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严嵩便吩咐人去查今年科考的考卷,
却这一查卷不要紧,一查卷让人不由的一下子大惊,而恍然大悟,那些考卷上原来还就是根本没有胡得高的名字,也就是说胡尚书的儿子胡得高虽然进了考场,却根本就没有答卷。
于是,胡尚书一下子心里明白了儿子所说的话确实就是真的了,如此连考卷都没有,又怎么会不落榜呢?气恼纳闷之际,胡尚书实在耐不住了,就又去询问两个监考官,问:“你们实和我说,我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答卷了啦,你们给他卷答了吗?如果给他卷答了,怎么会连他的卷也没有呢?难道果真是你们没发给他卷吗?你们果真是这样做的吗?既然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先给我道喜,还提前说我儿子这次必中状元无异,这就必中状元无异了吗?”
两个监考官一听都一块叫屈,其中一个监考官先叫屈道:“这,这这这,这我们怎么会呢?我,我们是第一个发给他的卷,而且我还看着他都答卷了,到后来又亲眼看着他很快的将卷答起来装于袋封,封好后就第一个呈了上来,而且你儿子还突然挺有礼貌的,含笑的向我俩个打招呼点头,如此,你怎么会这样说我们呢?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我们•••••••”
这个监考官没说完,另一个监考官又叫屈道:“是啊,确实是这样的,而且他答好了卷,还亲自过来把卷交给我的,我们还怕弄错了卷,为了让宗师阅卷时便于寻找别弄错了,所以还特意在卷封上作了记号,你说这会错吗?这会没答卷吗?又怎么会没有卷?而且事后,我们确实感到这次你儿子必中状元无异,所以这才还提前的去向你道喜,并且这才还认为是十拿九稳的事了,这才去告诉你说你儿子考的不错,说你儿子这次必中状元无异。可谁会想到,又怎么会是这样呢?你儿子不但没有中状元,还榜上无名落榜,我们实在也不相信这种结果,可到最后去看看还就是这样,我们还认为你儿子可能出问题了,所以这才不得不信了,但又确实感到太意外了,会出什么问题呢?说什么也都让人不敢相信的呀。”
听了两个监考官都如此说,看着两个监考官叫屈的样子,胡尚书心里更感到事情的蹊跷和不解了,根据两个监考官说的,分明是都亲眼看到我儿子答好了卷,而且还作了记号交上去了,可又怎么会没有了考卷了呢?看看两个监考官发急受委屈的表情,又分明不像是在说谎,于是,胡尚书心里纳闷间,心道:“这事要不就出在传送卷上,要不就出在宗师身上了,我一定要一不做二不休,要进一步一层一层的去弄明真相。”
于是,胡尚书又回到家中,又备了一份礼物,又来到了宗师府上,来求见宗师。
宗师看了礼单后,有些不敢收味道,胡得高的事已经在朝内弄得满城风雨,奇奇怪怪的让人心里都纳闷,所以就立刻在书房里会见了胡尚书,一见面,宗师首先把礼单退给胡尚书,坚决不收。胡尚书又硬给宗师放到桌案上,宗师见推辞不得,就战战兢兢的半推半就的再没有理会,赶快让胡尚书坐了后。宗师装糊涂道:“尚书大人,你到我这里一定是有事,如今科考已经过去,不知尚书大人到此还有何事指教。”
胡尚书见说,就直截了当的,显然带着气的道:“宗师大人,我这次来的用意不用说,我想宗师大人也就明白了吧?听说查卷的结果没有我儿子胡得高的卷子了?”
宗师脸上看上去有些迷茫,也不知是真迷茫还是装迷茫,就干脆道:“科场上人与卷的数额都是完全一直的,而且据监考官讲,还并没有将你儿子的卷漏掉,主考官还说你儿子胡得高的卷他们便于我查找,还特意在袋封上作了记号,但我开封一看,却不是你儿子胡得高的卷,而是状元李元信的答卷,当时我心里就感到奇怪,心道莫非主考官记错记号了?就搁到一边,但找完了所有的答卷,也没见到你儿子胡得高的答卷,但看看人数点点卷数,却还都分毫不差,一份卷也没少,一份也没多。于是,我就认为你儿子可能又不考了,没有来参加科试,我又把那份作有记号的李元信的答卷拿过来一看,我当时还认为这又不知是那位大人的门子,可他的答卷我一看,的确非同一般答卷可比,我当时还想,这样的答卷何需要再加上记号呢?于是,我就将李元信和其余的两份极好的答卷,都拿去呈给皇上御览,皇上对李元信的答卷赞不绝口,并亲点为头名状元。”
胡尚书一听,心里更感到不解了,道:“如此说来,这事就更蹊跷了,难道有人在送卷的路上换了卷不成?把有记号的袋封换上了李元信的卷?”
