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今晚很温柔,所有的星草都渐渐醒了过来,星光下,他们淡蓝色的叶子上闪烁着光点,很美丽,像一块星光石一样。
“黎,你在忧愁什么呢?”真的很想要像脚下的星草一样无忧无虑,他们每一次沉睡都会把昨天的记忆清零,第二次醒来,世界不论怎样都是新的。很庆幸,似乎我的名字已经刻进了他们的大脑,每一株星草都会记得,有时候我可以看到从他们的叶子上飘起的光点在这星草的世界组成一个大大的黎字。
“没什么啊,只是有一点事情。”光着脚丫踩在软软的星草上,毛茸茸的弄得脚心很痒,很舒服,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以前在做医师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和妈妈来这里的。
我把那个相柳的话和他们说了一下,我并不指望它们会给我一点意见,毕竟他们只是植物,他们的世界充满平等。看着星空,这个世界好像已经渐渐离开了我所认识的样子,说着什么都无所谓了。每次看到夜空都会为自己的渺小而恐惧,在这星空面前我算什么?蝼蚁?或许连蝼蚁都不算吧。
“黎,别那么忧伤啦。”星草似乎在我一联想到星空的时候就可以接收到我的思想,“我们也有王啊,你要不去找我们的王谈一谈吧,也许他会告诉你一些呢,他可不像我们第二天就会忘记所有的东西,他可是拥有着很久远的思想呢。”
“王?”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到王这个字眼了,也许是这株小星草刚刚给那一株起的名字吧。
紫色,就像处在一个梦境之中,晶莹的柔和的紫色的光,他的美丽绝对可以称得上王的称号。
“喜欢仰望星空的小女孩啊,你好,很感谢你给我王这么一个新鲜却又很贴切的称号。”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脑海,声音从响起到结束我仿佛都看到了无数的时间在我的眼前流淌而过,泛着点点星光的历史的河流从不停歇。
“我……”
“你什么都不需要说的,你和星草宝宝的谈话我都知道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允许你知道我的存在吗?”紫色的光点在星草的周身飞来飞去,仿佛这株存活了无数年的星草在呼吸。
我看着他紫色的身子陷入了沉思,星草的药效是没有用的,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繁衍而不用担心被稍有智商的荒兽囤积起来用来疗伤,而那群暴殄天物的家伙是整口整口的吞着各种珍贵的药材啊,如果是由我来做成药丸的话效果至少会好上千万倍。
“你信命吗?”语气里带着一丝无所谓和一点点的期待。
“命吗?”我看着它,出生时候的不同寻常,引导战士们的能力觉醒,到现在遇到这个奇怪的相柳,似乎自己的一切……那一晚出去也是因为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然后发现了他,而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告诉了莽撞的色雷斯,这一切难道是已经被安排好了的吗?
“有时候人力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啊,当命运要你向左的时候你不能向右,命运只给了你遵从的权利,叛逃只能招致灭亡。”像一个老者在讲述着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很久之前,最起码是人类之前有一种远比人类的身体强悍的多的生物统治者地球,他们有着锋利的牙齿,尖锐的爪子,刀枪不入的皮肤,他们力大无穷,他们不知道恐惧,他们是你看到的暴龙的祖先。他们统治了这颗星球,他们没有文明,或者杀戮是他们唯一的文明。在某一天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怪兽从天而降,找到了当时他们的智者,想要他们顺从,告诉他们是那群外来者创造了这里的一切,而自称天神的外来者只是想要让他们替神去作战。可是他们并没有同意,他们抗争并且在偷袭中凭借强横的身体偷袭杀死了一名天神。于是天神震怒了。”仿佛看到了十分可怕的场景,整个紫色的海洋都在颤抖。
“他们直接招来了一颗巨大的星星将这颗星球砸得体无完肤,没有给他们任何忏悔的机会,无数的灰尘在空气中弥漫,见不到光,那是我最难过的一年,整整一年我都在消耗自身储存的太阳光,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我们都只是被那群自称天神的家伙创造的,而我们的命运是他们早就给设定好的。我们没有权利去反对。”
“真的不能去反对吗?”如果反对,是不是,可是刚刚听紫色星草说的,那群暴龙的祖先最弱小的也拥有者现在首领级荒兽的实力,现在的荒兽在那个时代也只是任人宰割的猎物,我真的可以反抗吗?
