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在哪里,她就指着角落里的一处纸箱。
那是我们搬来卷宗材料的箱子,难道还真有老鼠么。我个人是不怎么怕老鼠的,就走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老鼠,还是若寒自己吓到自己了。向东、高云飞,辛大海、欧亚男等,都是一帮男的就往角落去看。试图找出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若寒从之前看起来的刁蛮,再到后来黑大楼事故后的文静,再到现在的惊慌失措。看起来显得有些可怜,让人觉得心疼。
实验室里除了凳子,就是一些器材。能够打老鼠的东西没有,所以有的拿着书本,我最搞笑的是辛大海直接把鞋子都脱了。也能在大家手无寸铁的时候,什么这些平时候看不起眼的东西就变成了武器。可是不知道是我们动静太大了,还是老鼠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立马就从角落里跑出来。在实验室里乱窜着,大家都表现得很积极。走在想方设法的想要除掉隐患,倒是若寒一直跟在我的后边吧,说是怕老鼠去找他。
“快快,跑出来了……”
周顺龙在角落里把那纸箱都拿开了,然后老鼠顺势就跑出来了。一下子整个实验室里就慌乱了起来,可是老鼠还是太快了,一下子就没有了踪影,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他们都是实验室里到处搜查,找寻着老鼠的下落。而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看看着到底要怎么弄。毕竟这是实验室里,不能把动静弄大了,不然的话把器材弄烂了的话,一下子云飞可能要给我们白眼了。所以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再弄大动静了,因为刚刚辛大海已经拍烂了一个烧杯,把玻璃碎渣弄得满地都是。
现在不是除掉老鼠那么简单了,要除掉的是地上的杂物,以免弄伤了到人。
于是实验室里开始安静了起来,现在反倒是不担心老鼠了。毕竟这个房间它是出不去的,留下来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说了一句,说这个老鼠会不会和案件里边的老鼠是一样的,不然怎么会从卷宗的箱子里边跑出来。档案室里按道理来说有专门的人管理,包括卫生什么都是专人打扫,怎么会出现无缘无故的出现一老鼠。
而这个老鼠看起来个头也不是很小,难道还真有猫腻。
不过此时大家都在讨论着,周顺龙说没有必要自己吓唬自己,把小组里的兄弟姐妹们制造恐慌。毕竟这个事情已经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有老鼠的话也早就死了。即使不死的话,可能胡子都白了,刚刚看了一眼那分明就是一小老鼠。可能是不小心跑进去的,这个谁知道啊。
然而大家听说了这话,就不是那么惊慌了。不过我也得说几句,说现在已经是科学发展观的社会了,你不要把现在所看到的现象搞得那么的灵异,毕竟这只是生活中的一自然现象而已。我们是人民的队伍,是人民的公仆。不是街上七嘴八舌的那些人,现在不要去想那么多,这老鼠会想方设法除掉的。
听我一番说辞之后,大家就又开始看笔录了。经过了一番混乱的忙碌,都显得有点安静不下来,我还是怕一会再出现老鼠。可是出现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能真的还会有。不过可能现在说什么都是那样空洞,所以只是要认真的做事情,才会让我们安静下来。我看了第一份笔录,是一个受害人家属的描述,我看了那已经泛黄的纸张,还有那手写的字迹。
其实和之前看的那份差不多,基本都是大同小异。大概都是说晚上受害人去睡觉了,都是六十多岁的老年人了,所以还是和之前的一样,早上不起床,然后家里人就去房间里看了,就看到了老鼠,看到了老人被啃食到了一半的身体。然后家属就惊慌失措了,有的拿着棍子什么之类的去房间,但是一进去的话老鼠就跑了。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尸骨,然后很多人还是一样的围观,然后警察就到了现场了。
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情况,看了第二份材料也是一样的场景。似乎都是那么的相似,似乎都是那么的一样,只是时间和地点,还有人物不一样,受害人的家属不一样而已。从作案手法来看,从手段之残忍来看,个人认为都是同一伙人所为,或者说是同一类人所为。不过又反过来想了下,会不会是同一帮老鼠所为呢?
这老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怎么会如此的残暴呢?
