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诉一声嗤笑,“我用他巴结吗?”
就算霍诉有狂傲的资本,可是也不用这么狂吧?难道就因为酥氏集团想要巴结他,惹得他烦了,就要攻击酥氏集团吗?
这个理由,太扯淡了吧!
“少爷,若是父亲惹您烦了,我去和他说,让他以后离的您远一些,你放过酥家,好不好?”
酥玉用了最温和的语气最委婉的语言,希望霍诉能够放酥家一马。
这点雕虫小技在霍诉看来,根本就是小儿科里的小儿科。
“你去说?”
霍诉身体前倾,像是一头捕食的猎豹,墨色的眸,在夏日的月光下,闪动着骇人冰冷的光,
“你是什么身份?”
他的话,霍凉的让酥玉有些难以接受。就像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脸上,脸是火辣辣的疼,心却是凉的。
她的身份,只是为了替章泽求药,作为一个条件的女人罢了。
对于霍诉来说,她酥玉和酥家一样,都是麻烦和厌烦。
“少爷,我们十几年的情分,就算是我求你……”
他冷哼,“我们之间的情分,已经清干净了。”
是啊,已经清了,她怎么给忘记了?
这解药的使用方法,还是她用12个月的自由换来的。
“如果,我多呆在你身边12个月,你可以放过酥家吗?”他不是想让她做他的女人吗?那她……
“哈哈!”他仰天大笑,随之摇头,语气讥诮,“酥玉啊酥玉,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以为我留你这12个月是对你感兴趣,你哪里来的自作多情?”
他起身的同时,将酥玉也从座椅上拉了起来,
“怎么,为了想救酥家,决定做我的女人了?”
酥玉面色青紫,被霍诉的一双冷眸看得羞愧难当,“如果我说我愿意……”
“我不愿意。”霍诉打断她的话,“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你高傲的像一只孔雀。现在有难了,又想委身于我。”
伸手,霍凉的指尖在她光滑的脸蛋上轻抚着,“当我是什么,充电宝?手机有电的时候看都不看我,没电了,才知道来找我吗?”
酥玉被他说的,心都快要凉了,难道她真的就是霍诉口中说的那么廉价吗?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酥家,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做得到。”
霍诉甩手,“救酥家,和解药,你只能选一样。”
他给了酥玉一个两难的选择题。
“非要这样吗?霍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无情,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从见我第一面,就讨厌到现在。”
霍诉的拇指,划过她的眼睛,“你做错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她清楚,她太清楚了——
“你一直把我当成抢走你父母关爱的人,从我进入霍家第一天就想要赶走我。可是你成功了吗,如果你没有成功,凭什么把气撒在我身上?”
想起以前的事情,她就更加生气了,一把推开霍诉,
“他们决定领养一个女儿的时候你没有抗争过吗?你比我大三岁啊,又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你都无法改变的事情,你凭什么让我去改变?”
“其实酥家根本没有惹你,你攻击酥家全部都是因为我的错,是我那个时候没有拼死抵抗,才留在了霍家。是我贪恋有父母关爱的生活,不仅没有让他们讨厌,反而博得了他们的喜欢。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霍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伤害其他人了,我把我的命给你,求你放过酥家吧。”
抓起石桌上放着的茶杯一下磕破,拿了碎玻璃就往自己脖子上划。
可是霍诉在这里,又怎么能让她伤害自己?
一把将酥玉手中的碎玻璃夺下,他沉声冷喝,“今天你敢伤害自己一分,我立刻就毁了酥家。”
“你混蛋!”酥玉双拳用力的砸着霍诉的心口,“你有什么冲我来,你为什么要迁怒其他人?难道就是因为你有家,我没有你就可以这么做吗?现在我有家了,你为什么还要毁掉我……唔……”
霍诉捧着她的脸,重重的吻了上去,牙齿碰撞牙齿的声音,十分清晰。
酥玉双手使劲想要推开他,他却不管不顾。
这个吻,霍诉睁着眼睛,酥玉也睁着眼睛,充满惩罚意味和抗拒的吻,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霍诉离开了她的唇,却依旧捧着她的脸,
“你把酥家当家,人家把你当家人吗?你倒贴着霍家就够了,居然还有精力去巴结酥家!”
别怪他说话难听,他只是想让这个蠢女人赶紧醒过来。
“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不知羞耻的巴结着两个家族?”
还替酥家求情,看看酥家办的那些事,值得她这样做吗?那个家对她来说,还是个家的样子吗?
