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潮水一样的敌人。
诅咒,对上的却是这一群没有生命的家伙。
战友,倒下了,下一刻就会挥动手中的武器砍向曾经的队友。
天神,高高在上释放着无边的威能以及各种各样的魔法,五彩的光芒所过之处敌人倒下一片。
下一刻敌人再次填补过来,丢失了眼睛的,没有了头颅的,只剩下上半身的依旧在向着我们的方向爬行。
一个个穿着灰色的袍子的法师,和天神一样飞在空中站在这群几乎不死的敌人的最后方,每一次挥动手中的手杖,曾经的战友就会在死神那里将躯体复活。
含着泪,将曾经的战友撕得粉碎,他们在战胜着我们的心灵。
一个个飓风旋转着在我们的身前形成,就像孩子一样变得通天彻地,向前推去,偶尔可以消灭几个灰色长袍的法师,天帝已经变出了本体,远方有几个像是巨人一样的家伙像我们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可以跨过数百里,我们不得不再次变大身形准备迎接对方爆炸性的冲撞,接踵而来的爆炸已经将我们的身体都击溃的不成样子了。
自杀式袭击,那群卑劣的家伙只会这么干。
愤怒的红色的飓风席卷而过,又是至少十万的傀儡丧尸军队被撕得粉碎,可是对方身后那一尊高达万丈的身影依然没有动作。
向天空的天神们打了个招呼,我们两个在准备着最强悍的攻击,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可是擒贼先擒王,我们决定不得不这么做了。
一丝丝因为摩擦而生出的闪电在我们的掌心肆虐着,风在我们的手心再也不是曾经的乖娃娃而是一个个想要挣脱牢笼的小家伙,我们试着努力去控制这对于我们来说曾经很熟悉现在很陌生的力量,一丝丝的血丝在我们鼓胀的眼球中蔓延,通红的眼珠,我知道这可以吓死某些胆子比较小的神,但是我们的敌人是没有生命的,我们的队友站在了我们的前面,前方的族人在一个个倒下变成最熟悉而陌生的敌人。
小时候追寻着最强大的力量,可是我们一直不是最强大的,我们的能力一开始也只是体现在速度上,破坏,无尽的破坏才是我们的渴望,多少次我们渴望把温柔的风变的犀利无比,多少次我们渴望让风像火一样可以燃烧掉世界的一切,可是我们错了,我们控制的只是风,风也有着风的灵魂。
自由与生命,生存为了战斗,就像黎说的只要我们一直在战斗的路上我们就是最强的。
风无形无色,风无轨无迹,可是现在在我们手里的风正在逐步同调,当风同调到一定的程度,就像宇宙出生之前的样子,没有时间没有空间,风的力量就可以掌控空间。
一团团灰蒙蒙的雾气在我们的手中升腾而起,远方的魔像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什么,天神们已经将所能施展的各种攻击使用着,阵法师的大阵也因为敌人的数量而坍塌。
拯救,机会,仅此一次,仅此一击。
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涟漪,横亘在我们和魔神之间的任何生命非生命没有任何的感觉,数万丈的身体一阵摇晃,一道道裂纹凸现出来,漫天的血液与碎肉,天空灰色的月亮似乎也在这一瞬间被染红了。
无生命大军身后的灰色长袍的法师像是突然失去支撑一样,一个个在空中坠落下去,仅仅这一击就有一半的敌人死在了魔神的爆炸中,灰色长袍法师似乎也没有了无穷的法力来复活我们的战友,终于可以让他们安息了,这些都是我巫族最精锐的战士。
在天神们准备以他们孱弱的身体迎接魔神的爆炸之威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我们两个挡在了最前方,一道道可以看到内脏的伤口,我们两个粲然一笑,值了。
天空突然黯淡下来,一道道绿色的光线弥漫了整个空间,身上的伤口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在愈合,而被照射到的敌人即使有着能量护体也可以看到一片片的焦灼。
望向了最明亮的区域,一个乳白色的灵魂在慢慢的崩解,充满怜爱与不舍的眼神,那一瞬间我们一起愣住了。她就像是天使,也许她比天使还要高贵,圣洁的光芒,一起走一起哭一起笑的人,愿你走好。世界再无黎巫尊,没有任何遗留,只有记忆,如果活下去,这份记忆我愿永远珍藏。
我们是双胞胎,生长在这片巨大的荒原上,心意相通的我们在成人典礼上共同猎杀了一只已经杀死了无数村里优秀猎人的防风而得到了这个名字。这是我们的骄傲。
