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扁了扁嘴:“凤凰,你不知道被伤害多了心会长茧吗?”鹿云戳了戳胸口,“这,这里,以后不会因为你对我好而砰砰乱跳啦。”
凤凰笑弯了腰:“小鹿鹿啊,我只听说过伤心多了会心碎,心碎呢就需要来一剂巫医馆出品的良药,可是你这个症状很是奇怪呀,要不要把你的心拿出来让我们几个额观察观察呀。”
鹿云惊恐地倒退半步:“凤凰,你还是人吗?!”
凤凰拽了拽自己的裙子,转了半个圈,用手一指鹿云:“小鹿鹿,你要去干活了!”
鹿云撇了撇嘴,先跑去厨房把菇茑研发的最新甜品痛痛快快的吃掉了,顿时觉得元气十足,脚步离地的忙完了全部琐碎的工作,然后跑到小黑屋里跟希波克拉底大人和南丁尔格圣母那边思考人生。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除了没玻璃,没电灯,这里恐怕是全景国最像现代的地方了。
鹿云趴在凤凰放在这里的垫子上,两只胳膊努力向前伸直,腿往后蹬,用标准的五体投地势,感受着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松垮下来,鹿云忽然觉得全身都很沉,比前几天绷紧工作还沉重,她费劲地翻了个身,难道说她是喝菇茑煮的东西食物中毒了?
凤凰端着一碗红烧肉和一摞饼子到处寻找鹿云,打算狠狠投喂一下自己这只珍贵的老乡,她用肩膀撞开小黑屋的门。光照进来,凤凰抿了下嘴角,小鹿鹿像一只癞皮狗一样占领了自己的垫子。
“小鹿鹿,你连午饭都不吃,只是要诬陷我虐待员工吗?喂,这么碰瓷儿是不对的!”凤凰辇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把踹鹿云屁股的冲动忍住了。
鹿云原地拱了拱身子,又软趴趴地瘫在垫子上:“凤凰,我懒得动。”
凤凰居高临下的盯着鹿云。
鹿云把脸扭过来,瓮声瓮气地说:“凤凰,我觉得身心俱疲。”
啊?凤凰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用手绢揩了揩手指,然后一只手搭在鹿云的额头上,一只手拎起鹿云的腕子开始替鹿云好脉。
“凤凰,你要干啥哟,咱俩的动作很诡异。”鹿云说。
凤凰脸拉下来,很想一巴掌拍在鹿云的脊背上,因为她也脑补了一部一小时时长的小片儿……
“你又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凤凰问。
“有,菇茑炖的甜汤。”鹿云咕哝着,她现在确定自己确实是食物中毒了。
凤凰摔开了鹿云的手:“小鹿鹿,你有了。”
啊!鹿云一轱辘坐起身来:“不可能,我很检点的,你现在给我颁发一栋贞节牌坊我都不会受之有愧。”
“噗!”凤凰笑喷了,“小鹿鹿你这是什么鬼。”
“难道不是食物中毒吗?”鹿云闪动着目光:“还有治吗睡饱了明天早早来上班。”
鹿云一下子精神起来,嗖地站起身来,感觉自己又元气满满了。?很贵吗?治不起会死吗?”
“……”凤凰无语了,她伸手拍了拍鹿云的肩膀:“小鹿鹿,你放心,你可以预知下个月的员工福利。”
鹿云抱着膝盖,脸枕在膝头上:“唉,感觉肚子不难受,就用点困,感觉不严重啊。”
“你压根就没病好不好。”凤凰挨着鹿云坐下来,屁股一沾地,她也觉得自己很疲惫,她捏了捏太阳穴:“这段时间工作强度太大,看来咱们确实得加强体育运动了。”
“每天跑四千米起步?”鹿云咂了咂嘴,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凤凰笑了起来,“我好办,你呢,从明天跟苏木学点武术,就从扎马步开始吧。”
“不要啊!咱得循序渐进的来,我觉得现在没办法接受辣么高的运动强度。”鹿云惊了。
凤凰挥了挥手,“小鹿鹿,给你放半天假,你现在可以回家啦,
鹿云走在街上的脚步很是轻快,她都快忘了白天里的都城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前些时的那场事故,变成了一种情绪向风一样在街上刮来刮去,鹿云的脚步又慢慢沉重下来,除了悲伤还有流言。
鹿云避开了那天出事的街,捡最近的路回家去。
耳朵不用张开,自有言语涌进来。大家似乎为了那天的事还在掐,可掐的点有点奇怪。
大家在指责那天出事的跳神队伍代表的神是祸头,所以应该从景国滚出去。跳神队的粉丝群也不承认自己的神惹了祸,所以A队的骂B队的,B队的骂C队的,脸红脖子粗地争执着,鹿云听得毛毛的,因为她竟然听到了巫医馆的名字。
鹿云有点心虚,总觉得会有人通过蛛丝马迹认出当天在街上的也有自己。
鹿云低着头快步走,可是她听到的关于自家的点更奇怪了,鹿云很恨这不是现代,如果没穿越她就可以躲在网上看观点不表态也不用别人看见。她很关心,大家伙对巫医馆的评价到底是啥呀!