我把这一切的疑问一一的记录在了本子上,希望对后面的侦查工作带来思路和借鉴。我也是要求其他的同事也是和我一样,一定要对有疑问的地方做好笔记,等到将来能够找到依据。然后我们又像是回到了上学了的时候,一边看着笔录卷宗,一点看着本子上自己写的那些字。还别说,很久都没有动笔写这么多字了,一下子觉得有些吃力。
不过还是能够适应,毕竟都是为了工作。向东说他能够记住的,不需要做笔记,可是等到了我看他一眼,说:“你要是记住的话,那到时候我就喊你来说,你来分析就好。”
然后他便是一声不吭的去找了纸和笔,和大家一样开始学习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真的是这样。现在因为事情比较多,所以在很多时候需要做笔记才好,不然真是想不起来。可能是事情太多了,可能是觉得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了,所以记性也是越来越不好了。不得不说刚刚工作到时候什么都不懂,到现在什么都要接触。
我觉得自己在变老的同时,也渐渐的变得成熟了起来。起码是经历的事情多了,所以才会看到更多的事物和人。不得不说刑警队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是那么的干净利落,主要是那我觉得时间很快,这不都来了一年多了。等到年底的时候,就是两个年头了。我又是老流氓两岁,至于说个人问题。
上次骗向东说自己有女朋友,可是后面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因为没有,所以带不出来。
我觉得吧这是个麻烦事,到底我该怎么做。我自己都想找个女朋友了,不过向东比我大,他不着急。我能着急什么呢,还有高云飞。大队里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的同事还是蛮多的。这一行,难道都是这样么。忙得自己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还是听难堪的,有时候说起来还满是心酸的。
特别是上次我和若寒一起去向东家里的时候,阿姨说的那番话。说让若寒给向东介绍女朋友,我听着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最主要是说我和若寒很是般配的,我当时听起来还满是开心的。只是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这一切有点让我不知所以了。我想等着案子办完的时候,想着不忙的时候可以到处去走走,可以去旅行。
或者多参加朋友和同学之间的聚会,看看有没有人能够看得上,不然的话那可真要单身了。这样的话都没多少脸面回家了,尽管父亲不想向东母亲那样苦苦哀求或者唠唠叨叨,可是我心里也不好受么。可能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表达不一样,有时候看到父亲落寞的身影。所以,我心里有时候也不是滋味。
在案件的侦查中,想到这样的事情,心里还会不好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好。什么时候才会有自己的家,有自己温暖的小窝。这一切都不敢去想的那么远,也不敢去奢望什么。可是我深怕有天突然倒下了,那这个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想到这么多,不过我还是先认证做个笔记吧。
整个实验室里边都笼罩着一种认证学习的气息,就差那学校里特有的书声琅琅和老师上课时候喊的起立,或者回答问题了。就这样,我们足足在实验室里边呆了一星期,终于还是了解了整个案情的脉络。下一步我们需要的是要去走访,和上次一样,一定要去当地去问,去咨询,看看有没有那时候遗漏的线索。
还有去走访有关这些受害人中存在的关系,他们有什么一样或者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有没有共同的仇人,有没有一起做过一些坏事。反正我都是在这里假设,至于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不得而知。希望一切顺利,希望一切能够向我们所想的那样,能够得到证实和答案。可能有时候想想很简单,可是真正的做起来的是很难的。
我躺在了招待所的房间里边,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这个房间已经是一年多了,就像是家一样。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到了凌晨之后才回来,依然是回到这个地方。陌生而又熟悉,熟悉而又陌生。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点会胡思乱想。可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翻看记事本里的那些线索,整个人头都大了。这个时候高云飞来了,他的意思是和上次一样先去走访。先从周边打探情况,可能要先去当地派出所,毕竟当地的老民警和老百姓打的火热。可以他们是从老百姓中走出来的,所以可能有些话比较好说一些。或者可能会听到什么关于这方面的风吹草动。
我想了一下,这也对。我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那边还有我们的人嘛。就不用向上次那样乔装打扮的去找人,还花了不少钱。虽然说案件已经侦破了,也有了解释。可是先天的条件和资源,我们是要利用好。
云飞说他自己不知道对不对,所以就来找我了。
我说这肯定对啊,在案件没有答案之前,任何想法和思路都有可能是对的,就是要等着看结果来检验。这是实话,虽然说出来不爱听,不过我还是要说出来。不过我觉得他说的这个方法可行的,我又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思路。他就看着我笑一下,说这个要问我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对于这类案件我比较有把握。我会想方设法去做好,也会想方设法去找到答案的。
说的我都有点不相信自己了,不过有时候想想也是的。我经历了这么多,可是还是能够办下来的了。我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细细想着就要偷笑了。可是着云飞也真是的,在这个时候夸我干什么啊。就不怕我骄傲么,就不怕我膨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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