当初是他让她陷入泥潭,今天他就把她救出来。
“你松开我!”酥玉推开霍诉,挥手一个耳光打在了霍诉的脸上。
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酥玉有些吓到了,他明明能躲开,为什么不躲?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泪眼婆娑的瞪了霍诉一眼,她转身朝着卧室跑去。
她就知道,让霍诉知道这件事,还不定怎么嘲讽她呢。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无情。
霍诉没有过去,而是开着跑车,离开了迷迭园。
一路猛踩油门,晚风像是巨大的屏障一般朝着他的面部扑来,将他黑色的发丝全部吹到了后面。
西郊山脚。
一辆红的骚气迈巴赫已经等候在了那里,当霍诉黑色的车过来的时候,车门打开,方林从车上下来,
“先生,今天怎么有心情找我飙车啊?”
霍诉淡漠的说,“少废话,开始。”
油门的轰鸣声,在寂静黑暗的山脚下嗡嗡响起。倏而,车灯亮起,照亮了前方的路,两辆跑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以极快的速度飞掠过去。
完全不要命的跑法,只追求感官上的刺激。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黑色的布加迪威龙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吱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火花,率先到达终点,霍诉从车上下来,站在路边的栅栏边,看着一片漆黑的远方,眸色晦暗,眼神幽怨,气质淡冷。
三秒之后,红色的迈巴赫紧随其后。
方林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先生,你不要命了,刚才过弯的时候多险,一个偏差,车子就飞到山下了。”
要不是他惜命,拐弯的时候减速了下来,绝对能和霍诉打个平手。
霍诉不说话,只是看着远方,听着山间的知了叫。
方林最怕气氛突然安静,“先生,别不说话啊,这山上黑漆漆的,不说话多让人害怕,来你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他已经猜出个八九分,一定是和酥小姐吵架了吧?
淡漠的声音,在山间响起,“她让我放过酥家。”
她,哦,是酥小姐。
“肯定的啊,这酥家才是酥小姐的家,酥家遭到攻击,她肯定会让您放过酥家的。您要是不答应,她估计得伤死心了。”
霍诉蹙眉,“她是不是傻?”
“为什么这么说?”
“酥家对她差到极点,我现在帮她报仇,她应该高兴才是,竟然还要让我放过酥家,她就是脑子不正常。”
正常的人,听到一直欺负自己的人遭到报应,都应该高兴才是。
方林微微一笑,难得的正经,“她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帮她报仇吗?而且酥小姐就算再不正常,也有感情啊。酥家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亲生父亲,还有有血缘关系的姐弟,就算他们对她再不好,这情分是割舍不掉的。”
霍诉双拳紧握,“那样的家人,不值得她这么做。”
“夫人对您如此不好,您不是也从不恨她吗?站在酥小姐的角度想,她希望酥家无事,也无可厚非。”
方林叹了口气,拍了拍霍诉的肩膀,“先生,您应该对酥小姐好一些。”
“你懂什么?”他一甩肩膀,将方林的手甩了下去,“她根本就是只对对她不好的人,有好脸色。”
对酥家是这样。
曾经他对她那么不好,她也是想尽办法来让他开心。现在他对她好了,她反而不领情,一个劲的埋怨。
方林微笑着抬头望天,“先生,你可曾真正了解过酥小姐吗?她想要什么,您知道吗?”
“你说的,衣服,首饰,包包……”
方林第一次,打断了霍诉的话,“先生,我是您的兄弟,您若是信我,就听我一句,把您攻击酥氏集团的真正想法告诉酥小姐,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呢?”
博弈摇头,语气坚定而强硬,“不可能!”
“先生,我不会害您的。”
霍诉转身,走到车边,“我绝对不会说的。你要真是我的兄弟,现在跟我去喝酒。”
“好,喝酒。”
第二日,霍家主宅。
酥玉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孟紫琳帮忙的,霍诉不肯高抬贵手,她真的不能任由酥家被霍诉挤兑的破了产。
这酥家,也有她死去的妈妈的心血啊。
“我知道他是想为我打抱不平。但是酥家毕竟是我的家,我很感谢他,但是也不希望酥家受伤害。”
她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到了说辞,霍诉攻击酥家只是为了替她在酥家这几年受的委屈讨回公道。
孟紫琳的脾气她知道,若是她照实说,霍诉一定会被她责罚的。
也许霍诉骂的没错,她就是圣母。酥家对她确实很不好,她却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
“茕茕,酥家对你,可不仅仅是有意见那么简单。”孟紫琳握着酥玉的手,说道,“前几日,你那个妹妹还跑来找我说你的坏话,说她喜欢霍诉长长短短的,最后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
酥袅袅找了孟紫琳,孟紫琳教训了她?
