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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塘鱼味美人命苦

超人成神 一止馋公 7906 2021-03-28 19:43

  “小家伙们,你们叫什么名字来着?”一路健步如飞却神情悠然的老者,稍稍扭头瞟了一眼紧跟着自己的两个小伙子,淡淡地问道,脚下却丝毫不见停顿。

  “老人家,我叫元州!您可以叫我小州。”元州不敢停歇,紧紧跟在老者身后两三米处,尽管施展开了“天人一气功”中的轻步之术,却怎么也追不上前面看起来轻松悠哉的老者。

  另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老子……不,我——叫梁飞克!”原来元州身后五六米远还吊着一个下身湿淋淋的家伙,对他来说,这一段路赶得真是辛苦,总是觉得后面有啥怪东西在追自己似的,拼了老命地跑,不敢拉下前面的两人太远。

  “怎么不叫自己是‘飞爷’啦?”元州对这家伙没啥好感,典型的欺善怕恶又胆小如鼠的败类。

  “两位大哥,不,前面那位应该叫您大爷!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见有人搭理自己,梁飞克便打蛇随竿上,谄媚地说道:“在外面混久了,一下顺口就冒犯了!两位大人有大量,多多见谅,多多见谅啊!”

  没等他话音落下,前面的老者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害得元州差点撞上去,好在他及时往边上一闪,瞬间把重心往后背一放,身子往后一倒,双脚往前方地面连连斜蹬几下,硬是抵消了绝大部分往前冲的惯性,再顺势猛的一个转身,险险停在老者身旁。

  老者几乎是和元州同时转过身来,却看到那梁飞克正手舞足蹈地打着趔趄,嘴里高叫“哦……呀呀……”对着两人冲了过来。老者正要抬手,不想元州比他出手还快,应该说出脚还快,对着冲过来的梁飞克迎面就是一个高踢,一脚就把他踹得飞退回去,跌在一丈开外。

  对这种败类,元州可没多少善心,以前是因为有老爸的教条约束着,就算看不惯那些人渣恃强凌弱,也不能随便强出头,现在反正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了,那教条自然失去了他的约束力!刚才这一路尽想着这神秘老者的功夫去了,没分出神来“照顾”这个飞爷,现在逮着机会,还不趁机教训他一下?但元州也没忘记关威叮嘱过的话,在没有足够强的实力前,他再不会明目张胆的去打抱不平、行侠仗义了!

  “痛啊!屁股都摔开花了!”梁飞克一骨碌爬起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走过来,口中小声念叨着,“用得着这么大力吗?要不是我在道上混上这么多年,抗击打能力还算强,还不被你直接给挂了啊?”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不满,装着痛得呲牙咧嘴的。

  元州心里也不禁佩服他的身体强度,刚才那一脚虽然控制了力度,不会致残致死,但怎么着胸口也会疼个三五天,可这梁飞克却只是揉着屁股喊痛,明显是装出来的!

  老者对这些没有任何表情,只听他开口对那梁飞克问道:“你小子拿出刀子对着我的脖子,难道也是因为在外面混久了,一顺手就冒犯了?”

  “这……这……”一扭一扭已经走到两人跟前的梁飞克听到老者这么一问,一下愣住了,口中结结巴巴着,眼珠子却贼溜贼溜转几圈,忽然一亮,屁股也不疼了,一拍大腿说道:“老大爷,你别生气,我这完全是自我保护意识在作怪,条件反射,条件反射!!”见老者面上并未有愠色,这家伙说得越来越起劲,“您要知道,我们在道上混的,没自我保护意识,不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反击,这小命分分钟就得完蛋!所以我说……”

  没空再听他胡扯瞎掰,老者说了两个字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到了!”

