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宗师来到严府门前,呈上礼单,那严嵩为了胡尚书儿子之事,早有见宗师之心,一看宗师又备了礼单而来,心内不由大喜,便道:“有请宗师大人书房里说话。”
于是,宗师就被领进了严嵩的书房,在书房里见了严嵩,就向前施了礼,双方客气着分宾主坐下来后,宗师道:“下官今日特来参见严阁老,实是觉着今年科考,那胡得高和状元之事出的有些奇怪,可又难以查出破绽,所以,特来求见严阁老,恳请严阁老费心指导,不知严阁老对此事有何高见。”
严嵩道:“今年科场所出之事确实奇怪,我也有所耳闻,那胡尚书之子胡得高,分明已经进了科场,却无了答卷,而新科状元李元信,分明未去科场,没有答卷,却有了他的答卷,而中了状元,这是何故?宗师大人,难道你不觉着奇怪吗?”
宗师道:“我就是觉着这事出的奇怪蹊跷,让人明明感到有问题,却又找不出问题之所在,所以,我才来求见严阁老。”
严嵩道:“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这样?这其中必有原因。”
宗师道:“阁老,如果真的有原因,那会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办法才会如此呢?那应该怎么办呢?当时纰漏可是一点也是没有的呀,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呀,可是却就出了此事,令下官实在是想不明白呀。”
严嵩道:“所以这事就让人感到奇怪了,如果不这样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要弄明白此事,只有你我共同上殿去面见皇上,把此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下旨彻底彻查此时,如此,我量那新科状元的马脚,也就不会不露出来了,只要宗师大人到金殿之上,如实把此事情况向皇上一说,说一遍就行了,不知宗师大人可否愿随老夫去金殿面君见皇上?”
宗师道:“此事只要有阁老亲自出面,这就不难办了,下官为了澄清事实,自然是愿意随阁老金殿面君见皇上的。”
严嵩道:“好,既然这样,那就明天一早,咱们就共同去面君见皇上,在皇上面前,当堂揭穿此事。”
于是,这二人就又计议了一番,到了第二天早上,二人就不约而同的来到金殿上,见了嘉靖皇帝,严嵩首先把大概情况向嘉靖皇帝一说,又让宗师向皇上细说,宗师听了忙道:“皇上,严阁老所说的极是,今年科场上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那胡尚书的儿子胡得高,今年分明已入了科场,将卷也答了上来,却阅卷时竟然会没有他的答卷,卷子和人数却还丝毫不差,而新科状元又和胡得高的相貌完全一样,主考官也说未见有两个相貌一样的人入科场,此事分明内中有些蹊跷,胡尚书说他儿子的脚上有一个痣,而不知新科状元脚上可否也有?这卷也都在严格的监护之下,也并没有人换卷,可怎么就会出现了此事呢?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感到奇怪,望皇上下旨明察。”
皇上一听,被宗师和严嵩这样一说,也感到奇怪,就道:“胡爱卿的儿子不是已经落水死了吗?”
宗师道:“是的,就是因为他榜上无名,胡尚书一气之下打了他,他受屈不过才落水而死,死后,又尸体屈的死而复活,活而复死,尸体竟一人屈的跑到了郊外。”
皇上道:“原来如此,朕也听说过尸体复活又死之事,现在新科状元正已归朝,不妨将他宣来一问,看看答卷上的答题是否出自他手。”
宗师道:“皇上圣明,这样一定就会水落石出的,臣和阁老也正有此意。”
于是,皇上便下旨将新科状元李元信宣进宫来。李元信进宫参见了皇上,皇上道:“朕看了你便想起一个人来,你与那胡爱卿之子胡得高相貌竟然一模一样,胡得高脚上有一颗痣,而你可否也有?”
李元信道:“启凑万岁,臣脚上未有痣,臣非胡得高,乃李元信。”
皇上闻听,让人当场来一验看,见果然没有,就又道:“胡得高分明入了科场,而他答的卷却如何反成了你的答卷?这是为何?朕想知道,你要如实的告诉朕,你究竟用了何法?才使胡得高的答卷变成了你的答卷?若你说那卷是你所答,你可知道那卷上所答之题是什么吗?”
李元信道:“皇上,那卷确实是臣所答,若非臣所答,那卷上又怎么会写了臣的名字呢?”
严嵩道:“你分明不知是用了什么妖法,快快速速向皇上招来,免的遭皮肉之苦。”
皇上道:“严爱卿,你先别急,待朕细问个根由。”
说完,又对李元信道:“状元,你说的话虽是如此,可这又如何让朕相信是你的答卷呢?你先将卷上所答之题背于朕听,看可否一直。”
皇上说完,便令人将李元信的答卷取来呈到自己面前,亲自观看,待李元信将答卷从头至尾一背,却分毫不差,一字不多也一字不少,连严嵩都听得目瞪口呆,咕噜着眼珠在那里寻思办法。皇上听完看完便不由道:“不愧是新科状元。”然后又让李元信解卷上所答之题之意之观点,也是口齿伶俐,句句顺畅果断,令人口服称奇。
皇上听完,又让状元当众写字来一看,那字笔迹与答卷上竟完全一直,完全出自一人之手笔。便不由对宗师道:“完全出自状元之手,科场上入考者分明就是状元,而那胡得高分明未入科场,又如何能出来两个一样的人入科场呢?若入了科场,又如何会人数一直而未有其卷呢?难道胡得高会蠢到不写自己的名字而写别人的名字吗?如此蠢的人,即是录之,又有何用?”