“您派人打她了?”
孟紫琳冷哼一声,“她口出狂言,就该教训。”
“哎呦……”酥玉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
孟紫琳脾气坏酥玉是知道的,可是她偏就不允许别人说酥玉的不好。酥袅袅这个人不仅嘴坏,而且没脑子,肯定说了她的坏话惹恼了孟紫琳,她才会派人揍她的。
酥玉这一个黑锅背的,简直说不出一句话来。
孟紫琳是为她好,她又不能说什么。
“妈妈,您这样他们就更加误会我了。所以您以后不管她们说什么,您都当做没听见好不好?”
酥玉商量着说。
孟紫琳的态度很强硬,“不行,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酥家算个什么东西,那个酥国强就算是你父亲,也不能对你不好。要我说茕茕,你何必回酥家受那份窝囊气,回霍家来,我会对你好的,那些人自然会巴结着你。”
酥玉刚要开口,客厅的帘幔被掀开,一道霍凉的声音传来——
“不如你就答应母亲的要求,回到霍家,如何?”
“……”
是霍诉,酥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完蛋了,这话全让霍诉听见了。
酥玉的心中,奏响了哀鸣曲。今天霍诉这气性,肯定大的能毁天灭地了。
酥玉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哥哥……”
“呵……”他一声冷哼,脸色已经不是阴沉,而是阴鸷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茕茕叫你哥哥不对吗?”孟紫琳的脸色,从和蔼到疾言厉色,变化不过一秒的时间,“我懒得和你说这些,今天叫你回来是有正事。”
霍诉冷漠勾头,“母亲请说。”
“你是不是给集团下令,攻击酥氏集团来着?”
“是。”
孟紫琳命令式的语气说道,“马上下令撤回攻击,你知不知道酥家是茕茕的家,你攻击酥家,是想做什么?”
霍诉双眸直视着前方,“恕难从命!”
“你说什么?”
霍诉鹰隼般的双眸,落在酥玉身上,散发着凌厉的光芒,冷冷一笑,现在才知道惶恐不安是不是有些迟了,来找母亲不是就该想到后果的吗?
“霍家家主,朝令夕改,何以服众?”
他的话,字字掷地有声,句句铿锵坚定。仿若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人能够说服他改动这个命令。
坚硬的话语,让酥玉打了个寒战,不禁抬头望着他,心里,凉了大半截。
霍诉真的生气了!
“霍诉,你别太过分。以为自己当了霍家家主就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你了吗?除非我死了,你才能在这霍家胡作非为,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是长辈,我的话,你就得听。”
孟紫琳拍案而起,怒视着霍诉,双目中的怒火,似要将霍诉吞噬了一样。
“我就问你一句,我让你撤回攻击酥氏集团的命令,你撤还是不撤?”
霍诉的态度,很强硬,“不撤。”
“好,好,好!”孟紫琳连说了三个字,手臂一挥,指着身后的佣人怒喝,“给我传家法!”
“夫人……”
佣人愣了,管家愣了,酥玉也愣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酥家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霍诉宁愿挨家法,都不愿意放过酥家?
酥玉愣神间,家法已经抬了上来,三尺长的木棒,比小孩子的胳膊还要粗上几分,通体朱砂红,唯独霍家家法四个字,用了黑色小篆书写。
孟紫琳拿着家法走到霍诉身边,高高举起,“我再问你最后一边,攻击酥家的命令,撤还是不撤?”
霍诉斜目,看着脸色煞白的酥玉,依旧是那两个字,“不撤!”
他要断了酥玉的念想,让她找不到任何人来说服他放过酥家。
一下,两下,三下……
当第四下落下的时候,一道淡绿色的身影猛然冲了过去,扑在霍诉身上,一只胳膊举起,想要以此遮挡落下的家法。
孟紫琳反应过来的时候,木棒已经重重的落在了酥玉的胳膊上。
断骨般的疼痛,传来——
“啊……”酥玉咬紧了牙关,还是发出了一声痛哼。
咣当一声,孟紫琳手中的家法掉落在地上,她赶紧去扶酥玉,别提多心疼了,“茕茕,你这是做什么啊?”