  元州扭头四下一望,果然在前边不远处、树丛掩映下有一座木屋显出一角来。

  没理会那个因为自己最得意的高谈阔论被打断而悻悻不快地家伙,元州跟上老者朝那房子走去。后面那人却没他想象中那么有性格,依旧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

  黎开,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老者,更是一个老顽童式的人物。

  之前在池塘边的一切,都只是他在逗弄这两个小年轻罢了!估计他也是在荒山野岭闷太久了,想找点乐子吧!梁飞克那狗急跳墙的威胁,他都没看在眼里,更没放在心上。其实梁飞克从天上掉下来,而且不偏不倚正好扎进水塘中央,这里面是有他的一份“功劳”的!只是没人知道罢了![作者:嘿嘿!欲知详情,请待后文分解!]

  一回到他的木房子老家,当着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乖孙女儿自然不能再玩什么把戏?他自然就装不下去,原形毕露了!

  打个哈哈,先介绍了自己和孙女儿,再来上一句“欢迎光临,本间食宿,今日九折酬宾!”,让两个年轻人一下就蒙了!不知道这老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元州还好,他一是没得罪这老人家,二是他也没有想过要吃白食,三是他口袋还是有些钱的,马上爽快地说道:“那是应该的!老人家,那我就打扰一晚啦!”

  梁飞克则苦着一张脸,翻出两个湿漉漉的裤袋来,不要面皮的哀求道:“黎爷爷,我一看您就是个大好人!像您这么慈祥善良的老人家,一定不忍心让我这么一个身无分文、饥肠辘辘的孩子独自一人露宿这荒郊野外吧?”无耻的家伙,好像对自己之前拿刀子比着人家脖子的事完全失忆了一样。

  “讲得这么可怜!好吧,那我这慈祥善良的老好人,今日就大发慈悲,免费提供食宿一晚吧!哈哈!”

  一听,这两个年轻人立即明白了,这老头敢情一直是在耍自己来着。可是,想到那热喷喷的饭菜——可口的鲜鱼,腹肚干瘪的两人只得一咽口水,振臂欢呼,不敢抗议。

  ……

  “真香!真好吃啊!”元州对着碗里的鱼和米饭大快朵颐,全然不顾这饭菜有多么烫,“好多天没吃过新鲜东西了!”

  那梁飞克的吃相更是难看,左手以极其古怪的方式抓着筷子,碗里的饭菜堆得老高,也不端起碗,就这么伏在桌子上用筷子把碗里的东西往嘴里猛扒,没看嚼几下,就直接往下咽了!乖乖!那鱼肉里可是有刺的,这么吃法还不给卡死啊?可这家伙却偏偏没事!

  “咯咯!你们吃那么急干吗?小心烫着!”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女孩端着一碟腌野笋走过来,看着这如同饿死鬼投胎的两人,好心地提醒着。

  元州脸面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冲女孩子笑了笑,放慢了速度;而那梁飞克面皮可没这么薄,嘴跟筷子根本没离开碗,也没抬头、眼皮都没翻一下,嘴里自然也没停过,只扬起扶碗的右手摆了摆,算是打了个招呼。

  “呵呵呵呵!”从在桌子另一方的老者爽朗地笑起来,一边给自己的小瓷盅里筛酒,一边说道:“年轻人饭量就是大啊!哈哈!”

  女孩子微笑着把那碟菜放在桌子上,见元州刚好吃完正要放下碗筷,便笑眯眯地伸手过去:“我再给你添一碗吧?”

  元州面上又是一红,忙用手按住那直径有近25厘米的碗口说道:“够了够了,我已经吃了好大一碗了!再也的撑不下了!谢谢!”一看到这个女孩笑,元州又不由得想起了禹哆甜,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怪自己不打个招呼就这么跑路了?

  正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扯断了元州的思绪,“小霜,再帮我盛一碗吧!”梁飞克没有一点风度地含着满口饭菜嘟哝着,伸手把空空的大碗递向女孩儿,望向她眼神总带着些猥琐。也难怪,毕竟这女孩儿出落得也确实是十分的水灵,就像一支刚探出水面的粉莲朵儿,梁飞克这种市井混混哪见过这般出尘的仙姿?

