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黎,出生在一个小小的村庄里,这里有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以及很多爱我的人。
我是村子里的一个另类,出生的时候妈妈说好像在梦中看到了一个散发着无比明亮的绿色光芒的大鼎,三足鼎立高千万丈。
在小时候我便展现出与众不同的能力,在同村男孩子还在陪爸爸妈妈打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们带回来的每一株药草的区别,每一株草药的作用。
我成了村子里的医师,与作为祭祀的妈妈一起成为了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人。
很多次都是我在植物那里听到有强大的洪荒猛兽路过带着村子里的人躲过劫难了。戴着神秘的面纱,在20岁这一年妈妈去世,我成了村子里祭祀和药师的双重集合体。按照规矩,除非是心爱的人才有资格摘下我的面纱。
那一天我在村子外与新生的离心草交流,这些小家伙绿油油的很可爱。
“黎姐姐,前边好像也有巨大的生物向这里来,有一只成年的相柳还有一个和黎姐姐一样双腿直立行走的生物。”他们还是不明白人的定义啊,我并不想要与外来者进行战斗,也许他只是路过并不是来找村子的麻烦,前几天来的那个找麻烦的人已经被村长的大儿子,那个可以独自一人杀死暴龙的家伙打回了家里了。
一席粗麻衣服,身后跟着一只到他的腰高,身长四米到五米的白色相柳,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宠物了。我尽量将身体调到与植物的呼吸频率一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够发下我,而我知道猎人的感觉都是很敏锐的,村长的儿子就可以凭直觉知道我的存在。
相柳停了下来鼻子向四处嗅了嗅,似乎发现了我的藏身之处,但是随即扭过头去,幸好没有发现,离得比较远我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只是巨大乖巧的相柳继续变小一下子跳到了他的怀里让他抱着走了。
“他是外来者吗?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村长的儿子没有多余的话,拿起身边巨大的砍刀就想要出去寻找我今天见到的外来者。
“等等,他有可能不是冲着我们村子来的。”我伸手制止了他一下,我不想要出现任何不必要的伤亡,而且那只明显已经达到自由化形级别的相柳,应该拥有了特殊能力了吧,这样的敌人即使出动全村之力也未必可以战胜啊。如果没有缘由的因为我们自己树立了这么强大的敌人真的是划不来的。
“可是……”他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是被村长打断了,我想他应该是想说上一次的外来者是先打上村子里的人的吧,扼杀危险在萌芽中无疑会是最好的选择。
我挥挥手让村长和他的儿子下去,面纱下的脸一定写满了疲惫,我对着水镜中的自己自嘲道。自有如花的容貌又怎样,还是不能够强势的保护村子,不能帮助村子抵挡所有的危害,如果可以换取力量,失去这容貌又怎样。
轻轻放下面纱,挥挥手将水镜拂去。我知道现在的村长儿子应该在出发的路上,提着他的弯刀快速的向着我说的发现外来者的地方飞奔过去,我知道即使我不允许他依旧会去做的,这就是战士的责任,将所有对于村子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
跟着领路的离心草,我以超乎村民认知的速度急速追着已经带起漫天草叶纷飞的村长之子,这些草叶可都是生命啊,不知道被踩碎的草叶会有多么的痛,我仿佛看到了一株又一株的荒草、离心草在那里流着眼泪,伤心的哭,好像七八岁的孩子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
没有过多的停留,也许因为这样会让这些草儿们伤心的。
没有一片衣袂沾到草叶,即使是草叶上的露水也在我的脚下被微风吹过而泛起小小的涟漪。
村长的儿子看来已经追上了外来者,正在那里对峙着,村子里战斗力最强的不是这个在村民口中可以击杀暴龙的村长之子,而是我,医师兼祭祀的黎,每一个指尖最少可以释放十种救人的药物,同样的,也可以用来杀人,我不仅仅可以和对身体有益的药物沟通,对生物有害的也是我的朋友,就像妈妈说的,我们能够做到的只有善用力量,力量本身并没有好坏,不是闪着金光的都是值得信赖的,不是漆黑的都是代表邪恶。
站在数十丈高的树冠上,我将呼吸慢慢与树木同调,两股强悍的气势撞在了一起,一个像野兽一个像是村长之子。在远处白色的就像四脚蛇一样的相柳变得很大很大,大到可以一口把村长之子吞下,巨大的嘴里满是闪烁着身为凶兽领主寒光。村长的儿子色雷斯也并没有辱没村落第一强者的威名,握紧手里的弯刀,脚下的草鞋因为脚快速的与地面摩擦已经断裂,下一步鞋子已经不复存在。
相柳急转的身体中,那个空气的漩涡中我似乎看到了有熟悉的力量,就像我体内的,就像我给村长之子以及村里的其他战士开发出来的一样,但是又有区别,带着一种狂暴一种催眠。