酥玉痛的整个人趴在霍诉的背上,一身的冷汗,被打的胳膊像是秋风落叶一般落了下来,落在了一只宽厚的手掌中。
霍诉将她从自己背上扶下来,双眉紧蹙,一双黑眸看着她,却一句话不说,“……”
“对不起。”
酥玉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开口三个字,却是和霍诉的道歉。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她真的没想到。
她想她真是疯了,明知道他们母子关系如此不好,还来找孟紫琳。
酥家根本不值得她这么做啊!
被打的胳膊,已经出现了淤血和大片的青紫,孟紫琳急的直跳脚,“还愣着做什么,快送茕茕去医院。”
“去拿冰袋。”霍诉沉声吩咐。
管家立马拿来了冰袋,霍诉将冰袋放进了酥玉的怀中,一把将她抱起,双眉,拢的更紧,“把冰块放在伤口上。”
“你快放我下来吧。”
他的背上也有伤啊。
霍诉不再说话,抱着她离开了客厅。
头顶的太阳,很猛,客厅到停车的地方十几米远,却差点把人晒干了水分。
将酥玉轻放在座椅上,霍诉这才上了车,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从她手中拿过冰袋,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臂,拿冰块在伤口上轻轻附着,这样可以减轻疼痛。
“你的伤……”
“无碍。”他语气沉冷,听不出一丝痛苦。
酥玉想要起身,可是霍诉却按着她的肩膀,沉声说道,“别乱动。”
“对不起。”酥玉的声音有一些哽咽,“对不起对不起,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只是想要救酥家。”
“酥家值得你这么做吗?”霍诉呵斥着她,“为了让我答应放过酥家,故意替我挡这一下,让我感谢你是吧?”
酥玉的举动,霍诉始料未及,他原只当她是为了救酥家不择手段,却没想到她竟为了他挡家法。
装可怜,博同情,还是博好感?
“你还真是为了救酥家,不择手段。”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孟紫琳再打霍诉了而已。“我是想救酥家,但是,我只是希望有个人能说服你而已。”
好疼,伤口疼,心里也疼!
“酥家怎么对待你的,你比我清楚。就算是这样,你依旧为了救酥家不择手段?”
霍诉想,若是酥玉回答是的话,他会很失望的。
酥家对她那样不好她依旧可以原谅,可以为救他们做这么多事,那么他呢……
他何时,才能得到酥玉这样的青睐?
酥玉垂眸,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捏在一起,“酥家再不好,也是我唯一的家了。这个世上,再没有有血缘关系的爸爸,血缘关系的妹妹和弟弟了。”
这话,很熟悉,霍诉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的眸,落在酥玉紧蹙认真的双眼之上,沉默片刻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酥玉点了点头,“请你理解我。”
霍诉不再言语,而是低着头,将冰袋轻轻附着在她的伤口之上。
酥家是如何对待她的,她自然很清楚。
从她回到酥家,继母和妹妹就把她当成会抢他们家产的眼中钉肉中刺,处处为难刁难,挑拨她和亲生父亲的关系,屡屡陷害她,残杀海海。
虽回到酥家,大学学费依旧是她打工挣钱来交,酥家未曾出过一分钱。
知道她天赋异禀,利用她的天赋,制造香水,大发横财,提高国际知名度,却将所有的功劳都记在酥袅袅身上,让酥袅袅做香水项目的负责人。对她的功劳,则是全部抹杀。
她参加天香灵芝的拍卖会需要用钱,继母就趁这个机会将她手中的集团股权全部收回,害得她差点筹集不够十亿资金,参加不了天香灵芝的拍卖会。
市场价两亿五千万的股权,被孙红珍用五千万就收了回去。
可是这个家再破再不好,总归是个家。
有了这个家,她总不算是没有人要的弃女,不再是身份不明的人了。
她又何曾不想拥有一个知冷知热,有一个关心她,爱护她的家,知冷知热的家人。
可是她的运气总是差那么一点,曾经以为霍家就是她的家,可是霍诉却从不肯将她认作家人。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继母和妹妹又千方百计的防着她,想要赶走她,父亲又总是和她存在着距离。
直到遇到了章泽,她以为上天眷顾。可是章泽患了ZZ病毒,章母认为她是天煞孤星,又不肯听她解释一句。
一次次的希望破灭,一次次的失落伤心,她心中虽然渴望着一个家的存在,却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才是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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