吃饭两个人,打架照样是两个人,目睹了阿爸被一只巨大的熊罴生生撕裂,我们开始认识到力量的重要性。
请教了村子里最优秀的猎人,我们得到了各种技巧,在17岁的时候走入了熊罴的领地。
地刺陷阱,树枝陷阱已经被我们放遍了整座山头。半个月来不断看到一片片的熊毛被磨下来,一个个被破坏的陷阱都会留下一点点属于熊罴捕猎时的身上的东西。
我们想,它一定快要疯狂了。
直到有一天在一个陷阱的旁边看到了一片血迹,多年的经验我们猜得出应该是熊罴精被陷阱上的树枝扎伤了眼睛,看样子还不轻呢。
我们对视一眼慢慢的向熊罴精的洞穴溜过去。
黑色的洞口,一只只动物的人的骨架胡乱的摆在洞口,握紧了手里削尖利的树枝,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洞穴,很黑,于是扔进去一个火把和一堆干柴。
浓浓的烟伴随着愤怒的咆哮,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的熊罴咆哮而出。
我们奋力抓住时机将手中的树枝扎进了熊罴张着的嘴里,一丝轻蔑在熊罴的嘴上大大的咧开,咔嚓一声,两根磨的锋利无比的长枪就这么断了,一爪子又一爪子我们两个倒飞出去,一口口的鲜血在我们的嘴角滴下。
每一步就像在向我们炫耀着它的武力和强壮一样,现在向着山下跑我们会跑得过这一片的霸主?如果进入山洞也许还有那么一线生机,毕竟可以借助狭小的地形限制下熊罴的移动。
对视一眼我们两个分头跑向了熊罴的山洞。
灰蒙蒙的烟呛得嗓子非常不舒服,还有火在烤着,热,似乎即将窒息而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一片黑暗,除了偶尔冒出来的火苗的光芒,但是那一刻我们必须跑开,就在躲避着另一个突然冒出的火苗时撞到了某件巨大坚硬的东西上面,冰冰凉凉的。一阵巨大的倦意袭来,我们睡在了那里。
一股股像是蛇一样的东西在经脉中游走,肌肉的力量在以几何上升,无穷的爆炸力在我的肌肉里潜伏,如果我们是清醒的既可以看到火苗在逐渐熄灭,熊罴匍匐在这个在火光中巨鼎的样子的前方,浑身在颤抖。
空气中跳动的是美丽的风精灵,慢慢的随着我的呼吸进入了体内强化着我的身体,现在我有信心可以喝那只熊罴精对拳。
回过头我们看到了匍匐在那里的熊罴精,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骑士精神,没有给它和我们公平战斗的机会,一拳轰碎了熊罴硕大的头颅,满脸的脑浆与血污,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转过身,现在黑暗已经不能阻止我们看清这一个给予我们强大的力量的物品了。
一个三足双耳锈迹斑斑的大鼎,一片片幽绿的苔藓在它的身上攀附着,感觉我们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不能呼吸。
“吾……”我们似乎听到了声音,就像从远古时代传过来的一样古老。但是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像欲言又止,接着就是死一样的沉寂。
我们将巨鼎抬了回去,村子里举行了盛大的祭祀仪式,这是给村子带来强大的根本。
这一天在村外饲养的巨力犀牛刚刚生下的小犀牛突然跑过来,很焦急的样子,搞了半天终于知道是有人居然要来猎杀我们的巨力犀牛。
踩着风踏着云,我们出了村子向着荒原上奔去。
虽然临近祭祀的季节,大家都在忙着准备祭祀给巨鼎的东西,这只巨力犀牛是村子里的守护兽,实力比我们要差一点,但是我们却无法突破它的防御,当年好心救下了难产的它得到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守护兽,村子里的安全又加了一把锁。如果有危险我们绝对会帮助的。
草原的另一头,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了,虽然在小巨力犀牛的描述中攻击大巨力犀牛的是一个男的和一只巨大的怪兽,但是出现在这里的非村子里的人抱有敌意的可能性居多吧。
风变成了利刃在我的掌心越转越快,她抬起头看着我们,很安静的眼神,就像可以让人直接入睡。
她的眼睛美的不可方物,水秀钟灵已经不能形容,风吹起她的衣袂,我害怕风将她白皙的皮肤吹破故意放满了风速。