“命运的齿轮会一直转下去,我们能够做的只是在限度之内运用神赋予的权利,我们永远不可能超越神设定的界限,不可违背。”
“您是说遇到相柳也是神安排的?”可是权力啊,是我一个20岁的小女孩说放就能够放下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神不会管理我们的生活细节,就像你现在的与我们一族沟通的能力,神是不会加以参与的。”
“谢谢你。”我起身离开了,我知道今晚我必须给出答案,身在高位你才会想到维持安定,下位者只是在思考着变革,因为他没有什么好失去,上位者无时无刻不在想到维持稳定,因为他可能失去的太多了。
“相柳呵!命运吗?真的不可以改变吗?”我看着天空呆呆的。
第二天我和相柳在村长苦着脸的答应下一起上路了,也许真的可以联合,我并不想反抗命运的安排,我知道我没有能力去反抗,现在随便出现一只首领级的怪兽都可以让我们两个手忙脚乱好一阵子,更不用说史前怪兽了,那么多那么强大的存在都没有成功反抗神,我想我们遵从才是唯一的出路。
荒山多怪兽,史前存在过的物种也是有的,相柳随手拨断的树枝很让我心疼,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对于植物的漠视,劝了他好几次才真的劝住他管教好那只相柳不要随便破坏植被。
相柳是一个好人,最起码他会在晚上替我值夜,早上找到的果子和肉类都是先给我烤熟的,可是他忘记了我不吃肉的,每一次我都要抱有歉意的把肉推回去,我的身体不适合吸收肉类的,因此每一次他都会带回来肉和水果,当然有些水果是有剧毒的。
跟他在一起走的久了,我发现自己体内的元气增长的似乎快了,而且似乎有着进化的趋势,就好像我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着幽幽的绿色,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把相柳吓得以为我病了呢。
而且似乎他也遇到了一只鼎,就像妈妈梦到的那样的,他的那只上面刻满了各种动物的样子,有龙有貔貅有仙鹤有麋鹿,而我……我拿出了自出生之日就在我的脖子上挂着的小鼎,一株株植物在其中绽放,生机勃勃。
“似乎我们的能力来自于这个鼎呢?”他说,我没有反驳,因为我觉得这几个鼎也许就是紫色星草所说的神赐予我们的。
什么也没有说我就收起了小鼎的项链继续挂在脖子上。晶莹如玉没有一点人工雕琢的痕迹,这怎么可能是人力制造的呢,其中蕴含的力量即使是我和相柳加在一起也不及其亿万分之一,那就像是海洋,广阔无边,而我们就是海里的鱼,鱼又怎么能够知道海的辽阔呢。
现在站在我们前方的是一只巨力犀牛,小山一样的身躯简简单单仅凭气势就可以将我们压倒,但是我们不能撤退,它已经锁定了我们,在这个世界,只要你有实力即使你是兔子,你也有权力去吃肉,更何况是这只明显实力强大的犀牛呢。
身体陡然重了好多,这是巨力犀牛最擅长的重力控制,在这里只有它不受重力的影响,即使是苍蝇也有可能因为内脏受挤压而不需要巨力犀牛自己动手而杀死。
相柳一把将我扔到了最近的树的树冠上,“战斗是男人的事情,最后给我治伤就好了。”他只留下一个背影就挥舞着手中的短刀扑到了犀牛的身上,那只相柳也变成了和对面的巨力犀牛一样的大小。
一圈圈的震荡波,大地在颤抖着,地刺此起彼伏,一团团的烟尘将我的视线完全的遮蔽,看不到一点点的战况,只有小白的嘶吼声以及听到的相柳大大的咆哮声,其实我想和他说只要拿出去一包药就可以将这只小犀牛弄倒的,毕竟充其量也超不过我太多,而在小鼎中炼制出来的药物的药效绝对超出现在的我所能遇到的对手。既然他愿意为我出手保护我,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光着脚丫趴在树干上,我懒懒的看着底下越来越浓密的烟尘,整个大地都在颤动,身下的大树似乎也快要不能抵挡震动的余波了,随手打出一道能量放入了大树的体内,它霎时安静了下来,没有那么的颤抖害怕。
相柳纷飞在巨力犀牛的头部,每一刀都在努力砍上犀牛的眼睛,但是犀牛的眼皮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小白变得巨大如小山,那已经是它的极限了吧,可是再怎么说在树林里称王称霸的丛林凶兽在面对着历史遗留下来的古代荒兽的后代,虽然体型差不多但是在力气上怎么可能是犀牛的对手,小白的特殊能力是预测,犀牛伤不到它但是它的攻击对于犀牛来说还是稍显弱小了。
举起手里的药丸,淡绿色的,坑坑洼洼,我很懒,懒得将它做的圆润完美,反正药效是很强大就好了。食指和中指夹着这个小家伙在指尖转动,如果我帮了他,会不会让他感觉不舒服呢,可是它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弱小了啊。巨力犀牛的防御力和耐力以及攻击力都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
如果他们有危险了我再出手应该不迟吧,“大树,帮我注意一下那边的战况,等他们两个撑不下去了告诉我。”我对着身下的大树下达了一条简单的命令,而我将支撑不下去给它定义为身体受伤了。
抬起头看着远方广袤的草原,各种花花草草快乐的生长着,底下的战斗就像是一首不怎么美妙的交响乐,当然乐手要是很差很差的那种。
两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远方,脚不沾地的在荒原上急速的飞行,真的是飞行,速度要比我全力飞行的速度快好多,在前几个晚上我已经弄清楚了我们的力量也是分属性的,我的就偏向于木属性,因此可以和天地间的植物进行交流而没有阻碍,相柳的应该是水属性的变种,水纳万物,万物因水而生,因此他的能力偏向于和生物交流,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得到小白之后他只能和小白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可能是能力有高有底吧,大概等到相柳的能力再进步几次就可以和其他的动物进行沟通了。
通过离心草的感知,来者是两个穿着淡青色的长袍的年轻人,身后好像跟着一只比我们面对的巨力犀牛小一点的小犀牛。
看来这里也有村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成立那个大的村落,相柳称作国家的家伙。
世界上真的还会有人像我一样可以对着权利看开吗?即使告诉他们关于天神的故事,又会有多少人相信呢。
微微的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新的能力战士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到的风越来越大,他们应该能够控制风吧,我想。风是自由的精灵,控制着风就可以翱翔九天游走世界啊。面纱下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微笑,不知道相柳可不可以将那只巨力犀牛解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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