村长之子色雷斯已经迫不及待了,暴龙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构成威胁,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只有找到更强的对手,显然面前的这只相柳很是适合,而且据祭祀所说还有他的主人,见不到的话,解决了相柳,主人总会出来吧。色雷斯并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手里的弯刀倾注了全部的那种奇怪的力量,可以让他变得更加强壮,祭祀所赐予的力量。
色雷斯的刀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击中相柳,就像事先商量好的,相柳在刀动的一瞬间向相反的方向躲了过去,闪烁着人性化的眼眸中似乎在嘲笑色雷斯的动作,是啊,特殊能力:看透,提前预感到对手的动作,这是天神的宠儿啊。
“底下的战斗不用看了呢!”一个很浑厚很好听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立刻起身看向身后。
那个男子,那一晚远远瞥见的男子,已经换了一身装束,黑色的兽皮在身上胡乱的搭了几下就是衣服了,粗犷的肌肉显示着身为战士的潜质,一双仿佛被寒冰尽染过的眼睛似乎可以冰冻时间。
“你是侵略者?”我问,在树林里,我基本是无敌的,所有的植物都是我的战友,我有信心即使对方能力再强也不会强过我的。
“我没有恶意。”他很腼腆,“我叫相柳,代表我的村子来……”
“要战斗吗?”色雷斯没有等到他说完就站在了我的身前,一副保护我的样子,其实我真的没有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难道他已经忘记了是我开启的他们的能力吗?
那只巨大的相柳已经缩小到一只普通的大狗那么大,浑身的鳞片竖直站在了对方的身前,很显然今晚的事情应该不会善了了吧,真的不想杀生呢。
搓了搓手指上的粉末,“如果你是来吞并我的村子的,那么就战斗吧,如果不是。”
“祭祀!”色雷斯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啊,和他的年纪差不多的我为什么显得如此老成呢,真怀念好像也有时候可以不用大脑思考那么多东西啊,看着色雷斯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略过的某段时间。
“我们没有恶意。”
在村民帐篷里,在我、色雷斯以及村长的在场下,这个陌生的自称相柳的家伙,相柳,这个人居然也是20,和我一样大,却在成年礼上捉住了一只相柳,不论其真实性,一只成年的相柳跟在他的身边是绝对真实的,而且是一只绝对强悍的相柳。能够拥有相柳这个名字,真的是在这个年纪令人仰视的存在了。
在四肢被五花大绑,色雷斯的最强一击蓄势待发中我们允许他把目的讲清楚。
他来自一个遥远的村子,那里有着一群和他一样的战士,而且好像他也是可以开启这种特殊能力的人,他说他想成立一个大到看不到边界的村子,需要好多村子联合起来,有一个共同的村长,有一支专门负责保护村子的战士的团队。
他称那个村长叫王,那支战士的团队叫军队,只负责保护村民的安全对付一切的危险而不参加集体的劳作。
“你简直是在痴心妄想,那么多的村长,那么多的祭祀谁能够让大家都信服?你吗?”村长已经气急败坏了,这个想法听起来确实是太匪夷所思了。不过我在他的眼眸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失望,好像他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那头相柳乖巧的把头凑了过来,拱着他,他也只是用被绑着的肩膀蹭了蹭相柳的头。
我给他松了绑,“你先回去,明天早上我给你答复。”说完我走出了帐篷。
色雷斯晚上来找过我,害的我不得不重新戴上那个面纱,我并不自恋,但是我觉得面纱下的容颜真的很漂亮。
“色雷斯,你怎么看?”我知道今天相柳所说的一定也对他有一定的震撼。
“我觉得可行。”
“嗯?”色雷斯的笃定是我以前所没有见到过的。
“如果我们不联合起来,我们村子的规模在上次的荒兽潮中又缩小了。”依稀记得上一次色雷斯可是独自一人抵挡住好几只荒兽呢,这样村子才不至于遇到灭顶之灾。“我经历过,所以我懂得荒兽的可怕,那不是靠一个或者几个我这样的人可以抗衡的,而且我们上一次并没有发现他们的首领,一旦……”
我懂得色雷斯的想法,但是我又何尝不是放不下现在手里的权利呢,只要我可以把村子继续延续下去,我依然会是那个不用去打猎,不用去冒险而享受着最多的那份食物,得到最高的尊敬的人。如果出现了那个名叫国家的村子,我还会是那个受万众敬仰的祭祀吗?还会可以不劳而获吗?可是如果不那样村子也许会真的走向灭亡,我可以救助的人毕竟有限啊。
“我懂了,你先回去吧,我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语调冷冰冰的,我需要冷静,需要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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