大家伙对巫医馆,或者说巫医大神的评价出奇的好。应为巫医大神领着自家的粉丝跑很快,所以自家的粉丝看着别人家的粉的悲催现实说不暗暗松一口气那绝对是骗人的。那一堆掐的人为了对方有罪自己无辜,除了猛黑对方还得找个洁白的对象靠拢,所以巫医大神轻飘飘地胜出来水军都没有请一个。
鹿云越听越惊,这都是什么鬼?巫医大神这是以低调的人格魅力收割了一批信徒?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她替凤凰松了口气,看这意思,不论是哪个大神在都城里脱颖而出,巫医大神都会因为自己的好脾气被人家邀到身边吃吃饭聊聊天。
鹿云加快脚步逃回家,这趟出来怎么比连续在小黑屋打扫卫生五小时还累心呢,她急需家的港湾让自己脆弱的小心灵放松一下。
宫里,公子恕依旧很煎熬,前些事的事故该怎么结尾呢?他围着小池塘来回的绕着圈,恨不能在小池塘边上踩出一条小径来。
一位宫人低身快步,走了过来,朝公子恕施礼,然后在他耳边略略报告了一下都城居民们的口风。
老天爷的,大家伙竟然都在责怪究竟是哪个神仙降下的灾祸都没人提到巡检司的时,老天爷万福,这简直太让人开心啦。
公子恕振了振衣袖,整个人都换发出光彩,他吩咐那位宫人让他找人去巡检司传旨,把廉悭悄么声儿地带来他的府邸。
廉大人很憔悴,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美人憔悴是令人心疼的,当然除了小黑屋里的大人们,他们看见美人憔悴是会兴奋的。
那几位大人似乎也了解自己的癖好,所以另辟了一个小单间把廉大人关了进去。
副手大人暂且代理了廉悭的职务,这算是一种很惊悚的升职方式了,副手大人怀里同时揣着绝命书休书和每天保持更新的绝命书,吃不好睡不好,三天瘦了十五斤,着样强劲的减肥效果能气死一众在意身体肥胖的人类和让一堆减肥机构汗颜。
被从小房间带出来时,廉悭皱了皱眉他被关的差点忘了晴朗的春日阳光又多刺眼,衙门大院里的柳树在春风里舒展着柔嫩的枝条,春风很不吝啬地也吹起廉大人的头发和衣袍。
廉悭咬了咬苍白的嘴唇,唇上恢复了些嫣红的色泽,这样的病态美简直让人惊心动魄,大约在街上走一圈,廉悭准能重新夺回都城美男子的名号。
也许是怕廉悭的美祸国殃民,小黑屋大人揣着衣袖走了过来,示意了一下身边的随从,一定带着薄纱的斗笠便罩在了廉悭头上。
手上的连锁并未去除,廉悭就被推搡着塞进院子里停着的一乘小轿里。
廉悭心中忐忑,却也只好用心如死灰来严实随时能翻腾起来的波涛汹涌。
他在心里默默地记着时辰,耳朵里停着外头的声音,不断排除着被拉到乱葬岗子里的可能。
小轿在街上绕来绕去,绕了两个时辰,廉悭有点饿了,果然合理的户外运动能改善食欲,按照路程大约可以走去西郊的五亭桥,那里春光最好,十里海棠应该开得正旺,廉悭闭上眼,回忆着昔日游春的情景。
想归想,廉悭的耳朵还很机警,他知道,着轿子在城里绕来绕去压根就没有出城去,
外面的嘈杂声渐渐稀了,到后来只听见轿夫的踏在石板路上的足印,廉悭有些茫然,这是要带他去哪呢?眼下他就是个罪犯,如今都城流行此种游街方式么?
过了好久外头终于有了人声。
“快些进来。”是一个门子。
轿夫应了一声,快步踏上台阶,廉悭在里头很是紧张,手抓着铁链子微微冒出了冷汗,这是什么地方。
又行了一会儿,廉悭在心里盘算着,这么大的府邸会是什么人?
他心头纷乱,强自镇定。
忽然轿子落了地,四周又是一片安静。
公子侑像个瘟鸡,然而不管瘟鸡瘟鸭对于廉悭来说都是惹不起的人。
可怜天见的,巫医馆终于迎来了令人欢欣的淡季。
一手蜜糖一手皮鞭的爱情指导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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