宗师一听,又道:“皇上,事情并非如此,恐另有隐情,正与严阁老所言,恐有妖法,皇上不如再对对胡得高的笔迹,看笔迹也可否一直?”
皇上闻听,又下令将胡得高的笔迹取来一观,见其和状元之笔迹一比,简直有天壤之别,就连卷和胡得高的手笔向宗师面前一摔道:“你自己拿去看吧。”
宗师惊的慌忙拾起来,严嵩也过来一看,不由瞅瞅宗师,又对皇上道:“陛下,这恐怕就是状元的妖法妙处之所在啊,而科场上所发生的事确实是真的啊。”宗师本来已经被皇上这一掷惊出了一身冷汗,见严阁老如此说,忙也道:“陛下,严阁老说的对啊,此必是状元的妖法,科场上所发生的事确实是真的呀。”
皇上见新科状元从容不迫,对卷上的一切都是对答如流,见其必是一个人才,也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才能对严嵩互相牵制,又见那胡得高已死,纠裹起来也没有什么必要,就道:“严爱卿,你听说过自古有妖法可以中状元的吗?”
严嵩道:“没有听说。”
皇上道:“不是没有听说,而是根本就没有。”说完,又对宗师道:“那你可听说了吗?”宗师一听皇上对他的口气如此强硬冰冷,吓的身上冷汗直冒。
那嘉靖可不是个一般的皇帝,在明朝的皇帝当中,嘉靖也是一个名声不怎么好,却又赫赫有名的皇帝。这嘉靖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宗师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嘉靖皇帝那可是在明朝的皇帝当中,是个最有心计而又很心狠的皇帝,他可以二十年不上朝,却能稳坐江山,与后来的崇祯皇帝每天只休息两个小时,而其余时间都在理朝政却又丢了江山,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嘉靖皇帝可以造出一个大奸臣严嵩来,而又可以利用这个大奸臣来稳定朝纲,最后又可以彻底的把这个大奸臣严嵩打入十八层地狱,而他又可以为了自己能长生不老,一次就能杀宫女二十人取女红做药引子炼丹,心安理得的吃着用二十名宫女的性命的女红做药引子配成的丹药。就是这样的一个嘉靖皇帝,即是宗师浑身长着的都是铁肉,也不能不惧不害怕吧,于是,吓的宗师连忙慌忙跪下来道:“臣,臣愚钝,望皇上息怒,饶恕臣,臣未听说。”
皇上道:“即未听说,那就起来吧,从今以后,再敢以此事而非议新科状元者,朕定斩不赦,状元乃朕亲点,怎会有错?分明是对朕有疑,朕决不饶恕。”
宗师闻听,忙只得战战兢兢的先谢罪而去,严嵩见了,再自知无趣,忙也告退。
皇上又对新科状元道:“李爱卿,休要怪朕,朕不得不扫清满朝的这些谣言,你初回来尚且不知,明日你带你父李小二同来见朕,朕知李小二为官二十余载,为官清廉,而至今尚且一个县令,却又能教出如此之子,朕要留于身边侯用。”
李元信闻听,含泪叩谢皇上道:“吾主圣明,真乃万民百姓之福,从今以后何愁不扫清贪官恶霸。”
嘉靖见说,点了点头,随有要去严嵩之意。
且说那宗师,在金殿上遭到皇上怒斥,战战兢兢刚一回府,又听门人来报胡尚书来求见,就没好气的道:“让他进来。”于是胡尚书便进来见了宗师,宗师又气又恼的把金殿皇上当殿试状元一事说了一遍,并也将卷和胡得高的手迹向尚书面前一扔道:“你自己看看吧,状元答卷上的手迹可曾和你儿子的一样?”
胡尚书忙将答卷和儿子的手迹拿起来一比,见果然答卷不是自己儿子的手笔,于是心里更加奇怪,就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又听说宗师和严阁老都为此事而又遭到了皇上的怒斥,就只好将此事再不了而了之了。
再说新科状元科场之事,皇上尽管下旨再不让传,却还是新科状元的蹊跷事在京城被传的沸沸扬扬,这事很快的被公主知道了,公主知道后,就感到好奇,就有意要看看这个新科状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公主这一看,一看这个新科状元,见这个新科状元不但长了一表人才,而且看上去还十分聪明,于是,一下子芳心大开就被牵动了,尽管自己才十六岁,但却连忙让母后去找着皇上,凑明皇上,要招新科状元李元信为驸马。
皇上一听,经不住公主撒娇苦苦要求,就让宗师为媒,到状元府去做媒。
宗师接旨后,不敢违背圣明,就亲自来到了状元府,要来做媒,毕竟宗师又要怎样来见状元,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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