宗师干脆道:“这不太可能,卷子有近卫军亲自押送,而且还都放在大铁箱子里了,铁箱子里外共三层,每一层只要盖上盖就锁死了,没有钥匙再是不可能开了盖的,这三层的钥匙都拿在我的手里,去取卷的时候,这三层都是开着盖去的,没有人敢随便动一下,若是一动不小心的话,把盖盖死再开不了,误了科场大事,就会掉脑袋的,因此押送铁箱子的近卫军也是非常小心的。而且,在监考官把卷子都封好放进铁箱子之后,再有近卫军把箱子盖一层一层都盖上,再也不可能开开了。而且盖上之后,还要再加上封条,因此,自然是万无一失。禁卫军将铁箱子抬到车上之后,车子的门也是用锁锁上的,而且也是三把锁,直到一路上押送到宗师阅卷府,再当众验看车上的三把锁,确定完好无损后,再验看车,见车一切完好无损正常后,这才有我当众开锁,然后再把装着考卷的铁箱子抬下车,再当众开锁开开三层铁箱子的盖,开锁开盖都正常后,这才把所有的卷子取出来,再有近卫军在场看护,我们才开始阅卷,你说,这问题又怎么会出在路上呢?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要是这样,这些禁卫军还能活成了吗?”
胡尚书一听,便道:“可也是,如此说来这事出在路上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宗师道:“不是可能性不大,而是一点也不可能,有可能的话,我们这些人到现在,都要受到牵连,我们就会有知情不报之罪,可是又确实都是很正常的,没有出现一点问题。”
胡尚书道:“那如此说来,那就更奇怪了,我儿子进了考场,还答了卷,怎么会没有他的答卷呢?而且还卷和人数分毫不差,那这说明没有了我儿子的卷又多了谁的卷和名呢?莫非问题就出在了多的这个人的身上了?”
被胡尚书这样一问,宗师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问题就出在了新科状元李元信的身上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卷子的名字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李元信的名字,这是不会有错的,再说,你儿子也不可能连名字也写错了吧?就是再糊涂的人也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写成别人的名字吧?”
胡尚书道:“这也是,可这样就更奇怪了,我儿子分明进了考场了,又答了卷,却怎么就会没有了他的卷了呢?还又人数和卷数都能对起数量来,宗师,如果是这样,你说没有出现问题,你会相信吗?”
宗师被这样一问,也道:“如此说来,老夫又怎么会信呢?可是,却又偏又这样奇怪,每个环节又没有出现丝毫的偏差,你让老夫怎么信有问题呢?要是信的话,那就是要让老夫怀疑自己了,可是又确实就是这样的,这已经是个现实了,你让老夫没有法去信,如果要信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你儿子写错了名字,把自己的答卷上写上了李元信,再没有别的解释了。”
胡尚书被宗师这样一说,心里也拿不准了,心道:“难道这个混帐的孩子,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忘了?都混账到写上了别人的名字了?这又怎么可能呢?”就道:“宗师,这怎么可能呢?这考状元的事,可不是个小事啊,我儿子又怎么可能写上别人的名字呢?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啊。”
宗师道:“那出了这种可能再没有别的可能了,你说出了这种可能,再怎么解释?”说着,宗师又一想,道:“奥,我想起来了,新科状元的长相,和你的儿子胡得高长相一摸一样,不仔细分辨,不从气质上分辩,根本是分不出来的,难道说是新科状元代替了你的儿子胡得高进了考场?”
胡尚书道:“这更不可能啊,是我和管家亲自把他送进考场的,难道我还会有错吗?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啊。”
宗师道:“那如此说来,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这事可就奇怪了,这到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这状元还就让李元信中去了,这事是怎么回事,也只有新科状元李元信自己清楚了,只有找到他才会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可是李元信现在已经是皇上亲点的头名状元了,又怎么可以为这事去找他问呢?自然这是不可能的了,事到如今,吴大人,我劝你还是再不要瞎费功夫了吧,反正你儿子也已经死了,再找,就是找过来,又有什么用了呢?干脆就自认倒霉吧。”
胡尚书道:“不行,我决不能自认倒霉,如此说来,既然已经看出来有问题了,我更不能善罢甘休,这说明我儿子死得就更冤枉了,死得更是不明不白了,我一定要为我儿子伸冤,为我儿子削了这恨,还我胡家一个清白,这事,既然到了这一步,已经可以查到真正的原因了,我岂能再放过害死我儿子之人?不过,宗师大人,我还要请你帮忙。”
宗师听了,**道:“要再查下去的话,那只有惊动皇上了,老夫可以把今年科场上出的这个奇怪的事原原白白的回报给皇上,不过要让皇上下旨彻底的彻查此事,你还要去找严阁老出面帮忙,这样老夫才好替你出面说话。”
胡尚书道:“我已经找了严阁老了,他也说还需要你亲自出面说明情况最好。”
宗师一听就有些欣喜,也开始装了胆了,便道:“如此说来,这事就好办了,待我亲自再去找严阁老商议商议,决定决定要怎么办。”
胡尚书道:“那就拜托宗师大人了,麻烦宗师大人和严阁老了。”
宗师道:“如此说来,就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这事就好办多了,在皇上和阁老面前,我想新科状元此事办的再精,再周密,也不难露出马脚来了,你先回去吧,老夫马上现在就去拜见严阁老。”
胡尚书道:“好,那我就先告退了。”
胡尚书走后,宗师马上就把自己打扮了一番,拿上胡尚书的礼单和礼物,就立刻出了门,向阁老府奔来,要来拜见严阁老,要同严阁老共同金殿面君见皇上,向皇上禀报此事。
不知新科状元李元信在这种情况下,命运将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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