  看样子这叫“小霜”的女孩也蛮讨厌这败类,收起笑脸一声不响接过碗就去盛饭去了。梁飞克却像没察觉到一样,嘿嘿笑着,对着她的背影还嘟哝说着“谢谢噢!”不由得让元州对他的脸皮之厚惊为天人。

  更让元州惊骇并油生敬佩的事马上就来了:只听这家伙极轻地咳了一下,然后就只见他伏在桌边一把一把的往外吐鱼刺,那鱼刺儿经他嘴里吐出来,那叫一个靓啊!根根洁白、干净光亮,不带一丁点杂碎儿!而且一吐就一堆儿,足足有两条鱼的骨刺!

  看到这种奇功,元州有种晕眩的感觉,不由强打起精神问道“你该不是属猫的吧?猫也没你这么会吃鱼吧?”

  那家伙也不答话,只“嘿嘿嘿嘿”地笑着,伸出筷子又往中间热气腾腾的大火锅里捞去。

  “能吃是福啊!呵呵!来,元州小朋友,别管他了!陪老人家喝一杯!”老者笑着,又从桌子下掏出一个小酒盅,筛起酒来。

  “我不会喝酒啊!黎老!”元州连忙摆手,道“我从来没喝过酒的!”

  “没关系,没关系!谁天生会喝酒啊!学着喝几口就会啦!”黎姓老者把刚筛满的酒盅端到元州面前,“男人嘛!不会喝点酒怎么行?”

  元州没办法,只好恭恭敬敬地双手接了,黎老也端起自己的酒盅,微笑着和元州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末了还咂巴了一下嘴巴,好像刚才喝下去的是什么琼浆*。看着黎老享受的表情,元州也没再犹豫,仰头张嘴往里一倒,咕噜一下全吞了下去……

  “咳……咳咳!”显然是被呛到了,只见他眼角竟挂着两滴泪珠儿!脸也被呛得通红!硬是半晌没说出话来。那辛辣刺激的液体从喉咙一直流到胃里,火辣辣热滚滚的,就像浇了一壶开水上去似的。

  黎老哈哈大笑起来,梁飞克也跟着在一旁无良地贼笑着。小霜把饭放到梁飞克面前,看到元州这个样子,便没好气地瞪了黎老一眼,责问道:“爷爷,他明明不会喝酒,你干吗硬要他喝?”说着,在旁边的茶几上倒来一杯清水,递给元州,“快喝点凉水冲一下!”

  元州赶忙接过杯子,说声“谢谢!”两口就把那一大杯清水喝下肚,果然舒服多了!

  元州不由感激地看了小霜一眼,却正好对上小霜看着自己那关切的眼神!两人大眼对小眼,眼皮儿还眨巴了十几下……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小霜慌忙垂目低头,脸上却一下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沉默了约两三秒,她突然一扭身就跑开了,同时说道:“爷爷,我去给你添饭!”

  黎老看在眼里,冲元州神秘兮兮地一个诡笑,让元州好不尴尬!

  ……

  夜晚,元州跟黎老站在屋外的空地上,赏日!夜间的太阳!

  “黎老,您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呀!”

  “呵呵,卧虎丘的风景是还不错!也挺清静的!不过除了今天,飞克那小子可聒噪得很啊!哈哈!”

