶手自投罗网,得想办法给他通风报信,起码得让他知道小鱼的下落。
为了这件事两个人一研究就是一天,还真敲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要通过县电视台为小鱼进行一次采访报道,在全县范围内播放,就不怕凶手不会知道。
这么一来关于“鲛人”的谣言也会不攻自破,也算完成了上头交代的任务。
没过多久伪装成小鱼的阮红就住进了县VIP病房,除了门口两名荷枪实弹的刑警外,其余的人全部便衣着装,暗中等着犯罪嫌疑人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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