小巨力犀牛嚎叫一声就冲了过去,我恍然醒悟面前的是敌人。
速度继续加了起来,尽我最大的努力压缩着风的密度提高着风的速度,这样才会发出最大的破坏力。
一个白色的近乎透明的光团发出劈向了她所在的方向,没有想象中一瞬间人被分成两段的场景,小犀牛的攻击也撞在了旁边坚硬如铁的树上,迷迷糊糊的想要再次发起冲锋,却被那个女人洒了一点粉末在鼻子上,接着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那个女人拍了拍手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抬起头眨着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们。远处传来了巨力犀牛疼痛的哀嚎,我想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战斗了。
风环风刃各种风的羁绊在我们两个人的联手之下都会成倍的提升攻击力,释放的速度也会很快。
她只是微笑,整个草原突然动了起来,一排排的植物疯狂的阻挡在了我们的面前,风在植物的身上扫过,只是扫落了几百几万片草叶,到了她的面前,风也很安静。
我们在她的面前站直,尽力融入风的环境,这里毕竟是我们的主场,但是在感觉之下,草原,所有的草原的绿色能量居然在向对面的女子身上聚集,每株草一点点,但是数量是无限。
努力的汲取风的力量,他的远程攻击有点棘手,而我们的风刃不能离开身体太远。离本体越远能量越涣散。
将风凝聚成武器,一把刀一杆枪长短结合,将自身的速度提高到最大,我们两个忽分忽合的向着对面的女子飞进。
你能够怎么抵抗我们呢?我们在想。
没有动作,淡蓝色的粉末洒在了空中,刚刚已经看到了小巨力犀牛怎么倒下的,那个粉末肯定有古怪。
急速后撤,但是被她光着的脚丫突然踹到撞到了身后硬如金刚的大树上,身为一个用元力改造过身体的战士,那颗即使已经被强化过的树应声而倒。
巨力犀牛冲了过来,一只眼睛已经鲜血淋漓,也是,除了攻击眼睛还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它?
“你们是什么人?”一颗颗的风弹在手心凝聚然后压缩进另一颗。
一只巨大的相柳,丛林之王相柳,跑到了草原来坐什么?草原不是丛林,这里没有树木,没有他们赖以彰显灵活的障碍物。
一个男子,鼓胀的肌肉显示着强横的肉体,也许还要比我们两个的稍微强横一点,但是他手里只有一把普通的短刀,也就是说比我们手里的元气武器差很多。
女子站在了那名男子的身边,若即若离看不出他们的关系,但是是一伙的肯定没有错。
“我们没有恶意,刚刚以为这是一只野生的荒兽,所以就想要为了人类的生存先解决了这个祸患,而且是它先攻击的我们。我是相柳,这是我的伙伴黎,那是小白。”男子指了指女子和那只相柳。
“相柳?居然能够在成年礼用相柳做名字真的很强大啊。”我们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我们也仅仅是杀了一只速度很快的防风而已。“大牛只是因为你们的气息很陌生本能的保护村子而已。”我们过去拍了拍大牛,但是它的伤真的是无能为力了,以后只能靠一只眼看东西了。
“还请这位黎大人将小牛苏醒过来好吗?”
女子说话,只是挥了挥衣袖,小牛就渐渐的苏醒过来了。
“你们在准备祭祀吗?”女子问道。至今我们依然不知道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但是实力就是通行证,如果他们想要覆灭我们村子的话,只凭女子一人大概就可以了,她的攻击手段比首领级的荒兽还难以对付。
“祭祀只在祭祀开始的时候会出来,如果您想要见到他的话需要等今晚了。希望您见谅。”
“无妨,我以前也是祭祀,不过不知道你们要祭祀的是哪一位神灵呢?”
“我们要祭祀的是它”我们把手指向了村子正中央的那口大鼎。
嘴里叼着肉正和相柳吃的不亦乐乎的相柳也把嘴里的肉因为震惊掉了出来。黎也是满眼的震惊。
“怎么了?”我们问,应该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出现了吧。
“没,晚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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