  看来,梁飞克那败类的所作所为,黎老真没有放在心上。唉,想想也是,梁飞克这种败类也算是极品了,欺软怕硬不怕,那胆子更是比那芝麻粒儿还小。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从天上掉到水塘里吗?据他自己说,是从飞行器上跳下来的!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跟他一起乘坐飞行器办事回来的帮会兄弟们今天很不对劲,估计是打算杀自己灭口,别人根本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这家伙就吓破了胆,硬是从一千多米高空跳机了,而且没带降落伞!!听他这样说,元州觉得这纯粹是无稽之谈,他记得当时天上应该很明朗,好像没看到有飞行器飞过。他问黎老有没有看到,黎老却是笑而不答。

  “黎老,可以请教你一些事吗?”元州谦逊地问道。

  “呵呵,是不是对我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个小孙女住在这荒郊野岭感到好奇啊?其实也没什么,人老了嘛!总喜欢清静的生活!在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自已搭个小木屋,养几条小鱼,种点果菜花草什么的,岂不乐哉?”

  “那鱼是您养的啊?也难怪,我还奇怪这山上水那么清的池塘里会有鱼呢!那我们吃的米饭也是您种的?”

  “哦,那不是!这种稻子收稻子太麻烦!老人家我最不喜欢麻烦的事!这都是护林员帮我带上来的!我也时常带着小霜儿下山去转转,顺便带些吃的用的和鱼苗儿回来,小孩子不能老是憋在一个地方嘛!总得给机会让她见见世面!”

  “小霜是您亲孙女吗?黎老!”

  “怎么?不像吗?呵呵!”

  “也不是啦,我只是看你们一老一小在一起生活,没见到她父母,所以……”

  “唉!这孩子命苦啊!他其实是我徒弟的女儿!我那可怜的徒弟和徒媳,在小霜两岁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双双身故了!我只好把她收养在身边。”说起这些,黎老掩不住满脸的悲伤。

  “怎么会这么不幸啊?”从小没有母亲的元州对小霜的遭遇很是同情,“小霜她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没有双亲的疼爱!真的很可怜!黎老您年纪这么大了,还要拉扯一个小娃娃,也很辛苦吧?”

  “比起小霜悲惨的身世,我辛苦一些算得了什么呢?”黎老露出一丝苦笑,“不过,除了功夫和一些过时的学问,我实在教不了她更多的东西。现在她也长大了,反而是她照顾我多些了!”

  看着黎老眼中闪过的一丝欣慰,元州知道他对这个收养的孙女已经有了深厚的亲情了,估计小霜对黎老也是如此吧!

  “那小霜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吗?黎老。”

  “我没把实情告诉她!其实那场意外是由小霜引发的!我只能跟她说她是地震中的孤儿,而我收养她是看中她根骨奇清,想要她做自己的传人!”黎老还不忘嘱咐元州道:“在她面前,你可不要说漏嘴了!等她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功夫真正大成了,我自然要告诉她的!”

  “黎老您放心,我答应你!”元州知道:现在让小霜面对这种残酷的真相,没完全成熟的心智必定承受了这巨大的冲击。

  心中虽然好奇:一个两岁小孩这究竟能引发一场什么样的意外,可以让父母双亡?但黎老没明说,元州自然不会去强问。只是黎老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少年讲这个秘密呢?这功夫深不可测的老人家,对自己莫非有什么企图?——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渐渐开始有了防人之心,对一些平白无故的事情生了谨慎。

  “黎老,我很奇怪……”

  黎老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是吗?”

  “啊?……是——”一下被猜中心思的元州有些许尴尬,毕竟你刚吃完人家的,人家跟你说点重要的事,你就怀疑人家动机不纯,这多少有点对不住人吧?但元州还是承认了。毕意他还是不习惯说慌,也不善于掩饰,元州再次坚定地回答:“是!”

  “没关系,小州。我正要告诉你缘由。而且还要拜托你一件事!”黎老说得相当郑重。

  “哦!您请说吧!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您的!”虽然刚见面时这老人家多少有些奇怪,但现在却是非常的慈善和蔼,经过四五个小时的接触,元州已经认定他绝对是一个人很好的老人。对自己有一饭之恩的好人,元州是很愿意去帮忙来报恩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告诉你关于小霜的这些事,是希望你可以带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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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传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不能真的泉涌,你至少也要还一滴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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